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和婁叔商議完後便下了樓,來到後院的場地,發現有人己經開始做著燒烤了,其他人則在清理寶貝,而老師則和黃勝明坐在一邊聊天,林默看到老師,連忙帶著婁叔過去,把兩人介紹給了對方,沒過一會三人就談了起來,把林默晾在了一邊,林默看沒自己什麽事,也不在那自討沒趣,環視了一下四周,看到楊海城幾人在一邊洗東西,便向幾人走了過去。


    到了旁邊,才發現原來幾人是在洗金幣,看到這,林默也加入了進來,拿了一個小刷子,又從桶中取了幾枚金幣出來刷了起來。問道:“海城,今天你們挖了有多少金幣。”


    楊海城聞言說道:“不清楚,隻知道裝了十幾桶,不過那個淳化什麽寶的隻挖了一桶多一點,加起來可能也有幾千枚吧,剩下的都是這些外國金幣了,你說咱們中國的寺廟裏怎麽會有外國的金幣?”


    林默聽了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可能是求神拜佛的人捐的吧,這裏是長江地區,在古代雖然不如廣東地區在海上與西亞地區貿易頻繁,可這裏畢竟是很多朝代的古都,天下財貨都流向了這裏,寺廟被捐到這麽多錢也不奇怪,可能後來由於戰亂或什麽原團被埋到青石板下麵去了。”


    楊海城聽了有些疑惑,感覺哪裏不對,不過也想不出來,於是便再問道:“林哥,你說這些外國金幣值不值錢?”


    林默聽了說道:“肯定值錢啊,這可是金的,怎麽會不值錢,而且西方人對咱們國家的一些古董並不認可,這些西方金幣應該會更值錢才對,而且你看看,這些金幣的成色這麽好,能有不值錢的理?”


    林默邊說邊洗,還一邊展示給楊海城看,這些金幣無論是光澤,純度,圖岸的清晰度等都是上佳的,肯定是捐獻的人精挑細選出來的。


    楊海城聽了也是拿起一枚仔細觀察了一下,點了點頭,問道:“林哥,你說咱們怎麽處理這些錢?賣了?”


    林默聽了遙了遙頭道:“賣?怎麽可能,這些金銀可是硬通貨,肯定是要留著的,到時候咱們把這些錢拉到銀行寄存在金庫裏去,然後抵抽給銀行貸一筆錢出來就行了,這些金幣咱們也不了解,不過價錢肯定不會低,咱們不懂行情,賣了肯定會吃虧的。”


    楊海城聽了點了點頭,不過他不懂這些,不過他相信林默是不會欺騙他的,不懂的時候聽林默的準沒錯,想到這,他不再問這件事,而是說道:“林哥,那個陳茂鋒真不是個東西,咋天我就看出來了。”


    聽到這,林默也笑了起來,問道:“昨天我們逛街的時候是不是你一直把我們住他後麵帶的?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就說我們和他怎麽會一直走在一起,後來一想是你小子在搞鬼。”


    李昌武幾人聽了也向楊海城看去,楊海城看到幾人的目光有些尷尬,連忙反駁道:“怎麽能叫搞鬼,你們是沒看見,昨天他和黃叔打招唿的時候我可看到了他眼裏的不謔,而且他看我時那是什麽眼神,是嘲諷,當時要不是是在你家公司裏,我早把他揍出屎來了。”


    聽到楊海城這麽說,林默有些驚異,想不到他的洞察力這麽強,別人隻是流露了點表情就讓他察覺了,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平時大大咧咧的一個人,居然有這麽細致的觀察力。


    又聽楊海城問道:“林哥,昨天你怎麽不說他是間諜?說了我一定上去痛揍他一頓。”


    林默聽了苦笑道:“昨天我隻知道對方是間諜,我還以為對方是西方哪個國家的間諜呢?又不知道是日本間諜,再說要是讓你痛揍對方一頓,打草驚蛇了怎麽辦,我們可能就沒機會發現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李昌武聽了問道:“林默,既然知道了對方日本間諜的身份,我們應該怎麽處理?”


    林默聽了,將自己與老師商議的處理辦法說了一遍,說道:“這是我們的一次機會,隻要抓到了他們,咱們肯定會立下大功,到時候大夥的起點就能更高了。”


    楊海城聽了不解的問道:“林哥,我們幹嘛要讓軍統來分一份功勞,我們自己把功勞全拿到手不是更好嗎?”


    林默聽了解釋道:“首先,軍統是掌管軍警憲的,差不多是我們的軍隊主管間諜的部門,抓日本間諜本來就屬於他們的管豁範圍,而且對方權利很大,我們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其次,對我們來說,這些功勞己經足夠了,再多的功勞就有些浪費了,既然如此還不如送出去。最後,對方是有權管到我們的,現在分他們一份,給他們賣個好,打好關係,將來有事對方也會念念舊情,而且搜尋密碼本和電台也是對方的工作,讓給對方,可以讓其他人覺得對方的能力不差,不會怪罪,反而有功。”


    幾人聽了點了點頭,這些特務部門雖然眾人都不喜歡,但能不得罪還是盡量不要得罪,要不然對方給你隨便扣上一個罪名,這可是要命的事。


    看幾人都明白了,林默便起身拿毛巾擦了擦手,向婁叔幾人處走去,打算好好詢問一下陳茂鋒的情況。


    婁叔看到林默去而複返,便問道:“少爺,是不是有什麽事?”


