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滿天,夕陽慢慢落到線條優美的沙丘後麵。
段雲州騎著駱駝,一晃一搖地慢慢走向沙漠。尋遍了青楓城,他也沒有找到可以投宿的旅館。在外人看來,他被逼無奈,像條流浪的喪家狗。
黑暗吞沒大地,段雲州的身影消失在沙漠裏。
接近午夜時分,一群黑衣蒙麵人從各個角落裏鑽出來,他們似乎早有默契,彼此並不招唿,各自騎上馬,沿著段雲州的路線飛馳。這些馬摘掉了鈴鐺,馬蹄上都包了棉,奔跑時幾乎沒有聲音。
他們都精通沙漠中的跟蹤手段,不過一個多時辰,就看見遠處一座沙丘頂上,有一個火堆燃燒的正旺。一隻駱駝正趴在沙子上休息。段雲州就睡在駱駝邊,睡的正香,渾然不知有人接近。
晚上的沙漠很冷,他用毛毯把全身都包裹得緊緊的。
其中一個黑衣人舉手做個手勢,眾人下馬散開,輕手輕腳,緩緩走到上風處,半圓形包抄過來。
駱駝感覺到有人靠近,並不站起,隻是好奇地扭頭看看。
黑衣人首領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輕輕拔掉塞子。一股香氣順風飄向段雲州。
“噗噠!”香氣一飄過去,駱駝就軟倒在沙地裏。
段雲州躺在那裏紋絲不動。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沒想到吧?可惜沒有親耳聽到你求饒的聲音,有一點點遺憾。”黑衣人首領獰笑著,收起瓶子,大步走過去。
“嗆!”黑衣人首領拔出一把短刀,刀刃在火光中寒芒閃爍。
黑衣人走到段雲州身旁,毫不猶豫地一刀劈下!
“嚓!”
身首分離,聲音如同劈開木頭一樣。
黑衣人愣了一下,這個手感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低頭借著火光細看,屍體上沒有一點血液流出來。
他用刀子撥開毛毯,裏麵包的確實是根木頭,還塞了好多沙子進去,弄得鼓鼓囊囊的,就好像一個人睡在這裏的樣子。
黑衣人大吃一驚,渾身不自覺顫抖了一下,緊張地四下張望。
同樣蒙著麵的小弟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雙雙眼睛好奇地瞅著他。
仿佛有陣風吹過,一個挺拔的身影突然站到了黑衣人首領的身後。
圍觀的小弟們突然都縮了下身子,驚懼占領了他們的眼神。這個人來的好快,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這個人是怎麽來的,仿佛早就站在這裏。
火光中,段雲州的麵容清晰可辨,他微笑的臉是那麽熟悉,又令人如此恐怖。
“小陳,你記性不好,這是第幾次叫我小子了?”段雲州拍了拍黑衣人首領的肩膀。
黑衣人首領老陳一哆嗦,剛轉過半個身子,一個拳頭猛然轟在他臉上。
圍觀小弟們看著老陳飛起來,飛過火堆,飛過駱駝,然後一頭紮進沙子裏。
恐懼占領了他們的眼睛。
“你們都過來.。”段雲州衝小弟們招招手,“好好排成一隊。”
前幾天早就被欺壓過的小弟們,現在再次目睹他的兇殘,一個個戰戰兢兢,哪敢違抗,乖乖地排隊走過來。
“不成器啊!”段雲州搖搖頭,歎氣道,“我給你們機會改過自新,還給你們金子做本錢,可惜你們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好啦,都站好了不要動,我要打劫!”
啥情況?馬賊們麵麵相覷:打劫我們馬賊?
