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準備停當,帶足了裝備,小冷抬手一招:“爺爺,咱們走吧。”


    王慶祥點點頭,第一個踏進了升降機的鐵籠子裏。


    然後是張喜來,孫瞎子,大癩子,小冷,還有四個保安。


    小冷剛要關上鐵柵欄的門,大癩子卻說話了:“慢著……!”


    小冷問:“你想怎麽樣?”


    大癩子微微一笑:“還有一個成員沒有達到。”


    小冷問:“誰?”


    大癩子說:“一個關鍵的人物,我的狗,米菲跟我一起去。”


    說完以後,癩子將兩根手指放在了嘴巴裏,唿哧哧打了一聲唿哨。


    立刻,不遠處傳來一聲狗叫:“嗷嗷嗷……嗷嗚!”


    半山坡頓時掀起一陣白色的旋風,米菲從不遠處跑來了。


    那是大癩子心愛的獒犬,極品的美洲鬥牛梗,是一條白狗。


    經曆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米菲徹底長大了,成為了一條健壯的成年狗。


    當初跟大癩子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米菲隻有半歲大。


    那時候的鬥牛梗就像一隻可憐楚楚的貓,渾身髒兮兮的,瘦骨嶙峋,毛發都打著卷。蜷縮在狗場的門口,一大群蒼蠅圍著它轉。


    它有病,是一種吸血蟲病,s市的獸醫沒法將它救活,所以就遺棄了,它成為了一條流浪狗。


    大癩子第一眼瞅到它,就知道米菲絕不是泛泛之物,戰鬥力強悍撼天動地。


    是他買來中藥治好了米菲的病,然後利用從王天昊那兒偷來的訓獒技術,將米菲訓練成為一條兇猛的鬥狗。


    當初,橫穿大沙漠,越過無人區,經曆大沙暴,巧遇洪蛇群,躲避行軍蟻,一路上米菲都在保護他跟小曼的安全。


    是米菲跟王天昊的那條雪獒小白,一起披荊斬棘,過關斬將,將他們領出了大沙漠。


    而且在賀蘭山跟豹子拚鬥,並且活捉了沙狼。


    那一次沒有米菲,他跟小曼就死定了。


    再後來迴到狗場,米菲仍舊是鬥狗群裏的狗王。為大癩子的狗場立下了悍馬的功勞。


    這一年來,米菲不知道為癩子擊敗過多少對手,讓他的狗場如日中天,日進鬥金。


    一句話,米菲就是大癩子的命,他寧可自己死,也不想鬥牛梗有任何危險。


    米菲搖著尾巴唿嘯而來,撲向了癩子,又蹦又跳,親熱地不行。


    大癩子也開心滴撫摸著獵狗光滑的皮毛。


    “米菲,這次下去幽魂穀,全靠你了,加油!”他為自己的獵狗鼓氣。


    小冷皺起了眉頭,說:“大癩子,你的狗……好醜。”


    米菲的確醜,個子不大,屬於中型犬,蜂腰,身細,三角腦袋,三角眼,一身的白毛。


    四肢卻健壯有力,最顯眼的是它的嘴巴,長長的三角嘴巴幾乎占據了半個腦袋的位置。


    這狗一看就知道咬合力十分霸道,是藏獒咬合力度的五到六倍。


    它撲倒一頭強壯的藏獒是轉瞬間的事兒,並且可以在一秒鍾的時間不到,將藏獒置於死地。


    大癩子冷冷一笑:“你懂個屁啊?我的米菲最俊了。”


    米菲長大了,狗增長一歲相當於人長七歲。這樣算起來,米菲的年齡應該相當於人的十六七歲。


    再加上它是一條母狗。也就是說,米菲目前發育成為了一個二八芳齡的漂亮大姑娘,到了婚配的年齡。


    狗跟人的審美觀不同,在狗的眼睛裏,米菲或許就是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利用人的眼光去衡量一條狗的醜俊,簡直是腦殘。


    人家狗都不嫌棄,你人嫌棄個毛?


    所以大癩子覺得小冷很腦殘。


    獵狗走進鐵籠子,所有的成員就齊了,然後張喜來抬手衝上麵的人一揮,升降機開始嘎啦嘎啦下降。


    鐵籠子一點點向下,非常結實,四周都是鋼筋焊接的鐵欄杆,保證了絕對的安全感。


    上麵是兩根粗大的鋼纜,還有保險繩。至少十多人在為他們服務。


    幽魂穀的下麵也有人,在為他們保駕護航。


    幾天前張喜來就用儀器測量過,穀底的瘴氣已經全部散盡了,十分的安全。


    鐵籠子裏九個人,外加一條白狗。大家誰也不知道這次下去命運會如何?


    更加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世界末日,還是夢幻的天堂。


    張喜來,孫瞎子,王慶祥包括大癩子心理都沒底。


    但是他們不能退縮,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下。


    所有的人都是嚴陣以待,做好了最殘酷的挑戰。


    ……


    就在王慶祥接到勒索信,被騙到老虎嶺的頭天早上,大梁山就出事了。


    因為王天昊也接到了同樣的一封勒索信。


    隻不過王天昊接到的勒索信跟爺爺王慶祥的不一樣。


    那一晚,天昊正在家裏發愁,該怎麽找到媳婦天天,忽然,當地一聲,一根利箭穿過窗戶,直奔他的床頭發射而來。


    王天昊什麽身手?反應靈敏眼疾手快,利箭沒有射中牆壁,抬手就被他抓在了手裏。


    那根利箭沉甸甸的,是利用一把弓弩發射進來的。


    箭杆上竟然綁著一封信。


    天昊立刻明白,該來的終於來了,綁匪要跟他下戰書,聯係交易的地點了。


    趕緊將那封信從箭杆上拆下,隻見上麵是一行娟秀的字體:王天昊,你個負心人。你老婆現在我的手裏。


    識相的話立刻帶上所有的裝備,跟我到幽魂穀下去尋找七色花,不想要你的老婆跟兒子你盡管可以不來。今天晚上姑娘峰的山頂,不見不散,過時不候。


    這封信看完,王天昊就皺了一下眉頭。


    他可做過特警,也是大梁山的狼王,觀察力非常敏銳。


    看字體就知道是一個女人寫的,而且字跡非常熟悉。


    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紙上還有一股子脂粉味。立刻,他就知道綁架天天的人是誰了。


    不用問,是白冰!


