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卻給我說愣住了,仔細琢磨嚐出味來,李秀這丫頭要強,知道我的情況複雜,所以根本不往我跟前湊。


    這是她的想法,在我這裏畢竟不同,怎麽說也有過一場,又是初戀,哪能真正做到提了褲子不認人的境界?


    想了想問:“我說讓你買事後藥,你買了嗎?”


    李秀麵上稍微有紅暈,甩甩頭,“有什麽關係?”


    言下之意就是沒買咯?這丫頭怎麽這麽倔呢?當天清早我苦口婆心反複交代,一定要做好安全防範,咋就這麽粗心呢?這要是有個孩子,怎麽辦?


    見我為難,李秀眼睛翻翻,“放心了,不會有事,我做了準備。”


    你看這大喘氣,差點給人嚇死。


    我重新安穩,正色道:“你看,咱們這事,公司內部都知道了,怕我是不怕,隻是覺得虧欠你。”


    “沒什麽好虧欠。”李秀的語氣似乎有些急躁,不耐煩道:“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走了。”


    這牛脾氣,我從大班台後麵繞出來,誠懇道:“都已經這樣了,就不要端著了,該怎麽樣就怎麽樣,端著沒必要。”說完過去抓了她的手,輕聲道:“你在外麵看看,你想做什麽買賣,我給你一筆錢,你也好自己經營。”


    李秀偏過腦袋不看我,嘴裏生硬道:“不需要,我自己能賺錢。”


    “我知道你能賺錢,我也不是看輕你,隻是,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了,就不能再那麽辛苦……”


    李秀猛然迴頭,仔細看我,眼神中清亮的光,“你說什麽?”


    我攤開手,“你聽到了。”


    “我要你再說一遍。”


    “你是我的女人。”


    她這才低頭,手指絞著裙子上的帶子,嘴唇抿了抿,再問:“說吧,你打算多少錢包養我?”


    我長聲歎,扶著她肩膀,跟她解釋,“我從來不包養誰,既然做了我女人,我就給你一份產業,你自己經營,虧了我再給,賺了我也不問你要。”


    李秀說:哦!


    我再道:“還有句話要說清楚,假如你遇到合適的,就跟人家結婚,我要不攔著,並不是說我心大,而是我無能為力,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女人太多。”


    李秀咬著嘴唇,忽而抬頭,大膽地跟我對視,目光平靜。


    “其實我沒想讓你包養,我隻是……了卻自己的心願。這個想法在我腦海裏存了很久,久到你無法想象。”


    我表示不理解,女人對男人,也有那種迫不及待的占有欲?


    李秀點頭,“過去這麽多年,每每我看到你,心裏就莫名激動,總是想起,那天下午,你跟教官打架的動作。”


    “從那時起,在我心裏,都將你當成我男人。”


    “你明白嗎?”她笑著搖頭,“你個傻蛋,阿妹早就明白的事,你卻一直不明白。”


    我怎麽會不明白?我隻是一直在壓製罷了,但我無法說,以後的路太遠,我不可能帶她一起走。


    我隻能說:“謝謝你,這麽多年記得我。實話說,我有四個孩子,三男一女,眼下第五個也快出生……我真的,無法給你再多。”


    李秀點頭,“我懂的,我也沒問你要什麽啊。”


    這話讓我怎麽說呢?


    沉吟再三,我還是說出來,“你要點錢吧,這樣我心裏能安穩些。”


    久久無語。


    兩人對望再三,李秀搖頭,“那我不就成了賣的?跟其他女人有什麽區別?我,我那麽做,隻是想在你心裏有個不一樣的位置,我不需要你負責,也不需要你愧疚,我要是收了錢,不就和外麵那些妖豔賤貨一樣了?”


    一番話倒是給我難住,論起來她都說了很清楚,大家就這樣算了,但我心裏卻總是不忍,想想道:“要不,我買套房子送你,也算給你一個家。”


    這個問題她倒是沒拒絕,左右想想,忽而發笑,“我有那麽貴重嗎?陪你一夜,就換一套房子?”


    我低聲迴:“在我眼裏,你是無價之寶。”


    莫名,戳中她內心某處,人忽然湊上來,將我盡力擁緊,還能感覺到她身體在微微顫栗。


    大家都是成年人,事情到這裏,下步要如何做,似乎不需要廢話,順理成章。


    兩人相互喘息著,摸索著,那長裙很容易提上來,就在這掛著中日兩國國旗的大辦公室,激烈運動。


    真皮包裹的大班台中央,汗水淋漓。


    相比起馬來亞的那場破瓜之旅,今次才是她身為女人的終極釋放,喜極而泣。


    期間我手機響過三次,是邊鋒來的電話,顧不上接,直接按滅。


    等到第三次手機響,直接關機,釋放出自己內心的惡魔,要將這牛脾氣的女子拾掇鬆軟。


    小時候聽過一句話,打出來的婆娘揉出來的麵,講媳婦要聽話,就要狠狠地打。直到長大,我才知道這是一句葷話,應該是:日出來的婆娘揉出來的麵。


    要想讓媳婦乖乖聽哨子,男人在床上就得兇,就得猛。


    這李秀脾氣大,性子烈,動不動就想教訓我,還登到我門上指著我鼻子罵,今時今日,就是我要討迴本了。


    若愛,就深愛。


    而最深最猛的愛,隻有後入式才能體現。


    這廂一邊發力挺腰,一邊惡狠狠地問:“以後還敢頂嘴否?”


