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沒有什麽事是一炮不能解決的。


    但這淫蕩騷賤的奇葩願望背後卻隱藏著令人細思極恐的陰謀。


    當我氣喘籲籲地從莎莎身上翻下來時,她說:“現在好了,你現在迴家去,就算大姐想要,應該你也給不了吧。”


    我累的跟狗一樣吐舌頭,進氣沒有出氣多,問她,“你為什麽這樣對我?”


    她迴答:“可能是我骨子裏比較愛占便宜吧,別人的老公用起來比較爽。”


    別人的老公用起來比較爽,這迴答聽不出任何毛病,堪稱完美。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迴到家裏,已經淩晨兩點,阿妹果然是睡在客廳沙發,這一幕讓我極其羞愧,我在心裏發誓,以後有事白天解決,絕不晚歸。


    她還懷著孩子啊。


    我抱著她迴房,她睜開眼看看,又沉沉睡去,第二天醒來,她已經做好早點。


    我跟阿妹說了臨時警察編製的問題,問她什麽意見。


    阿妹皺眉思考了許久,迴答道:可以做。


    我點頭:“我也覺得挺好,就是擔心有危險。”


    阿妹道:帶妹仔也很危險,也沒見你害怕過,緝毒是好事,為什麽不做?


    我聞言有些臉紅,道:“既然你說做,我便給她迴話,隻怕是以後可能要早出晚歸。”


    阿妹搖頭道:不要緊,我習慣了。


    說這句的時候,她的表情很平靜,目光專注地看著眼前食物,給我的感覺正如她所迴答的那樣,我在她心目中的感覺,已經不要緊了。


    這感覺讓我莫名害怕,我夾起一塊燒鵝,放進她碗裏。


    她看著我,比劃了一個謝謝的動作。


    忽然間,我有點慌,她以前可是不謝我的。


    一定是我做錯了什麽,被她發現了,但她沒說。


    吃完飯,我心神不寧,默默觀察阿妹,她竟然主動去洗碗啦!臥槽,這情況不對啊。我趕緊起身,一溜小跑地去洗碗,並殷切地道:“老婆你歇息,我來洗。”


    阿妹看了我一眼,用水衝了衝手上的洗潔精,轉身走了。


    我感覺到她看我那一眼,有些冰冷,不帶感情。


    我更慌了,更加肯定,一定是我某些事情被她發覺,她這是在無聲的生氣。


    不會說話的女人生氣遠比會說話的女人生氣恐怖多了。


    我手腳麻利地洗碗,刷鍋,想著等下去好好哄她。結果等我洗刷完畢,她又在哪裏洗衣服了。我去,這怎麽行?老婆怎麽能主動洗衣服?我顛兒顛兒地一路小跑過去,搶過她手裏的衣服,道:“我來洗。”


    她搖頭推我,我還是不依,非要堅持自己洗。


    最終她把衣服讓給我,默默地看我。


    我一邊歡快地洗衣服,一邊朝著她傻笑。


    忽然間,她問:你很喜歡洗小妹的底褲?


    什麽?我看著手裏的粉紅蕾絲半透明的底褲,趕緊丟進盆子,臉上有點發燒,而後反問,“以前不都是我洗的嗎?”


    她抿抿嘴,算是嘲笑吧。


    我心更慌了,解釋道:“我隻是不想讓你累著。”


    她聽了也不做迴應,轉身去沙發上歇著了。、


    我趕緊加快速度洗衣服,同時心想,是不是最近太冷落她,給我擺臉子呢?有什麽辦法能讓她不那麽冷冰冰?


    正想著門口鑰匙響,親丈人德叔搖搖晃晃地迴來,看上去精神滿滿,手裏提著四隻乳鴿,迴來嗬嗬地道:“你們吃過飯啦?阿發等下把這幾隻鴿子收拾一下,給阿妹燉湯。”


    我趕緊上前接過鴿子,問他,“阿爹昨晚贏錢了。”


    德叔得意地將頭頂所剩無幾的頭發向後捋,“贏錢不是常有的事嘛,沒什麽大不了。”說完又走到阿妹跟前,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麵赫然是四個黃金圈,他笑眯眯地道:“這四個項圈是我特意去周大福買的,留給我孫子用,手上,腳上,都要帶的。”


    阿妹見狀有些欣喜,用手接過圈子看。


    我也在旁邊拍馬屁,“阿爹好大的手筆,孩子還未出生就準備好禮物。”


    德叔神氣地仰頭,“哎呀,我還讓人打了一把黃金長命鎖,隻是名字未想好,等想好名字我就可以去拿迴來。”


    阿妹聞言立即擺手,示意德叔不要那麽破費。


    德叔激動地站起來,“這有什麽?我孫子嘛,當然要好一點咯。”


    我問道:“那孩子名字你想好了麽?”


