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打開自己的勳章任務。


    【勳章任務:十七禁】


    【任務進度:1\/12(呂布,已完成)】


    地圖上有二十四個不同顏色點,在各個州郡標注著。


    這些武將,很多都是標注的紅色,表示他們已經成為別人的麾下...


    尤其是代表著趙雲的紅點,更是備注著,不可招攬的狀態。


    在野狀態的,唯有太史慈和張繡。


    更有些白色的,諸如薑維鄧艾,這些甚至還沒有出生。


    先前幾天,林淵在忙著自己立足未穩,根本沒時間看自己的勳章任務,如今和董卓聯盟,林淵才有時間,想起怎麽完成勳章任務。


    “十七禁”這個任務,是林淵覺得最簡單的,而且這個勳章效果,是能夠用十七次的,林淵覺得,下個副本“封神榜”裏,“十七禁”肯定是自己的底牌。


    至於太史慈。


    當他在三國出現的時候,已經二十七歲了。


    比起孫策十七歲跟隨父親東征西戰,太史慈出場的時間,顯然太晚了...


    如果太史慈能更早的登上曆史舞台,林淵也想看看,有太史慈的虎牢關,會不會有什麽不一樣。


    不過,在這個走路基本靠腿的時代,從京城到遼東,至少都是半個月的行程,林淵是不可能跑到遼東,去特意找太史慈的。


    林淵能做到的,就是讓朝廷的人,帶了赦免文書,去太史慈所在地,對太史慈招攬。


    至於其他武將,林淵還真沒有什麽想法。


    要是都挖過來了,到時候自己的勳章任務“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還有“十七禁”都沒法繼續做了。


    院子內。


    林淵站在門口,看著外麵手持長戟的呂布,帶著人就守在外麵。


    那天呂布衝過來,讓林淵“十七禁”的進度增加一點,方天畫戟被林淵折成幾段,呂布是使戟的,也隻能隨便找了個畫戟,先湊合著用。


    時不時的,呂布還朝著院裏看,顯然是對林淵耿耿於懷。


    “呂奉先,你的武藝是誰教你的?”林淵問。


    呂布停下步子,看林淵站在那裏不動,呂布昂首挺胸,理都沒理林淵。


    這貨...


    脾氣還不小。


    林淵對呂布是非常有情懷的。


    後世的櫻花國,甚至將呂布奉為信仰,這要是讓呂布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感想。


    “馬中赤兔,人中呂布...”林淵自言自語。


    呂布:“嗯?”


    這話...


    聽起來還是挺順耳的...


    “武藝再好又如何,遇到你與先生這般人物,我也隻是徒勞無力...”呂布頗有些忿忿不平,很快,呂布走到林淵身旁,又退後幾步,“姓林的,你的弱點京城裏人都知道了,你的妖術,對我無用,任先生說得對,所有人都有破綻,隻要留神盯著你,便能發現你的破綻。”


    任先生?


    就是那個長相稍微有點自卑的解憂師?


    林淵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對任鬆的勳章技能,似乎不怎麽了解。


    呂布對任鬆這麽聽從...


    是不是可以探聽點什麽?


    “呂奉先,你是讀過書的,那日...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我...”


    呂布頓時語塞。


    雖然董卓和呂布,都被林淵吊打,但是說起來,天子在上,董卓要傷天子,林淵無論是保護天子,還是自保,對董卓呂布動手,是占著道義的。


    “你對任先生,似乎極為尊崇?”


    “任先生為人謙和,對我等所想所願,必然盡全力相助,雖然先生不以相貌見長,頗有女人緣...似先生這般人物,我呂布便是尊崇,豈不是理所應當?”


    提起任鬆,呂布言語上明顯客氣許多。


    不過,林淵從呂布嘴裏,倒是什麽也沒得到。


    林淵知道任鬆完成了“曹賊”勳章,其他兩個,林淵一無所知,不過,從李儒和董卓的口中,林淵覺得,任鬆似乎能看透別人的想法,具體是什麽,林淵就不知道了。


    翌日。


    一大早,王允就跑過來。


    王允看著從袁紹叔叔袁隗家中搜出來的資產,蠢蠢欲動。


    “陛下,袁隗對朝堂屍位素餐,今日一查,果然家中有這麽多的資產...”


