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路上轉了十分鍾,開到旁邊荒山上,打開後蓋,陳老大就殺豬一樣地嚎,雲清一拳下去他就啞了聲,捂著臉老淚縱橫,“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你。”


    我聞言擺出一副嫌棄樣,擺手道,“這裏環境你好看看,還算山清水秀,死在這裏也算死得其所。”


    阿信和阿義就拿著麻袋往他頭上扣,陳老大慌忙大叫:“錢,我有錢,我給你錢。”


    這句話救了他的命,阿信和阿義停下動作,迴頭看我。


    我皺著眉,在腦裏思考,看來那件事真的不是陳老大做的。如果真是陳老大所為,不過是砸輛車派人跟蹤,又沒傷人,罪不至死,他為什麽不敢承認?


    臨死關頭都拿要拿錢買命,顯然是無計可施了,這種情況下他沒理由還繼續硬撐,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讓阿忠退後,問:“你花多少錢買命?”


    陳老大哼哧哼哧道:“你開價。”


    我說:“五百萬。”


    他立即搖頭,哭嚎道:“你還是殺了我吧,有五百萬我何必這麽辛苦?”


    阿義再次用麻袋往他頭上套,陳老大急忙喊道:“五十萬,我有五十萬,馬上就能拿出來。”


    我問他:“你真的沒派人砸我的車,盯我的稍?”


    陳老大連連搖頭,哭的像個小孩子,“沒有,上次那件事過後我就知道你的本事,知道你厲害,躲都來不及,那敢主動招惹你。”


    我蹲下來,替他擦去眼淚,再問:“你有沒有感覺,身邊有人想害你?”


    “沒有吧。”陳老大驚魂未定,但聲音中已經沒有了哭腔。


    我繼續問:“如果你死了,誰的收益最大?”


    陳老大瞪著兩眼,仔細想想,道:“不可能是我身邊的人,我就算死,最大受益人也是我老婆,不會是別人。”


    這我就想不通了,對他說了我捷達車被砸的事,並且還拿出修車廠人家給開的檢修報告單,上麵寫的很清楚,是用白色快幹漆噴的,湖南陳老大。


    看完單子,陳老大的臉頓時成豬肝色,悲憤道:“陷害,栽贓,絕對是陷害栽贓。”


    我將報告單收起,對他道:“對方砸了我的車,耽誤我幾百萬的生意,算準了我肯定要找你出氣,這是借刀殺人。”


    陳老大連連點頭,“小夥子,你說的對,一定是這樣,你不要殺我,放我迴去,我一定能把這個人查出來。”


    此時的我心裏已經知道是誰在搞鬼,但我不想自己說,我要聽陳老大說。


    “你心裏有懷疑人選嗎?”


    陳老大眼睛轉了兩轉,猛地一拳擊打在地,“是他,一定是他,老四。”


    我繼續問:“憑什麽說是老四,你有什麽證據嗎?”


    陳老大搖頭,“我沒有證據,我隻是聽人說,老四跟我老婆不對路,但我從來沒抓住過,現在想來,陳老四害我之心早就有了,每次我出車,他就休息,我休息,他就慫恿著我出車。”


    忽而,陳老大猛地轉頭看我,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打牌?這個秘密隻有陳老四知道,連我小老婆都瞞著,你又是怎麽找到我的。”


    如此我就明白了,難怪陳老四一直關心我有沒有找陳老大報仇,這廝一早就沒安好心。


    我不是傻子,湖南幫內部爭鬥,管我屁事,要打你們自己打去。


    我對陳老大道:“你都知道叛徒是誰了,自己解決,不過我的車,你還是要賠,畢竟是你湖南幫的人砸了的。”


    陳老大立即迴道:“多少錢,我立字據。”


    “立字據?”我不太高興了,問道:“你剛才說你能拿出五十萬的。”


    陳老大苦著臉道:“那是為了救命這麽說的,實際上我有五十萬,不過得跟老婆商量,卡在她哪裏。”


    我聞言歎氣,訓斥道:“男人做到你這份上也是出息,錢全部放老婆那裏,也不怕那天老婆偷人,跟情人合夥製造個車禍把你撞死,你的錢和老婆,不都成了別人的嗎?”


    陳老大被我說的傷心,恨恨地道:“我迴去就收拾那個王八蛋。”


    手頭沒有合適的紙筆,莎莎包裏有小片衛生護墊,就拿給陳老大,讓他寫。沒有筆,也好辦,拿出我的寶刀在他手指頭上劃一下,立即血流如注,當下就著衛生墊寫了,陳老大欠周發人民幣二十五萬整,陳老大。寫完要按手印,雲清喝到:“不行,不行,欠條後麵數字要寫繁體字,應該是貳拾伍萬整。”說著還用手在車上麵比劃。


    陳老大當時就瘋了,舉著手指喊叫:“血不夠了,你都不看看這是什麽材質?吸血呢。”


    登時就惹的眾人一番哄笑,陳老大這才反應過來,雲清是故意玩他。


    辦完這些事,我們先後上車,留陳老大一個人在山上,讓他步行迴家。


    倒不是我故意刁難他,車裏人太擠,坐不下了。


    反正陳老大現在不敢對我如何,讓他和陳老四去鬥爭吧。


    車子還沒下去,陳老四的電話過來,壓低聲音問:“你們把陳老大怎麽樣了?”


