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根迴到莊園以後,發現莊園裏變了很多,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娜塔莎的父母邁爾斯和美智子的到來。


    其次就是安東尼奧也搬到莊園裏來住了,在交流中,柯根發現那場號稱是“最偉大的演奏家的最後一場表演”裏的主角,就是安東尼奧。


    不過正是因為如此,柯根悄悄的告訴了安東尼奧一則消息。


    一則並不稱得上是太好的消息。


    柯根告訴安東尼奧要小心王室的成員。


    柯根在法庭裏當見習法官的這段時間曾經聽過一則留言,就是王室裏的公主最近正在尋找一位小提琴演奏家。


    而且據說王室的那些士兵們打聽到的那位小提琴家最後一場演出就是在巴黎大劇院裏麵的那“最後一場表演。”


    柯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安東尼奧。


    但是很明顯,比起那位王室公主的事情,安東尼奧更在意的是,柯根居然成為了一名見習法官。


    安東尼奧發自內心的向柯根表示恭喜,至於那位王室公主的事情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安東尼奧根本就不在意,因為他想的非常簡單,自己一年到頭都很難會離開莊園一次的,任憑那位王室公主怎麽找也不可能找得到他的。


    而且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麽樣呢?


    所以比起這個,安東尼奧更想恭喜柯根成為了一名見習法官。


    從一名記錄員變成了一位見習法官,其中的艱苦隻有柯根自己知道。


    雖然掛著一個“見習”的名頭,但是這已經是一個很大的轉變了。


    而且柯根之所以能成為見習法官,說到底,她覺得自己應該要感謝一個人。


    其實柯根一開始的時候,那些法官們都看不起她一個女人,隻給她安排一些打下手的雜活。


    直到那一天,她名義上的“老師”告訴她,有一名尊貴的先生指名道姓的要讓她去主持一場庭審。


    而且從她的“老師”的語氣裏,柯根能明顯感覺得到,這不是“通知”,而是“懇求”。


    雖然好不容易有一個可以親自上法庭的機會,柯根真的非常不想放棄,但是這個機會來的實在是太詭異了。


    有一個女人想要來當法官,當時那些人隻當這是笑柄,還是她現在的這個“老師”有一點善心,願意收柯根當自己的徒弟,當然了,他的善心也就隻有一點。


    他給科剛安排的工作,隻是一些打雜的事情,像是整理卷宗,處理文件之類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但即使是一些小事,柯根也會盡心盡力的將它們幹好。她一遍又一遍的觀看那些成年的卷宗,仔細的分析每一場庭審的走向。


    她為自己未來的第一場庭審做好了萬足的準備。


    以至於當柯根頭戴法官帽,身披法官服的坐在在法庭裏最高的椅子上時,她發現這一個奇怪的庭審竟然出乎意料的容易。


    當然了,這僅僅隻是對於柯根而已,那些法院裏其他的法官已經為這場庭審而焦頭爛額了。


    不僅僅是因為這場艱難的庭審,更是因為那一位尊貴的先生也會坐在觀眾席裏。


    那些法官們甚至開始奇怪,那位先生是不是純純隻是拿他們尋開心,或者是故意想要打壓法院,所以才故意挑了一個女人讓她來當法官。


    然而,其實柯根在第一場庭審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搞清楚事情的走向了。


    柯根遲遲沒有做出判決,隻是因為她需要走完流程。(當時的庭審非常死板,必須得經過一輪庭審,二輪庭審,陪審團裁定,最後再由法官作出決定。)


    她看著被告和原告毫無意義的在法庭上爭吵,無聊的她往觀眾席上瞥去卻發現了那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


    而注意到她的眼神,和塞·巴登也衝她眨了眨眼睛。


    頓時,柯根就明白了全部,看來等這場庭審結束了以後,自己需要好好的跟何塞·巴登先生道謝了。


    但是漸漸的,庭審上卻出現了一個意料之外但又意料之內的事情。


    那名逐漸處於劣勢的被告人,居然當庭辱罵坐在高位上麵的法官,也就是柯根。


    原因很簡單,因為柯根是一個女人,他認為一個女人不配坐在那裏。


    他的想法自然得到了在場幾乎所有人的認可,他們覺得這場庭審簡直就是一場鬧劇,一個女人怎麽配坐在法官的位子上呢?


