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曾說,男人是芒果,外麵黃,裏麵更黃。


    而女人是雞蛋,外麵堅硬,裏麵則是柔嫩的冰清玉潔,但你真正了解到她們的內裏,就會發現裏麵黃透了。


    男人們喝多了談論的都是女人,反過來也是一樣,女人喝多了談論的是男人。


    別看張靈彥平日裏憨憨厚厚,喝多了就變成另外一幅模樣,不光是談,還要繪聲繪色地描述,比劃,惹的唐娟嘖嘖稱奇,聽那樣法似乎貌似還很神往?


    這可不是好兆頭,我有心要去敲門,又怕這樣敲了她們尷尬,幹脆當聽不到,遠遠走開。


    過了十多分鍾,阿妹的吊瓶液體打完,需要拔針,但我看到旁邊還放著一瓶營養液,不知道是否要接著打,就去問張靈彥。


    走去洗手間門口,裏麵水聲嘩啦啦,卻無人說話,我感覺到不對,連忙大聲喊叫,叫張靈彥,叫唐娟,結果無人應聲。


    壞事了,這兩二貨不會是吐著吐著暈倒在裏麵?心隨意動,想著就去推門,還好沒上暗鎖,打開看一眼,差點沒閃瞎我的狗眼。


    兩個二貨衣服亂七八糟堆在一邊,一個躺在浴缸裏,水眼看要淹沒到鼻子,另一個則平躺在地上,橫仰八叉,上麵蓮蓬頭還在嘶嘶灑著熱水。


    這才是真要命,當下來不及想其他,先扯了浴巾把浴缸裏麵的弄出來,不讓她往下一出溜,就是人命案。


    二貨喝多了要洗什麽澡?我猜測她們是吐的髒汙在身上,明明喝多了還要逞強。


    雖然喝多了,洗澡的程序卻沒忘,還給浴缸裏撒的沐浴露,滑不丟手,費了好大一番力才把人扯出來,畢竟是個姑娘家身子,真心慘不忍睹,辣眼睛。


    出來後給擦了身子,用浴巾裹上,兩個全部轉移去客房,並做一起睡了,如此才算大功告成。


    接下來的事情就多了,要收拾各種殘局,火鍋好吃,但油膩,尤其是那些麻醬碗,辣醬碗,難洗的一筆。收拾完客廳還要收拾洗手間,裏麵那些髒汙全部用水衝,衝完再用拖把拖一遍。


    等地麵衛生搞完,還要把兩個二貨衣服給洗了,其中那些髒汙較多的就拿去直接扔,髒汙少的才洗。


    一圈事情做完,接著給阿妹清理,幫她翻身子,換幹淨衣服,等一切結束,已經夜裏十一點,我身心疲憊,隻有吐著舌頭喘的份。


    休息一陣,覺得腹中饑餓,畢竟頭先火鍋沒吃多少東西,隻剩了惡心。於是轉去廚房找食物,左右找,看到一箱日式辛拉麵,以前沒見過的,想來是美莎帶來的,沒客氣,拿出來煮,看看日本方便麵跟中國的有什麽不同。


    抬頭間,看到美莎站在麵前,麵紅著點頭,說了句日文,又比了個吃東西的動作。


    屬豬的嗎?


    我沒搭理她,多拿一包麵出來,既然煮麵,那就兩個一起煮,泱泱大中華,禮儀之邦,不差這一頓飯。


    挑那星!日本人的方便麵裏麵調料真足,尤其那菜包肉包,裏麵都是指頭大小的牛肉,看著就比我們的好吃。


    當然,畢竟是在家裏做,不可能隻用裏麵自帶的輔料,家裏現成的青菜雞蛋火腿肉幹,都可以往裏麵放一些。


    我在廚房操作,美莎也跟著瞎忙,嘴裏咕噥著,後麵我才知道,她是要自己做。


    也罷,我丟了勺子,隨她去折騰。


    不多時,小姑娘雙手端著大瓷碗出來,很恭敬地放在我麵前,“沃大娜西咪尼!”


    不說味道,先看這碗麵的扮相,就讓人眼前一亮,才不是我平時見過的那種湯麵,而是撈出來的幹麵,用筷子挑出來,整整齊齊地碼在碗裏,然後上麵澆清湯,有淡淡的紅色,聞起來是酸甜味道,麵上還放著切成絲的黃瓜火腿,切成片的西紅柿,牛肉幹,煎雞蛋,青菜葉,紅黃褐白青綠搭配,看著都好吃。


    子曾經又曰: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美莎果然是有所圖啊。可惜了,我才不會在乎這些,飯該吃的吃,但情未必會領。


    隻是,這麵相漂亮,搞得我不忍心吃。


    正猶豫,小姑娘又端出一碗出來,坐在我對麵,甜甜地笑,“一噠噠給麻斯!”


    這句話我聽得懂,阿珊教我學日文第一句就是這個,意譯為我要吃了,我要開動了之類,這句話是對我說的,也是對麵說的,表示:我要吃你了哦。


    雖然小姑娘說的很卡哇伊,但我仍然保持黑麵,表示不屑。


    等真的筷子下去,胃口就開了,還真是好吃啊。


    吃完飯,小姑娘問我,“還要來一碗嗎?”


