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德魯還沒張嘴解釋,更沒來得及問現在這是什麽情況的時候,一直跟在他後麵,保護他的甘吉衝過來了。


    “啊啊啊啊啊!!!”之前就說過了,甘吉為了保護安德魯,他是開爆發打了這顆球的,再加上這種“生死存亡”之際(安德魯再倒地的話就輸了),他的腎上腺素飆升,所以他打出來的這個球力氣特別的大。


    而且之前其實有一件事情一直沒說,就是雖然這隻不過是一場遊戲,但是不會真的像一場遊戲而已,他們身上可都是實打實的有了傷口,而且在往外流血的,雖然感覺不到疼,但是看著是很駭人的。


    想象一下這個場麵吧,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手拿板球棍打出了一顆球,硬生生的將一個渾身冒著火焰的惡魔給擊退了,那場麵看著確實是挺震撼的。


    但是即使這場麵看著非常的帥氣,但是甘吉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之時了,他的三顆球全部用完了,他現在站在安東尼奧麵前就是一個活靶子。


    “快跑!!!!!”甘吉的這一怒吼也喊醒了安德魯,無論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突發情況,最主要的是他們不能輸。


    安德魯迅速起身,向遠處狂奔而去。而剛剛擺脫眩暈的安東尼奧,則將滿腔的怒火,盡數傾瀉在了甘吉身上。


    “偏要送死!!!”安東尼奧高舉著自己的琴弓將甘吉狠狠抽倒在地上,“你是腸腔動物嗎?!沒球了還那麽愣!”


    罵完了以後,安東尼奧拉了兩下自己的小提琴,平複了一下心情,接著往前去追擊安德魯了。


    而已經倒在地上的甘吉雖然想要趕緊爬起來去幫助安德魯,可是根本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時,此刻他感覺自己身上像壓了一座大山一般的沉重,根本爬不起來。


    啊,請不要擔心,其實甘吉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疼痛,也沒有危及到生命,這隻不過是在遊戲開始前,莊園主就告訴過他們的,一旦被打倒在了地上,那麽就必須要在原地保持不動等時間結束,又或者,你也可以選擇往前爬,但是這樣一來的話,你可以恢複的時間就會延長了。


    甘吉雖然爬也想爬過去幫助安德魯,可是站不起來的他,又能有什麽用呢?而且自己爬又能爬的多快呢?還是乖乖的在原地趴著,等待時間結束吧。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醒醒。”一陣焦急的女人的聲音從甘吉的腦袋上傳了過來。


    (゜ロ゜) ???


    不是,這這這這這,這什麽情況呀?(⊙x⊙;)


    甘吉原本聽見陌生的聲音,下意識的就睜開了眼睛,可是他一睜眼就搞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了。


    甘吉記得他們進行本場遊戲的地點是紅教堂沒錯,但是莊園主好像從來沒說過紅教堂裏真的有修女吧!!!


    “先生,請您振作一點,神父馬上就來了。”麵前的女人聲音裏麵都帶了哭腔了,她看起來以為甘吉快要死了。


    可是甘吉其實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搞蒙掉了,這裏……貌似不是紅教堂吧,這是哪呀?!我們跑哪去了?!


    麵前的修女真的快要被嚇死了,明明是非常普通的禱告日,卻突如其來的出現了一個惡魔,而且如果修女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那個被惡魔追趕的人貌似是上帝的孩子……哦,天呐,究竟發生什麽樣子可怕的事情了……


    當時眼看著上帝的孩子被那個該死的惡魔給抓住了,看著那個可憐的孩子被惡魔戲弄玩弄的樣子,情急之下,修女拿出了教堂裏都會有的聖水朝那個惡魔潑了過去。


    那奏效了,惡魔放開了那個孩子,但也僅僅是如此了,那個惡魔太強大了,聖水沒能殺死他。


    幸好那千鈞一發之際,這位勇敢的先生出麵保護了那個孩子,他將那個惡魔戰士的擊退給那個孩子留出了可以逃跑的時間,代價卻是他被惡魔打成重傷倒在地上。


    修女拚了命的用自己的雙手按住甘吉身上的傷口,可是甘吉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她無論怎麽樣都無法全部按住,即使是按住的那些傷口,裏麵的鮮血還是順著她的指縫不斷的往外流著。


    “…………”甘吉張了張嘴,他終究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情,主要是一句話,他也實在是解釋不清楚,這……究竟應該要怎麽說,這麵前的修女才能聽得懂呀!!!


