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王姨”林塵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然後說道:“無論是大哥還是美帝,現在都處於膠著狀態,未來二十年、三十年,沒有人會這麽做。”


    “世界上的其他國家就像大觀園裏的侍女,無論東風吹還是西風吹,都必須選邊站,才能生存。”


    楚紅俊道:“你這個比喻挺好的,你看,紅樓很少見這樣的事,那你說我們現在是襲人還是香菱呢?”


    林塵笑道:“我不敢生搬硬套紅樓夢裏,這些宮女妃子都是奴隸,就像器皿一樣,但現在,至少我們還有選擇。”


    楚紅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林塵繼續道:“現在,很明顯東風不會帶我們去玩了,如果未來幾年沒有大的變化,幾乎可以肯定我們會轉向西風。


    不過,這段關係也隻是趁勢而為,不“誌同道合”,遲早會分道揚鑣。”


    楚紅俊再次點頭:“為利而聚,為利而散,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看得很清楚!”


    林塵笑了笑,沒有迴答問題,繼續道:“如果上述分析屬實,香港一定會帶動整個珠江經紀濟。”


    說話間,林塵頓了頓,看向楚明:“當時,絕對不是什麽難事,五十歲時封邊。”


    聽完此話,楚明縱然注意力很好,但也不免有些心不在焉,陷入了遐想……


    吃完午飯,林塵沒有再停留。


    臨行前,他從褚家拿出一箱茅台酒綁在車後車架上,車把上掛著四條香煙。


    中華國四條和熊貓四條是上省卷煙廠的特產,市麵上根本看不到。


    楚成和楚明扶著繩子想要幫忙,眼睛卻盯著林塵車把上的香煙。


    林塵卻笑了笑,假裝沒看見。


    絕對不可能占他豪門的便宜。


    林塵推著車子說道:“大明哥,我們下次再說吧。”


    楚明笑著叮囑他,騎車要小心,比上次顯得近多了。


    楚成頓時臉色不妙。


    今天早上他在撲克中總共輸了100美元。


    我買了五盒香煙。


    幸運的是,它就在前門。


    如果我在祖國,我的身體會很痛苦。


    楚成咬牙說道:“要不要來點碧蓮?”


    兩人哈哈大笑,互相誇讚了一番。


    說完,林塵推開了自行車。


    此時,楚家二樓,楚鴻俊正在自己的書房內。


    楚紅軍和王導站在窗邊看著林塵走遠。


    楚紅俊無端歎息:“可惜啊!要是我再想要一個女孩就好了!”


    王導瞪了一眼:“那誰的罪啊!我本來就說過想要另外一個女孩的!”


    楚紅軍喋喋不休,沒有迴答任何問題。


    王主任問道:“老楚,你覺得小林剛才說了什麽……”


    楚紅俊眉頭微皺,沉聲說道:“一會兒你去跟慧芳和小麗說一聲,那些話絕對不能傳出去!”


    王主任點點頭。


    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更加敏感了。


    有些話在家裏說還好,傳出去那就大問題了。


    而且這話是在他們老楚家說的。


    不管林塵承認與否,最終都會受到楚紅軍的指責。


    王主任又問道:“那老大呢……”


    楚紅俊沉默片刻,平靜的說道:“讓他選擇吧,我們不會幹涉。大明是個好孩子,他有信仰,有意誌,無論我去哪裏,以後都一樣。


    可惜了,和林塵相比,我的整體視野還是差了一點。”


    王導有些擔心:“你真的不在乎?”


    楚紅俊收迴目光,迴到辦公桌後坐下,堅定道:“沒關係!他這次選擇出去,就是為了磨練自己。現在他指著我和我們,他會怎樣?”


    “以後做什麽?一個縣長……沒那麽容易做!幾十萬人,有衣食住行,有無數的煩惱,有巨大的責任,他們做不到他們對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敲響了。


    楚明打開門,帶著楚成一起走了。


    兄弟二人送走了林塵,迴來後就直接上樓了。


    楚紅俊揮手示意他們過來。


    然後他對旁邊的王主任說道:“你去跟惠芳和小麗談談,我去跟兒子談談……”


    王主任點點頭,走了出去。


    楚成一如往常,下意識地想要跟著他出去。


    留在書房裏單獨說話,向來是楚明的榮幸。


    可今天,楚紅軍卻喊道:“蕭成也留下來。”


    楚成愣住了,但他並沒有受寵若驚,反而覺得有些緊張。


    楚紅軍看著兩個兒子,先問楚明:“你們要去哪裏?想好了嗎?”


    楚明微微皺眉,推了推眼鏡:“我剛剛聽了林塵的講話,我覺得你需要重新考慮一下你所說的話。”


    楚紅軍“嗯”了一聲,並沒有提出什麽多餘的意見。


    他轉向楚成問道:“小城,你已經工作半年了吧?你對未來有什麽想法?”


    楚成愣了一下,沒想到父親突然問這個。


    他表情威嚴地看了父親一眼,舔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楚紅俊等了片刻,見楚成嘟噥著,沒有說話,但也沒有生氣。


    而是用溫和的語氣說道:“小林,你已經不年輕了,是時候考慮一下你的未來了。”


    楚成默默點頭。


    事實上,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雖然他平時不怎麽能言善辯,但也不是一個笨手笨腳的人。


    為何他在父親麵前如此不可操作。


    楚紅軍又道:“還有,林塵剛才說的那些話,尤其是“東風西風”這幾個字,已經爛在他肚子裏了,不能說出去,小心從你嘴裏說出來有禍了,你明白嗎……”


    與此同時,林塵推著車子向大院外走去。


    由於他車上攜帶了香煙和酒,乘坐起來很尷尬,也很困難,所以他沒有上車。


    他以為出了大院,先找一條荒僻的巷子,把東西收拾一下。


    可就在這時,一輛嶄新的212吉普車向林塵駛來,到了林塵身邊,吱呀一聲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一個身穿毛呢大衣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對他燦爛地笑了。


    是李副局長!


    林塵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也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哦李兄弟,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李副局長也笑道:“哈哈剛才遠遠就看到你了,我們兄弟二人真是有緣千裏來相見啊!”


    林塵騎上自行車,走過去拍了拍李明非:“別打擾我,我們兩位大先生,我對這個沒興趣。”他看著麵前的吉普車說道:“大廠的廠長就是大廠,車子都配備了。”


    李副局長嗬嗬一笑,說道:“隻是過年期間的急事而已。”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車上跟著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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