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傑那意思如果穆剛要是說不合理,他立刻會找出無數種讓穆剛覺得合理的解釋。


    穆剛不再這上麵糾纏,看向宋傑淡然問道:“你身為大理壽安侯,不知道憑空捏造事實誣陷本國前將軍,是何罪名?”


    宋傑不屑道:“方才本侯說過,若是穆將軍對本侯有所懷疑,也可以用正當的理由徹查,隻要證據確鑿,本侯絕不追究。”


    穆剛神色如常道:“方才你說這盒子是從我將軍府裏拿出去的?”


    “不錯。”


    “何時?”


    “幾天以前。”


    “拿出去之後你並沒有打開過盒子?”


    宋傑挑挑眉:“不錯。”


    “也就是說,這紙條從我府中出去之後沒有經過任何人碰過。”


    “當然。”


    “你也確定這是我將軍府獨用的紙張?”


    “不錯。”


    穆剛道:“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首飾盒包括魯班盒是不是從我府中拿出來的,但是有一點我想告訴你,凡是從我將軍府的紙張,都必然會留有暗記,隻要有暗記,本將才會承認是我府上的東西。”


    宋傑麵上隱隱有了些不安。


    “這暗記是你自己說的,誰知是真是假?”


    穆剛道:“很簡單,我府上用的紙張經過水浸泡之後會露出我將軍府的帥印,隻要有這個我就承認,如果你覺得本將說的有假,可以到我將軍府找來相同的紙張一試。”


    “難道那秦昊就不能找一張普通的紙張來寫?”


    “你不是說這紙張是我將軍府獨有的紙張嗎?”


    “這......”


    宋傑語塞,似乎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既然如此,那就讓本將看一下,如果真是本將府中的紙張,那本將就認了。”


    穆剛瞥了他一眼後麵向宋王躬身道:“陛下,臣懷疑這紙張不是出自我府上,是有人誣陷,請陛下允許臣自證清白。”


    宋王又直起了身子,揮手道:“準!”


    “謝陛下!”


    穆剛說完命人將自己桌上的酒席撤下,並端來一盆清水。


    隨後又麵向眾人道:“方才壽安侯說這紙張是出自我將軍府,但本將也說過,我府上的紙張留有暗記,丟入水中之後就會顯露出來,請陛下和諸位一起做個見證!”


    宋王揮了揮手,讓太監把那張紙條送過去。


    穆剛並沒伸手去接,而是直接說道:“你將這紙丟入水中即可。”


    太監看了宋王一眼,見他點頭之後便依言將紙條丟入水中。


    眾人再度伸長了脖子往那水盆裏麵看,大殿再次沉靜落針可聞。


    在此期間,細心的人已經看到穆剛和宋傑的神態好像交換了過來。


    穆剛神情輕鬆,但是宋傑卻是皺起了眉頭。


    “咦?”


    片刻後太監最先輕咦一聲,麵露驚疑神色。


    宋王忙問道:“如何?”


    太監迴道:“陛下,這紙張果然起了變化。”


    此言一出,宋傑麵色一鬆。


    但穆剛依然神色如常,對水裏的紙張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哦?快拿來朕看!”


    太監忙將水盆端到了宋王麵前。


    宋王看過之後也是輕咦一聲,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隨後猛然一拍桌子,怒斥道:“大膽!”


    眾人心裏一驚,不由看了穆剛一眼,難道這密函真的是出自將軍府?


    一時之間極為好奇。


    好在宋王沒讓大家等太久,吩咐道:“端下去給諸位大人看看!”


    太監弓著身子又將那盆水端到眾人麵前一一給大家看過。


    這一次他是先給其他人看的,等看完之後最後才將水盆放迴到穆剛的酒桌上。


    那一眾球員沒資格看,隻好從朝臣的臉色猜測結果。


    但是看過之後卻是一臉茫然。


    因為幾乎所有的朝臣看過之後都是一副古怪神色,並且都將目光望向了宋傑。


    這些球員大為不解,既然這紙張出現了變化,那就是說的確是出自將軍府,也就表示壽安侯沒有誣陷前將軍。


    不應該是看向穆剛果然如此、看你如何狡辯的情形嗎?都看著宋傑是咋迴事?


    當即從這些人群裏麵傳出一陣竊竊私語,隨後這聲音逐漸蔓延到一眾朝臣這裏。


    宋傑也發覺不對,就在皺眉疑惑時,宋王突然厲聲喝道:“壽安侯,你如何解釋!”


    此言一出宋傑一臉懵逼,見大家都把目光望向自己,頓時意識到了不對,而且這根源肯定是出自那張紙上。


    想到這裏他立即緊走幾步來到了穆剛的酒桌前,看向了那盆水。


    隨即臉色大變!


    那張紙條的確是起了變化,隻不過是原來秦昊的那句話已然消失,變成了另外一句:“四哥,我與大理國壽安侯宋傑已經達成協議,勿念。”


    這仍然是以秦昊的口吻寫的,字跡也依然是秦昊的柳體。


    後麵也有印戳、日期。


    與原來所不同的是,字體變成了白色,日期也變成了昨天的。


    宋傑瞬間瞳孔收縮,望向了角落處霍少陽所在的位置,隻見他此時正美美地喝了口酒,一臉的陶醉之相,哪還有方才惶恐不安的樣子?


    宋傑的眼睛眯了起來,刹那間臉色難看至極,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自然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能夠讓紙張變出字跡的東西,他所知道的隻有一個地方有,那就是跑馬場。


    而這東西也隻可能出自一人之手,那就是秦昊!


    毫無疑問,自以為聰明的自己這次是被人當猴耍了!


    穆剛早已沒有了慌亂神情,背負雙手泰然自若。


    “壽安侯,這紙張並無我將軍府的印記,所以這不是我府上的東西。”


    到了這個時候穆剛其實已經沒有必要多說這麽一句,因為紙上有沒有什麽標記根本不重要,之所以說出來不過是故意惡心宋傑而已。


    宋傑的臉色幾經變化陰沉至極。


    這本就是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宋傑當然可以立即以這個理由反駁。


    他也可以說這是一場子無須有的鬧劇,是穆剛故意陷害他。


    但是真要是這樣做了,那先前他以此為借口說人家通敵叛國證據確鑿算什麽?


    穆剛見他不語輕哼一聲道:“壽安侯,你不是想推脫罪名吧?”


    話音剛落隻見宋傑一腳踹在了吳金身上,當即將其踹翻在地,厲聲喝道:“說!你這盒子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我......侯爺饒命!”


    吳金連忙磕頭求饒。


    穆剛嗤笑一聲,卻是懶得再看宋傑表演,麵向宋王躬身說道:“陛下,壽安侯誣陷本朝前將軍此事極為蹊蹺,臣懇請陛下將相關人等暫時關押,並徹查此事以還臣之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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