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天迴到家,臉色很不好看。


    發現媳婦迴來了,王天昊非常興奮,趕緊過來安慰她。


    “天天,你沒事吧?白冰有沒有把你怎麽樣?”


    王天昊看到了天天手臂上繩子的勒痕,心疼地不行。


    女人沒說話。


    男人繼續問:“受傷沒?疼不疼?”


    天天說:“我身體不疼,心裏疼。”


    天昊問:“那兒不舒服?”


    天天又不再做聲了,拿起手機,熒屏一閃,手機屏幕上就顯出一連串的激情畫麵,還有白冰的叫喊聲。


    那畫麵上的男主角跟女主角很熟悉,正是那天在酒店他跟白冰纏綿的鏡頭。


    而且兩個人都沒穿衣服,是用高清攝像機拍攝的。


    立刻,王天昊的臉色變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做夢也想不到,白冰會在酒店裏安裝攝像頭,而且會把兩個人的完美動作拍下來。


    拍下來還不算,她還把這些畫麵傳到了天天的手機裏。


    白冰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挑撥天天跟王天昊的夫妻關係,讓他們之間產生矛盾跟隔閡,最終離婚。


    然後她就可以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了。


    好狡猾的手段,好厲害的心計,王天昊的冷汗順著脊背流了下來。驚恐萬狀。


    他慌亂地不行,說:“天天,這就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天天冷冷說道:“床都上了,白冰的身體你抱了,摸了,親了,也占有了,還有啥可解釋的。”


    王天昊說:“天天,當時的情況危急,我沒有辦法啊,不妥協的話,白冰會對你們下死手,而且她不會這麽快放你們出來。”


    天天道:“我寧可自己死,也不想白冰鑽進你的棉被,天昊,我隻問你一句,當時,你是不是自願的。”


    王天昊趕緊舉起三根手指頭發誓:“絕對沒有,我對天發誓,是被白冰脅迫,絕對不是自願。當時,雖然我的身下是白冰,可腦子裏想的依然是你。


    如果欺騙你,就讓我出門被拖拉機壓死,還是東方紅的。”


    王天昊信誓旦旦,賭咒發誓,其實這些誓言發出來,他自己也不相信。


    真的不喜歡白冰嗎?那當時為啥那麽激烈?還那麽激動?


    白冰的身子讓他流連忘返,其實他早想跟女人那個啥了。


    好不容被脅迫,還不抓住這個機會把女人往死裏折騰?


    當時,他的腦子裏閃出千百個理由為自己辯解,為自己開脫。


    我沒有背叛,沒有辜負,隻是為了救天天。跟白冰上炕完全是身不由己。


    可那些理由也隻能騙騙自己。


    白冰是弱女子,他本人是彪形大漢,收拾一個小女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完全沒必要向她妥協的。


    天天說:“那好,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畢竟你是為了救我,那以後呢?白冰再纏著你咋辦?”


    王天昊說:“你放心,以後我會離她遠遠的,再也不會靠近,咱倆才是夫妻,我不會讓她打擾我們的生活。”


    天天歎口氣,真的不知道該不該埋怨男人。


    這件事看起來天昊沒錯,跟白冰上炕是順理成章。


    誰讓她那麽壞……。


    她把怒氣向下使勁壓了壓,盡量不去看手機屏幕。盡管手機屏幕上的姿勢都很熟悉。


    很多姿勢都是她跟王天昊常用的,老漢推車,玉龍駕雲,鷂子翻身,觀音坐蓮,還有半邊燒鵝腿……。


    這一對狗男女玩得那麽歡暢,根本沒把自己放眼裏。


    而且天天不會中計,當然知道,跟天昊鬧翻,是白冰最希望看到了結果。


    她不會讓她得逞,所以噗嗤笑了:“沒事的,我就是問問,瞧把你嚇得?”


    說完,她抬手去幫著男人擦汗。


    王天昊以為天天要抽他,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女人的手隻是摸在了他的臉上,一點也不痛。


    “你……真的不在乎?”王天昊膽戰心驚,就怕天天想不開。


    天天說:“你是為了我,我怎麽會在乎呢?當時,不僅僅是我一條命,還有咱爹,還有小曼跟碎妹子的命,也很重要。你睡白冰睡得理所當然,這樣的女人就該狠狠地睡她一次。讓她知道一下我男人的威力。”


    天天今天的表現讓王天昊害怕。不知道女人搭錯了哪根筋,竟然沒有跟他鬧。


    不過他覺得媳婦是話裏有話。


    “天天,對不起……。”


    天天又一笑:“我都說了沒事的,放心,我不會輸給她,不會中她的計,更加不會跟你鬧,這樣就中他圈套了。


    咱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切照舊。”


    王天昊終於明白了,抬手拍拍砰砰亂跳的小心肝,說:“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把我暴摧一頓呢,搓衣板我都準備好了。”


    天天一下子紮進了男人的懷裏,說:“我怎麽舍得讓你跪搓衣板?天昊哥,咱們經曆了那麽多磨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早就成為一體了,這點信任也沒有,還叫什麽夫妻?”


