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花兒還叫我央央呢?你怎麽許了。”言央說,在副駕駛坐好。


    “他……不算。”燕綏區別對待。


    “這樣。”言央笑起來,“我知道了。”


    “你不許笑。”


    “好。”


    第55章 晃動


    香檳公館1003。


    燕綏靠坐床頭,言央跨坐在燕綏身上,毛茸茸的腦袋蹭在人懷裏。


    言央喜歡以這樣的姿勢趴在燕綏懷裏,靜靜地感受燕綏有力的心跳,會感覺特別安心,特別安全。


    “央央,你為什麽會跟他一起坐摩天輪?”燕綏問。


    戚畫走時跟他說過,有什麽要說出來,不要不長嘴,他牢牢記著呢。


    “因為……因為那天我太傷心。”言央輕聲說,“那天,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燕綏用下巴在言央蓬鬆的卷發裏磨蹭,是無言的悔不當初與心疼如絞。


    “他陪我坐了摩天輪,我答應了他拍短劇。”言央接著說。


    “萬一他是壞人怎麽辦?央央。”燕綏說。


    “總不會有你壞。”言央小聲咕噥。


    “我……”


    “我開玩笑,笨蛋。”言央笑,笑完眼神又黯淡下來,“是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


    “央央。”燕綏緊摟住人,心像小時候吃的威化餅幹,隻要一咬,便碎得七零八落。


    “燕綏,阮裴對我很照顧,最重要的,是我跟你在一起了。”言央安慰。


    “嗯,央央,幸好你拍了短劇。”燕綏自言自語似的說。


    “嗯?”言央抬起頭,不明所以。


    “央央,你知道我是怎麽找到你的嗎?燕綏柔情地說。


    “不知道。”言央迴答。


    迴來後,言央不是沒想過,他想,有可能是花群跟戚畫說,戚畫再跟燕綏說,也可能反過來,燕綏問戚畫,戚畫問花群。


    也想過,或許是其他的途徑,比如,有錢就行的途徑。


    “因為那部短劇,短劇裏的你,在燕炔的同學間很受歡迎,她周末迴來給我看,我才找到的阮裴,是他告訴我你在縉雲的地址。”燕綏一五一十地說。


    “原來是這樣啊。”言央直起身,恍然大悟,怪不得上迴燕炔過生日,他問人喜歡什麽時,燕綏說“她喜歡你”。


    怪不得燕炔跟他第一次見麵時,說“真人更漂亮”,言央一直以為是燕綏給他看過自己的照片呢。


    “央央,要是沒有那部短劇,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你,我試了很多辦法,可怎樣都找不到。”燕綏說,溺愛地親一口言央的鼻尖。


    “那你今天為什麽生阮裴的氣呀?”言央問,按道理,不是應該感謝人家嘛。


    “我沒生他氣,是我吃醋了。”燕綏直截了當地說,“你看不出來嗎?”


    “我沒看出來。”言央笑,“你吃他什麽醋?”


    “他把手搭在你肩膀上,你還對他笑,除了我跟花群,你沒對別人那樣笑過,你們頭還湊在一起,那麽近。還有,他叫你央央。”燕綏控訴,雖然他還記起他當初跟阮裴說過,有什麽要他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隻能說,他遇見的時機不對。


    “燕綏,你怎麽跟個小孩子似的,太霸道了。”言央吻住燕綏的唇,心裏像裝著一個盛夏,炙熱,滾燙。


    “央央,你是我的。”燕綏可憐巴巴的說。


    “嗯,是你的,是你的,永遠是你的,言央永遠是燕綏的。”言央笑,笑得燦爛。


    燕綏“嗯”一聲,鏗鏘有力。


    “燕綏,阮裴跟我們不一樣,他有深愛的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言央輕快地說,“今天,我們湊在一起,就是在看他女兒的照片,剛六個月,胖嘟嘟的,真的好可愛。”


    “真的嗎?”燕綏乖乖地說,“那我不吃他醋了。”


    溫情片刻。


    “燕綏,阮裴走的時候,跟你說了什麽?”像突然想起來似的,言央問。


    “想知道?”


    “想。”


    “不告訴你。”


    “燕綏。”


    “親我十下就告訴你。”


    “好。”


    言央飛快地在燕綏嘴上,臉上親了是十下,“好了。”


    “太快了。”


    “你想賴賬啊?”


    “對。”燕綏捧起言央的臉,接一個綿長的吻,才開口,“他說你在劇組時,常常半夜在睡夢裏,邊哭邊喊著我的名字。”


    “……”


    言央茫然,這些,他自己都不知道。


    還有一句燕綏沒說,阮裴說,“如果愛,請深愛,他值得。”


    阮裴跟燕綏說的話,毫無誇張成分,兩年半之前,他結束跟燕綏的通話後,才猛然想起,言央在睡夢裏邊哭邊喊的那個名字,就是“燕綏”。


    輾轉難眠。


    在床上翻來覆去換了一百零八式,言央還是一點兒睡意沒有。


    他很久沒這樣了。


    “燕綏,是不是吵到你了。”聲音從床的另一頭傳來,言央已經掉了個頭。


    “沒有。”燕綏握著言央的腳踝摩挲,“我也睡不著。”


    “燕綏。”


    “嗯。”


    “你給我講故事吧。”


    “好。”


    “講吧,我聽著呢。”


    “小黑兔的英語不好,於是老師給他換了一個英語很好的同桌,想著能幫他補習一下英語。一天自習,小黑兔看單詞看到“husband”,有點印象,但又不確定這個單詞是什麽意思,就拿著單詞指著問同桌:“老婆?”


    “不是,老公。”


    小黑兔覺得是老婆的意思就跟她說上了:“老婆!”


    小白兔也不甘示弱:“老公!“


    “老婆!”


    “老公!”


    就這樣喊了一分多鍾,聲音越來越大,發現教室忽然很安靜……


    後來,他們就互相喊了一輩子……”


    講完,床那頭半天沒動靜,燕綏撓撓言央的腳心,“央央,睡著啦?”


    “沒有。”言央怕癢,蜷起腳趾縮了縮。


    “我講得好嗎?”燕綏捏住言央的腳掌,不讓人縮迴去。


    “還行。”言央不動,任燕綏死死捏著他的腳放在他心口。


    “那,你是不是該改口了?”燕綏又撓撓言央的腳心。


    “你故意的,燕綏。”


    “嗯,叫一聲。”燕綏拉著言央的腳往上提提,在人的腳心親一口,“叫人。”


    “……”


    “老婆?”


    “老~公。”言央嗑嗑拌拌叫一聲,心裏不免想,“他跟燕綏在床上幹盡了夫妻間的事兒,怎麽叫一句人,就這麽難以啟齒呢?”


    “老婆,叫大聲一點兒,好不好?聽不清。”燕綏說,又換上可憐巴巴的語氣。


    “老公。”言央鼓起勇氣,加大聲音喊一聲,倍感羞恥,一腳踩在燕綏臉上,一腳抵在燕綏下巴,臉已紅成番茄。


    “老婆。”燕綏溫柔又滿足的迴應。大手索性捏住言央的兩隻腳,親兩口,放在自己臉上。


    這張帥絕人寰的臉啊,在言央麵前,真是不值錢呀。


    燈光搖曳,……省略一點點兒@記性不好嗎


    晃動……


    第56章 那看我喝


    翌日。


    清晨。


    涼意漸濃。


    哈城霧氣繚繞,輕曼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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