略有嘶啞的痛苦聲音傳喚而來,陸雨平順著聲音看到昏迷不醒的女子呈現蒼白的麵容,一身血跡已經到達幹涸地步,與染紅的布料不分彼此。


    陸雨平沒有考慮這麽多,聽到對方嚷嚷要水喝的聲音,心房一動,操起被蹂躪到無以複加的身子,隨意取了一件寬鬆的衣袍遮掩一番,尋水去了。


    推開房門,一道暖和的夕陽照入,打在陸雨平身上,頓時感覺到祥和舒暢。


    他沒有留戀,隻踏出房門的步伐猶豫一會,堅定邁步出去。


    放眼到庭院中,地麵血跡依舊,痕跡猶在。


    隻是,人影已不知所蹤。


    陸雨平看到麵前畫麵,也有了猜測,側首看了眼陸母虛掩的房門,卻沒有聽到什麽怪異的聲音,也漸漸放心下來。


    他便不急於到陸母房間看望三人。


    現在,月兒現在情況要緊。


    忙完後再去,也不遲。


    心如是想到。


    他小步走到水井旁,費勁打起一小桶清水,並用一個木瓢舀滿後將木桶擱置一邊,端著木瓢朝房門走去。


    陸雨平甩開步子,疾步趕至月兒身邊。


    這才有機會一窺月兒全貌。


    待看到她發幹的嘴,與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劍創傷,陸雨平心裏很不是滋味,劃過心疼。


    陸雨平嚐試將木瓢湊到月兒嘴邊,給她喂水解渴。


    可自她喃喃幾聲後,就沒了動靜,一直保持齒關緊閉,很是抗拒被喂水。


    幾番嚐試無果。


    他退而求其次,用一截幹淨的布料蘸水點拭有些開裂的雙唇,緩解一番皮膚幹燥。


    他一遍遍的濕潤,以期喚醒對方對水的渴望。


    女子似乎感覺到嘴邊濕潤,幹燥的咽喉條件反射性進行吞咽。


    可肌肉始終處於緊繃狀態,導致牙關始終關閉,阻擋水滴進入。


    陸雨平嚐試過掐住月兒得下顎扳開,可都徒勞無功。


    盯著昏迷不醒的女子,一時覺得犯難起來。


    端著木瓢的陸雨平無奈,呆目看著,低下頭陷入沉思中。


    忽然,他看到兩人衣不蔽體的身子,不由想到坦然相見的情景。


    開始想到一些事情上,肌膚變得滾燙火熱,開始泛紅,似乎也變得敏感不少。


    想起月兒那時候,被自己不小心用手肘頂到敏感部位,月兒總會吸口涼氣,表情放鬆,撅起小嘴貪婪迴味那股感覺。


    恍然,陸雨平有了主意,隻是,麵龐多了火辣一片。


    雖是老妻老夫,但他臉皮還是很薄有些放不開。


    “不管了,救月妻要緊。”


    在他要將行為付諸實際時,他猛然想到什麽,自己先是含了一口,放斷木瓢,活動雙手開始舉動……


    一道酥麻的電流傳遍月兒的全身,她感受到久違的熟悉觸感,身子如初次一般,嚐試到柔膩溫和的愉快體驗,仿佛是在洞房花燭夜的親身感受。


    月兒的身子很誠實得到舒緩,一絲縫隙擠出在雙唇間,露出黝黑的洞口,抽吸吞吐涼氣。


    陸雨平趁此時機,將溫水溫柔注入...


    全程,陸雨平沒有一絲旖旎,焦急的目光撲朔,期盼著月兒悠悠轉醒來。


    一口又一口,一次又一次。


    到達一定限度後,陸雨平發現她眼眸未曾顫抖,隻有那不規矩的手仿佛記住了自己的身子,將自己牢牢抱住不肯鬆開。


    陸雨平沒好氣看著陷入昏迷還好色的女子,想當初,自己就是被她膽大搞到手的,不禁啐了一口。


    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陸雨平不再送入甘水,停止動作,先將月兒放一邊,打算看冬兒她們。


    驀地,他兩唇瓣一疼,被什麽東西牢牢吸住,冷不丁有熱氣噴入口腔,充斥著情迷的芳香。


    這時再看向女子,隻見她不知什麽時候睜開雙眼,痛苦與陰鬱一閃而過。


    旋即,月兒眼無聚焦,忘記吮吸含咬舉動。


    陸雨平便感覺到嘴唇一鬆,心頭忽的閃過空蕩,沒了被包裹的熱切。


    他身子早已不停使喚,軟噠噠一團,倒在一旁床榻上,眼波蕩漾春水,無比誘人。


    美男在側,女子如同沒看到一般,主動忽視,恍惚的目光有了一絲落寞,與哀傷,卻是久久沒有重逢的喜悅。


    “月妻?”


    陸雨平看著呆滯的女子,瞪大的眼珠帶有詢問之色,小心翼翼叫喚道。


    溫柔的聲音拂過月兒心房,帶來極大觸動,讓涼颼颼的心境,增添溫暖,挫敗很好隱藏。


    女子這才清澈起來,看著陸雨平有愧疚,有疼惜。


    放在往常,她肯定二話不說,先是痛快一把。


    現在,她全然失去了興致。


    不說一身傷痕,經不起折騰。


    她也因為種種,此時鬱鬱寡歡,心事重重。


    可再觸及男子那有些蒼白的慌亂緊張表情,她隻好收斂黯然神傷,重拾往常的樂觀。


    她的聲音,略微嘶啞,又顯得挑趣道:“小浪蹄子,為妻離開一個多月有沒有想念啊?”


    她看著千嬌百媚的男子,忽然升起一股刻在身子的激動。


    邪火嗖嗖亂竄,就是剛飲上幾大口水的嘴巴也幹燥不已。


    最令她興趣大增的,紅得誘人小嘴是其一,其二便是嘴唇上和麵頰發紅的清晰咬痕。


    她還記得未完全清醒時對男子的舉動,以為是自己粗暴的行為。


    其實也不然,嘴唇上的痕跡有她一半功勞,其餘的是出自另一個女子之嘴。


    陸雨平聽到月兒打趣聲音,心一飛魂一飄,重重點頭,似乎有無盡的委屈,要奪眶而出。


    但看到月兒皺著眉盯著自己臉頰和嘴唇,忽然想起不堪的畫麵,急忙伸手遮擋。


    “撒手!”


    月兒正看著出神,男子卻遮掩起來,一個多月不見,男子竟與自己變得這般生分。


    所以,她很是生氣並著認真道。


    陸雨平聽到對方有些憤怒的語氣,頓時如坐過山車一般,還未來得及感受看到月兒昏迷清醒後的高興,又來到被月兒“抓奸”的慌張。


    沒等他在猶豫間作出決定,月兒尚有血跡凝固的手已經探到傷痕,開始撫摸。


    陸雨平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與微微涼意,有著說不清的感受,他急急躲閃。


    “唉!別動,是為妻弄疼你了?”


    月兒的語氣溫柔,關懷至極。


    陸雨平見未被識破,有些心虛,聽得更是十分慚愧,怕說多錯多,隻好歪過頭,垂簾不語。


    “嗤嗤——


    被為妻剛才嚴肅表情嚇著了?


    大男子還這麽有脾性,是不是近些時日憋著太久,需要為妻幫你泄泄火嗎?”


    月兒見男子寡歡,好似委屈的小丈夫,噗嗤一笑,連連轉移話題開始葷話。


    陸雨平哪是月兒對手,被幾句話挑逗,俏臉羞答,害臊至極,不好意思說出露骨的話,就不曾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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