    林默點了點頭說道:“婁叔,我打算問問那個陳茂鋒的事,還打算讓你幫我找一些很熟南京城的人來幫忙。”


    婁紹光聽了點了點頭,林默在介紹日本間諜的事的時候就說了他的計劃,婁紹光當時聽了就打算介紹一些人給林默幫忙,可惜當時話堤變成了處理林家之事,說完這事之後婁紹光一時沒有想起來,現在聽到林默讓他幫忙找人的話,便連忙說道:“這事我剛才就想和你說,可說著說著就給忘了,在城西那邊有家幫會,他們的首領我年輕時就認識,叫做姚建閣,我與他相交多年,這事找他是可以信任的,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去找你。”


    林默聽了連忙擺手,既然是婁叔的舊識,肯定是婁叔和父親闖蕩時認識的,可能還是父親的舊識,他可不敢讓對方來上門拜訪他,便說道:“這到不用,我們這幾天還不會行動,怎麽也要留時間給那些日本間諜打消防範之心,過會婁叔你把地址給我,你給他去個電話告知一聲就行,到時我們過去找他就可以了。”


    婁紹光聽了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樣也行,至於那個陳茂鋒,我對他的了解不多,平時都是你黃叔負責接待洽談的,你問你黃叔就行了。”


    林默聽了看向黃勝明,黃勝明己經知道了日本間諜的事,聽到婁紹光的話便說道:“這個陳茂鋒我對他還是很熟悉的,大概是在三年前與我們有了商業往來,合作之後他經常來找我,有時還會送禮之類的,很快我和他就熟悉了起來,當時我想著對方是別有目的,也沒有和他過分親近,不過現在看起來對方是用心險惡,想把我拉下水。”


    林默聽完點了點頭,林家在中國也算是一個大家族了,別人有這種想法很正常,何況林家在軍政中的關係,不過林默倒不相信黃勝明會有什麽想法,畢竟他曾是跟林默父親等人一起出去打拚過的人,至於用錢收買,那就更不可能了,林默父親對曾跟著他的這些人可一點不差,就算不工作那也是能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的。


    想到這裏,林默示意黃勝明接著說:“雖然我跟他不是很親近,不過他的一些事我還是知道的,曾經我問過他的家庭情況,他對我說他是從東北過來的,親人被他安置在了天津,對方不願來南方,還和我說什麽他老婆還派了一個親信來看著他。雖然那個夥計平時表現得和他很是疏遠,不過根據我平時的觀察,他們兩人的關係應該十分親密,我當時不知道對方是日本間諜,還以為是他收買了那個親信,不過知道對方是日本間諜後,我倒覺得那個夥計很是可疑。”


    林默聽了點頭說道:“黃叔分析的很對,昨天我們和他在街上相遇時,他也說起過這事,看來這事隻是一種掩護手段,畢竟他們做這種工作的人很危險,基本上不可能帶著家人,而以他的身份,沒有家人又會顯得很奇怪,隻好用這種方式來掩護。而且這種方式還有好處,若自己要出去傳遞信息,肯定得僑裝打扮一番,可僑裝後若在外麵遇到了熟人,那可能會引起別人的疑心,這時就可以像昨天一樣,用自己要偷偷去私會,來解釋過去。而且若是有事要到其他地方去,也可以用老婆叫自己迴去來解釋了,這樣一通操作下來,基本上可以打消很多懷疑了。”


    黃勝明聽了讚歎道:“不錯,這個手段真是精明啊。我都被騙了過去,少爺你說的這兩種情況我都遇到過,我當時都信以為真了,想不到隻是在耍我。”說到這,心情有些失落,任誰被當成一個猴子一樣的戲耍,心情都不會怎麽好。


    看到黃勝明心情不太好,林默安慰道:“黃叔,平時都是他在戲耍你,這次咱們知道了他的身份,咱們也可以耍耍他了,耍完了再把他扔到軍統裏去,到時候有得他好受的。”


    黃勝明聽了心情也好了起來,想到可以狠狠的收拾對方,便連忙給林默介紹道:“他個人的事我介紹得差不多了,我接下來說說他手上的那家清茂商行吧,這家商行專做歐洲的生意,主要與德法做生意,買賣一些藥品,機器和其他的生活用品,在國內將這些東西批發給他手下的商鋪或賣給其他商家,不過他的貨不是很齊全,沒有英美貨,英美貨一般從我們林家進,不過我覺得這應該隻是掩護,他做的應該是走私生意,要不然很難這麽短的時間就攢下這麽大的一份家產,不過對方從不碰日貨,一說他就大罵日本,批判日本,不過現在一看,當時對方明顯就是在睜眼說瞎話。”


    林默聽完點了點頭,從黃勝明的這些話中,林默相信這次是碰到大魚了,林默有種預感,這次他一定會從這個陳茂鋒的身上得到超乎想象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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