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塵沿著走廊迴到自己的家,秦靜茹輕輕歎了口氣,退進了屋裏。


    林塵迴到家,壁爐已經點燃了,房間裏很溫暖。


    小五懶洋洋地躺在收音機上麵,聽到林塵迴來,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然後又躺了下去。


    林塵見它顏色陰沉,有些調皮地走過去打開了收音機,頓時“嘩啦啦”的聲音響起。


    小五睡不著了,立即抬起頭,輕蔑地看著林塵,仿佛在說。


    “主人,你真是一條狗!”


    林塵笑著揉了揉它的大腦袋。


    我正準備繼續洗腳,這時我突然心潮澎湃,這讓林塵心中一顫。


    他立即走到羅漢床前,將目光同步到小黑身上。


    就在前天,小灰終於把方家園胡同爐子底下的金元寶全部拿出來了。


    一共是213塊,一錠重十兩,按照現在的金價來說,大概是2200元左右,加起來就是468萬。


    不過這些金元寶都在盒子的最底下,不到萬不得已林塵是絕對不會換錢的。


    等小灰空閑了,林塵將他帶到了張小琴的身邊,盯著女人。


    小紅和小黑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什刹海大院上,林塵希望能在這裏找到更多的線索,查明與張小琴有聯係的神秘人。


    這時,林塵將目光同步到了小黑的身上。


    漆黑的夜色中,小黑飛得不高,距離地麵約有十米,俯視著地麵。


    中路大院的後院裏走出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模糊的手裏大概拿著一個袋子,他快步走出兩碼,走出大門,徑直向東走去。


    林塵對這個人根本沒有印象,他買這個大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他卻一直沒有太關注過。


    我當初買它的原因隻是一個偶然的舉動,所以我對住在這裏的房客沒有太大興趣。


    我和中院的方先生隻見過幾次麵,林塵此時很好奇。


    “一般來說,雪後天氣就會晴朗,如果他真想做見不得人的事,這個時候他絕對不會出來。”


    “首先,地麵被雪覆蓋,很容易留下腳印。”


    “其次,雪後天空晴朗,月亮明亮,倒影在雪地上格外明亮。”


    這個人此時出來,一定是有什麽令人信服的理由,這讓林塵越發的好奇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麽。


    就在這時,前方巷口又出現了一個人,林塵居高臨下,看得清清楚楚,是什麽讓他想到。


    “這兩個人會見麵嗎?”


    沒想到,下一刻,一個偶然的機會,兩人在巷子拐角處就撞到了一起。


    似乎沒有人期望在晚上見到任何人。


    雖然他們的腳踩在雪上會發出聲音,但他們走的步調是一樣的,還以為是他們自己踩的。


    兩人異口同聲“哎呀”了一聲,林塵尤其害怕,盯著那人,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對麵的人不知道他說了什麽,林塵盯著男人,點了點頭,鞠了一躬,似乎在道歉。


    兩人立即分開,向前走去。


    林塵從頭到尾盯著,確定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接觸。


    “真的是巧合嗎?”


    林塵心中想著,繼續盯著男人。


    有了剛才的教訓,這個男人顯然更加小心了,他不時迴頭望去,很快就來到了前海邊緣,雪後的前海風景獨特。


    岸邊的垂柳掛滿了雪,像碧玉一樣。


    前方漆黑的水麵,在月光的照射下,從高處看去,就像一大塊磨光的黑曜石,安靜卻又帶著神秘危險的氣息。


    男人趁著天黑,來到水邊,伸長脖子,環顧四周。


    林塵正估計自己肯定是在等人,幹脆讓小黑掉進了附近的一棵樹上。


    但那人卻在岸邊來迴踱步,嘴裏唿出白色的氣息,雙手搓著,仿佛要把它們搓出來。


    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人過來聯係他,林塵感覺自己的能量消耗了不少。


    雖然還沒有達到極限,但他也隻能斷開視野,休息一下,以免關鍵時刻捉襟見肘。


    我心裏咒罵著,這個來聯係我的人太粗暴了,竟然等了這麽久。


    休息了一會兒,林塵很快又同步了視線,差不多五分鍾過去了。


    林塵又看了一眼男人,忍不住“嗯”了一聲。


    因為這個人已經不在剛才的位置了,他正沿著前海之濱向北走,雪地上留下了一連串清晰的腳印。


    “不對啊!你為什麽要搬家呢?”


    林塵暗自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這個人真的和他的同夥有聯係的話,他應該不會輕易離開。


    小黑剛才正在看著他,如果再有人來,他一定會提醒,他不可能錯過,這讓林塵起了疑心。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猜錯了,這個來到海邊的男人並不是來找人見麵的?


    “那他大半夜的怎麽會在這裏?”


    林塵正疑惑,男人突然停了下來。


    他扭頭看向漆黑夜色中平靜的水麵,仿佛下定了決心,他轉身向前走了一步。


    邁出了這一步,他的鞋頭已經懸空了,腳一滑就會掉進水裏。


    “這個季節,水溫結冰,不管濕不濕,一旦掉進去,很有可能就會死掉。”


    林塵心中一動,難道這個人不是來找人交往的,而是來自殺的?


    想到這裏,我稍稍走神,然後就看到水麵上濺起了水花。


    林塵“草”了一聲,卻發現那人還站在岸邊,根本沒有跳下去。


    剛才濺起的水花,就是他撿起的袋子,扔進了麵前的海裏。


    男子扔掉包後,似乎卸下了沉重的負擔,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快步離開了這裏。


    林塵見他離開,看了一眼海灘,想起了他扔東西的大概位置,然後讓小黑跟著他。


    雖然道路與來時有所不同,但經過巷子裏的迂迴曲折,男子已經對這裏的地形非常熟悉了。


    他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迴到了林塵的大院,快速穿過前院和中院,迴到後院的西屋。


    小黑跟著他,落在了屋外玄關的窗台上。


    這間西房的窗戶是玻璃框的,房間裏雖然拉著窗簾,但窗簾是破布做的,勉強掛著,四麵接縫都裸露在外。


    林塵調整了視角,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了裏麵的情況。


    男人剛剛迴來,正在脫外套。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麵容筆直的中年男子,戴著眼鏡,留著短發,他大約三十六或十七歲。


    房間裏還有一名女子,比男子身材矮小,看上去是中上流社會的樣子。


    她一邊說著,一邊接過男人的外套。


    除了兩個大人之外,旁邊的裏屋裏還有兩個已經睡著的半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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