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捉摸不定間,那雷子卻從後麵站起來咆哮,叫道:“阿俊,跟他說個jb,跟他幹呀,咱們三四個幹不過他一個嗎?”


    我看到後麵大馬已經準備蠢蠢欲動了,李俊卻返迴身去給了雷子一巴掌,打的雷子跌倒在大理石台子上,如此還不算完,李俊雙手左右開弓,打的雷子口鼻出血,暈頭轉向了才停手。


    而後,李俊氣喘籲籲的問我道:“我說個主意,江湖規矩,三刀六洞,算是給你道歉,另外兄弟你要人,雷子給你半價提供,要貨,我給你八折優惠,如何?”


    到底是江湖上跑的,李俊眼色極亮,他見過我以一敵八的英姿,知道他們四個不是我對手,因此阻止雷子亂說。


    要知道,長期染毒的人,身子骨是極差的,就算勉強有爆發力,卻無耐力。況且,毒品會侵害他們的感官,尤其是bd,會降低視力和神經反應度,跟正常人無法比,就如李俊自己,臉色蒼白的如同吸血鬼,體重不足九十斤,就是個廢人,如何跟我爭鬥?


    況且,我已經言明,是因阿蓮的事要對付雷子,他便知道輕重。


    樟木頭就這麽大,消息傳的飛快,他李俊敢對我直接亮貨,必然是打聽過我的。我因阿蓮弄垮金大明的事道上必然傳遍,一怒為紅顏誰不知道。雷子騙了阿蓮,對其他男人來說不算事,但我要計較,那便是天大的事。


    試想,別人吐一口在阿蓮麵上,我都要逼的他走投無路。似雷子這樣,騙了阿蓮身子,還把阿蓮推進火坑的,我豈能饒他?


    若論殺人,我原本不敢的,但此時怒火中燒,尤其聽說那老賊狗居然還有處子終結者的美名,焉能放過他?就算不敢殺,也得廢了他,表情自然也不是裝模作樣。


    心有殺意,麵上就有殺氣,李俊自然知道我是真要殺人,隻是本著江湖道義,要救雷子一命,同時也想試探一下我的底線。


    他將胸膛亮給我,完全是看準我不會無緣無故爛殺的個性,故而才敢如此。若換了我要殺他,借他十個膽也不敢如此。


    眼下見我氣有點消,便提出條件跟我商量。聽他說的好,以後我要人,就五折。誰都不傻,今晚跑了雷子,他日後永遠不會見我,何來五折之說?他的貨八折,那更是扯淡,毒品什麽時候有過定價,多少錢還不是他嘴巴說了算,處處都是心機。


    而我此時的主要目標,則是保護身後三個妹仔,盡管她們溜冰,但毒效過後,人生還是可以挽迴,若被這幾個男人染指,結果就是另外一種,必然羞愧難當,滑向深淵。


    眼下李俊提出這種解決辦法,我先假裝考慮,同時思索其他解決辦法,看看如何救這三個妹仔。


    忽然間,猴子從外麵衝進來,哆哆嗦嗦地道:“警察臨檢。”


    李俊聞言臉色大變,“都走,一旦尿檢我們都得完。”


    警察臨檢,我卻嗅到另一種味道,當下喊住他道,“別慌,容我先去看看誰帶隊,你們在這裏千萬不要亂動,否則我也保不了你們。”


    幾個人聞言一起看我,就像看外星人。對視一番後又紛紛點頭,看向我的目光就變的欽佩無比。


    我三兩步出門,外麵果然許多武警,挨個挨個檢查包廂,最前麵一個人高馬大,全服武裝,臉上還帶著戰術口罩,見到我就兩眼發光,帶人速速過來。


    距離十米我就知道她是誰,整個樟木頭除了她,沒人走路那麽懶散。


    但我卻裝著不知,直接擋在包廂門口,仰臉看著她道:“你們頭是誰,叫他來見我。”說著就伸手拉住包廂門,跟隨梁若男走到一邊,竊竊私語。


    盡管是驚鴻一瞥,梁若男已經看見包廂裏麵一團糟糕,低聲問我,“什麽情況?”


    我道:“我找了個借口打了那廝一頓,他們沒辦成。”


    梁若男點頭,“不錯,接下來要如何?”


    我道:“那個挨打的留下,其他人放走就行。”


    當下說定,我重新推開房門,笑嗬嗬地對眾人道:“這裏不好玩,大家去半山,我做東。”


    幾個人見我身後的武警都站的筆直,知道他們已經被我搞定,立時笑著出門,唯獨那雷子,走到門口被我擋住,不知所措。


    大馬和猴子伸手去扶女孩,想一起帶走,那後麵武警用槍一指,他就乖乖把人放下,不敢再碰。


    我站在門口再次說道:“你們直接去半山,其他的不要管。”


    幾個人聞言不語,默默地向樓下走去,至樓梯口,李俊還迴頭看。


    我知道他在看,也不囉嗦,衝著雷子胯下就是一膝蓋,當時就痛的雷子倒吸涼氣,身子墜著往下倒,我還不解氣,對著那廝胯下猛踢。


    身後武警要上前攔我,卻被何若男擋住,一時間整個空間靜謐,隻有皮鞋和骨肉的碰撞聲。


    踢了四五次後,何若男看不下去,一把將我拉開,低聲問,“什麽仇什麽怨?”


