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有點過分了嗎?何塞·巴登叔叔。”安德魯一臉憤憤不平地看著何塞·巴登說道。


    他實在無法理解這位長輩為何如此刁難威廉,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請求,卻要這般苦苦相逼。如果不想幫忙,大可以直接拒絕,又何必用這種方式來折磨人呢?


    然而,就在何塞·巴登準備迴應時,威廉搶先一步開了口:“沒關係的,謝謝。”他的語氣平靜而堅定,似乎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而受到太大影響。


    事實上,威廉內心深處非常感激安德魯能夠站出來替自己說話,但同時他也明白,失敗就是失敗,比賽總是有輸贏之分,而且總會有人比自己更強大。他不能期望每件事都能勝過他人。


    接著,威廉將目光轉向何塞·巴登,誠懇地懇求道:“何塞·巴登伯爵大人,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這次我們比試格拉比足球,我一定會贏。”


    對於威廉來說,這場比試不僅僅是為了爭取一個實現夢想的機會,更重要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像此刻這樣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場比賽中去了。那種對勝利的渴望、對挑戰的期待,都讓他熱血沸騰。


    \"不必了......\" 何塞·巴登淡淡地說道,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自信與堅決。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威廉的請求,仿佛這個決定早已在心中醞釀多時。


    何塞·巴登輕輕搖了搖頭,接著說:“我的確資助過許多人,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是個樂善好施的慈善家。說到底,我隻是個商人,追求利潤才是我永恆不變的目標。我不會把錢財浪費在一個毫無潛力、不能給我帶來任何收益的人身上。”


    說完,他緩緩站起身來,走到威廉身邊,輕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孩子,你要明白,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現實。隻有自身具備足夠的價值,才能贏得別人的青睞和支持。”


    何塞·巴登看似是在語重心長的勸說威廉,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威廉他自己,都覺得何塞·巴登隻不過是在嘲諷他而已。


    何塞·巴登慢慢地轉過身來,動作優雅而沉穩。他伸出手,輕輕握住桌上的一隻紅酒杯,然後微微晃動著杯子,凝視著那紅色酒液在杯中搖曳的姿態,仿佛在欣賞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我是第一次投資一家俱樂部,你覺得大概需要投入多少資金呢?\"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淡淡的威嚴。說完這句話後,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對麵坐著的威廉身上。


    威廉顯然被這個問題驚呆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迴答。他瞪大眼睛看著何塞·巴登,臉上露出驚愕和困惑的表情。剛才他們還在談論其他事情,怎麽突然間就談到了投資俱樂部的話題?而且還要自己報價?


    \"啊?\" 威廉終於迴過神來,發出一聲驚歎。他試圖理清思緒,但腦子裏卻一片混亂。麵對何塞·巴登突如其來的轉折,他完全沒有做好準備。


    然而,何塞·巴登似乎並沒有在意威廉的驚訝。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說過了,不是嗎?我不會把錢投向那些無法給我帶來任何收益的人或事物......但我相信你有能力為我創造價值。所以,如果你能向我證明這一點,我很樂意與你合作。\"


    他的話語簡潔明了,卻又充滿了力量。威廉感受到了對方眼中的信任和期待,同時也明白自己麵臨著一個重要的機會。如果能夠成功說服何塞·巴登投資俱樂部,那麽未來將會充滿無限可能。


    但是………為什麽呢?自己不是一場比賽都沒有贏過嗎?


    何塞·巴登心裏很清楚,從最初的時候起,像這樣的比賽對於威廉來說獲勝幾乎就是天方夜譚。


    然而,問題在於,明知如此,為何何塞·巴登還要絞盡腦汁構思出這些令人痛苦、毫無勝算可言的賽事呢?