    德叔就道:“取名這種事我們不行的,還是去找大師,要根據孩子的生辰八字,現在取不了。”說完又似乎想起什麽,一拍大腿道:“哎呀,孩子四個月可以看是男是女,你們改天也去醫院看看,照下b超,看看是男是女。”


    我將鴿子拔毛開膛,兩隻放冰箱,兩隻放好調料用文火慢熬,出來時德叔已經睡去,便對阿妹道:“要不就依阿爹所言,去醫院照照b超。”


    阿妹聞言心動,遂收拾打扮出門。


    走到外麵,我感覺到她心情好了許多,最起碼,已經主動用手挽著我。我問:“我天天晚歸,你不怪我嗎?”


    阿妹道:無論我如何說,你又不改,我隻能生悶氣,可是書上講懷寶寶媽媽不能生氣,不然寶寶出來後脾氣就不好,所以我不敢生氣,就自己騙自己,開心一點。


    阿妹比劃的很慢,中途幾次鼻根都發紅,著實令人心酸,我便一把抱住她,對她道:“我保證,以後每日十二點前必須到家。”


    我們在路邊等車,路對麵過來一輛的士,阿妹急忙招手,那輛車看似要停,結果卻臨時加速,又走了。


    阿妹用奇怪的眼神看車。


    我卻看得分明,阿蓮此刻坐在車上,應該是要在小區門口下車的,但是看到我們,又讓司機拐走了。


    此情此景,讓我一陣感慨,心道,早知會這麽麻煩,不要招惹阿蓮多好。


    去了醫院做b超,我問醫生是男是女,醫生指了指牆上宣傳板,上麵寫著禁止醫學鑒別嬰兒性別。


    我就對阿妹道:“看來是女仔,是男仔醫生會直接說的,是女仔醫生出於保護孩子的心理,所以緘口不言。”


    醫生聞言,立即笑道:“那可不一定哦,我們隻是出於職業操守不能說罷了。”


    我聽了頓時欣喜,“這麽說是男孩子咯?”


    阿妹的雙眼也開始放光,抓著我的手激動不已。


    醫生無語地笑,拿過片子多看兩眼,輕輕吐出幾個字:“係呀!男仔來呷。”


    這句話就像一句充滿蜂蜜的咒語,直接侵入人的感官神經,讓人不由自主地高興,發笑。我個人倒是沒什麽特別欣喜,畢竟生男生女沒什麽緊要。但對阿妹而言不同,這是德叔幾十年的夙願,終於在她這裏實現,可謂是天大的喜事。


    阿妹不但高興,還笑了出來,不再是簡單的抿嘴,而是真正的微笑,那笑容極美。


    此刻的我,化身為李蓮英,盡忠職守地保護阿妹,不讓她有半點閃失。


    出了醫院,阿妹說不想迴家,她想去看看給寶寶準備什麽衣服。


    盡管還有半年孩子才會出世,此時準備衣服過早,但她想去,我也得陪著。


    此時何若男打來電話,問我對於編外警察的事情考慮的如何。我這才想起,還有件要事未辦。


    我打電話給坤哥,問他,“那女暴龍何警官是什麽來頭?這兩天老是找我。”


    坤哥在電話裏無力地道:“大有來頭啊,這兩天分局都被她攪的雞犬不寧,局長副局長都躲著她,惹不起啊。”


    聽到如此說,我更奇怪了,繼續追問,“到底什麽情況,我也很怕她現在。”


    坤哥道:“她老爹是省公安廳的頭頭,她自己以前在邊防緝毒隊,最近才調迴來,本來以為在這裏隻是過渡一下就會調走,現在好了,她喜歡上這裏,說要在這裏幹出成績,唉,真令人頭大。”


    “幹出一番什麽成績?跟我們的事情有關嗎?”


    “跟娛樂應該沒什麽關係,她現在主要精力放在查毒這塊,昨天晚上在龍江抓了幾個人,現在正審訊呢。”坤哥說完,又換了歡快的語氣,“這兩天忙什麽?怎麽不跟我打電話?想找人喝酒都找不到。”


    我便道:“這兩天我都跟母暴龍在一起,她想讓我做臨時緝毒警,我正頭痛呢。”


    坤哥的聲音就多了一絲驚奇,“緝毒警,那好哇,想要轉正也很容易的,不過就是危險一點,怎樣?你打算做嗎?”


    我迴:“在考慮中。”


    掛了電話,阿妹正靜靜地看著我。


    我問:“你說我去嗎?”


    阿妹立即點頭,道:就算你不想做正式警察,也可以借用這層關係,你可以開保安公司啊。


    保安公司?我差點把這檔子事給忘了,一拍大腿道:“妙啊!何警官表麵看起來荒唐離譜,但內心其實很正派,絕對的嫉惡如仇,她不但不收錢,還給錢,是真正的好警察,如果我表現的稍微正派一點,不就能獲得這份友誼?”


    阿妹聞言用手指捅我,糾正道:你不是稍微正派,而是要向她學習,做到百分百的正派。


    我想想也對,我也不是壞人,隻是偶爾好色。


    我問阿妹:“那現在我們去哪?是去給寶寶買衣服,還是去辦臨時緝毒警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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