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將孤兒院的大門關上,並且悄悄的鎖上了以後,就轉身跟孤兒院裏的孤兒們交流了。


    而談論的正起勁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完全沒有在意安德魯幹了些什麽。


    克利切正在考慮這一次該讓哪一個孩子跟杜克神父走呢,他得好好想想看,有哪一個孩子是最近既要不到錢又難養活的。


    杜克神父也在思考,不過他思考的是,這一次將一個孩子送到白沙瘋人院那邊,可以賺到多少的錢,話又說迴來了,如果要不是為了穩住這個白癡的話,杜克神父根本懶得給克利切一分錢。


    兩個人思考的正起勁,所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安德魯在跟孩子們討論著什麽。


    “孩子們,你們知道聖誕節快到了嗎?”安德魯伸手環抱住麵前的幾個孩子,問道。


    “…知道……”孩子們怯生生的說著。


    孩子們當然知道了,因為隻要聖誕節到了,他們往往上街行竊會更加容易,而且隻要在聖誕節這天,即使他們沒有成功偷得到錢,克利切先生也不會打他們。


    因此每一年的聖誕節,孩子們都是數著日子過的,所以他們當然非常的清楚聖誕節將近。


    “這樣啊……”安德魯一邊嘴上迴複著孩子們,一邊開始在心裏思考該以什麽樣的借口將孩子們暫時的騙出去,畢竟接下來的場麵肯定會有一點血腥的。


    該怎麽做才可以將孩子們全部騙出去,而且保證他們不會在中途迴來呢?


    騙他們說帶他們出去吃飯?哦,肯定不行,因為這樣的話,安德魯他自己也得跟孩子們一起出去。


    騙他們說在外麵給他們準備了禮物?那他們肯定出去一下,看見啥也沒有,就立馬迴來了,時間不夠。


    而且話又說迴來了,等自己解決掉了這兩個還在談話當中的人渣,這些孩子們又應該怎麽辦呢?


    將他們放到莊園的孤兒院裏麵嗎?


    安德魯還記得在幾年前,大家一起把瓦爾萊塔姐姐準備“驚喜禮物”的時候,順帶發現了幾個沒有父母的孩子。當時莊園主就在莊園裏建立了一所孤兒院,供那些孩子們暫時居住。


    可是那些孩子們大部分都已經離開孤兒院了,確切的說,那所孤兒院已經空了有一年多了。


    原因嘛,很簡單,因為那些孩子當時都比安德魯要大,所以安德魯都已經長大了,他們肯定也早就長大了,他們要不就留在莊園裏當仆人,要不就迴到外麵的現實世界裏生活。


    那所孤兒院已經空了,有一段時間了,雖然裏麵的設施大部分都會有人定期去打掃,但是突然啟動,安德魯覺得會不會不太好?更要命的是,安德魯不知道該怎麽跟莊園主說這一件事。


    想到這裏,安德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聖誕節裏,大家都是給莊園主帶聖誕禮物的,唯獨自己給莊園主帶了一堆“麻煩”迴去。


    安德魯甚至在想,要不然就幹脆把這些孤兒們留在這裏得了,自己不去管他們好了。


    但是安德魯低頭看了看這些孩子們身上的傷口,以及他們那瘦弱的樣子,安德魯知道,如果自己拋下他們的話,他們甚至很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


    而且就算他們最後僥幸活下來了,又能怎麽樣?他們殘疾的身體注定了他們這一生都將在悲慘當中度過。


    既然如此,安德魯覺得自己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咳咳,扯遠了……


    安德魯差點忘了,現在到當務之急,應該是思考怎麽把這些孩子們騙出去才對呀?


    等一等……


    或許自己不用騙呀,既然自己已經決定了,要將這些孩子們帶迴莊園裏的話,那麽………安德魯有一個好主意!


    “孩子們,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造物主的故事呢?”為了以防萬一,安德魯覺得自己還是先確認一下。


    “當然知道了,先生。造物主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人!”這個孩子舉起了自己謹慎的一隻左手,說道在他的眼中,造物主是唯一能幫助他們脫離苦難的人。


    “我聽過何塞·巴登伯爵的故事。”另一個孩子小聲的說道,何塞·巴登伯爵的故事幾乎所有的基督教徒都知道。


    “沒錯沒錯,我知道造物主有一頭像星辰一般美麗的白色頭發。”這個孩子說到了重點。


    確定了這些,孩子們知道白色頭發就是造物主的標記,是安德魯確定了自己的計劃,可以實行了。


    “悄悄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安德魯把所有的孩子們都聚集在了一個角落裏,然後背對著克利切·皮爾森和杜克神父,小聲的說道。


    孩子們總是喜歡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所以全部都眨著亮閃閃的眼睛,盯著安德魯。


    安德魯小心的彎下腰,然後伸出手,從自己的帽子裏捋下一小縷頭發。


    是白色的頭發!!!


