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多番協調和努力,伊萊最終還是決定居住在這座莊園之中。然而有趣的是,黃衣之主竟然爭取到了時常前來探望伊萊的特權。


    說實在的,依我看啊......黃衣之主那副死宅模樣,平常恐怕也不會頻繁光顧這裏。隻要不出什麽亂子,他大概率是不會現身的。


    “衷心感激您給予的收容之恩。”伊萊向我深鞠一躬,表示誠摯的謝意。


    “不必客氣,請安心在此落腳吧。”我微笑著迴應道。


    ………一個月後………


    “何塞·巴登叔叔,你的腿和手臂是怎麽迴事呀?”弗雷德裏克看著一條腿打著繃帶和石膏,一隻胳膊上麵纏滿了繃帶,半躺在椅子上的何塞·巴登問道。


    何塞·巴登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非常嚴重的鬥毆一樣,他的手臂上麵纏滿了繃帶,繃帶,甚至一直延伸到他的肩膀上麵,他的右腿也纏上了厚厚的石膏和繃帶,看起來好像是傷到骨頭了。


    弗雷德裏克原本是想要出來找何塞·巴登叔叔來玩的,沒想到卻看見何塞·巴登叔叔受了傷,躺在椅子上的模樣。


    “呃…………”何塞·巴登看起來表情有一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一件事情。


    “我來說明吧…………”站在一旁的凱文決定從頭給弗雷德裏克解釋一下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事情是這樣的………


    事情需要迴溯到何塞·巴登用自己的航海船,將安吉麗娜從北美洲接過來的這件事情上。


    由於安吉麗娜是暫時借宿在何塞·巴登的宅邸裏的,自然凱文這段時間也一直住在何塞·巴登這裏。


    然而,在這裏暫時居住了一段時間以後,安吉麗娜也決定要迴到北美洲那裏了,畢竟現在安吉麗娜可以算得上是那裏的半個領袖了。長時間離開北美洲,也害怕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所以說何塞·巴登就安排安吉麗娜趁著下一次航海船前往北美洲的時候,就順帶坐在船上跟著船隻一起前往北美洲了。


    然後一切就發展的很順利,安吉麗娜順利的登上了航海船,站在船尾,跟著港口的凱文和何塞·巴登招手告別。


    “等等…等等……”弗雷德裏克打斷了凱文的解釋,“那何塞·巴登叔叔是怎麽受傷的?”


    “呃…………”這下連凱文都覺得有一些難以啟齒了,畢竟何塞巴登究竟是怎麽受傷的呢?這件事………還真的讓人難以開口啊………


    然後當何塞·巴登和凱文送別了安琪麗娜以後,他們從港口往迴走的時候呢,凱文無意間跟何塞·巴登聊起了那裏的一些印第安人,光憑跑步就可以將獵物給耗死的能力。


    對此,何塞·巴登並沒有太多的表態,並且表示凱文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他是西班牙人,他的體力是肯定比不上那些印第安人。


    而且現在捕獵根本不需要這麽麻煩的法子,直接架槍,瞄準,“砰!”,獵物不就到手了嗎?


    然後身為男人的決鬥,就這樣就此拉開了序幕了。


    凱文在路邊隨手撿起一根繩子,將其一端緊緊地係在自己腰間,另一端則牢牢地綁在何塞·巴登身上。


    接著,凱文一臉得意地對何塞·巴登說道:“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速度!可別被我給甩出去哦!”


    話音未落,凱文便如離弦之箭般猛地向前衝刺而去。


    然而此時的何塞·巴登完全沒有迴過神來,他根本不知道凱文要做什麽,更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在這一瞬間,他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身後傳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被拖著向前飛去。


    由於事發突然,何塞·巴登甚至連雙腳都沒來得及著地,就這樣被凱文硬生生地從地麵上拽得騰空而起。


    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隻剩下如今這般狼狽模樣。


    弗雷德裏克:(=_=)


    “道理我都懂,但是何塞·巴登叔叔最多隻會傷到腿啊,胳膊是怎麽受傷的?”