    原因就在於這其實是何塞·巴登與威廉的初次邂逅,他對威廉的品性可謂一無所知。


    何塞·巴登資金充裕,足以將錢財投向那些尚未取得成功的潛力股們。


    但他絕不情願把自己的財富揮霍在一個既缺乏才華又欠缺良好品德的人身上。


    人們擁有求勝欲望和進取心並無不妥之處,正因為如此,人類才得以持續進步與成長。


    而何塞·巴登真正期望看到的是,這位名為威廉的人是否會為了贏得勝利而不擇手段?是否會放棄原則底線以獲取勝利?他想借此窺探一下威廉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和價值觀。


    “謝謝您!”威廉總算沒過來這個彎了,他很高興自己通過了何塞·巴登伯爵的勢力,自己終於可以實現夢想了。


    威廉很高興,但是其他人的心情就不怎麽美麗了。


    “所以說,我們就是被你當作工具利用了唄!”安德魯瞪大眼睛,一隻手直直地指向自己,另一隻手則毫不客氣地指向威廉,憤怒地質問道。


    麵對安德魯的質問,何塞·巴登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口解釋道:“呃......其實也不能這麽說啦。”他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何塞·巴登整理好思緒,接著說道:“你們也知道,弗雷德裏克這孩子最近心情很糟糕。所以呢,我想著或許讓安德魯來陪陪他會好些,畢竟對於弟弟來說,有哥哥陪在身邊可能會感覺更安心一些吧。”


    事實上,自從上次何塞·巴登帶弗雷德裏克從那家詭異的木偶戲劇院迴來之後,弗雷德裏克整個人都變得異常沉默寡言。他整天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邊,懷中緊緊摟著那隻有一些破舊的玩具熊,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甚至連一句話也不肯說。


    何塞·巴登憂心忡忡地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僅僅帶孩子出門觀賞一場表演,怎會讓孩子變得如此模樣?倘若此事被莊園主知曉,後果簡直不堪設想。何塞·巴登深知,明天或許已不再遙遠——不,甚至可能等不到明日,自己那身人皮恐怕就將被莊園主無情剝去!


    實際上,經過多年相處,何塞·巴登對於莊園主的性情已有一定了解。平日裏的莊園主溫文爾雅,對\"家人\"更是寵溺有加、毫無底線可言。然而,一旦觸及與孩子相關之事,情況便截然不同......


    嗬,無人敢於想象,一個本就癲狂失常的神隻發怒時將會是何等恐怖景象.......


    “好吧,事情我都大致了解了......但是你把我給喊出來是什麽意思啊?!”奈布滿臉疑惑地指著自己,情緒有些激動地衝何塞·巴登吼道。


    若是因為弗雷德裏克的事,所以何塞·巴登才把安德魯叫出來的話,那倒還情有可原,畢竟安德魯比較擅長照顧小孩子嘛,但奈布實在想不通,這事怎麽看似乎都跟自己沒多大關係呀,況且自己根本就不會帶小孩,那何塞·巴登究竟為什麽要把他喊出來呢?


    “這個嗎?當然是有我自己的打算咯。”隻見何塞·巴登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然後一邊說著,一邊還悄悄湊近奈布的耳朵旁低語:“我想請問一下,奈布·薩貝達先生,您是否有意願重操舊業呢?就當是幫我一個大忙啦。”


    ………………


    然後事情就變成這樣了......奈布一臉茫然,心中暗自思忖:“我這到底是怎麽了?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啊!”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何如此糊塗,竟然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了何塞·巴登的委托。


    此刻,奈布正靜靜地趴在何塞·巴登所提供地址對應的建築物的房梁之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下方人們的一舉一動。


    據何塞·巴登向他透露,此處正是先前他帶著弗雷德裏克光顧過的那家木偶戲劇場。自那之後,弗雷德裏克便整日將自己緊鎖於屋內,閉門不出。正因如此,何塞·巴登才懇請奈布前來一探究竟,查明這家木偶戲劇場是否存在異樣之處。


    而且,“你是前雇傭兵不是嗎?這種事情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隻是潛入進去稍微觀察一陣子,看看有沒有異常而已,對你來說很輕鬆吧。”這句話正是出自何塞·巴登之口。