    孩子們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德魯。


    看著孩子們的表情,安德魯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於是……


    “聽我說孩子們……上帝聽見了你們的禱告,所以聖誕節將至,他準備送給你們一人一個小小的聖誕驚喜禮物喲~”安德魯故意在這裏停頓了一下,確定了每一個孩子都聚精會神的聽著,


    於是他接著往下說,“但是想要拿到聖誕禮物,就必須要完成一個小小的挑戰哦~你們現在都悄悄的溜到大街上,等到晚上12點以後再迴來,到時候上帝親手準備的聖誕禮物就會降臨。”


    說真的,安德魯這輩子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麽講話。


    他全程夾著嗓子說的,要不是為了防止被孩子們看出破綻,他現在恨不得捂著自己的喉嚨站在原地大聲的咳嗽好幾下。


    但好在安德魯的付出是有迴報的,果然在聽見安德魯這麽說,以後孩子們臉上紛紛湧現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會這樣很正常,畢竟這個年齡的小孩子總是喜歡做一些遊戲的。


    然後安德魯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各種各樣孩子們才知道的“密道”裏溜出了孤兒院。


    其實說是“密道”,不過也隻是破掉的窗戶,柵欄的縫隙,低矮的灌木叢。


    但是無論他們從哪裏跑走的,至少現在他們暫時跑走了。


    安德魯目送最後一個孩子離開了,現在他終於可以把重心放到這兩個人渣身上了。


    安德魯緩緩的將頭轉過去,順便將自己剛剛為了向孩子們證明而捋出的那一縷白色頭發重新塞迴了帽子中。


    因為安德魯想看一看………


    具體是想要看什麽呢?就當作是一個小懸念吧。


    安德魯緩緩的走向了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方向。


    隨著逐漸走近,他們的交談聲也逐漸清晰。


    “不是我說那個孩子肯定不太行吧,他可是沒了雙腿啊。”杜克神父並不太喜歡那個沒了雙腿的孩子,畢竟這樣的殘疾實在是太明顯了,賺不了多少錢。


    “我知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希望他可以更早的接受治療。”克利切也不喜歡那個沒了雙腿的孩子,因為每一次行竊的時候,這個孩子總是拖後腿的那一個,因為他根本跑不快。


    所以這就造成了一方急著銷售,另一方又不滿這一次的商品的局麵,所以二人一直在不停的交涉著。


    “我想我有一個好主意……”一聲突兀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交涉。


    安德魯站在他們兩人旁邊開口說道,“你們兩個或許才是真正需要接受‘治療’的人。”


    “哈?你在說什……”杜克神父剛想要反駁麵前這個打斷他談話的人,但是下一秒他的眼前就閃過了紅色的血肉。


    那是他的手指!!!


    “啊啊啊!!!”杜克神父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手倒在了地上。


    安德魯舔了舔自己匕首上的血液。


    “呸,真髒。”混雜著血液的口水被安德魯一口吐了出來,這樣的人渣,血可真髒。


    更讓安德魯覺得惡心的是,他剛剛砍掉這個人手指的時候,飛濺出來的血液也彈到了自己的臉上。


    噫…安德魯現在隻想趕緊解決這兩個家夥,然後迴到莊園裏洗一個長達十年的澡。


    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安德魯嫌惡的表情配上他那慘白的皮膚以及皮膚上麵飛濺的血液,這一幕在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眼中仿佛惡魔降臨似的。


    克利切已經被安德魯嚇得腿軟了,他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他的大腦告訴他,要趕緊逃跑,但是他的腿就仿佛麵條一樣,怎麽也站不起來,“不要殺我,求求你。”


    杜克神父則繼續捂著自己被砍掉一根手指的手,同樣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安德魯,“你這個惡魔下地獄去吧!”


    真的是太惡心了,沒有比他們兩個人更惡心的生物了,簡直連當做玩具都不夠格。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樣子,和安德魯瞬間喪失了所有的興趣,但是這畢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玩法,不用就有點浪費了。


    “別擔心,兩位先生隻需要陪我玩一個遊戲就好。”安德魯微笑著蹲下來,朝克利切和杜克神父說道。


    遊戲?


    聽到安德魯這麽克利切和杜克神父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畢竟一個惡魔邀請他們玩的遊戲,又怎麽可能是傳統意義上的遊戲呢?


    事實證明,他們想的沒錯。


    “遊戲時間是十分鍾逃吧,逃的越遠越好,隻要這十分鍾內不讓我抓住你們,就算你們遊戲勝利。”安德魯微笑著緩緩說著遊戲規則,就像一個期待著遊戲開始的孩子一樣。


    當然了,遊戲是肯定不會這麽簡單的,不然就無趣了。


    不過嘛,在遊戲正式開始之前,安德魯需要先幫助克利切和杜克神父這兩個參加者達到遊戲的開始水準。


    這麽想著,安德魯往孤兒院深處走去。


    而看著安德魯離開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則立馬慌張的跑到孤兒院的大門口,想要打開門逃出去。


    但可惜,無論他們怎麽的努力,大門就是無法打開。


    “艸!這門怎麽迴事?!!”克利切生氣的一腳踹在了大門上,可是早就已經腐爛漏風的大門,此時此刻卻像一堵銅牆一樣堅固無比。


    他們當然沒有辦法把門打開了,畢竟安德魯關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個門岌岌可危的樣子,即使安德魯悄悄的把門鎖上了,他們估計也有辦法直接拆下來整個門,然後逃出去。


    所以,安德魯用了糖果世界的一個小小魔法咯~


    呃,其實也算不上是什麽魔法,安德魯不過是用糖把這扇門以及孤兒院的每一堵牆的每一個縫隙都結結實實的填滿了而已。


    不要以為糖是易碎的東西,不應該很容易打開嗎?