    然而,麵對被告人的指責以及在場所有鬧哄哄的秩序,柯根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剛想要敲擊法官錘,讓在場所有人安靜時………


    “各位,你們不覺得這場鬧劇該結束了嗎?”坐在觀眾席上的何塞·巴登緩緩站了起來,向在場的所有人說道。


    在場的每一個人就沒有不認識和塞·巴登的人,隻要他們是上帝的信徒,那麽就一定聽說過何塞·巴登親曆過天堂的那一件事情。


    所以,當何塞·巴登說話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將那名可笑的女人從法官的位子上麵趕下去。


    但是接下來何塞·巴登說的話,卻大大的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我真是搞不懂了,這位原告先生,你將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推到了一個跟它毫無緣由的女人身上,也難怪你會坐在原告的位置上,因為你永遠不可能當場認識到自己的愚蠢。”何塞·巴登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掃視了一下那位原告,仿佛在看一個可笑的小醜一樣。


    “以及…這位被告人先生。”何塞·巴登緩緩的轉過頭,看向被告人的位置,“你要搞清楚你現在的地位,你隻不過是一個受到審判的人而已,你哪來的資格對審判你的人進行辱罵?”


    最後何塞·巴登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在場的各位留與不留在於你們自己,如果你們不喜歡這樣庭審的話,門在那邊。”何塞·巴登伸手指向了門的位置。


    何塞·巴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你要選擇留在這兒,就給我閉嘴好好聽,如果你不想聽這場庭審的話,就給我滾出去!


    此言一出,果然法庭裏的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但是仍舊有一個不怕死的冒頭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擔任法官。”


    這個冒頭的家夥,說的話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然而,何塞·巴登隻是嘲諷似的笑了笑。


    “確實沒錯,曆史上從來沒有女性擔任法官的位置那麽……”何塞·巴登舉起手向柯根示意,就像他手裏舉著一個紅酒杯一樣。


    “柯根小姐就是第一個了,我竟然親眼見證了曆史,這可真的是太榮幸了。”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寧願相信何塞·巴登是在開玩笑,或者是在反諷。


    但可惜,何塞·巴登堅定的樣子讓他們知道,這是他發自內心的話語。


    “叩!叩!”法官錘響亮的聲音拉迴了眾人的注意力。


    “肅靜!庭審繼續!”


    柯根敲了敲手裏的法官錘,拉迴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是她這一舉動卻被周圍所有人認定為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斷何塞巴登伯爵講話。


    但是何塞·巴登伯爵在聽見柯根敲了法官錘以後,便向柯根微微鞠躬,然後老老實實的坐迴了觀眾席的椅子上。


    緊接著,庭審繼續………


    不出意料的,柯根打響了她在法院裏的第一槍。


    庭審結束了以後,不出意料的,她收到了何塞·巴登的邀請。


    當法院裏的其他法官們看著柯根和何塞·巴登單獨聊天的時候,心裏不停的在打鼓。


    但是奇怪的是,他們隻進去了不到五分鍾就出來了。


    緊接著,法院就收獲到了一張數目難以置信的支票。


    那些法官們雖然不知道柯根跟何塞·巴登伯爵聊了些什麽,當然了,他們也不敢去問,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柯根才終於從學徒變成了一位見習法官。


    不僅僅是因為那一場巨額的支票,更是因為何塞·巴登的地位,以及柯根向所有人證明的才華。


    她比那些經驗十足的老法官還要厲害,正是因為如此,他們讓一位女性當一名見習法官才不會顯得那麽丟人。


    但話又說迴來了,那天柯根和何塞巴登聊了些什麽呢?


    其實也沒什麽………


    柯根進到房間以後一句廢話也沒有,“今天的事情,多謝你了。”


    柯根在法庭上看見了何塞·巴登的身影時,她就徹底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這一場難以置信的庭審,就是何塞·巴登安排的。


    “不客氣。”何塞·巴登輕描淡寫的迴道,但事實上,他的心裏一點都不平靜,他還以為一見麵柯根會質問他為什麽要來打亂她的工作。


    柯根也看出了何塞·巴登的疑惑。


    “努力固然重要,但有的時候機會往往比努力要好,更加珍貴。”


    柯根很清楚,即使沒有何塞·巴登的幫助,早晚她也會迎來自己的第一場庭審,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後了,也許等到那個時候,柯根已經是滿頭白發了,何塞·巴登先生隻是幫她將時間提前了而已。


    可以更早的向世人們證明自己的能力,柯根又怎麽可能會責怪何塞·巴登呢?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柯根小姐。”何塞·巴登一邊說著,一邊心中默默的唾棄自己,為什麽要把柯根小姐想象成那種尖酸刻薄的樣子?