    “是啊,這袁隗,平時裏,看不出什麽,沒想到這麽多資產,竟然不為朝堂分憂,王中郎,這些物資,暫時封存,以後就充入國庫如何?”


    林淵直接把話說死。


    王允差點咬了舌頭...


    他本來想著,自己家裏受到損失,如今從袁隗家裏搜到了這麽多,想著能給自己一些補償,哪裏想到林淵說要充入國庫。


    這...


    王允能敢不答應麽。


    林淵迴過頭,“劉辯,是否應該將今日事,記錄在案?”


    “啊...該當記錄在案,王中郎此舉,為國為民,該當記錄在史冊。”


    劉辯哪見過這麽多錢...


    他一個皇帝,連晚上和唐妃睡覺,都有人時不時的來查看,平時吃用住行,都是別人說了算,如今看到這麽多錢,劉辯心裏,當然很高興啊!


    況且,林淵早就教過劉辯。


    朝堂的這些文官,最喜歡聲名,用記錄史冊來表彰王允,這就相當於給了王允極大地榮耀。


    果然。


    一聽自己做的事,要被記錄下來。


    王允頓時覺得,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


    “陛下,先有十常侍霍亂超綱,雖然十常侍服誅,但十常侍家中資產,尚未匯於朝堂,老臣請求,將十常侍一幹人等,搜家以充國庫!”


    王允雙手伏在地上,像極了肱股之臣。


    一聽十常侍,劉辯的眼睛也亮了。


    “準...林先生,可否去搜了十常侍家中?”


    雖然劉辯心情激動,還是沒忘問林淵一聲。


    林淵皺著眉頭,“十常侍是無根之人,在宮中耳目眾多,先前便有人前往十常侍府邸搜查,所獲不多,怕是徒勞無功啊!”


    “老臣知曉,十常侍在京城,有親眷家屬,怕是這些東西,都藏在親眷家屬中,便是宮廷中,有十常侍耳目,可一並捉拿過來!”王允趕緊薦言。


    見王允這麽配合,林淵就笑了。


    記得,董卓遷徙長安的時候,本來一窮二白,可是董卓讓長安城的所有人都跟著自己走,到了長安的時候,董卓又變成了兵精糧足。


    這其中,自然是趁著京城大戶人家遷徙的時候,順手牽來的...


    王允在京城這麽長時間,對於京城的勢力,必然是很熟的。


    雖然十常侍已經不在了,但是京城裏,依附於十常侍的這些人,可都是在的。


    反正都是搜家,王允自己爭著帶路,林淵就勉為其難的讓給王允了...


    這一日。


    林淵讓高順,在王允的帶領下,前往京城的府邸,挨個的搜查,所獲竟然超出了袁隗家中的資產...


    李儒那邊,也沒有閑著。


    京城裏的一些富戶,就這樣被林淵和李儒,你一家,我一家的,搜了個遍,一時之間,把京城鬧得人心惶惶。


    這天,朝堂之上。


    一眾朝臣,終於忍耐不住。


    袁隗並身而出,“陛下,近日京城之中,誠惶誠恐,有罪臣李儒,林先生在京城行逆法之舉,奏請陛下,問罪此二人。”


    董卓不動聲色。


    林淵站在旁邊,閉目養神。


    “陛下,臣奏請將李儒,林先生繩之以法!”袁隗年邁的身軀,說著就跪了下去。


    “臣附議!”


    “臣附議!”


    “臣亦附議!”


    又有一群朝臣,跟在袁隗身旁,一起跪下請奏。


    劉辯看了這些人,心中不覺得一聲冷笑。


    這些啊...


    全都是被搜家的。


    家裏搜出來的資產,都數以千計。


    以前在朝堂上,說什麽忠心耿耿,當初劉辯的父親,漢靈帝劉宏,手裏沒錢了,都被逼的賣官,結果被朝臣詆毀。


    好嘛!


    你們家裏這麽多錢,寧願看著天子賣官換錢,也不施加援手。


    這就是所謂的忠?


    況且。


    這幾天,林淵搜刮的錢,可都是全部擺給劉辯看了,劉辯當然拉著自己母親何太後一起看。


    瞧著滿滿當當的錢銀,劉辯和何太後母子,當然心情舒暢...


