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一邊,孫紀海和趙平年倆人談完話後,也在焦急的等待之中。


    等待了好大一會兒,孫紀海見人遲遲沒有來,便向趙平年小聲問道:“趙老板,不知道我們還要等多長時間?”


    聽到孫紀海這麽問,趙平年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具體還要多長時間,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們現在等的人,是照相館的職員,我剛才想到了一個情況,讓他去拍一張照片過來。”


    “拍照片?”


    趙平年聽出了孫紀海的話中有一些疑惑,點了點頭,笑著對孫紀海說道:“對,就是照片,老孫,過會兒照片拍迴來之後,可能還需要你幫著迴憶一下。”


    聽到趙平年這麽說,孫紀海反而更加疑惑了,繼續追問道:“趙老板,需要我迴憶什麽?”


    趙平年聞言,開口說道:“老孫,過會兒你就知道了,這裏不方便多談,等迴去的時候再說。”


    聽到趙平年這麽說,孫紀海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不知道趙平年具體要他迴憶什麽,不過孫紀海可以肯定,這事肯定和雜貨鋪的事情有關。


    想到這,孫紀海又仔細的迴想起了雜貨鋪裏麵的情景,爭取不放過裏麵的任何一絲細節。


    倆人就這樣,在車邊一等就是十幾分鍾,當趙平年快等的有些不耐煩時,黃包車行駛的聲音總算是傳來了。


    聽到聲音,趙平年轉過了頭去看著聲音傳來的路口,過了會兒,黃包車便從路口拐了出來。


    坐在黃包車上的職員,看到趙平年看向了他這一邊,臉上洋溢著笑容,拿著手中的相機示意給趙平年看。


    趙平年見狀,鬆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這個照相館職員,名字叫薛明興,就是之前幫助許誌玉拍照的那人,是昨天晚上時被趙平年要過來的。


    薛明興來到趙平年旁邊,下了車,就高興的對趙平年說道:“趙老板,照片都拍下了。”


    趙平年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就好。”


    說完,趙平年走向了車子,邊打開車門,邊說道:“上車吧,我們現在返迴小院去,到那邊再洋細的說。”


    孫紀海和薛明興聞言,便動了起來,走向不同的車門,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趙平年見倆人坐了進來,便打著了轎車,慢慢地駛出了小巷。


    在車上,趙平年向兩人詢問了一下行動時的大致情況後,便沒有繼續再問,而是專心開著車,向軍校的方向駛去。


    過了一段時間,車子終於駛迴了黃埔街。


    不過趙平年沒有直接開到小院,而是在照相館外停了下來。


    “老薛,你趕緊進去,讓老板以最快的速度照片洗出來,然後第一時間送到小院來。”


    聽到趙平年這麽說,薛明興點了點頭,便打開了車門,拿著相機快步向照相館走去。


    看著快步向照相館走去了的薛明興,趙平年讓孫紀海關上了車門,便向小院駛去。


    兩人在鄭老頭小店外下了車之後,便快步向內走去。


    而此時的小院內,龔啟明三人已經在客廳外走廊上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吱……”小門打開的聲音,頓時把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三人轉過頭,就看到了正在進門的趙平年兩人。


    趙平年過來後,龔啟明沒有廢話,帶著眾人就進入到了客廳之中。


    進到客廳,龔啟明就衝趙平年問道:“平年,說說你那邊是什麽情況?”


    趙平年聞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老師,情況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迴去之後就開始選擇起人手,準備去探一探陳士榮那邊的底。”


    說到這,趙平年指了指身邊的孫紀海說道:“我選的人就是他了,老孫,孫紀海。”


    龔啟明聞言,衝著孫紀海點了點頭。


    趙平年見狀,繼續說道:“我選了老孫之後,就找了一個地方,專門進行了一些訓練,並且一起製訂了行動計劃。”


    “今早的時候,我們選定了陳士榮團隊裏的一個人作為目標。”


    說到這,趙平年拿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幾人。


    “就是這個人,他叫劉得平,我們選擇他,是因為這個人平時並沒有過多舉動,有些老實,當時我們覺得他會相對安全一些。”


    “不過後麵卻證實我們搞錯了,這個人非常的機警。”


    說到這,趙平年便停了下來。


    龔啟明見狀,開口說道:“繼續說啊,說說是怎麽迴事。”


    趙平年聞言,開口道:“老師,現在還是先讓老孫說吧,我觀察到的這個情況,是發生在老孫行動之後的,我覺得按時間順序來說更好一點。”


    龔啟明聞言,思考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孫紀海見狀,開口說道:“我的情況是這樣的,在劉得平進入了一家雜貨鋪後,我們又等了一會兒,我才向雜貨鋪走去。”