“你們兩個,去把小陳抬過來。我下手輕著呢,想裝死?沒門!”段雲州用下巴指揮兩個馬賊。
老陳暈暈乎乎地被抬了過來,現在他嘴巴裏一顆牙齒都沒有,說話都成問題了。
段雲州大剌剌坐在木頭屍體上,手指依次點著這些馬賊:“首先,我給你們的金子要收迴。當初給你們每人二斤多,算上利息,每人算三斤黃金吧。這就給我交出來。”
啥?馬賊們又是一呆,誰半夜出門殺人,會隨身帶著幾斤黃金的?一個個急忙搖頭,表示沒有帶在身邊。
“行,我這人很好說話,明天給也行,再加一斤利息,總共四斤黃金。晚一天加一斤,就這麽定了。”
馬賊們都感覺要吐血,高利貸也不是這麽個算法呀!
段雲州道:“接下來,我要打劫了。你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如果不想交,哼哼,我可不是老這麽慈悲大度,殺人放火的事情,可不是沒玩過。”
說著,他撿起老陳掉下的短刀,左手持刀柄,橫過刀身,右手一掌擊落。隻聽“砰”的一聲,這把百煉厚背鋼刀被打的彎折過來,就像角尺一樣。
馬賊們哪見過如此雄渾淩厲的掌力,一個個嚇得咬舌瞪眼。
老陳心如死灰,這時候他才清楚,段雲州剛才確實手下留情,如果換了現在這一掌的掌力,隻怕自己的頭都被拍成爛西瓜了。
他歎息一聲,雙膝跪倒:“段爺,段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老就處罰我吧,不管是打是罰,我都認了。還望放過我這群小弟。”他嘴巴裏沒有牙齒,說的話都含含糊糊的。
眾馬賊們紛紛跪倒在老陳身後。
段雲州冷笑一聲:“小陳,你要殺我,這筆帳慢慢算。我剛剛雖然打過你了,可不是就這麽算了。說吧,你有什麽好東西,趕緊拿出來。”
老陳苦笑道:“我們兄弟出來辦事,向來隻帶刀不帶錢。段爺,您老就是把我們都殺了,現在也是沒有一兩銀子孝敬您。”
段雲州皺眉:“老子第一次打劫,哪有空手的道理?這樣,你們把刀都拿出來,我要了,你們的馬,也都歸我了。”
馬賊們哪敢有異議,個個點頭同意。
段雲州摸著下巴想了想:“這還不夠。對了,你們都寫份欠條,我好憑欠條收賬。”
眾人大眼瞪小眼,不說這幫馬賊不會寫字,就是會寫,也沒有筆墨呀。
段雲州道:“這樣吧,每人按一萬兩銀子的身價寫欠條。你們做了這麽久馬賊,搶的肯定不止這一點,這個身價已經算低了,再低都配不上你們身份。”
我們有什麽狗屁身份?馬賊們眨巴著眼,哪敢爭議。
“老陳,你會寫字吧?”
老陳急忙點頭。
“你就代表大家寫吧,每人欠我四斤黃金,一萬兩銀子。寫完了,每個人都來畫個押。有了欠條畫押,我也好收帳。”
沒有紙筆怎麽辦?老陳撕了衣衫,用刀子割破手指,忍著鑽心的痛,在布片上寫了欠條。其餘的馬賊們紛紛咬破手指,一個挨一個在上麵畫押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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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午夜時分,一群黑衣蒙麵人從各個角落裏鑽出來,他們似乎早有默契,彼此並不招唿,各自騎上馬,沿著段雲州的路線飛馳。這些馬摘掉了鈴鐺,馬蹄上都包了棉,奔跑時幾乎沒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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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沙漠很冷,他用毛毯把全身都包裹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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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駝感覺到有人靠近,並不站起,隻是好奇地扭頭看看。
黑衣人首領從懷中取出一個瓶子,輕輕拔掉塞子。一股香氣順風飄向段雲州。
“噗噠!”香氣一飄過去,駱駝就軟倒在沙地裏。
段雲州躺在那裏紋絲不動。
“哈哈哈!你小子也有今天,沒想到吧?可惜沒有親耳聽到你求饒的聲音,有一點點遺憾。”黑衣人首領獰笑著,收起瓶子,大步走過去。
“嗆!”黑衣人首領拔出一把短刀,刀刃在火光中寒芒閃爍。
黑衣人走到段雲州身旁,毫不猶豫地一刀劈下!