    我嗬嗬迴道:“沒怎麽,事情查清楚了,不是他做的,我放他迴去了。”


    陳老四那邊哼一聲,臉上的失望表情通過無線電我都能想象到。


    我告訴莎莎,那塊衛生護墊收好,等陳老大的家族內部紛爭解決,就去問他要錢。


    迴去先把四個男人放去鬆山湖,也順便去保安公司轉轉。


    我記得第一次來時廠門口還是一片荒草,今天來門口居然用磚頭建了兩個小型花壇,裏麵移植了月季牡丹萬年青等物。


    雲清介紹道:“這些都是何總帶領我們弄的,那幾天可把我們累壞了。”


    車子到門口,還有崗哨攔著不讓進,雲清跟他打招唿都不行,說是公司規定,來訪車輛必須登記才能入內。


    雲清指著我道:“這是公司老板。”


    崗哨看著我,表情有些猶豫,但還是不行,說這是何總長下的命令,必須執行。


    我見狀便不為難他,乖乖下車登記。順便看了下保安室環境,麵積不大,東西不多,但幹淨整齊,連一根拖把一個水桶,都放的整整齊齊。


    由此可見何大小姐的治軍水平還是蠻高的。


    簽完字,由另一名崗哨指導,將車子停放在固定位置,而後步行進去。


    其實何若男就在裏麵操場上練兵,穿著迷彩服帶著貝雷帽,鼻子上架著墨鏡,雙手後背,盯著地上十多個保安,表情凝重。


    保安四個四個一組,做前撲動作,一個貌似教官的人物在旁邊發號施令,一聲倒!四個保安就向前撲倒,動作整齊劃一。


    我還想問問雲清會不會做這個,卻看到四個爛仔早就灰溜溜地排去隊伍後麵,表情也換成了莊重,跟隨教官口令撲倒。


    不是一般的自覺。


    我過去何若男跟前,笑著誇獎:“男哥練兵有一招。”


    何若男側臉,從墨鏡後麵看我,而後道:“上班時間,不要嬉皮笑臉。”


    從側麵看到,她大半個臉都被墨鏡遮住,露出來的鼻尖和嘴唇,有股別樣的魅力,鼻尖上帶有些許汗珠,嘴唇卻是淡紅,但很濕潤,肉嘟嘟的,好想上去親一口。


    尤其此時板著臉的造型,給人感覺囂張冷酷,越是想要去征服。


    我向後退開,從側麵看她的身材,因為有迷彩服,她的胸倒是顯不出來多大,但臀部異常凸翹,我甚至都能透過表麵的迷彩服幻想出,那是如何的渾圓緊致,如果采用側身後入式,這麽大一塊凸翹剛好貼近我的腹部,能在大力衝撞過程中起到良好的緩衝作用。


    更何況,某些神秘的不可描述部位,我已經用手電筒仔細地看過。不知不覺地,我忽然有一種扯大旗的衝動,立即掐斷腦中不健康的幻想,準備離去,結果何若男拍拍手,大聲對保安們道:“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也是中安保衛的創始人,周發先生。”


    何若男的話說完,一夥退伍兵就伸手鼓掌,不是那種稀裏嘩啦的啪啪,而是很有節奏的,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去,鼓掌也是整齊劃一?


    我笑著給他們點頭,盡量使自己看的平易近人些,結果何若男下一句道:“周董百忙之中抽出世間來看望我們,實屬不易,那今天正好有機會,我和周董來演示一下如何在自己被製的情況下如何安全有效地進行反擊。”


    說著就對我招手。


    我見狀急忙擺手,“不行不行,我鎖骨上有傷。”


    何若男冷哼道:“骨裂嘛,沒什麽大不了,斷過的骨頭才會更結實,來吧。”


    我還是拒絕,她就直接掐過來,一下子反手將我脖子勒住,在我耳邊惡狠狠地低語:“你剛才盯著我看了足足一分鍾,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腦袋裏的肮髒想法!”言畢,大聲對著眾保安道:“大家看好,當你的脖子被敵人勒住的情況下,要如何反擊呢?”


    說完將我鬆開,自己主動到我前麵,拉我的手勒她胳膊,要做演示。


    好吧,機會來了。


    我當仁不讓,不但用胳膊勒她脖子,還用腰部以下狠狠地頂上去,盡力地去感受那緊致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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