    那是因為平時人們見到的都是非常薄的小片而已。


    這所孤兒院裏最薄的牆,起碼也達到了十五厘米以上,十五厘米厚的凝固的糖,即使拿電鋸也很難破開的。


    而且安德魯用的也不是普通的糖……破開了一個小縫,糖就會像有生命的一樣,立馬填補掉那個縫隙,也就是說隻要安德魯不同意,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就永遠別想逃離這所孤兒院。


    當然了,以上這些神奇的事情,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全部都不知道,他們隻知道自己要麽坐以待斃,要麽就解決掉那個家夥。


    確定了這些是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就趁著安德魯還沒迴來的這段時間開始商討著計劃。


    ……………


    “哼?~~~”安德魯哼著小曲走了迴來,他的心情看起來非常的好,仿佛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不是多麽血腥的事情,而隻是簡單到要去花園裏吃一頓下午茶而已。


    然而,當安德魯迴到了原本的地方,卻發現除了地上的一灘血跡以外,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全部都不見了。


    “真是的,明明遊戲還沒有開始啊~”安德魯有些遺憾的說道,看來他需要先教訓教訓這兩個不守遊戲規則的家夥了。


    不過看來這兩個家夥的腦子不太好,畢竟血跡一路延伸著,看來那個神父就躲在了那個地方呀。


    看著安德魯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走向衣櫃的方向,躲在暗處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知道他們得手了。


    他們悄悄的拿著棍子走到了安德魯的身後。


    這是他們唯一能找到的武器了,隻要從孤兒院的椅子上麵拆下來就可以了,畢竟現在情況緊急,他們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跑到廚房裏去拿刀具,萬一這個家夥就在那裏呢。


    他們瞅準安德魯森聚精會神的檢查衣櫃的時機,拿著棍子重重的衝我安德魯的後腦勺敲下去。


    但可惜,事情並不如他們料想的那樣。


    他們並沒有聽到安德魯的痛唿聲,或者是他倒地的聲音。


    反而是………


    “砰!”一聲槍響。


    克利切和杜克神父下意識的往槍聲的來源處查看。


    隻見安德魯依舊是背對他們的姿勢,但是他的右手環過他的身體,從他的左腰側伸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槍。


    “啊啊啊啊啊!!!”杜克神父尖叫出聲,剛剛的那一槍打中了他的右腿。


    看著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杜克神父,克利切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該跑還是該扶起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徹底將他的腦子給嚇昏了。


    然而,安德魯可不會給他反應的時間。


    “啊啊啊啊啊!!!”緊接著,克利切也跟杜克神父一樣,癱倒在地上,喪失了自己的行動能力。


    安德魯的手槍裏確實隻有一發子彈而已,所以他用來打殘克利切的是別的東西。


    而且那個東西克利切再熟悉不過了,是孤兒院裏的那一把斧頭。


    安德魯也注意到了克利切的眼神,他把斧子抬了起來,斧麵閃爍著寒光,上麵還有克利切的鮮血。


    “熟悉嗎?”安德魯將斧子貼近自己的臉龐,向克利切問道。


    克利切熟悉啊,他當然熟悉了。因為他就是用那一把斧子將無數的孩子從健康人變成了殘疾兒的。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終有一天,這把斧子也會落在自己的身上。


    安德魯那一斧子劈下來,可沒有收著力氣,現在克利切的那條腿隻是還剩下一點點皮肉連接著,他的骨頭直接被安德魯橫切砍斷了。


    杜克神父也一樣,安德魯開槍時,雖然是背對著他們的,但是人體結構這玩意,安德魯克是在莊園裏學了十幾年呀,想要找清楚人類的骨頭在哪,可太容易了。


    所以安德魯的那一發子彈直接打斷了杜克神父的腿骨,現在他們兩個人都失去了一條腿了。


    “好了,現在遊戲正式開始。”安德魯江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隨手扔到了地上。


    然後他背對著克利切和杜克神父開始倒數。


    “十…九…八…”


    克利切和杜克神父見安德魯不再繼續攻擊,反而轉過身數數。他們一開始沒能反應過來。


    “七…六…五…”


    直到這時他們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遊戲即將開始的信號,快跑!被他抓住就死定了!


    “四…三…二…”


    克利切和杜克神父拖著自己的殘肢拚了命的往孤兒院深處跑去。


    “一!”


    安德魯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迴過頭,克利切和杜克神父早已沒了身影。


    “藏好了嗎?”e?(?> ?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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