    王天昊說:“那是,我對你是真心的……。”


    天天紮在男人的懷裏,還是抓著手機,看著屏幕。一邊看一邊問:“天昊,你說白冰的身材好?還是我的身材好?”


    王天昊說:“當然是你,是你是你還是你,你比白冰好看一千倍,一萬倍。”


    女人的眼睛還是盯著手機:“呀,白冰的身材也不錯啊,果然好白,不過看得出,她是閨女,沒有經曆過男人。”


    王天昊問:“你咋知道?”


    天天說:“你瞅瞅,她的動作多笨,根本不知道迎合,完全是被動的。還有,你們的身下有一片紅唿唿的,那應該是白冰第一次的血吧?”


    “喔,是嘛,我瞅瞅……。”王天昊趕緊去奪天天的手機。


    天天卻一下子避開了,說:“那你跟白冰在一起,逮不逮?爽不爽?”


    “……。”王天昊無語了,因為根本不知道天天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女人下一步要幹啥。


    怎麽迴答呢?說爽吧,天天一定不樂意。說不爽吧,天天一定以為他在騙她。


    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怎麽說都是她們有理。


    而且天昊覺得,天天一直在壓抑憤怒,一句話說不對,下一秒,媳婦的手機就可能糊他臉上。


    他隻好說:“不知道,沒感覺,當時心裏想的就是你,而且白冰就是一生瓜蛋子。真的沒感覺。”


    天天瞟他一眼:“一個那麽俊的大閨女在你懷裏,你會沒感覺?王天昊你騙誰?”


    王天昊又打個冷戰:“真的沒感覺,天天我求求你,你到底想咋著?”


    天天又噗嗤笑了,抬手在他的黃毛頭發上摸了一下,說:“就是問問,沒想幹啥?放心,我不會難為你的。”


    可王天昊卻聽出,天天的牙齒咬得嘎嘣嘎作響。


    倆人這晚又是一個不眠夜,把酒店的那段錄像當做藝術片欣賞。


    天天沒打算把男人怎麽樣?還能把他怎麽樣呢?事情已經這樣了。


    一切都那麽合情合理,一切都那麽情通理順。


    是白冰,都是這狐狸精搞得鬼,而且天天早有準備,覺得天昊跟她之間早晚會產生貓膩。


    現在貓膩產生了,她的心裏反而平淡了,不再糾結了,也坦然了。


    她隻是輕描淡寫說了一句:“天晚了,休息吧。”然後關閉手機,躺在了床上。


    王天昊沒睡,天天也沒睡。


    王天昊的心裏跟打鼓一樣,覺得媳婦跟他不會完,更大的暴風雨在後麵。


    可他想錯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女人的手又摸了過來。在他的身上劃拉。


    王天昊膽戰心驚問:“媳婦,你幹啥?”


    天天說:“憋得慌……。”


    天昊說:“別,動了胎氣不好。”


    天天說:“輕點就沒事,天昊,我敢肯定,白冰還沒走,一定在大梁山,而且就在我們的屋子外麵不遠處。”


    “你咋知道?”


    “嗬嗬,我還不知道她?看不到我跟你鬧,看不到咱倆打個你死我活,最後離婚,她是不會死心的。


    所以老娘要跟她挑戰,絕不會輸給她,我偏不跟你鬧,偏不跟你離婚,偏要跟你更好,我要跟你一起喊炕,氣死她……。”


    女人的話沒有說完,就爬上了男人的身,兩個人做起了廣播體操。


    動作非常輕柔,但是天天的喊聲卻很大。


    天天就是故意做給白冰看的,就是要氣死她。跟我鬥,你嫩多了。


    想搶走我男人?做夢去吧。我讓你看得到摸不到。


    所以,女人一邊跟男人折騰,一邊扯嗓子嚎叫,嚎叫聲從窗戶裏一直傳到窗戶外。


    從窗戶外的大路上一直傳到不遠處的大梁山上。


    別墅外麵的不遠處是一段山坡,被天天猜對了,白冰果然站在山坡上。


    女人一身白衣,手裏拿著望遠鏡,時刻觀察著王天昊屋子裏的動靜。


    她希望看到屋子裏戰爭爆發,希望看到天天抽王天昊的耳光,希望看到兩個人摔鍋砸碗,把整個屋子攪翻天。


    但是白冰卻失算了,屋子裏的確鬧得很歡,可那不是天天跟王天昊在鬧,而是兩個人在折騰房裏那點夫妻事兒。


    折騰的動靜還那麽大。


    白冰也知道天天是故意喊給她聽的,女人真是好聰明。這是最有力的迴擊。


    白冰就歎口氣,知道所有的計劃又失敗了。


    他當然也知道,天天把那段錄像讓男人看了。於是就羞紅了臉,咬牙切齒怒道:“王天昊,累死你個王八蛋!”


    說完以後,她下了山坡,當天晚上就離開了大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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