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準備好?這迴答跟昔日一模一樣,不過當初我迴答的是:當年紅軍兩萬五千裏也沒做準備,不也成功了。


    隻是今時今日,我已不再青春年少,不再是以占有她為目的,這些俏皮話,再也說不出。


    老婆說沒準備好,那就暫緩,還是來說說兒子上網的事。


    打電話給林叔,他也無奈,不帶少爺去網吧,他就哭鬧,這裏管的嚴,正規網吧還不敢讓未成年入內,他都是去的黑網吧。


    這是很不好的行為,我電話通知林叔,不管少爺做什麽,二十分鍾後我要看到他。


    二十分鍾過去了,林叔很尷尬,少爺說boss就快打完,打完就出來。


    打boss?


    我在家裏尋一圈,最終選擇了雞毛撣子,試試硬度,出門向外。


    娘希匹的,小小年紀,就學會打boss,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boss。


    電話裏特意交代林叔,讓念恩接著玩,不要告訴他我來了。過去看看環境,到底是黑網吧,裏麵烏煙瘴氣,都是些奇裝異服的小年輕,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居多,十二三的也不在少數,也就念恩最小,口裏含著棒棒糖,看著屏幕神采飛揚。


    這一刻,他是個王者,高高在上。


    下一秒,他看到了老子的身影,輝煌人設瞬間崩塌。


    玉不琢不成器,子不打不順意,盡管我努力地想做個好父親,但這一刻,我隻想痛痛快快地把孩子打一頓。


    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這番下手給的慘,屁股腫了七八道,要不是林叔攔著,我非要他屁股開花。


    打完才問,知道哪裏錯了?


    孩子哭的嗚嗚,含糊不清地迴答,“我以後不敢了。”


    不笨嘛,這波打挨的不虧。上了車子,我叮囑他說:“今天打了你八下,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偷偷來網吧,就翻倍。記住了嗎?”


    念恩點頭,迴到家裏眼淚還沒幹,阿妹稀奇,問怎麽迴事,他也不敢說。但走路是怪異,被阿妹發現,要去檢查孩子屁股,看完心疼的不行不行,責怪我,“你怎麽下得了手?”


    慈母多敗兒!我做出點評,“阿妹,你這樣管孩子不行的,會教壞他的。”


    阿妹就跟我吵,“他做了什麽壞事,你要打他成這樣?”


    我下巴點點,“你問他。”


    念恩哭哭啼啼,“我去上網,阿爹就打我。”


    阿妹就瘋了,抱了孩子在懷,“隻是上網,你就下這麽毒手?他可是你親生的?”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不對,阿妹腦子裏,還不清楚上網對孩子的危害,單純地以為,上網而已,為什麽會挨打。


    我隻能說,“你不明白,他是在荒廢學業,玩物喪誌,上網就跟吸毒一樣,有癮的,會害了孩子。”


    阿妹搖頭,“我不信,我看新聞上說,好多年輕人都喜歡上網,這不是壞事。”


    聽到母親維護,念恩也激動了,衝我吼道:“上網玩遊戲也是玩,在院子裏玩遊戲也是玩,我為什麽不能去上網玩?我們老師布置作業都是伊美爾,你幹嘛不要我玩電腦。”


    我手裏的雞毛撣子又要發作,念恩立即往阿妹身後躲,阿妹也護著他,跟我勇敢對視,氣道:“不許你打我兒子。”


    又道:“你出去,這裏不歡迎你,你不是阿發,阿發很疼孩子的,他不會打孩子。”


    這事弄的,真讓人頭大,


    我給小妹打電話,讓她過來陪陪姐姐,跟她好好開導,長期這樣下去不行啊,怎麽就記不起我呢?


    人記不起也就算了,醫院的親子鑒定擺在她麵前都不行,就不承認,念恩是我放進她肚子,再由她肚子生出來。


    小妹安慰道:“她腦袋開過刀,跟正常人不一樣,你要體諒嘛。”後麵沉重歎息一聲,又道:“再說,你現在有老婆,有情人,還在乎多一個少一個?”


    我搖頭,“不同的,就算我以後再多十個老婆,你阿姐在我心裏,也是不同的。”


    晚上我人在香港陪莎莎,趙大日輪的電話過來,支支吾吾,“老板,不忙吧?”


    我:“你說,我聽著。”


    趙大道:“阿彥找的那個對象,我總覺得不對勁,想想還是跟你匯報一聲的好。”


    我問:“是不是騙子?”


    趙大答:“嚴格來說也不算騙子,他的確是一米八六,也的確是在做生意,對阿彥也非常好,問題是,他是個黑人。”


    黑人?我腦袋裏嗡地一聲,不敢相信,卻不得不信,“黑人,指的是黑戶,還是其他?”


    趙大迴答:“就是黑人,非洲來的。”


    混賬!我立時就炸了,“還等什麽?趕緊把阿彥帶迴來啊,他們開房了嗎?”