    “我進了雜貨鋪之後,店主正在和劉得平說著什麽,按之後的情況來看,他們倆人應該是在談賣貨之事。老板見我進來……”


    接下來,孫紀海便將雜貨鋪裏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得益於孫紀海事後多次的迴憶,孫紀海將雜貨鋪裏的情況描述得非常細致,沒有遺漏掉什麽細節的東西。


    孫紀海說完,龔啟明便看向了林默。


    林默見狀,整理了一下語言,便開口說道:“老師,二哥還有老孫,雜貨鋪裏麵的情況,有非常巨大的價值。”


    “一方麵我們知道了這夥人賣的隻是尋常百貨,另一方麵,我們還知道了這些人的口音是北方的,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依照雜貨鋪裏發生的狀況,已經符合了我昨天的一個觀點,而且還與雜貨鋪老板的話相符。”


    “從現在來看,這些人是有問題的,不過隻是有這些情況,我們還是不能百分百確定這些人就是日本間諜。”


    “畢竟我們現在雖然知道了陳士榮這夥人是在幹虧本買賣,可我們還是不能排除他們是在用平常生意來掩飾他們幹違法生意的可能性。”


    說到這,林默看向了趙平年,開口說道:“二哥,現在說說你發現的情況吧,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把這些人是日本間諜的可能性提得更高。”


    趙平年聞言,點了點頭,開口對眾人說道:“林默,老師,我發現的情況是這樣的。”


    “在劉得平從雜貨鋪出來之後,我就發覺他突然變得警惕了起來,在離開了雜貨鋪門口一些距離之後,他就停下來抽煙了。”


    “當時我看到這種狀況,我就讓其他人掩飾了一下,用望遠鏡觀察了劉得平。”


    “在望遠鏡中,我發現劉得平並不是真正在抽煙,他當時的目光,時不時在觀注著雜貨鋪的門口。”


    “一根煙抽完後,可能是老孫在雜貨鋪的時間有點長,他直接就去到了下一個小吃攤上,點了吃的繼續觀察雜貨鋪。”


    “在劉得平去小吃攤的那段路上,分明還有著一個雜貨鋪,他都沒有進去。”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今天觀察的時候,他分明已經吃過早餐了,而當時距離午飯的時間分明還很長。”


    “從這些上來看,這個劉得平當時分明就是為了觀察老孫的情況才做出的舉動。”


    “不過還好,在行動之前,我們就猜到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專門讓老孫買需要花一些時間進行包裝的散裝糖。”


    “之後的情況就如我們所料了,老孫從雜貨鋪提了兩大包糖出來後,就頭都沒迴就沿著大道一直向前走,才打消了劉得平的警惕,又繼續開始賣東西。”


    林默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沒有其他情況?”


    “有,我在觀察他們的時候,還想到了一個異常,就是他們在外麵的時候,也會進行記錄。”


    說到這,趙平年停頓了一下,組織了話,才繼續說道:“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這挺正常的,也沒怎麽注意。”


    “不過今天在老孫進去後,我突然覺得他們在外麵記錄的時間有點長,他們記錄買賣信息,應該是在店裏就記錄完了,在外麵的時候,最多隻是記錄一下店名,根本不用花這麽長時間的。”


    “當時我想到這個情況,我覺得他在外麵肯定是在記錄其他的東西,而若他們是日本間諜,那記錄的東西肯定不能讓店主發現。”


    “而不讓店主發現,肯定是要記錄在不同地方的。而他們肯定不可能在身上帶兩個本子,如此一來,他們記的兩種東西都隻會在同一個本子上。”


    “如此一來,他們記兩種東西時,翻的頁數不一樣,本子兩邊的厚度肯定也會不同。”


    “想到這些後,我便安排了負責照相的職員薛明興,讓他抓住機會,將劉得平在外麵記錄時的情況給拍下來,現在他已經去洗照片了。”


    說到這,趙平年轉頭看向了孫紀海,問道:“老孫,你對劉得平在裏麵書寫時的厚度還有沒有印象?”


    聽到趙平年這麽問,孫紀海點了點頭,他在剛剛聽到趙平年說到這些時,就已經在迴憶了。


    在孫紀海的記憶中,他想起劉得平記錄的時候,是用左手扶著筆記本的,當時筆記本的厚度,也清晰的印在了孫紀海的記憶中。


    趙平年看到孫紀海點頭,鬆了口氣,雖然就算孫紀海沒有記住,他也還可以安排人專門跟著劉得平再進去一次,觀察一下筆記本厚度。不過這種事情畢竟不宜多做,畢竟多做一次,就會多一次暴露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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