    瓜女子跪在沙發上,身如篩糠,無力為繼,腦袋都低去沙發,口裏不由自主地啊,聽到我發狠問話,羞的滿臉通紅,雙手把臉捂了,就是不答。


    越是如此,越是讓我張狂,幹脆停下來,要挾道:“不老實,我就不來了。”


    她立時迴應,“莫停,我以後不頂嘴了。”


    再問:“那聽話否?”


    答:“聽,聽,聽話。”


    如此三番四次,終於累了,如軟泥樣癱倒,留下滿地狼藉戰場,自有女人去打掃。


    她歇息夠了,用紙巾將戰場一寸寸地擦,眼睛裏都滲出水來,放下長裙,依偎過來,問:“你不是說,有好多女人,怎麽做起來也跟沒個夠一樣?”


    我一聲歎,“女人是多,但未必天天見麵,尤其這幾天事情多,還要陪個孕婦,自然沒處瀉火。”


    女人羞紅了臉,低聲道:“那以後你要是想了,就讓我來這裏。”


    一句話,給我說的心驚肉跳,以手扶額,哎呦一聲,該來的麻煩,終究是躲不過。


    女人冰雪聰明,瞬間明白原委,又道:“若是不想,我也不煩你,你心裏記得我就好。”


    一番話說中我心底,讓我老臉通紅,口裏胡說道:“倒不是怕你煩,隻是我有個毛病,每每有個女人,就會引來諸多麻煩,前幾次厲害的,差點要了我老命,所以,我一直不敢多要女人。”


    女人睫毛抖,伸手將睫毛扯下來,恢複原本清秀模樣,口裏道:“我不會的,不會給你帶來厄運。”


    這廂兩人依偎著,靠在一起說情話,此時女人心結已經打開,多年前的情愫自然而然全部表露。


    女人說,我一早就想有今天,想讓你這樣對我。


    我迴:我也是,上學的時候在宿舍,在被窩,就偷偷想著你的樣子。


    女人立時氣的要哭,“那你為什麽不來找我,你可知道,我心裏有多苦。”


    話匣子打開,兩人說不盡的話,輕聲低語,你儂我儂。


    正說著,樓下按喇叭,起先我還沒注意,隻是嘀嘀兩聲,後麵發覺那聲音怪異,是有節奏的,嘀嘀,嘀嘀嘀,嘀~


    像某種信號,當下趕緊起身,先開機,再穿褲子。等收拾好,給邊鋒打電話,那頭秒接,顯然是將手機一直在手裏捧著。


    我問怎麽迴事,那邊低聲答:“老板,出事了,村上跳樓了。”


    我了個擦!立時,我腦袋裏麵一聲響雷,炸了。


    李秀發覺我麵色有異,連忙問出了什麽事,我搖頭笑,“小事情,我要出去一趟,不用操心。”


    re0w


    這裏去了樓下,邊鋒早就發了車在等,焦急道:“就在咱們公司的宿舍樓裏跳的,警察把咱們的人控製了,正在錄口供。”


    我這邊忙問:“知道他為什麽跳嗎?”


    邊鋒麵色一陣難看:“現場留了遺書,讓警察拿了,遺書我拍了照片給何總,讓她幫忙翻譯,聽說是對你不利。”


    有照片?


    我趕緊拿過邊鋒手機看,看完腦袋就大了,狗日的村上老匹夫,臨死還要咬一口。


    其實遺書也沒寫什麽,隻說自己對不起老板,辜負了老板的期待,本來能賺多點錢,因為自己的過失,讓老板少賺錢,老板大發雷霆,將報表摔在他臉上,讓他無顏麵再見人。


    又說,老板請了會計事務所的人來查賬,是對他的不信任,忠心耿耿換來如此結果,已無信心再在世上生存……


    看完我就瘋了,腦袋有鬥大,那宿舍是我給他們買的,三十層以上,跳下去絕對是爛西瓜,這他娘的,怎麽就攤上這種事?


    正要給葉謙打電話,公安局的車來了,進來就問,周發在哪,涉及到外國人命,跟我們走一趟。


    我假裝不知道周發是誰,拿著手機打電話,三言兩語跟葉謙說清楚,讓他盡快速度趕來,幫我處理這糟心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莞十五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柯十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柯十年並收藏東莞十五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