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大有玄機


    比較文靜的是帶娣,帶娣至今還是姑娘。


    大多數的女人一邊幹活一邊笑鬧,開著一些不倫不類的玩笑,還跟小叔子們打情罵俏。


    嘻嘻哈哈的笑聲充滿了工廠的每一個角落。


    但是帶娣卻默不作聲,隻是幹著自己的活兒。


    嫁過的女人扯閑皮,跟那些男人打鬧過火的時候,帶娣也隻是抿嘴一笑,臉蛋紅得好像八月的石榴。


    至今她還是閨女,沒有嚐過男人的滋味,她就像大梁山上的一朵鮮花,沒有經曆過春天雨露的滋潤,就到了凋零的季節。


    張大栓是不敢靠近帶娣三尺範圍的。


    剛剛走進工廠的時候,他指手畫腳,一會兒說廠子裏的門太寬,也太高,力氣小的人每天開門關門會閃了腰。


    一會兒又說圍牆壘的不夠高,高個子趴牆頭就過來了,應該加高一尺。


    一會兒又說,工廠的牆麵太毛,白灰罩麵不好,一定是工匠逃懶,應該減他們的工資。


    張大栓那意思,好像工廠是他家的一樣,這廠子也是他修蓋的。


    可是當他看了一會兒幾個女人拔草,猛地發現帶娣的時候,就打了個哆嗦。


    去年一年,三次靠近帶娣,三次嚴重受傷,把他整的慘不忍睹。


    這次,下次他也不敢靠近這個掃把星的三尺範圍了。


    張大栓一步跳出去老遠,眨眼的時間躲開了帶娣十丈。


    但眼睛還是死死盯著其他女人,看著玉珠,喜鳳,小燕跟芳芳的前胸舍不得移開。


    中午飯以後開始,整整幹了幾個小時,男人們累了,女人們也累了。


    這個時候,喜鳳嫂忽然有了撒尿的衝動,於是問身邊的玉珠:“玉珠,俺要去尿,你尿不尿?”


    玉珠說:“尿。”


    “芳芳,小燕,你倆呢?”喜鳳又問。


    兩個人女人說:“俺也去,一起尿。”


    四個女人一牽頭,於是,唿唿啦啦站起來一大片。有大姑娘,也有小媳婦。


    很多人都憋著一泡尿,大家都想上廁所。


    可沒有一個人好意思提出來。


    因為這工廠裏到處是男人。


    再一個,工廠是蓋好了,但是廁所沒有完工,憨子領著幾個工匠,正在修廁所。


    工廠的廁所分男女,男廁所跟女廁所都在修建,圍牆已經起來了,但是裏麵正在用洋灰罩麵。


    憨子跟幾個青年在裏麵,抹子,膩子唿唿啦啦響。


    無論是大姑娘跟小媳婦,都不好意思進去。


    進去一解,無限風光立刻會暴漏在幾個男人的眼皮底下,還不羞死人?


    所以她們隻能憋著。


    喜鳳嫂第一個提出來撒尿,幾個女人才敢跟著她走。


    喜鳳看了看,到處是男人,廁所也被男人霸占,這個……咋尿呢?


    跑外麵去,到野地裏去尿,太遠,再說哪兒都是蒺藜,一不小心蒺藜刺屁股上,就不好了。


    玉珠作難了,芳芳作難了,小燕也作難了。


    還是喜鳳嫂有辦法,一下看到了廠房的後麵。


    廠房的後邊是個過道,七八尺寬,這邊是廠房,那邊是圍牆,中間的位置剛好可以撒尿。


    可惜的是裏麵有人,張建國領著幾個人在清理地麵。


    喜鳳嫂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抓住了張建國的領子,說:“建國,滾蛋!迴避一下。”


    張建國問:“幹嘛?”


    喜鳳嫂胸一挺,說:“姑奶奶要撒尿,不單單是俺,還有你媳婦小燕,你弟媳婦芳芳,俺們都要撒尿。”


    張建國說:“那你尿唄,管我啥事?”


    喜鳳嫂說:“廢話,我們幾個一起撒尿,衣服一解,豈不是被你們這些後生仔占便宜?”


    張建國說:“你以為你那個東西值多少錢啊?跟誰沒見過似得?”


    喜鳳嫂一瞪眼說:“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嘎吱你。”


    喜鳳嫂說著,就過來哈建國的癢,建國格格一笑,衝著幾個哥們說:“女人們要撒尿了,弟兄們,迴避啊……”


    幾個小青年一聽,嘻嘻哈哈扛著鐵鍁推著小車走了。給女人騰出了地方。


    十多個女人全都急壞了,發現男人離去,唿唿啦啦竄進去一群。


    喜鳳嫂先尿完的,尿完以後,她幫其他人看著,防止那些後生仔偷看占便宜。


    玉珠問:“喜鳳嫂,安全嗎?”


    喜鳳嫂大手一揮,跟衝鋒的戰士一樣,說:“安全,預備……開始。”


    立刻,廠房的圍牆後麵就傳來一陣絲絲拉拉的解衣服聲。


    衣服聲剛響過,不論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全都褲子一拉,向下一蹲,哪兒就跟黃河決堤一樣,嘩嘩直響,萬馬奔騰。


    張建國在不遠處捂著嘴巴笑個不停,他很想看看,大梁山十多個女人一起解手,那該是一副多麽宏大壯觀的場麵啊?