“嚓!”
身首分離,聲音如同劈開木頭一樣。
黑衣人愣了一下,這個手感好像有點不對勁。他低頭借著火光細看,屍體上沒有一點血液流出來。
他用刀子撥開毛毯,裏麵包的確實是根木頭,還塞了好多沙子進去,弄得鼓鼓囊囊的,就好像一個人睡在這裏的樣子。
黑衣人大吃一驚,渾身不自覺顫抖了一下,緊張地四下張望。
同樣蒙著麵的小弟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雙雙眼睛好奇地瞅著他。
仿佛有陣風吹過,一個挺拔的身影突然站到了黑衣人首領的身後。
圍觀的小弟們突然都縮了下身子,驚懼占領了他們的眼神。這個人來的好快,沒有一個人看清楚這個人是怎麽來的,仿佛早就站在這裏。
火光中,段雲州的麵容清晰可辨,他微笑的臉是那麽熟悉,又令人如此恐怖。
“小陳,你記性不好,這是第幾次叫我小子了?”段雲州拍了拍黑衣人首領的肩膀。
黑衣人首領老陳一哆嗦,剛轉過半個身子,一個拳頭猛然轟在他臉上。
圍觀小弟們看著老陳飛起來,飛過火堆,飛過駱駝,然後一頭紮進沙子裏。
恐懼占領了他們的眼睛。
“你們都過來.。”段雲州衝小弟們招招手,“好好排成一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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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器啊!”段雲州搖搖頭,歎氣道,“我給你們機會改過自新,還給你們金子做本錢,可惜你們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好啦,都站好了不要動,我要打劫!”
啥情況?馬賊們麵麵相覷:打劫我們馬賊?
“你們兩個,去把小陳抬過來。我下手輕著呢,想裝死?沒門!”段雲州用下巴指揮兩個馬賊。
老陳暈暈乎乎地被抬了過來,現在他嘴巴裏一顆牙齒都沒有,說話都成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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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州道:“接下來,我要打劫了。你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如果不想交,哼哼,我可不是老這麽慈悲大度,殺人放火的事情,可不是沒玩過。”
說著,他撿起老陳掉下的短刀,左手持刀柄,橫過刀身,右手一掌擊落。隻聽“砰”的一聲,這把百煉厚背鋼刀被打的彎折過來,就像角尺一樣。
馬賊們哪見過如此雄渾淩厲的掌力,一個個嚇得咬舌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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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歎息一聲,雙膝跪倒:“段爺,段公子,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老就處罰我吧,不管是打是罰,我都認了。還望放過我這群小弟。”他嘴巴裏沒有牙齒,說的話都含含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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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州冷笑一聲:“小陳,你要殺我,這筆帳慢慢算。我剛剛雖然打過你了,可不是就這麽算了。說吧,你有什麽好東西,趕緊拿出來。”
老陳苦笑道:“我們兄弟出來辦事,向來隻帶刀不帶錢。段爺,您老就是把我們都殺了,現在也是沒有一兩銀子孝敬您。”
段雲州皺眉:“老子第一次打劫,哪有空手的道理?這樣,你們把刀都拿出來,我要了,你們的馬,也都歸我了。”
馬賊們哪敢有異議,個個點頭同意。
段雲州摸著下巴想了想:“這還不夠。對了,你們都寫份欠條,我好憑欠條收賬。”
眾人大眼瞪小眼,不說這幫馬賊不會寫字,就是會寫,也沒有筆墨呀。
段雲州道:“這樣吧,每人按一萬兩銀子的身價寫欠條。你們做了這麽久馬賊,搶的肯定不止這一點,這個身價已經算低了,再低都配不上你們身份。”
我們有什麽狗屁身份?馬賊們眨巴著眼,哪敢爭議。
“老陳,你會寫字吧?”
老陳急忙點頭。
“你就代表大家寫吧,每人欠我四斤黃金,一萬兩銀子。寫完了,每個人都來畫個押。有了欠條畫押,我也好收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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