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是身在直升機上,袁晨還真是對那些自動榴彈炮黑漆漆的炮口有些害怕。畢竟如果這個時候炮口發出一發炮彈,可是能恰好打到飛機呢。


    幸好飛行員跟袁晨的感覺差不多,馬上就把直升機給飛到了別的方向。因為任務太緊急,所以並沒有運來多少自動榴彈炮。畢竟雖然這種炮的重量相對於其他的野戰炮要小一些,到底還是個龐然大物。


    其實相對於這些自動榴彈炮,真正的火力支援點是那些看上去並不特別顯眼的迫擊炮和單兵肩抗式火箭筒。這種東西是下放到連排的支援武器,數目多而且彈藥充足。看出來蛇人的事情還是很受領導重視的,差不多沒五個三人小組裏麵就會有一個小組配備著迫擊炮或者火箭筒。這麽密集的火力,不要說那些單靠尖牙利嘴來逞兇的蛇人。就算是正兒八經的普通軍隊,也不可能衝得出來。


    “為什麽你不讓這些帶著炮的部隊站在第一線,反而讓那些特警衝在前麵?如果直接用火炮把列車給轟爛了,豈不是最安全的做法嗎?”


    “那樣是安全,可是也會有所疏漏。如果列車當中還有活人,豈不是要白白受累?蛇人雖然不是正常人類,可是隻要他們還是身在華夏的土地上,就要受到華夏國的製裁。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殺掉所有的蛇人,而是抓捕所有的蛇人。他們這些異獸,也是有專門負責關押的地方。黑沙堡就是專門關押這種異類的地方,那裏還從來沒有人或者其他的妖魔鬼怪能逃出來呢。”


    “如果趙空夢被抓到,也會被送到那裏嗎?”


    “這個小子如果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他會被送到監獄。如果他真的是神選之子或是其他修道者,甚至根本就隻是妖魔鬼怪,自然就隻剩下進入黑沙堡一條路。”


    袁晨不知道黑沙堡是怎樣一個恐怖的所在,不過單看厲行風的表情,似乎那裏真的很可怕。她想了一下,然後跟厲行風問道:“下麵那列火車上的蛇人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確定能夠把他們全送到黑沙堡?”


    “黑沙堡很大,絕對能夠關押這麽多蛇人。不過蛇人的性子很是頑強,恐怕不會乖乖伏法。我之所以布置火炮部隊,就是怕他們狗急跳牆,也好以防萬一。”


    “這樣做倒是萬無一失,可是那些衝在前麵的特警隊的人,恐怕會有很大的傷亡。為了抓幾個人,就死如此多的人,真的值得嗎?”


    “在加入警隊的那一刻,所有的人就都已經把自己的命交給了國家。即使這一次的人任務很危險,他們也絕對沒有退縮的理由。慈不掌兵義不掌財,你看樣子不適合進入行伍之中。”


    “我本來也沒打算當兵,就是不想看這些人白白送死。他們身上的黑色防護服能夠防得了普通的刀刃,可是未必能夠防得住蛇人的尖牙利齒。而且蛇人的頭顱能夠突然伸長,會讓不知情的人猝不及防。這種事情,其實應該交給修道者去做。你讓這些警察往上衝,我覺得很不靠譜。”


    袁晨的話說得那麽直接,讓厲行風覺得有些尷尬。他又何嚐不知道修道者才是對付蛇人的最好人選,可是那隻是一個很無謂的想法而已。


    “蛇人的數目太多,如果想要收服它們,就需要很厲害的修行者。那些修行者當中的大佬,怎麽會放下麵子來做這種事情。如果隻是普通的修道者,法術低微,恐怕會自身難保。現在的修道界已經很少出現青年才俊,即使有也會被門派長老雪藏。我看得出你是個修道的好苗子,而且並不隸屬於任何修道門派。你加入我們特事處吧,在這裏你會有機會學習到很多別處學不到的東西。”


    “你好囉嗦,簡直比學校就業指導處的老師還要囉嗦。雖然我快畢業了,但是總歸是還沒畢業。既然是一個學生,就該把自己的精力放在學習上。所以你的邀請,我拒絕。”


    厲行風簡直是越來越喜歡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了,因為這個丫頭讓他想起了自己就未蒙麵的女兒。他笑道:“好,既然你還沒畢業,那就好好上學吧。不過等到你畢業的時候,可不要忘了我的邀請。我的話算數,特事處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袁晨不置可否,正在百無聊賴之際,忽然聽到飛行員喊道:“尤文虎隊長匯報,說是觀察到列車上傳來一陣陣異響。他懷疑裏麵的人群發生了什麽重大變故,請求立刻攻擊。”


    “不是變故,而是新的蛇人首領選出來了。真沒想到這些蛇人的動作這麽快,早知如此,剛才就應該直接發動攻擊的。小丫頭,看來你這側倒是蒙對了。通知尤文虎,立刻攻擊。同時外圍部隊做好炮擊準備,隨時聽後命令。”


    “一旦混雜在一起,難道也要炮擊?”


    聽到袁晨的話,厲行風點點頭:“當然要炮擊,否則會惹出更大的亂子。”


    “誰的命,不是命?”


    “對,誰的命都是命。”厲行風跟飛行員說道,“把直升機飛到列車上方,然後把我和這個丫頭索降下去。我下去以後,由現場的辛玉聰同誌負總責。後續部隊開炮的時機,由他來決定?”


    袁晨確實是覺得那些特警隊員很可憐,不過這不代表著她想跟這些可憐的人並肩作戰。看到飛機朝著列車的方向飛去,她忍不住問道:“我不用下去吧,我要跟著飛機一起走。”


    “小丫頭,這就怕了?”


    聽到厲行風的嘲諷,袁晨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當然怕,怎麽可能不怕?我才剛從那裏逃出來,一點再進去的意思也沒有。”


    “有沒有,是我說了算不是你。”


    厲行風拉開直升機的側門,然後扔下去一根繩索。這條繩索一直垂落到列車的頂部,從上麵望下去就像是一條隨風擺動的細線。


    “我不會索降,我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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