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有了?”


    “沒有了。”路明非豎起三個手指,肯定地點頭。


    “好,那我們走吧。繪梨衣,我們先走了,你休息吧。”


    先瀟對正蹲著拆解大包袱的繪梨衣打個招唿,就準備離開。


    “不打遊戲嗎?”


    繪梨衣一下抬起頭,迅速寫出紙片,眼裏閃著星星。


    先瀟有些哭笑不得,像哄小孩一般道:


    “已經很晚了,繪梨衣還不洗澡睡覺明天去遊樂場會困的。”


    繪梨衣聽到這話蹙起了眉頭,遊樂場很想去,可是遊戲也很想玩,她有些難以取舍。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想到了個好辦法。


    “我們一起邊洗澡邊玩遊戲,這樣就不耽誤休息了!(?`???′?)”


    繪梨衣舉起紙片,覺得自己機智得一批,放下紙片就要脫衣服。


    寬大的巫女服衣領退下,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


    “我靠!”一句國粹脫口而出。


    “嗖——”地一聲,先瀟拉著路明非和楚子航瞬間消失在房間。


    繪梨衣隻聽見“咚”的一聲房門被關上,疑惑地歪了歪頭。


    怎麽,他們不喜歡和繪梨衣一起洗澡嗎?


    繪梨衣不解地聳了聳鼻子,拿起小黃鴨,走進了浴室……


    ……


    ……


    ……


    源氏重工,此時大樓被數不清的黑衣人團團圍住,即便已經是夜晚,仍然引起許多人圍觀。


    大樓49層,一眾黑衣人跪在地上,五體投地,身體不住地顫抖。


    “大家長,是我們沒用,沒有保護好上杉家主,請大家長賜死!”


    一個男人不顧身上的傷勢,拚命地磕著頭,不一會兒,額頭就血肉模糊。


    他是護衛隊長,上杉家主失蹤了他難辭其咎。


    男人的麵前站著一個身穿和服的銀發老人,正是蛇岐八家大家長橘政宗。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再也不見從前的和藹,麵色冷到似乎要掉下冰碴子,讓周圍的人感到仿佛有巨石壓在心頭,連唿吸都小心了一些。


    “你說是有人用類似[王權]的言靈令你們暈過去?”橘政宗冷冷地開口,目光中是無窮的威嚴。


    “是的,大家主,絕不會錯,我以我的姓氏擔保!”男人立刻舉著手發誓。


    要知道在日本姓氏很重要,尤其是對於出身大家族的人更是如此,姓氏的榮譽遠超他們個人的生命,因此拿姓氏擔保已經很嚴重了。


    橘政宗點了點頭,看向從通道裏走出的櫻井家主。


    “防禦門被暴力破開,之後又被用來防禦通道攻擊,奇怪的是繪梨衣的房間沒有打鬥痕跡,而且她的東西有一些被帶走了。”


    櫻井家主頓了頓,看了眼橘政宗的臉色,有些猶豫地道:


    “這不像是綁架,反倒是像……離家出走。”


    橘政宗眸中冷光閃過,突然問道:


    “本部的幾個學生現在在哪?”


    櫻井家主聞言一愣,不知道大家長為什麽會提起他們。


    這三個人來日本後太過低調,每天隻是出去玩樂,早就被她忘在腦後。


    “應該還在院子,輝夜姬沒有給我們警報。”她說道,三人的行蹤一直被輝夜姬監視。


    橘政宗點了點頭,也覺得自己有些急過頭,病急亂投醫了。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響起。


    兩人麵色皆是一變,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紅光,刺耳的警報聲響個不停。


    “輝夜姬,怎麽迴事?”橘政宗對著手機喝道,心裏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本部學生行蹤丟失,有人屏蔽了沿路監控,上杉家主於半小時前被帶走!”手機傳出冰冷的機械女聲。


    “哢嚓”手機被捏的粉碎,橘政宗的臉瞬間變得鐵青。


    “立刻搜捕他們,追迴上杉家主!”他大喝道。


    “哈伊!大家長!”周圍的人立刻四散而去,急匆匆地安排起來。


    “大家長,如果找到了他們,我們該如何應對本部的學生,如果做得太過了,本部那邊……”櫻井家主有些擔憂。


    “如果他們識相,就警告一番,送他們離開日本,如果反抗……”橘政宗眼中狠厲一閃而過,“本部專員被失控混血種襲擊,不幸身亡,日本分部表示默哀!”


    櫻井家主看著這個如同暴君的老人,她能理解大家長為何這麽憤怒,甚至不惜與本部作對。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而繪梨衣就是蛇岐八家的逆鱗。


    更何況,一但被本部發現繪梨衣的異常,進而了解蛇岐八家的計劃,那蛇岐八家的滅頂之災也就離之不遠了。


    ……


    “校長,日本那邊出現了情況。”


    寬大的校長辦公室內,一個女聲響起,打破了正對麵而坐的兩位老人間的沉默。


    “諾瑪,詳細說說。”昂熱眼中精光一閃,端起紅酒抿了一口。


    “今晚日本源氏重工被重重封鎖,接著各個家主齊聚,之後整個日本黑道都動起來,似乎是在找什麽。”


    “哈哈,看來他們做了不小的事啊!”昂熱看起來一點也不意外,好像很清楚日本發生了什麽一樣。


    “你就這麽自信是他們做了什麽事?”


    副校長灌下一口酒,語氣很是不爽,他最討厭的就是對麵這個老流氓總是勝券在握的樣子。


    “當然,我當然對我的學生足夠自信。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很快日本就會被我的學生所征服,怎麽樣?不敢就算了。”


    昂熱挑釁道,還用上了激將法。


    副校長額頭青筋暴起,明知道這是昂熱的激將法他還是無法忍受。


    “好,賭就賭,不過要定個期限……七天,就七天!”副校長留了個心眼,把時間定得很少。


    昂熱麵帶猶豫,副校長乘機添把火,道:


    “你不是對你的學生有自信嗎,怎麽,不敢就算了。”


    “你少對我用激將法,我答應就是了。不過,我要你櫃子最裏麵的那瓶朗姆酒。”昂熱壞笑道。


    “fuck!該死的,你怎麽知道我的那瓶酒!”副校長急得跳腳。


    那可是他珍藏了近七十年的酒。


    當年的他還是長發偏偏的少年時,那瓶酒就陪伴著他,度過了漫長的歲月,那可是他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咳咳,串台了。


    總之,這瓶酒在他心裏的地位不下於他的老婆!可現在,昂熱這個老混蛋竟然敢覬覦他的老婆!


    副校長敢發誓,如果他的言靈是“黑日”的話,他現在一定要把“黑日”塞進昂熱的py裏。


    “那我要你那瓶83年的紅酒!”副校長報複地喊道。


    “就這?”昂熱有些奇怪,八幾年的紅酒對外麵人來說很珍貴,對他們來說卻不值一提。


    “是1883年的!”副校長壞笑著大喊。


    “什麽!”昂熱瞳孔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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