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默等人醒來,如同平常一樣洗漱上課,可眾人的眼中都閃著一絲興奮,昨天晚上迴來前,龔啟明找林默商議了一下,在學校裏宣揚影響不好,就算別人知道這事是我們做的,我們不說不承認,或私下裏悄悄說,一旦要在公共場合說,那就大聲否認,絕不承認這事,大家默認了就行,若是大肆宣揚,最後真有人要追究,到時候反而不好辦了,林默想了想就同意了,最後跟同學談了一下這個修改,眾人也都同意了,統一了口徑,我們昨天什麽都沒幹,隻是出去野炊了,才有了昨天眾人迴到學校後就迴到了宿舍而沒有宣傳的事。


    眾人上課後,龔啟明從學校借了輛轎車,帶上了昨天帶迴拿去跟別人欣賞的珠寶玉石金銀手飾和送人的淳化元寶後,又拿了幾個金屬探測器放到後備箱裏,便開車向門外駛去,平時他和其他人都是在一個棋牌室相聚的,今天他的目的地就是棋牌室。


    此時的南京己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新的一天己經開始,街上人流如梭,不過今天的南京與平日裏又有了一絲不同,賣報小童沿街叫賣著今天的報紙,口中叫喊首:“古林寺驚現寶藏,被神秘人挖走。”“天國寶藏現身,其他幾千萬兩在哪?”“地雷探測器挖寶,古林寺天國寶藏現世!”“城西街頭撒寶,車上多桶寶藏身影。”“天國寶藏疑在城中,地雷探測器可否探出。”“地雷探測器,尋寶的新時代。”“城中宅院,寶物幾何?”…………


    各種吸引眼球的標題從報童口中喊出,把路人吸引得紛紛側目,特別是什麽寶藏寶物之類的標題,讓人聽了就被吸引住,紛紛掏錢買報紙。


    當然了,這些大多都是林默等人炮製出來的,然後送到城中一些不是很出名的報社刊登。很多報紙沒多長時間就售賣一空,街頭巷尾到處是議論的聲音。


    在城西一家酒樓裏,幾桌客人互相討論了起來。一個年輕人說道:“你們說昨天哪些人挖到了多少寶物,昨天在關卡哪,這西城日報居然拍下了照片,你們看這張相片上,車子裏居然堆了這麽一大堆桶,你們再看這,這應該就是銀元寶了吧。”另一張桌子上一個中年人身邊的年輕人聽了也接道:“對啊,這得是多少錢啊?不過這銀元寶看著怎麽是黑的,看著不像啊?”


    旁邊的中年人聽了一巴掌打在了年輕人的後腦勺上,罵道:“不懂就別瞎說,你見過放的時間長了不變黑的銀子,再說這篇有什麽可看的,別人挖到了那就是別人的,要看就看這篇‘地雷探測器,探寶的新時代。’這才有價值。”


    另一桌的中年人也開口道:“老兄高見啊,這一篇詳細的描述了這種地雷探測器,以及地雷探測器的用法,這才有價值,不過我覺得‘城中宅院,寶物幾何’和那幾篇寫太平天國寶藏的也很有價值,特別是前一篇,裏麵說咱們中國人喜歡埋錢,有的人埋著埋著就找不到了,要麽就是埋了之後誰也不告訴,便升天了,誰都找不到了,這些話說得太對了,我覺得城中埋著的錢肯定不少。不過可惜了。”


    年輕人身邊的中年人聽了問道:“老兄,不知這可惜一話怎講?”


    中年人聽了說道:“這地雷探測器不知哪裏有,咱們可找不到啊,沒有這地雷探測器,這埋在地下的寶貝從何挖起。”眾人聽了讚同的點了點頭。


    在城西一間老舊的院子裏,王守飛和李來庚正在洗臉,這時院門被推開了,王守飛幾人抬頭看去,看到是王應龍便不再管了,王應龍就是昨天沒跟幾人出去的那人,王應龍是王守飛的親戚,不過和王守飛幾人相比,由於身材瘦小,而且平時還很機靈,猴精猴精的,被幾人取了個“猴子”的外號。


    王應龍走到王守飛身邊,從身上掏出一張報紙遞給了王守飛後輕聲說道:“大哥,你看看這張報紙。”


    王守飛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上麵寫的就是介紹地雷探測器的那篇“地雷探測器,探寶的新時代”的文章,王守飛看了一段便癡迷了起來,仔細的看了下去。


    李來庚在旁邊看到王應龍帶迴了報紙,便生氣的說道:“猴子,我們的錢可不多了,過不了幾天連飯都吃不上了,你還買報紙幹嘛?”


    王應龍聽了解釋道:“庚哥,你是不知道,挖寶這事在外麵己經傳得滿城風雨了,報紙上全是這方麵的報道,就因為沒錢,我才隻舍得買了這一張,我覺得這張價值最高。”


    李來庚聽了還想反駁,不過此時王守飛己將報紙上有價值的東西看完了,便將報紙遞給了李來庚,李來庚看到遞過來的報紙,隻好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李來庚看完就臉色漲紅的破口天罵道:“這些家夥真是氣人,居然用地雷探測器去尋寶,最後居然挖得一個銅板都不給留下,不過這地雷探測器是什麽東西?報紙也真是的,隻寫了使用方法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王應龍聽了連忙解釋道:“庚哥,我在外麵聽說這地雷探測器原名叫金屬探測器,說是洋鬼子發明來探礦的,可惜探得不是很深,沒法探礦,後來就用在了軍事上,專門用來排雷的,以這篇新聞上的介紹來看,這種探測器是一種新的,比前一種探測器還好,又輕探測又準,將他用在探寶上的人可真不簡單,別人用探測器要麽探地雷,要麽用來探礦,可偏偏把這埋在地下的寶貝給忘了。”


    李來庚聽了很是不爽,我們昨天被人家坑了一把,你倒好,反到在我們麵前誇人家,於是臉色難看的問道:“你說這麽多有什麽用,我們又沒有金屬探測器,到哪裏找寶貝去?”