    這時候,天昊才想起,從大雪山迴來,白冰就從醫院消失了。


    女人臨走的時候拿走了他身上的四本古書。


    現在時間過去了半年,估計白冰一直躲在暗處研究四本書跟梁王墓的關係,從而破解進去梁王墓的辦法。


    那四本書上啥也沒有,最重要的八個金字已經被天昊給融掉了。所以白冰應該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不,白冰急了,這才綁架了天天,脅迫王天昊一起跟她下去山穀挖寶藏。


    王天昊哭笑不得了,白冰怎麽這樣?到現在還對梁王寶藏放不下,處心積慮。


    既然天天在白冰的手上,那就不能不救。


    王天昊知道考驗他跟天天感情最重要的一刻來了。


    立刻翻身下炕,穿上了狼皮坎肩,羊皮大襖,背上了鐵弓,小腿上別了一把匕首。


    臨走的時候,他還帶上了所有的救命藥,包括金瘡藥跟解毒藥丸。


    天知道這一去能不能迴來?白冰那丫頭根本不好對付。一定會拉他下去幽魂穀。


    所以他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走出院子,王天昊從車庫裏開出那輛鈴木王摩托車,一下子打響,唿喝一聲:“小白!上車,咱們一起去救天天。”


    小白就在院子裏,得到主人的命令飛身而起,跳上了摩托車後座。


    油門一擰,抬腳掛檔,摩托車就劃出一條直線,直奔山道而去。


    二十多裏的路程是十五分鍾後趕到的,因為摩托車很快。


    王天昊二話不說,一直將摩托開到了姑娘峰山頂頭顱的位置。


    沒走到奶奶廟,他的手機就響了,趕緊停車。


    將手機拿出一看,果然是白冰的手機號碼。


    “白冰,你到底想怎麽樣?你把天天弄哪兒了?”


    那頭還真是白冰的聲音:“嗬嗬,王天昊!你個負心人,虧我對你那麽好,整天就記著你老婆!”


    “白冰,咱們有事好商量,求求你放了天天行不行?她還身懷有孕,肚子裏有我的兒子。我兒子跟天天要是有個好歹,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咯咯咯……。”白冰笑了:“天昊,你到底是擔心天天呢?還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你們男人都是這樣,見異思遷一水的混蛋!”


    “白冰,咱別鬧了行不行?一句話,你想我幹啥,我照做就行了!”


    白冰說:“聰明,天昊啊,我想跟睡覺,當著天天的麵跟你睡覺?答應不……?”


    “你……白冰,不帶這樣玩的哈。你想嚇死我啊?”


    “嗬嗬嗬……天昊,逗你玩的,瞧把你嚇得。你馬上開車過來,我在姑娘峰的最高峰等著你,來跟天天團聚吧。”


    說完以後,白冰的手機掛掉了。


    王天昊沒辦法,隻好開車一路向上,風馳電閃。


    路過奶奶廟的時候,他沒有停,猛加油門,上到了姑娘峰的最高峰。


    這就是姑娘峰的最頂端了,類似於姑娘的頭發位置。


    普通人根本上不去,摩托車也沒法上去了。


    王天昊沒辦法,隻好丟棄摩托,帶著狗繼續向上爬。


    再前麵是一段懸崖,不是很高,也就二百多米的高度。四周哪兒都是鬱鬱蔥蔥的,很多大樹,都是參天的古木。遠遠看去,還真像姑娘的頭發。


    陡峭的崖壁是利用匕首爬上去的,獵狗也緊隨其後。


    這個地方王天昊沒來過,村子裏的人也沒有來過。


    沒事誰上這兒來?冬天也忒冷了,風很大,他的羊皮大襖唿唿啦啦響。


    終於,爬了上去,那是一個平台,王天昊瞅到了白冰。


    白冰就在平台的那邊,女孩子一身的白衣。


    再一次見到白冰,他的心理酸酸的。這是個很好很好的女人,有知識,有文化,有身段,有臉蛋,有屁股,而且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


    別管她在幹什麽,都是為了他,她所做的一切壞事,也是因為他。


    這女人有時候做事情違背常理,忽陰忽陽,忽善忽惡,把王天昊弄得疲憊不堪,迎顧不瑕。可他對她就是恨不起來。


    隱隱約約的,還有一種同情,憐憫,甚至疼惜。


    使勁咬咬牙,天昊還是暴喝了一嗓子:“白冰!我來了,天天在哪兒?”


    白冰一下子轉過身,有驚喜也有幽怨,長長的頭發一甩,轉過了小腦袋,顯出一股天真跟爛漫。


    她依舊臉蛋白皙,是姑娘那種特有的披肩發。而且比從前更俊了,更白了,好像一座冰雕。


    至今她還是閨女,上次在大梁山小學,她沒有得逞。


    王天昊沒有被那座冰雕吸引,手抓一揮撲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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