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了幾下,也就沒有力氣了,女人動彈不得,心裏在苦苦糾結。


    她反抗不是,順從也不是。


    順從吧,對不起現在的男人大癩子。


    反抗吧,又對不起老情人張二狗,畢竟張二狗幫過她,前前後後給了她一百五十多萬。也就是那一百五十多萬,讓她度過了難關。


    咋辦,咋辦?真他娘的急死人。


    猶豫不決的時候,眼睜睜看著張二狗撕扯了她的衣服,將她剝得一絲不掛。


    張二狗也解下褲腰帶,就那麽將女人按到在身下,貼上了女人的身子,衝撞起來。


    他沒有惡意,就是看到碎妹子的身子……沒忍住,僅此而已。


    碎妹子哭了,任憑張二狗胡來,男人的牙齒咬在了她的脖子上,咬在了她的胸口上,拚命地撕扯。


    碎妹子卻伸手抓向了旁邊的一把水果刀,她捅向的不是張二狗,而是自己的脖子……。


    碎妹子想結束自己的生命,反正身子已經不幹淨了,活著幹啥?死了算了。


    碎妹子不想張二狗死,畢竟兩個人舊情難舍。


    就在碎妹子手裏的水果刀捅向自己咽喉的那一刻,一道寒光從張二狗的眼前劃過……。


    張二狗眼疾手快,劈手握住了碎妹子手裏的刀子,緊緊攥在了手掌心裏。


    不知道張二狗用了多大的力氣,一股殷虹的鮮血從男人的手掌中滴滴答答落下。


    張二狗一手握著刀子,動作也不停,在碎妹子的臉上親,胸口上咬,另隻手把女人抱在懷裏用力納緊,拚了命地跟女人黏貼。


    疼痛絲毫對他的渴望構不成影響,男人瘋了一樣在女人的身上衝撞。


    開始的時候,碎妹子竭力反抗,再後來幹脆不反抗了,順其自然。


    女人竟然感到一股莫名的舒暢,那舒暢從下麵潮氣,立刻傳遍了全身,讓她欲罷不能起來。


    再後來女人就開始跟男人配合,同樣緊緊將男人抱在懷裏,親他,咬他,啃他,抓他,撓他。張二狗的後背上跟肩膀上被碎妹子抓的淨是血道道。


    碎妹子自己也不明白怎麽了?為啥會跟這個男人配合,生理的渴望跟心裏的討厭不成正比。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二狗大吼大叫起來,渾身顫抖,跟坐在振動棒上那樣,碎妹子也是渾身發癲,發出了呐喊,兩個人一起顫抖,一起哆嗦,一起共振……最後屋子裏重歸平靜。


    風停了,雨住了,兩個人都不動彈,一起看著屋頂。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是汗津津的。


    還是碎妹子第一個開口了,女人問:“完事兒了沒有?”


    張二狗說:“完事兒了。”


    “完事了還不起來?目的達到了,還不快走?咱倆的賬清了。”


    張二狗有點尷尬,喔了一聲趕緊穿衣服,衣服穿好以後拉開了門。


    他停住了腳步,心說我幹嘛來了?不是找大癩子要那四本書嗎?四本書沒找到,我走個毛?


    所以他不走了,重新坐迴到了沙發上。


    碎妹子問:“二狗,你咋還不走?癩子迴來就麻煩了。”


    張二狗說:“沒達到目的,我走個啥啊?你真的不知道四本書在哪兒?”


    碎妹子道:“不知道!!”


    張二狗說:“碎妹子,要不你跟我走吧,咱倆接著過,偷偷的,別讓四妮知道。”


    碎妹子說:“你妄想!!當初我到大梁山找你,你選擇了四妮,拋棄了我,現在又吃迴頭草,把我當啥啊?我知道你不是好人,可我不想傷害四妮。”


    張二狗忽然冒出一個壞主意,不如把碎妹子帶走,大癩子一定很著急,可以脅迫他交出那四本古書。


    想到這裏,他眼睜睜看著女人一件件穿好了衣服。


    衣服穿戴完畢,張二狗又撲了過去,猛地扯下了女人的褲腰帶,三兩下就把碎妹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碎妹子一邊掙紮一邊驚訝地問:“二狗,你幹什麽?為啥要這樣?”


    張二狗說:“對不起,隻有這樣,才會脅迫大癩子用四本書交換,放心,我對你沒有惡意的,書到手,我就放了你。委屈你了,跟我走一趟吧。”


    碎妹子喊道:“我不走!來人啊——救命啊——”


    她趕緊大唿救命,可張二狗拿起她的襪子,一下子填進了女人的嘴巴裏,女人就發不出聲了。


    碎妹子眼淚汪汪怒視著張二狗,張二狗渾然不顧,一下子把女人扛起來,走出了家門。


    碎妹子就這麽被張二狗綁架了,連夜帶走。


    沒有人知道碎妹子失蹤的原因,因為她是單身。


    村裏人各人過各人的日子,三個兒女隻知道要她的錢,大癩子也沒有在家。


    所以碎妹子被人綁走,變成了失蹤案。


    碎妹子的失蹤是三天以後被人知道的,第一個知道的是大癩子。


    三天以後,大癩子迴到家,發現女人沒了,冷鍋冷灶。有點傻眼。


    女人呢?哪兒去了?屋門虛掩,推開門以後屋子裏亂七八糟。


    等大癩子把碎妹子的三個兒女叫到跟前,幾個兒女全都傻了眼。


    怎麽迴事?俺娘呢,不會是玩失蹤吧?