    平心而論,何塞·巴登說得並無差錯,以奈布的能力完成這樣一件小事的確不在話下。然而,令奈布感到困惑不已的是,他實在弄不清自己究竟抱著何種心態接受了這份委托。其一,他本已打算金盆洗手;其二,似乎也並無其他特殊原因,但偏偏就是想不通為何會接手此項任務。


    至於為何會接下這個委托,奈布能迴憶起來的最後一幕便是何塞·巴登向他提及弗雷德裏克近來怪異的舉止,並推測這些異常可能與那家木偶戲劇院存在關聯,緊接著......接著他仿佛就稀裏糊塗地應承下來了。


    “我絕對是腦子進水了!”奈布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暗自思忖是否該抽個空去拜訪一下莉迪亞醫生了。盡管內心的嘀咕聲此起彼伏,但對於接到手的委托任務,他可是絲毫不敢怠慢。


    整整一天,奈布就趴在木偶戲劇院的房梁之上,瞪大眼睛四處搜尋,試圖找出這座劇院裏哪怕一丁點不對勁之處。然而,除了......他努力迴憶著,何塞·巴登曾特意叮囑過,要重點留意一個名叫馬蒂亞斯的孩子,據說其年紀與弗雷德裏克相仿。


    正因如此,在漫長的一天裏,奈布幾乎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名為馬蒂亞斯的小男孩身上。其他方麵暫且不論,有一點倒是可以確信無疑:馬蒂亞斯的父母對他可謂漠不關心。


    不僅如此,馬蒂亞斯在木偶戲劇院裏簡直就是個小透明般的存在,如果沒有塞巴登特意提醒過奈布要特別關注一下這個孩子,恐怕奈布根本就不會留意到他。


    正當奈布陷入沉思時,一陣熱烈的掌聲從舞台方向傳來。毫無疑問,又有一場精彩的表演落下帷幕。一整天下來,這樣的掌聲已經響過好幾迴了,但奈布早已習以為常。他不禁心生疑惑:這麽頻繁地上台演出,這位木偶師難道不會感到疲憊不堪嗎?


    “他是我們最驕傲的孩子———‘路易’”,同樣的一句話,奈布這一天下來已經聽到過好幾遍了,但每次聽到時心中仍會泛起一絲漣漪。


    他默默地將目光投向馬蒂亞斯所在的那個僻靜角落,靜靜地注視著他,期待著馬蒂亞斯能像往常一樣重複那句熟悉的話語。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如奈布所料,馬蒂亞斯輕聲呢喃道:“馬蒂亞斯………”


    果然不出所料,每當台前的木偶師自豪地宣稱“路易”是他最為得意的孩子之際,馬蒂亞斯總是情不自禁地低聲念叨起自己的名字。這個小小的舉動似乎成了一種無法抑製的習慣,仿佛在默默訴說著內心深處未被滿足的渴望。


    馬蒂亞斯何嚐不想成為令父母感到驕傲的孩子啊!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無論他如何努力,似乎都難以改變父母對“路易”偏愛有加的事實。這種困惑與失落感交織在一起,令他倍感痛苦和無奈。


    他常常獨自思考,試圖找出其中緣由。究竟是什麽原因導致父母唯獨鍾情於“路易”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不夠優秀嗎?還是說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因素在作祟?


    無數個疑問縈繞心頭,卻找不到確切答案。馬蒂亞斯隻能默默承受這份心靈的煎熬,繼續在迷茫中前行,期盼有朝一日能夠解開這個謎團,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和位置。


    “真是有夠無聊的。”奈布在房梁上看著馬蒂亞斯的迷茫與困惑,他覺得真的是非常的無趣。


    這個叫做馬蒂亞斯的孩子太懦弱,太自卑,太膽小了,如果換作是他,他會當著自己父母的麵把那個木偶拆了,然後用火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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