    趙大聽到我發脾氣,也慌了,趕緊迴答:“剛上去酒店,我就是覺得不對,才打電話問問,我這就去喊她下來。”


    掛了電話我氣的唏噓,阿彥這腦子裏麵是漿糊嗎?還是裝的火鍋料?我是說過可以隨便選個男人結婚,可這隨便裏麵不包括黑人呀。


    倒不是我種族歧視,我隻是單純的,想讓阿彥嫁個中國人。


    這件事給莎莎說了,惹的莎莎笑,“人阿彥也沒選擇錯呀,黑人也有優點的。”


    黑人就算是再有優點,我也不會同意。


    莎莎問:“那她要是非得嫁給黑人呢,你怎麽辦?”


    我就敲斷她的腿。


    這可不是我胡亂開玩笑的,阿彥如果真要跟黑人好,這個妹子我也不要了。


    第二天迴去莞城,阿彥還無所謂,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麽。


    “我都跟你講過了嘛,我不在乎外表,我在乎的是他的內涵。”


    “什麽內涵?你就是夜空最明亮的星?你是迷霧中的燈塔?這就是你所謂的內涵?拜托了我的大小姐,如果這也算內涵,我放個屁都比他的內涵多。”


    阿彥還不服,“可我真的覺得他不錯,講禮貌,會體貼,而且很紳士。”


    “胡鬧!”我直接下了定語,“再紳士的男人約你去酒店也是想打炮,這件事沒得商量,我不會同意。”


    阿彥噘著嘴,“他才沒有你那麽下流,他連牽手都要征求我的意見。”


    “怎麽說?”


    阿彥學著西方騎士的動作,優雅地扶肚子彎腰,“美麗的小姐,我可以牽您的手嗎?”做完激動地問我,“怎麽樣?是不是很紳士?”


    我搖頭,“那不叫紳士,那是個衣冠禽獸。”


    阿彥生氣,扭身進去自己房間,房門啪地一聲,再叫都不出來。


    這事弄的,真叫人頭大。


    晚上,莎莎電話過來,“阿彥跟我講了,說她好不容易有個看對眼的,你卻阻撓,她好傷心。”


    我隻能迴:“阿彥是鬼迷心竅,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想辦法讓她迴心轉意。”


    掛了電話召來邊鋒,讓他即刻出發去羊城,調查那個黑人,挖出他的汙點,比如談過幾次戀愛,騙過幾個女人,什麽文化程度,是做什麽生意的,全部調查清楚。


    邊鋒說好,返來又問,“老板,你的意思是不想讓阿彥嫁給他,對吧?”


    我點頭,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讓阿彥跟任何黑皮膚的人有關係,明白嗎?”


    邊鋒領命,飄然而去,我就喜歡他這股子聰明勁,隻需要告訴他目的,至於用什麽方式,他自己安排。


    邊鋒剛走,阿彥的房門打開,人穿的整整齊齊,拖著皮箱子,目不斜視地向外走。


    這架勢,是要離家出走啊。


    這怎麽行?這丫頭腦子一根筋,傻靈傻靈的,這出門肯定是給黑叔叔暖床,我哪裏能放任?


    三兩步追上去,抓著胳膊拖迴來,好話安慰,“別衝動,世間男子千千萬,你選個白人我都不說什麽,萬萬不能嫁黑人。”


    阿彥惱:“你這是種族歧視。”


    沒有,我絕對不是。


    阿彥道:“婷姐在非洲,身邊都是黑人,你怎麽不管她?”sdle


    我解釋:“阿婷腦子不迷糊啊,她比我都精,我哪裏會擔心她被黑人欺負,倒是你我的好妹妹,你要跟黑人在一起,將來可是流不完的淚。”


    阿彥胸口起伏,“你亂說,阿瑟跟我發誓了,他會一輩子對我好。”


    哦,那個黑人叫阿瑟。


    我跟阿彥解釋,“非洲大部分都是穆斯林,而且是極端派的,說極端你可能不懂,我這麽解釋吧,阿瑟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家鄉是允許一夫多妻的?”


    阿彥愣住。


    我再道:“還有,阿瑟是那個部落的?知道艾滋病為什麽在非洲泛濫?因為他們沒有這方麵的意識,就跟牲口一樣,喜歡濫交,經常都是兄弟幾個共用一個妻子。”


    阿彥再次愣住,末了問:“你頭先說一夫多妻,現在又說一妻多夫,究竟那個是準?”


    我慢慢解釋,一夫多妻,指的是那些實權派,比如酋長。而部落成員就很淒慘了,他們沒有多餘的錢來娶妻,隻能幾個弟兄共用一個媳婦。而且,鄰裏之間關係混亂,野外見麵一言不合就開車。


    開的是老漢車。


    阿彥黑臉,“阿哥你亂說,你是為了黑而黑,以前婷姐說過,哪裏的人都有好人壞人。你說非洲人這樣,難道黃皮膚的就很好?一夫多妻,你自己不是嗎?兄弟合用一個妻子,現實中兄弟為女人反目的例子還少嗎?這些你怎麽不說?就因為阿瑟是黑人,你就這麽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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