    凱文有一些無語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解釋道:“何塞·巴登他當時飛了出去,然後落下來的時候,用手撐了一下地,然後就………”


    凱文用右手扶住自己的左肩,做了一個往後掰的動作,很明顯何塞·巴登當時用手撐地的時候沒有撐好,他的肩膀被整個往後折了過去,所以現在也受傷了。


    弗雷德裏克覺得何塞·巴登叔叔和凱文叔叔真的好幼稚哦,至於為了這麽一點小事吵架,並且搞成這樣嗎?


    不過既然何塞·巴登叔叔現在不方便走路,那麽弗雷德裏克隻好去找傑克叔叔跟自己出去玩了。


    畢竟雖然現在弗雷德裏克不再像以前那樣了,但是他還是會聽莊園主的話的,莊園主曾經跟他們幾個孩子說過,想要出莊園可以,但是必須要找一個成年人陪著他們一起去。


    在確定了弗雷德裏克走遠了以後,何塞·巴登和凱文相視了一眼,紛紛的鬆了一口氣。


    事實上,剛剛的那些話,有一半以上是何塞·巴登和凱文隨便亂說的。


    他們剛剛對弗雷德裏克所說的那些話怎麽說呢?半真半假吧。


    “真”的地方是指,他們確實開始確實是安排安吉麗娜順著去北美洲的漁船迴到北美洲,也確實站在碼頭跟安吉麗娜揮手道別。


    但是問題就出在他們迴去的路上了。


    還記得之前說過的事情嗎?何塞·巴登現在家裏的錢多的數都數不清。北美洲航線那邊的交易基本上是何塞·巴登加一家獨大又或者說完全壟斷的。


    雖然那些眼紅的貴族和商人們會因為何塞·巴登可以直接接觸造物主而有所收斂。


    就像那句名言一樣————“如果有1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挺而走險;如果有200%的利潤,資本家們會藐視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潤,那麽資本家們便會踐踏世間的一切! ”


    這句話在昨天就非常成功的驗證在了何塞·巴登的身上。


    凱文和何塞·巴登在送完安吉麗娜從港口往迴走的時候,遇到了那一些該死的家夥的攻擊。


    那些家夥不知道究竟是怎麽想的,也許隻是想要恐嚇一下何塞·巴登,讓他不要把手握的這麽緊,好歹留下來一些讓那些人分食,又或者是說他們想直接打死何塞·巴登,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們可以蠶食掉何塞·巴登的勢力與金錢。


    就在何塞·巴登和凱文轉身準備返迴時,突然間,一顆像子彈一樣尖銳而迅速的物體猛地擊中了何塞·巴登的右腿!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何塞·巴登和凱文完全沒有預料到,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然而,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他們迅速迴過神來,並開始尋找可以藏身的掩護物。


    凱文心中憤怒不已,他原本想要拿起何塞·巴登身上攜帶的手槍,給那個竟敢向他們開槍射擊的家夥致命一擊。由於凱文長期在廣袤的草原上遊蕩,對於通過觀察子彈飛行的軌跡來確定槍手位置可謂輕車熟路。


    然而,凱文把問題想得過於簡單了。他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前提條件是開槍的敵人僅有一人而已。但實際情況遠比他想象得更為複雜……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何塞·巴登銳利的目光率先捕捉到了那兩個持槍者的身影,但一切都太遲了!凱文根本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已經將腦袋探了出去。


    千鈞一發之際,何塞·巴登別無選擇,他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軀猛地撲向凱文,試圖保護他免受槍擊。然而,這一舉動卻讓他自己的肩膀遭受了第二次槍傷。


    連續兩次中彈後,何塞·巴登感到體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鮮血從他身上不斷湧出,令他漸漸陷入失血過多的困境之中。凱文心急如焚,拚命用雙手緊捂著何塞·巴登的兩處傷口,希望能阻止血液繼續流淌。


    幸運的是,或許是由於街頭突發槍聲引起了警方的警覺,他們迅速趕到現場。而那兩名槍手則趁亂混入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是何塞·巴登身上兩處傷口,真正的來源。


    至於他倆為何要精心編織這樣一個拙劣且破綻百出的謊言去欺騙弗雷德裏克呢?原因其實再簡單不過了——他們實在不忍心讓天真無邪的孩子受到驚嚇啊!