    ……………


    另一邊,


    何塞·巴登和盧基諾麵麵相覷的看著彼此,也幸虧他們傳送的地點和安東尼奧他們幾個不一樣,是在一片了無人煙的森林當中,不然盧基諾這副樣子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驚恐的尖叫聲呢。


    其實原本他們兩人一開始也沒有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盧基諾還低著頭查看何塞·巴登的腳印,而何塞巴登則不停的在原地繞著圈試圖幹擾盧基諾的判斷,然後繞著繞著何塞·巴登就一頭撞在了樹上麵。


    也正是因為何塞·巴登撞在了樹上了,他和盧基諾才發現了自己周圍的環境怎麽變了呢?


    “所以呢………接下來怎麽辦?”盧基諾絲毫不對眼前的環境產生了變化而感到驚訝,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夠離奇的了。


    何塞·巴登則在森林裏麵找了一塊巨大且高度適合的石頭,把它充當了椅子,毫無形象坐在了上麵,一手拄著下巴,正在思考著。


    “或許我們可以嚐試解牌。”何塞·巴登在幾經思考了以後,得到了一個解決現在困境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殺了你?”盧基諾一手指了指自己,另一手指了指何塞·巴登。


    “那又怎麽了?”何塞·巴登挑了挑眉毛,“你我都知道,那又不是真的死。”


    話是這麽說,沒錯了啦,但是盧基諾覺得何塞·巴登能夠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讓別人殺死自己………嘶……何塞·巴登可真是厲害呀……d(?д??)


    “那麽你準備好了嗎?何塞·巴登。”盧基諾摸了摸自己手裏的匕首,雖然他隨時都可以下手,但是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先讓何塞·巴登的心裏做好一個準備。


    “行了,別廢話了,快一點吧。手起刀落,速度很快的。”


    ………………


    另一邊,


    安德魯實在是跑不動了,他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他一點往前移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且就在剛剛,安德魯一路跑過來的路上,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早就已經不在莊園裏了,也不在紅教堂裏了,他們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跑到外麵的世界裏了。


    安德魯想要把這則消息告訴安東尼奧嗎?當然想了,但是他看著自己身後的安東尼奧一臉邪笑的想要抓住他的樣子,安德魯想了想,自己還是跑吧。


    但可惜,從安德魯身側飛過去的兩個音符可不怎麽想。


    兩個音符連成了一道狂想曲阻攔了安德魯繼續往前跑。


    “抓住你的小兔子~~”安德魯高舉起自己小提琴的琴弓,準備拿下本場遊戲自己的戰利品。


    然而,就在此時…………


    解牌了!!!


    安德魯他們贏了!


    “幹的漂亮!盧基諾!”原本在教堂門口被人們緩緩圍住的甘吉一下子就從地上坐了起來。


    由於本場遊戲已經結束了,他們先前在遊戲裏所受的傷口也消失了。剛剛甘吉那一身是血滿身傷口的樣子,仿佛隻是幻覺一樣。


    “先生,你沒事吧?”說話的還是最先那個衝到甘吉旁邊的修女。


    “嗯,你放心吧,小姐,這隻是……呃,怎麽解釋呢?”