    “那麽,既然如此的話,我們的合作就達成了,接下來我會繼續向法院提供‘援助’的。”他們的交易很明顯了,何塞·巴登向法院提供名義上麵的援助,實則是幫助柯根可以更好的在法院裏施展拳腳。


    但是當然的了,何塞·巴登是個“生意人”,他可不會做白工的,“所以還請您到時候也為我提供一些‘援助’。”


    (翻譯:我用金錢和權力幫你開路,你到時候在法庭上可要稍微偏向著一點我呀。)


    “當然沒問題了,何塞·巴登先生,我不會讓任何一個‘受害者’受到冤屈的。”柯根堅定的說道。


    (翻譯:如果你是受害者,那我肯定會盡全力幫助你的,但是你要是站在加害者的位置上,那就別怪我翻臉了。)


    “那就說好了喲,柯根小姐,期待你在法庭上的精彩表現。”何塞·巴登露出了一個得體的笑容。


    (翻譯:沒問題,我不會主動去加害別人,但是也不會讓別人來惹到我,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謝謝你的期待·何賽巴登先生,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


    (翻譯:到時候我一定會幫你的,但是你對我的這些援助我也早晚會還給你的,我不會欠人情的。)


    聽到柯根這麽說,何塞·巴登從位子上站起來,並向柯根伸出了手。


    (翻譯:沒問題,那麽交易達成?)


    柯根從椅子上站起來,迴握住了何塞·巴登伸出來的手。


    (翻譯:交易達成,欠你的,我會盡快還給你的。)


    以上,就是當時柯根和何塞·巴登談話的內容。


    其實他們原本也是不想把話說的這麽做作的,但是架不住那些貼在門上偷聽的法官和記者們都快把門給擠下來了。


    ┐(─__─)┌


    咳咳……(戰術性咳嗽)


    總之,言歸正傳,這一場庭審成功打響了柯根在法院裏的第一槍。從那以後,柯根就冠上了見習法官的名號,也可以處理一些真正的庭審了。


    同時,何塞·巴登先生也即將帶著他的父親老巴登一起來到莊園裏過聖誕節。


    柯根想著,自己到時候一定要好好的跟他道謝。(當時他們在房間裏談完話以後就走了,再說下去的話就要穿幫了。-_-||)


    哦,對了,差點忘了,還有柯根剛迴到莊園裏。以後發生的第三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


    柯根發現了莊園裏竟然又新多出來了一個小孩。


    而且這個小孩柯根發現自己居然還認識。


    嗯……


    其實也談不上是認識吧,柯根隻是有一次星期六的時候,在教堂裏做禮拜時看見了幾個法國貴族碰巧也在教堂裏做禮拜。


    柯根不是故意偷聽的,但是當時她就站在他們旁邊,而且他們說話的聲音真的絲毫沒有避著人,甚至帶著一點炫耀的意思,柯根就把他們的談話聽的一清二楚了。


    他們談話的大致意思就是他們家裏有一個叫做弗雷德裏克·克雷伯格的小孩子,被上帝選中升入了天堂,而且還是上帝親自挑選的。


    聽到他們談話的柯根認為應該是莊園主,又收了一個小孩子來到莊園裏了吧?


    所以,當柯根迴到莊園前,她還特地買了一個玩具娃娃,想送給那個叫做弗雷德裏克·克雷伯格的小孩子,因為聽了幾個貴族的談話,那個孩子年齡還很小,他應該會喜歡娃娃吧……


    當然了,她也給安德魯,卡爾和麗莎買了禮物。


    但是,當柯根在莊園裏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叫做弗雷德裏克·克雷伯格的小孩子時,,他那個反應有一點點傷人。


    柯根當時滿心歡喜的拿著禮物想送給那一個小孩子,但是弗雷德裏克在見到柯根的第一眼,就嚇得直往莊園主身後縮,緊緊的閉著眼睛,死活不敢看柯根的方向。


    柯根:說真的,挺傷人的。(=_=)


    但是柯根也不是不能理解他,雖然這麽說有一點自輕自賤的感覺,但是柯根知道自己的樣子,對於小孩子來說,衝擊力確實挺大的。


    弗雷德裏克·克雷伯格會那麽害怕也正常。


    所以柯根當時隻將那個玩具娃娃遞給了莊園主,想讓莊園主幫自己轉送給弗雷德裏克。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莊園主跟弗雷德裏克說了些什麽,第二天當柯根再次看見他的時候,弗雷德裏克一邊抱著玩具小熊,一邊抱著柯根當時送給他的玩具娃娃。


    但是他依舊隻能遠遠的看著,不敢主動上前,對此柯根也沒有為難他,等時間久了,自然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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