    早就有朝臣找過何太後的關係,無奈何太後是勢單力薄,還想著自己兒子靠這些錢穩固江山,怎麽可能幫著寫朝臣說話。


    何太後那邊不理會,袁隗這些人,才會把這事兒,搬在朝堂上。


    “咳!咳!”


    劉辯清了清嗓子,“太傅,此事的起因,我聽說了...董太師家中,有一位幕僚,名喚做“任先生”,這“任先生”,與“林先生”同出一門,便似戰國七雄時候的蘇秦張儀,如今國庫虧空,這些搜尋之物,盡數入了國庫,待朕...待天下太平,天下百姓,必然會記得太傅等人的功績!”


    “這...使不得啊...陛下!”


    袁隗一聽劉辯一句話,就把自己家的錢,充入國庫,對林淵和李儒,頓時更為痛恨。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們家的錢,給大漢天子...


    “陛下,我有話要是。”


    這時候,林淵開口,“我知太傅所想,任先生與我為同門,我等出山,皆為輔佐大漢,你既是支持任先生,我對你有惡意,又如何?若是太傅對林某有任何意見,可來找我就是!”


    我擦...


    袁隗這些人一聽,臉都綠了。


    林淵都光明正大的說了,我就是在明搶。


    因為你沒有幫我,幫任鬆,所以我就弄你...


    要是你不服,你來打我呀!


    【叮!】


    【勳章任務:嘲諷,任務完成】


    【任務進度:9\/100】


    林淵一席話說完,再用眼神掃視跪著的袁隗,頓時就得到了提示。


    其實。


    袁隗之所以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和林淵剛,是因為袁隗本身有依仗的。


    身為董卓幕僚的任鬆,曾經找過袁隗,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袁隗人老成精,已經看出,任鬆對自己的善意。


    而且,袁隗從任鬆口中,也知道林淵雖然有異力,但是也有弊端,朝堂上和林淵對峙,林淵也拿自己沒什麽辦法。


    袁隗氣的直發抖。


    林淵這邊耍無賴...


    董卓在那裏,一聲不吭。


    袁隗著實沒有什麽法子,隻能唉聲歎氣的退下。


    下了朝堂以後,袁隗坐著轎子迴到家中,吃過晚飯,剛還沒有坐下,就看到門口,家仆慌裏慌張的跑進來。


    “老爺,不好了,外麵...外麵出大事兒了!”


    “成何體統,在家裏要有規矩,什麽急事,也不能亂了禮儀。”袁隗教訓家仆,還沒來得及起身,就看到林淵帶著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就走過來了。


    沿途之中,但凡遇到抵抗的,都被林淵輕易擊倒。


    “袁太傅,別來無恙啊!”林淵抱拳打招唿。


    “林...林先生,你來我家做什麽?”袁隗一臉驚愕。


    “聽說袁太傅要與我說道說道,我便來了...還有,我對太傅家中庭院的布置,非常欣賞,這幾位,是京城中的說書人,不知道太傅前段時間,有沒有聽到過關於“任先生”的一些事跡,那些都是出自這些人之口。”


    林淵說的不緩不急,好似袁隗家中,就是自己家中一樣。


    袁隗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林淵的心意。


    當時任鬆被說書人在京城當成段子說的時候,袁隗自然聽說過,對於說書人描述的一些片段,袁隗還能會心一笑...


    雖然不知道那是誰的手筆,但是袁隗是個看熱鬧的,對此也沒有太上心。


    如今。


    林淵帶著說書人來到袁隗家裏。


    想幹什麽,那自然是一目了然...


    “林先生...你...”袁隗手都有點發抖了。


    “今日天色有些晚了,我便與這些人,在太傅家中休息,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太傅多多見諒,哦,太傅,我覺得還是跟著你比較好,你去哪裏,我才好讓他們跟著看,明日,也好在京城裏說的真實一些...你們幾個,都聽到沒有!”


    林淵裝模作樣的問身後說書人。


    這些說書人都吃過甜頭的,連董卓他們都見過,自己沒啥事兒,眼下的袁隗,怎麽可能被他們放在眼裏。


    “聽到了,林先生,我等定然盡心盡力。”


    說書人躬身,然後就有幾個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起袁隗,似乎要把袁隗的形象記得分明。


    袁隗心中氣惱,情急之下,捂著胸口,差點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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