    我擺手,表示宵夜差不多得了,小姑娘很自然的收碗,去洗刷。搞得我很不自在,洗碗這活兒一向不都是我的嗎?


    不管了,有個傭人也好,隨便她後麵怎麽折騰,我自去阿妹房間,行李箱裏麵有特效羊胎素,梁思燕說這藥不僅僅是美容養顏,裏麵還蘊含著人體需要的各種巨大能量,特別有益於病人。


    想拿出來給阿妹服用,又怕我整的阿妹拉肚子,想想躺下,一切等到明天再說。


    半夜裏,我正睡的迷糊,感覺有人翻東西,睜開眼看,是張靈彥的身影,裹著床單,貓著腰,潛伏在床下麵,我趕緊閉眼,心裏已然知道,這二貨是來找衣服穿的。


    昨晚隻顧著把她送去客房睡,卻忘了給她準備衣服,忙暈了。


    原本以為她拿好衣服就會走,卻不料她到門口又折迴來,我再次閉眼,假裝熟睡。


    從僅有的眯縫中,我看到,那二貨猶如貓樣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亮,充滿陰謀,還有那小圓盤的臉,也在漸漸朝我靠近,一尺,半尺,一寸,眼看就要湊到我臉上,我的心也忍不住跳起來。


    這二貨妹子要幹嘛?我要不要醒?醒來她會不會尷尬?還是我假裝睡死?


    但最終,我所擔心的事情還是沒發生,她隻是挑開我的薄被,看了少許,而後躡手躡腳的離去。


    我想,這孩子年齡還小,不怎麽懂事,對男人身體好奇也很正常,或許是取衣服時候見我睡得死,就臨時起意看看,並沒有其他壞心思,好奇心作祟,不算什麽錯誤。


    然而,我又錯了,這才出去一分鍾,門又開了,這迴進來的是兩個,都是貓著腰,踮著腳,悄無聲息地進來,其中一個還伸出食指做噓聲狀,徑直到我床前來。


    這迴我不能忍了,這兩個是做什麽?眼看她們要挑我薄被,直接睜大眼,冷冷看她們,“你們做什麽?”


    兩個偷窺狂瞬間後退,其中一個還按亮燈,兩人肩並肩,不但不羞愧還理直氣壯。


    唐娟問道,“昨天晚上誰給我們脫的衣服?”


    我知道會是這結果,但我不打算辯解,女孩子家,不吃虧不成熟,如實迴答:“如果下次喝醉酒,不光是被人看光這麽簡單。”


    意在忠告。


    但對方顯然不是這麽想,唐娟爪子如猿猴般伸出,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薄被,讓我的身體亮在空氣中。


    雖然穿著底褲,但某些東西直挺著,很不雅觀。慌的我連忙用枕頭遮擋,並且出聲斥責:“你幹什麽?”


    唐娟道:“你看了我,我也看了你,誰也不吃虧!”說完,腦袋一甩,轉身出門。


    旁邊的張靈彥也舉著兩手顛顛地出去,神情得意,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


    這就鬱悶了,是我平時太慣著她們,所以才會這麽大膽吧?qb17


    不行,我得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唐娟以後不能再來家裏,我不想認這個妹子了。


    但要怎麽開口呢?


    我琢磨少許,得出結論,不需要開口,以後她來我就出去散步,盡可能的不跟她講話,不搭理她,女孩子都是敏感的,一次兩次她自己就懂了。


    還有這個武山美莎,我也得徹底解決掉,天亮我就喊武山橫夫來,坦誠地談談美莎的問題。


    早起六點,我還沒出房間,外麵就有人開門,跟著是汽車發動,唐娟走了。


    應該是她自己不好意思吧,這樣也好,免得我自己趕她走。


    每天清早都是一樣的工作,我要先檢查阿妹的紙尿褲,看看,給她換新的。結果發現,她還有點拉肚子,就給她清理,打來熱水擦洗,同樣,也得上嬰兒爽身粉,不然會生皮疹。


    做完這些再幫她刷牙,清潔口腔,這種牙刷也是特製,跟宇航員用的一個標準,畢竟病人不能自己開口,所有動作都得需要別人輔助。


    正清理著,張靈彥進來,羞答答的,絞著手指,半天才憋出一句,“昨天晚上是唐娟要看的,我攔她沒攔住。”


    我看她一眼,那眼神和可憐,但我知道,她是裝的,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憨糊糊的村姑了。


    “是唐娟的主意嗎?難道你自己沒有一點責任?”


    “我攔著她了,但是沒攔住,你知道的,唐娟力氣比我大,她的胳膊都比我大腿粗。”


    這算是醜化唐娟?


    我搖頭,“算了,不要討論這個問題,昨天晚上的事當沒發生過。”


    她就恢複正常,拿過濕巾,幫阿妹洗臉,洗脖子。


    “哥,你昨天晚上先抱的唐娟還是先抱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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