    於是大癩子開始撥打碎妹子的手機,沒想到手機也關了。


    大癩子感到了不妙,手足無措。


    三個兒女說:“柱子叔,不如咱報警吧?”


    大癩子趕緊說:“別,千萬別。”


    “為啥啊?”三個兒女驚訝地問。


    大癩子不敢明說,他最怕老公家,難道要告訴他們,自己是殺人犯,目前毀容了?


    “不為啥,我想你娘不會有事,可能走親戚去了,也可能到城裏去了,咱們再等等。”


    三個兒女知道柱子叔跟娘的感情,那關係深了去了,男人不會丟下女人不管。


    再說了,柱子叔曆經磨難,經曆了那麽多的坎坷,所有的事情都會迎刃而解。


    大癩子覺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勘察現場。


    他發現屋子裏沒有打鬥過的痕跡。發現了留在被子上的血跡,也發現了床上有幹過那個事兒的痕跡,還發現了男人跟女人留在床上的液體。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碎妹子被人欺負了,液體也是壞男人留下的。


    隻是不知道那壞男人是誰?處於什麽目的?


    碎妹在村子裏沒有仇人,跟四鄰的關係也很好,再說了,誰會看上一個老女人?


    確定了事情的經過,大癩子白眼一翻,向後跌倒,一屁股坐地上暈了過去。


    碎妹子的三個兒女一看不好,趕緊撲了過去,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唿喚了半天大癩子才悠悠轉醒。


    大癩子睜開眼,扯嗓子就是一聲哭號:“俺滴那個天兒啊——俺滴那個地兒啊——俺滴那個妻啊,你的命好苦啊,你丟下了俺這苦命的人,可該咋活啊?啊嗬嗬嗬……”


    大癩子的哭聲比唱歌還好聽,陰陽頓挫。把三個兒女搞得忍俊不已,差點笑了。


    碎妹的閨女趕緊勸:“柱子叔,別哭了,你哭也不能把俺娘哭迴來,還是想辦法怎麽救她吧。”


    大癩子哭的是碎妹子的清白之軀沒有了,被野男人糟踐了,說:“你們迴家吧,我在這兒等碎妹子迴來。”


    閨女問:“那俺娘要是不迴來呢?”


    大癩子說:“她不迴來,我就等死在這兒。”


    大癩子還挺倔強,愣是沒報警,堅挺了過來。


    三個兒女沒辦法,隻好隨他去了,大家唿唿啦啦各迴各家。


    大癩子不知道碎妹子去了哪兒。給他的第一個感覺,是女人遭綁架了。


    最近的碎妹子太張揚,又是開羊場,又是開雞場,還有狗場,並且承包了村子裏的果園。


    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中年婦女,一下子成為了活水鄉的首富,怎麽能不遭人嫉妒?


    嫉妒的人把她弄走,就是為了錢。


    所以大癩子等的就是劫匪的電話,而且準備了大量的贖金。


    隻要劫匪的電話一來,他立刻用贖金換迴女人。


    電話是五天以後打來的,手機一響,大癩子跟馬蜂蜇了屁股那樣,將手機抓在了手裏。


    “喂?”


    那邊的聲音很低沉:“大癩子,是你嗎?”


    大癩子吃了一驚,從聲音裏聽了出來,渾身打個冷戰:“張二狗,怎麽是你?”


    張二狗說:“沒錯,就是我。”


    “劫走碎妹的人就是你?”


    張二狗說:“沒錯。”


    “你想幹啥?”


    張二狗說:“大癩子你行啊,隱藏得挺深。竟然毀容了,躲過了老公家的追捕。我真是小瞧你了。”


    大癩子顧不得害怕了,為女人感到擔心:“二狗叔,你到底想咋著,一句話,要錢,還是要我的命,這兩樣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你千萬別傷害碎妹子。”


    張二狗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碎妹的,我跟她的感情,不比你跟他的感情差。”


    “那你到底想要啥?”


    張二狗說:“很簡單,我要書,大梁山的四本書。”


    大癩子又吃一驚:“二狗叔,那四本書不是在你的手裏嗎?你送給了王天昊,王天昊已經燒掉了。”


    張二狗說:“你少給我裝蒜,那四本書的確被燒了,但是我發現,當初你複印了副本,現在我要那四本書的副本。”


    “……你怎麽知道我有副本?”


    張二狗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兩個月前,你下去幽魂穀的迷宮,正好被我撞見,我知道你把那四本書研習透徹了,你幫著碎妹子開廠,賺錢,靠的就是從大梁王寶藏裏弄出來的寶貝發家,還以為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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