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女子終究要嫁人,這是自然規律,無論我願不願意,承不承認,她都會去找另外一個臭小子,跟他結婚,做不可描述的事,給他生孩子。


    雖然我怕她受委屈,受欺負,但那些事都會發生,不可避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幫她找個老實的,專一的,最好還是個身體倍棒,大冬天能精鉤子在長江遊個來迴的,到了床上腿不軟的。


    有這樣的男子要娶我妹子,我是萬分高興,並會給於祝福,要求不高吧?


    又不需要多高的文化,也不要他多麽有本事,甚至是個窮光蛋都行,大不了我的錢分他一部分,唯二的要求,就是專一,身體好。


    我自認為,這要求一點都不高。


    這不僅是我的心願,更是全天下有女兒的父親的心願。問題是,如此低的要求,都有人達不到。


    追小妹的那個小子,模樣不賴,側麵看有點金城武的感覺,正麵就差了些,身高有一米七三,放在南方人來說算高的,衣著打扮也幹幹淨淨,笑起來眼睛好看。還據說,他老豆是立法委的,老母是大律師,這樣的家世,放在整個港島來說那是標準富二代,金龜婿,大把女子要倒貼。


    就算以我的眼光看,用來做妹夫都是不錯,可惜的很,這廝是個標準花心大少,絕對渣男。


    按我以前的脾氣這事不需要考慮,上去一頓老拳打扁走人,但現在心境不同,對事情的看法也不同。


    我需要先問問小妹的口風,看看小妹是什麽意思。假如小妹很喜歡這款,那麽我就要以禮相待,可以適當地在小夥子麵前出現,並略微炫耀一下自己的實力。


    你老爹是立法委的又如何?知道我前嶽父是幹什麽的?我現嶽父又是幹什麽的?我自己又是幹什麽的?


    別跟我拽,我一個電話分分鍾能約到華哥吃宵夜,麵子夠大否?你家立法委的老豆能一個電話喊來華哥?


    你老母是律師那又怎麽樣?讓她去內地接個官司試試。


    至於經濟方麵,更加不需要考慮,好好待我妹子,海景洋房名牌跑車,都是嫁妝。


    就說男人,十個裏麵十一個都好色,那個都想左擁右抱,這正常,我可以接受,但你不能惹我妹子生氣,換句話說,就算偷吃,你也做得漂亮點,別讓我知道,不然打爛你的腿。


    看看人張敬德,我還不是張雅婷的未婚夫,隻是有過關係,這小子就找人在美國擺我一道,要不是他姐姐出麵,肯定有的我好受。


    這些東西擺出來,孰輕孰重,該如何做,小夥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其實大部分男子都是花心的,可是結過婚後呢?也會對老婆好,尤其是有了孩子,男人基本上都會收殮,就算偶爾去桑拿,也得惦記著家裏,做到這份上,小夥子不算壞。


    但這隻是我的一廂情願,有些人他就是渣滓,就需要有人狠狠的收拾。


    我先約了小妹,問她是否在拍拖,能不能約小夥子給我見見。


    小妹起先不承認,後麵才羞澀地說,小夥子叫維森,是加拿大籍,是比自己高一屆的學長。


    維森?我問:“拆呐名字呢?”


    小妹迴:“王浩永。”


    我說哦,並鄭重告訴小妹,“維森這個名字,在歐美來說就跟中國的狗剩,狗蛋差不多,很普遍,走紐約街頭你隨便扔十塊磚,至少有三次砸中的人都叫維森。”


    說完後悔了,這人都沒見就先惡心人家名字,不是擺明了來拆台的?


    小妹沒接我的話茬,隻是淡淡地說:“本來想過段時間再跟你講的。”


    好吧,我的錯,我換種方式,下一個問題,“你喜歡他嗎?或者說,你對他的態度?”


    小妹迴:“還好,算不上特別心動,但不討厭。”


    女孩子一般這麽迴答的話,是表麵男方主動追求她,主動權掌握在自己這一方。其潛台詞是在向外傳達,這個男人可以用來做老公,再引申去,則表明有點小喜歡。


    這是好事,畢竟女子長大,情犢早該開了。


    不過為了確保小妹以後的幸福,我需要掌握的更多,很重要的一環,你們發生過不可描述嗎?