    況且,這件事嚴格說起來屬於何塞·巴登的個人隱私問題,他壓根兒就不想讓莊園內的其他任何人知曉此事,隻想憑借自身力量默默地將其妥善處理掉罷了。


    “更何況………”何塞·巴登用隻能自己聽得見的聲音,小聲的說道,“如果被莊園裏的人知道了的話,我就不能親自下手了。”


    何塞·巴登從來不是那種善良的人,也從來不會原諒每一個敢在自己麵前蹦噠的蟲子,何塞·巴登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莊園裏的人,隻是不希望到時候莊園裏的人會出手“妨礙”他而已,他更享受自己親手捏死蟲子的那一瞬間。


    不對,光是捏死還不夠,他會把蟲子的翅膀和觸腳全部都給掐下,看著蟲子在自己麵前瘋狂翻滾,掙紮卻又無法逃離的樣子。這讓何塞·巴登感到愉悅。


    似乎是突然想起來了,旁邊還有一個人,而且自己的表情也太過於可怕了,何塞·巴登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唉,小孩子真是太好騙啦!對吧?”何塞·巴登輕聲嘟囔著,同時順手抄起擺在身旁桌麵上的那瓶紅酒,並往紅酒杯中淺淺地斟了一些酒液進去。


    盡管從表麵上看,何塞·巴登似乎正在嘲諷弗雷德裏克竟然如此輕易便相信了他人,但實際上,他內心深處卻充滿了對弗雷德裏克的羨慕,因為他還小,因為他還什麽都不懂,所以他就可以生活在那些精心編織的美好的謊言下,無憂無慮的。


    何塞·巴登也知道弗雷德裏克曾經跟自己小時候的生活是一樣的,但是好在弗雷德裏克在年齡還小的時候就脫離了這一切,而何塞何·巴登想脫離也脫離不了了,他已經跟這裏融為一體了,他再也逃不了了。


    “醫生讓你不要喝酒。”凱文皺起眉頭,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然而,坐在沙發上的何塞·巴登卻仿若未聞,隻是自顧自地舉起酒杯,輕輕晃動著杯中的紅酒,透過玻璃杯看著那如血一般猩紅的酒液。他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不要打斷我最後的一點興趣嘛。”何塞·巴登喃喃自語道,嘴角掛著一絲苦澀的笑容。很明顯,凱文的勸告對他來說毫無作用,他早已將醫生的囑咐拋諸腦後。


    此刻的何塞·巴登渾身傷痕累累,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這樣的傷勢,別說是繼續航海了,就連日常生活都變得異常艱難。曾經那個意氣風發、馳騁大海的男人,如今卻隻能像個廢人一樣躺在家裏,這種巨大的落差讓他無法接受。


    對何塞·巴登來說,航海不僅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生命的意義所在。而喝酒,則成為了他逃避現實、忘卻痛苦的唯一方式。每一口酒下肚,都能帶給他短暫的麻醉和解脫。


    這一切凱文都明白,但他也是出於對何塞·巴登健康狀況的擔憂才如此提議的。於是,凱文若有所思地輕聲說道:“好吧,那我等會兒去問問莉迪亞·瓊斯小姐是否可行?”


    話音未落,隻聽得“噗!!!!”的一聲,何塞·巴登剛剛喝下口的紅酒猛地從口中噴湧而出,仿佛一道紅色噴泉一般。


    何塞·巴登心裏再清楚不過了,平日裏的莉迪亞·瓊斯小姐看上去無比溫柔婉約,然而一旦觸及與醫療相關之事,她便會展現出截然不同的一麵。


    任何一個膽敢不遵從醫囑的病號,莉迪亞·瓊斯小姐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其腦袋擰下。光是腦補一下那種場景,何塞·巴登就不禁毛骨悚然,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紅酒杯。


    何塞·巴登:我,我,我,我聽話還不行嗎?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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