    看到李來庚這樣不依不饒,王守飛知道他還對昨晚的事耿耿於懷,而王應龍平時就很機靈,肯定是有了什麽主意才會買這張報紙迴來的,於是王守飛連忙插嘴向王應龍問道:“猴子,你是不是有什麽主意了,說出來聽聽,我們參考一下。”


    王應龍聽了點了點頭,笑嘻嘻的說道:“大哥,你和庚哥不是跟我們說過你們兩人在部隊時經常跟著長官去抄別人家嘛,經常還要把錢從宅子裏挖出來,有時人家口風緊還不說出位置,你們還要自己去找,你們肯定對挖錢和藏錢的位置都知道一些,我們可以去幫別人挖寶來掙錢啊。”


    李來庚聽了很不以為然,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幹脆自己去挖寶不是更好,挖到了都是自己的。”


    王應龍聽了著急的說道:“庚哥,這可不行。”


    幾人聽了看向王應龍,想聽他解釋,不過王守飛倒是聽出了王應龍的意思,張口說道:“你們聽我說,猴子說得很對,咱們最好還是做幫人挖寶的活。你們想一想,咱們在南京城裏沒有一點根腳,而南京城裏遍地都是權貴,若我們自己去挖,挖到了大批寶貝怎麽處理,若沒人知道還好,若讓人知道了,我們可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王守飛環視眾人,看到眾人都被嚇了一跳,才放下心來,他就怕眾人腦門一熱,要錢不要命了,到時候他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過看到眾人的表現,王守飛還是繼續說道:“而且大家想過沒有,那些錢很多都藏在那些曾經的富裕之人的家裏,現在那些房子的主人非富即貴,我們忘麽可能進人家家裏去偷偷挖寶?”眾人聽到這,己經徹底打消了自己挖寶的打算。


    王守飛看到眾人的表現,趁熱打鐵說道:“我們幫別人去挖寶得到的可不隻是一些錢,要知道那些人家可是非富即貴的,若真幫對方挖到了寶,對方一高興,我們說不定就可以搭上對方的關係,到時候我們就有了在南京的安身立命之本了。”


    幾人聽了都覺得這個方式很不錯,李來庚聽完興奮的問道:“大哥,那你說怎麽行動吧,我一切都聽你的。”


    王守飛聽了也很興奮,不過還是保持著理智,壓下興奮,向眾人說道:“現在還不能行動,我們不了解外麵的情況,先讓猴子說下外麵的事,到時候再看要怎麽做。”


    說完,便看向了王應龍,看到王守飛的目光,王應龍說道:“現在外麵的情況亂糟糟的,什麽消息都有,不過比較重要的就是金屬探測器,天國寶藏,還有就是房子裏藏寶的事也上了報,分析得有頭有眼的,我也是看了那份報紙才想到可以幫人來挖寶的。”


    王守飛聽了很意外,想不到在房子裏挖寶這事會這麽快就上了報紙,雖然有可能是報社的人也知道房子藏寶的事,但知道這事也不應該這麽快就報道出來,怎麽也要自己先去挖啊。


    想到這裏,又想想昨天傍晚才發生的事,今天各種消息就傳遍了全城,平時也沒聽說報社的消息這麽靈通啊,而且連挖寶用金屬探測器挖寶這麽隱密的事情都報道了出來,而且這些文章還寫得有鼻子有眼的,此些種種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感覺。


    王守飛又想到了昨天在城門口看到的那車人,以及那個從駕駛室走下來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景,便立刻讓眾人上車離於,一大堆錢說放棄就放棄,那種殺伐果斷的處事方式,讓王守飛覺得這事應該與對方有關。


    想到這裏,王守飛對幾人說道:“我覺得這些消息應該是昨天挖寶的人故意放出的,你們想一想,我們昨天傍晚才在城西關卡處看到對方掉下銅錢的事,而今天早上的報紙上就到處是挖寶的信息了,而且連挖寶是用金屬探測器這事都報道了出來,什麽時候報社消息這麽靈通了?我懷疑昨天銅錢掉下來和在古林寺挖寶的事都是對方故意的。”


    聽到這,李來庚瞬間氣炸了,大聲叫道:“那我們昨天下午都被對方當成猴子耍了?”


    王守飛聽了勸道:“行了,怪別人有什麽用?說到底還不是我們笨,被對方耍得團團轉都不知道。”李來庚聽了無話可說,可心裏還是很不甘心。


    王應龍在旁邊看到李來庚啞口無言,連忙插嘴道:“庚哥,咱們雖然被東方耍了,不過我剛才聽大哥這麽一說,我倒是看出了對方的一些計劃,我們幫人挖寶這事成功的幾率就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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