    我擦了把鼻子,恨恨地道:“這廝是專門逼良為娼的,有處子終結者的稱號。”


    言畢後退,身後武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若男,上去對著那廝補了一腳。


    ......


    下到樓去,才感覺體內熱火朝天,顯然是藥粉起了作用,不過無妨,此刻我的心情大爽,第一次覺得,教訓人也會有快感。


    出得門去,李俊他們已經上車,是一輛雪鐵龍,見我下來便招手。


    我左右看看,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自有人開門。


    車子往半山走,李俊在後麵遞給我一根煙,問,“雷子呢?”


    我把煙夾在耳朵上,悠悠地道:“放心,死不了,你的麵子我要給的。”


    李俊又問:“那三個妹仔呢?”


    我答:“警察肯定會處理,送醫院吧。”


    李俊便不言語,吸了兩口煙後,問,“你跟警隊的人很熟?”


    我笑,“我跟隊伍的人不熟,跟他們頭頭熟。”


    李俊聞言也笑,再問:“你和他們那位頭頭熟。”


    我就黑了臉,語氣鄭重地對他道:“這個你不用知道,我隻告訴你,你在這裏打架鬥毆,隻要不打死人,我保你平安,但你若是因為賣藥粉被抓,恕我無能,你隻能等死。”


    這次不單是李俊笑,車內大馬猴子都笑起來。


    他們很清楚,我說的是實話。


    李俊道:“放心,賣藥粉被抓,我絕對不會把你供出來。”


    眾人又是一陣哈哈。


    車子到了半山門口,軍哥和飛哥的車子已經在等,氣的我破口大罵,“兩個王八蛋,自己家裏有還跑來我這裏玩,真尼瑪摳門到家。”


    那兩個屌毛就哈哈大笑,“飯是別人家的香,妞是別人家的正,今天你請我們,明日我們請你。”


    說著一夥人走進大廳,自有人迎接,阿蓮也在其中,見到我很是驚訝,過來詢問怎麽迴事。


    我將阿蓮拉到一邊,低聲道:“這幾個都溜冰了,要散冰。”


    阿蓮立時就問,“是你請客嗎?”


    我點頭。


    阿蓮聞言有些氣惱,“你也溜了?”


    我再次點頭。


    阿蓮氣的連連跺腳,“一個人得安排兩個才行,有姐妹要受苦了。”


    我道:“事情緊急,沒辦法,看著安排。”


    阿蓮便開始調兵遣將,來的都是些經驗老道的老技師,但畢竟是酒店,檔次跟酒吧不同,比那三個妹仔的質量隻高不低。


    一夥人看的眉開眼笑。


    李俊還帶著大馬,猴子到阿蓮跟前,讓兩個馬仔恭恭敬敬地喊阿蓮大嫂。弄的阿蓮麵紅耳赤高興不已,隻當李俊是自己親人。


    阿蓮也是見慣大場麵的,嗔怪著問李俊:“怎麽搞的,溜冰不帶妹仔嗎?”


    李俊道:“你問阿發,我們帶了三個,結果阿發發飆,要當場殺人,驚動了警察,就沒得玩咯。”


    阿蓮聞言大驚,呆呆地看著我。


    我對她眨了眨眼,低聲說道:“我遇見那個當初騙你入行的人了。”


    阿蓮霎時張口結舌,不知如何迴答。


    旁邊飛哥摟著兩個妹仔過來,嗬嗬笑道:“我算是服了阿發,一怒為紅顏,警察來了他還不鬆手,嘖嘖,真心佩服。”


    阿蓮聞言表情尷尬,趕緊招唿手下姐妹扶客人進去,等他們散盡之後,阿蓮才對我道:“你先迴家,我安排好就來。”說完遞給我一把鑰匙。


    如此說便是要我迴她家裏,我有些猶豫,道:“不用了,你先忙,我自迴家。”


    阿蓮便道:“你傻啊,你不散冰嗎?”


    我囁嚅著,道:“阿妹在家。”


    阿蓮就用眼睛狠狠瞪我,“你要散冰,她懷著孩子,怎麽承受的了,趕快迴家。”


    我這才明白過來,心說還是阿蓮心細,當下就接過鑰匙,自行迴家。


    路上時,我仔細思考這毒品危害,心裏也打定主意,隻要有機會,就要收拾這些毒品販子,讓他們不得猖狂。同時也感覺下腹中燒,快要抵擋不住,心說等下進門先衝個涼水澡試試,或許管用。


    想著就速度麻利地進電梯,按樓層,拿鑰匙開門。


    結果鑰匙插進孔裏還沒轉,房門就自行打來,一個妖精腦袋伸出來,衝著我吃吃笑。


    “怎麽是你?”


    “對呀,就是我呀。”妖精說著,一把摟住我脖子,歡天喜地地道:“二姐打電話迴來說,你溜冰了,要趕緊散冰,我就提前準備好等你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東莞十五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南柯十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南柯十年並收藏東莞十五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