    如果發生了,那麽這個男人必須做我妹夫,他也必須對我妹子好,否則我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大圈仔的憤怒。


    而這件事還不能影響小妹的感情,簡言之,我會命令他必須娶小妹,不然就殺他全家。而這些事,他還不許跟小妹說,一旦結婚,五十歲之前不許離婚,五十歲之後隨便。


    做法雖然欠妥當,但能最大量地保護小妹。


    假若說沒發生不可描述,那就是另外一種對待,比如發現他是個渣男,或者有可能成為渣男,一頓好打是逃不了,並且還要讓小妹知道人心險惡,徹底斷絕他會成為我妹夫的可能。


    所以,了解這一手資訊極其重要。


    我問了。


    小妹用眼睛翻我,“問這個做什麽?”


    我迴答:“不要問原因,你隻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小妹轉臉不看我,有些憤怒,氣哼哼道:“跟你有關係嗎?我是成年人,我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勸她息怒,並表示,“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單純的想你好,你告訴我,有,還是沒有?”


    “很重要嗎?”小妹惡狠狠的問。


    我點頭,“很重要。”又補充道:“我隻得你一個親妹子,真正的心肝寶貝。”


    小妹不看我,麵無表情地迴答:“還沒有。”


    ok,這樣我就懂了,我說:“我想見見他,幫你把關,畢竟,男人最是了解男人。”


    長兄如父,小妹父母雙亡,孤家寡人一個,唯一的姐姐在沉睡,隻有我一個親人,她順從了我的意思,給維森打電話,約出來宵夜。


    其實我原本可以告訴小妹那個維森在撩她閨蜜,但又考慮到女性的獨特思維,就取消了這個想法。


    同樣件事,換做一個女人背著男友去撩男友的鐵哥們,男友妥妥的覺得是女的有問題。但反過來,女人則會覺得閨蜜有問題。


    事實上,大部分閨蜜都是因為男人決裂。


    再者,兩人如果沒有明確的確立關係,從道義上講這個男人還有的選擇,也可能是廣撒網多捕魚的模式,道德上還譴責不了。


    或許人家先前想追小妹,後麵又發現莎莎更好,倒轉頭來追莎莎,這都情有可原。


    我是這麽想的,心夠大,真心希望小妹能談個好男朋友,嫁出去,生活美滿幸福。


    那個叫維森的來了,普一亮相,我整個人就不好了,話都不用談,我就給那小子判了死刑。


    他染著金發,柳眉細眼,鼻梁高挺,嘴唇單薄,從相貌上來說,這樣的人是標準二次元世界的美男子,但我總覺得那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邪,看著不像老實人。


    再有,他的眼窩發青,雙目神光散而不凝,這是長期透支身體,氣血雙虧的體現。換句話說,他要麽是長期打手槍,要麽就是長期跟妹仔瘋玩。


    以他的條件來看,應該不用自己打飛機。


    最主要的,是他那種無時無刻不在的高傲氣息,見到大舅哥一點都不尊敬,很隨意地揮手,算是招唿,而後大咧咧地在我麵前坐下來,瀟灑地打個響指,招唿服務員,“拿鐵加冰。”


    光是這一個動作,我就在心裏給他判了死刑,這孩子太不懂禮貌了,我們等他這麽久,結果見麵隻給他自己點東西,也不問問我們等了多久,吃了沒吃。


    小妹可以不在意,因為她經驗少,看不清。女生是個神奇的動物,一旦被男生追,那怕這個男孩長的多麽不堪,在女孩心裏都會增加些許好感度,很自然地把他劃分到好人哪一欄。


    而隨著男生追求的力度加大,女孩會逐漸沉淪,最後淪為待宰羔羊。生活在寵愛中的女人,智力接近於六歲幼童,這是左大夫說的。


    也就是說,那個維森的不禮貌,在小妹眼裏被理解為不拘一格,瀟灑有性格。


    接著就是吃飯,例行詢問,小夥子脊背靠著椅背,用獨特的港島俚語跟我交談,時不時地夾雜一兩個英文單詞,處處透著驕傲,動不動就是,我們香港人如何如何,你們大陸人如何如何,等等。


    我實在聽不下去,敲桌子提醒他,我們都是中國人。


    小夥子不以為意,“中國人也分圈內圈外,你們是被關在圈內的,我們是自由的,大哥,你應該多到外麵的世界看看,你就會發現,世界原來跟你想象的不一樣。”


    這波逼裝的,我實在看不下去,但為了小妹,我硬是忍著。那個烏黑眼眶和纖細的骨骼已經表明,他不能給女人一個厚實的肩膀。


    還剩最後一個環節,他對小妹是否真心?


    吃飯過程中,他時不時地拿手機迴短信,小妹問他,他說,是幾個朋友約他晚上去打球。


    但我知道,他是給莎莎迴短信。


    我的手機滴滴響了聲,拿出來看,莎莎說:他說等下跟朋友吃飯完就來找我,還說自己不喜歡戴安全帽。<!--章節內容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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