    但是喜鳳嫂跟老虎一樣,將過道口堵得死死的,誰偷往這邊瞄,她就瞪誰。


    好不容易,解手完畢,女人們從圍牆的後麵出來,伸伸懶腰,打個哈欠,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好像幹了多大的事兒一樣,渾身輕鬆,心滿意足。


    張建國問:“尿完了?”


    喜鳳說:“尿完了。”


    建國問:“舒服不?”


    喜鳳說:“管你屁事?!”


    “誰尿得最多?”


    喜鳳怒道:“你媳婦,小燕尿的最多。”


    張建國就哈哈大笑,他跟喜鳳嫂打鬧慣了,沒個小叔子的樣子。


    鄉下就這樣,小叔子跟嫂子喜歡鬥嘴,逗悶子,不打不鬧就生分了。


    跟誰家的關係越好,跟誰媳婦就越是鬥嘴。


    十多個女人一起解手,這件事不單單工地上的男人看到了,張大栓也看到了。


    張大栓這人是個老無賴,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也裝作解手的樣子,走進了廠房的後麵。


    廠房的後麵是一片土地,那土地上原來有跟多雜草,也有很多蒺藜。


    但是卻被張建國安排人清理幹淨了。要不然還真能拉壞那些女人的屁股。


    張大栓走進廠房的後麵,他沒有尿意,而是專門看那些女人留下的水澤。


    他看的很仔細,一片一片查看。跟檢閱三軍差不多。


    張建國正好也尿急,準備過來撒一泡。


    猛然發現張大栓在地上檢查,他有點莫名其妙。


    “大栓叔,看啥呢?”張建國問。


    張大栓神秘莫測說:“我檢查女人們留下的水澤。”


    “啊?大栓叔,那有啥可看的?髒乎乎的,還有一股子臊氣。”


    張大栓說:“你懂個屁!這裏麵有玄機。”


    張建國趕緊問:“有啥玄機?玄機又在哪兒?”


    張大栓說:“就在這些尿澤上。通過這些尿水留下的痕跡,我能看出誰是媳婦,誰是閨女。那十二個女人裏,幾個是媳婦,幾個是閨女。”


    張建國吃了一驚,問道:“這麽神奇?大栓叔,那我一定要向你討教一下,你說剛才那些女人,有幾個是閨女,幾個是媳婦?”


    張大栓摸了摸胡子,莫測高深說道:“三個閨女,九個媳婦。”


    張建國目瞪口呆了,對張大栓佩服不已,問道:“大栓叔,你是咋知道的,小侄不恥下問,向您老討教。希望不吝賜教。”


    張大栓得意洋洋一笑,說:“這很簡單啊,媳婦撒尿一大片,姑娘撒尿一條線。你看看那些水澤,是一大片的,尿的那個一定是媳婦,一條線的,那個一定是閨女。”


    “啊?這麽神奇?”張建國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他跟張大栓一樣,眼睛在地上掃了掃,果然,人跟人的尿澤是不一樣的。


    其中有長有短,有大有小,有的像地圖,有的像雄雞打鳴,還有的像是駱駝,綿羊,大象。


    果然,裏麵有拉長線的,有成為一大片的。形態各異,多姿多彩。


    張建國指著一個片兒最大的水澤問:“大栓叔,你知道這是誰的傑作不?”


    張大栓說:“知道,那是喜鳳嫂的。”


    建國說:“哇塞,果然片兒夠大……那這個呢,拉線最長最遠的。”


    張大栓說:“那是帶娣留下的。”


    張建國對張大栓佩服不已了,簡直敬若神明,大拇指一伸說:“大栓叔,你太厲害了,小侄對您的佩服好比滔滔江水。”


    張建國的話,表麵上是對張大栓恭維,內力卻是在嘲笑。


    心說,你個狗日的,整天操啥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淨研究人家大姑娘小媳婦撒尿。


    女人們放完毒,排完水以後,身體跟精神全都輕鬆了不少,幹起活來就更有力氣了。


    工廠的野草很快就被拔完了。拔完的野草用耙子摟到一起,經過烈日的暴曬以後,就會變得幹枯。


    幹枯以後的雜草,可以點把火燒掉。清理出來的地麵,建國就領著大家刨坑,栽上白楊樹苗。


    閑暇的更大空地,他們就在上麵壘砌了花池栽上了花兒。


    幾天以後,工廠就完全變了個樣子,處處充滿了花香,處處是幹淨的草坪。猛一看根本不像是工廠,反而像是走進了花園。


    王海亮的工廠建設采用了城裏三聯罐頭廠的建築模式。


    當初,海亮到素芬的工廠去參觀,立刻就被哪兒的環境給迷住了。


    迴來以後,他的圖紙就是按照三聯罐頭廠的圖紙來的。


    隻不過海亮的這個工廠,要比三聯罐頭廠大多了,足足大了兩倍。


    而且王海亮不會再製作罐頭了,目前的罐頭生意市場正在悄悄收縮,大有退出食品市場的架勢。


    王海亮瞄準的是飲料市場,他要生產大量的飲料,還有果汁。


    90年以後,果汁跟飲料在城裏供不應求,已經成為了很多家庭的必備飲品。年輕人也非常喜歡,潛力是無限的。


    另外,工廠的廠房是分開的,這邊生產飲料,那邊就是製藥廠。


    大梁山有數不盡的天然資源,地裏跟山上種滿了草藥,上萬畝的果園也即將成熟。


    從這一年起,王海亮的事業開始了正式騰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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