    “這隻是一個遊戲!!!”伴隨著這一道深夜而來的,是安德魯和被安德魯緊緊揪住了頭發往前拽的安東尼奧。


    安東尼奧此時此刻已經變迴了原本人類的樣子,確切的說是當遊戲結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變迴了他們最原本的樣子。


    “我們隻是玩一場遊戲而已,我負責逃跑,甘吉負責幫助我逃跑,安東尼奧負責抓我,就是這樣這麽簡單而已,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們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外麵而已。”安德魯一邊解釋,一邊分別指向了自己、甘吉和安東尼奧。


    “真的隻是這樣嗎?”看起來那個修女還是有一點不可置信。


    “是的,沒錯。”這次輪到甘吉說話了,雖然他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很扯,但是這就是事實,“這確實隻是一場遊戲,我們身上的傷口也隻是假象而已,我們感覺不到疼,也不會流血而死。遊戲結束了以後,傷口就自動消失了。”


    “哦,上帝啊………”修女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她忍不住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但是修女祈禱上帝有什麽用呢?這場遊戲就是“上帝”安排的。


    “我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修女想要跟安東尼奧道歉。


    這位叫做安東尼奧的先生,隻不過是在履行遊戲的規則而已,她卻不僅罵他惡魔,還拿聖水潑他。


    “沒關係的,女士,你不用跟我道歉啊,因為我剛剛那個樣子,確實挺嚇人的。”安東尼奧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著從自己頭發上麵滴下來的水珠。


    那個修女拿聖水潑他的時候,那個裝聖水的瓶子還挺大的,安東尼奧的頭發基本上全濕了。


    【迴去不用洗頭了。】


    雖然安東尼奧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但是這確實是他現在看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內心當中最真實的想法。


    修女非常歉意的從教堂裏找出了幹淨的毛巾給安東尼奧擦拭自己的頭發。


    安東尼奧一邊從修女的手中接下毛巾,一邊想到了他還沒有問一個問題。


    “哦,對了,還沒請教你的名字?”


    “我叫安。”


    安德魯並沒有在意安東尼奧跟那個叫做安的修女的對話,他更在意的是教堂裏的局設,雖然並不是特別的華麗,但是該有的布局它都有。


    “嗯…………”安德魯心裏有了一個小小的想法。


    …………………


    另一邊,


    “我覺得我真的需要找莉迪亞小姐過來給你看一看腦子了,你的大腦真的沒有問題嗎?”


    盧基諾真的很懷疑何塞·巴登的精神狀態,因為他是真的沒有見過有哪一個人能這麽淡然的麵對死亡。


    其實隻是這樣的話,倒還好,主要是盧基諾拿匕首捅死他的時候,他那笑的仿佛………盧基諾也不知道怎麽評價,反正盧基諾覺得很滲人。


    “行了,你別貧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出去吧,要不然我們就要在森林裏麵當場演示一下野外求生的技巧了。”


    雖然話是這麽說了,但是盧基諾和何塞·巴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傳送到了哪一片森林了,又何談能找到路呢?


    “所以我才說嘛,最好的方法就是站到高處,就像在航海的時候,我們會站在船杆上眺望遠方,來辨別方向一樣。”雖然何塞·巴登的話是這麽說,但是盧基諾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而,事實證明,盧基諾的預感是正確的。


    因為………


    “我不會爬樹,所以就麻煩你了。”這是何塞·巴登的原話,當然了,何塞·巴登這麽說,盧基諾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首先,先不提何塞·巴登一個常年航海的家夥,他爬船杆就跟在平地上走路一樣,那船杆可比樹還難爬呢,粗糙的樹皮至少還有一點摩擦力的,那磨的光滑的船杆稍一不留神就可能滑下去了,那何塞·巴登都能輕鬆爬上去,結果現在他跟盧基諾說他不會爬樹?


    其次,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法的,但是何塞·巴登不知是出於什麽樣子的想法,偏偏選擇了這麽一種。


    沒錯,何塞·巴登想出來的法子就是自己騎在盧基諾的身上,然後盧基諾再變迴蜥蜴人的樣子,帶著他往高處奔,好讓何塞·巴登可以從高處俯瞰周圍的環境。


    帶著何塞·巴登在森林裏麵蹦蹦跳跳的盧基諾,可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何塞·巴登從來沒有把他當怪物看,同樣的,也沒有把他當人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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