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要打了電話。”陸心草搖搖頭,她今天胃口不太好。


    她沒有再看閔贇白,拿著電話去一旁給趙讚打過去。


    “讚讚,我今晚飛機迴濱海市,”陸心草歎了一口氣,“我還是得迴去找找陸心亭,李美彤不接我電話,你給她打個電話,明天我也想見見她。”


    掛斷電話,再次抬起眼時,閔贇白身邊已經圍滿了記者,他得忙著應付記者了。


    陸心草歎了一口氣,本來想過去和他打個招唿的,想想還是算了吧。


    張振非要去吃飯,陸心草沒辦法,便跟著張振去機場樓上的餐廳隨便吃點。


    陸心草胃口不好,張振又非逼著她吃,她不吃,就開始喂了。


    餐廳那麽多人,怪尷尬的,沒辦法,陸心草便硬著頭皮吃。


    張振笑起來,“心草,你看你,吃飯像吃藥似得!不吃飯怎麽能行?胃出了毛病,受苦的是自己。”


    “我不想吃啊!”陸心草歎了一口氣,真是不想吃。


    她算是發現了,張振似乎是那種‘父親’型的人格,比如你越不想幹什麽,他越逼著你幹。


    他覺得對的事情,他就肯定會堅持逼著你幹。


    就比如吃飯這件事吧?真的吃不下去,一頓不吃沒什麽的,他就非要逼著吃。


    陸心草硬著頭皮吃,張振還時不時的喂她喝湯……


    她拒絕了幾次沒用,索性懶得拒絕了,張振把勺子遞過來,她就喝。


    “哈哈,乖。”張振覺得自己像是在喂小寶寶,他喜歡陸心草,多半也和陸心草性格溫和,很乖有關係。


    張振抬手揉了揉陸心草頭頂,笑道:“乖乖,現在能和我說說發生什麽了?”


    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陸心草到底遇見了什麽麻煩呢。


    “說來話長……我哥失蹤了!”陸心草真是心情不好,想起來小時候陸心亭也挺好的,就是7年前開始,突然就像個混蛋一樣。


    人吧,破罐子破摔,一路下去越來越沒人性。


    其實,陸心亭墮落,和她也有那麽一點點關係!!!


    想起那件事,她也挺後悔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怎麽哭了?別著急,我陪著你一定找到你哥。”張振見陸心草眼睛紅了,像小兔子一樣,不免有些心疼,忙拿著紙巾遞過去,疼惜道:“以後,你慢慢把你的過去,講給我聽,不管有什麽困難,我陪你一起解決。”


    兩人坐在餐廳裏這一幕,被窗外的閔贇白看到,他麵無表情,臉色卻不好看。


    等陸心草吃飽了,張振終於放過她,不再往她嘴裏硬塞了,兩人去檢票登機。


    飛機在晚間11點到的濱海市,這時的濱海市已經是十月末,北方的十月末很冷,陸心草覺得冷,張振更冷,渾身打著顫,不過他還是脫下外套披在陸心草身上。


    “張振,你自己穿吧,別感冒了。”陸心草和張振從機場出口出去,朝張振笑笑。


    剛走出機場,突然一群黑衣人圍了過來。


    “滾迴去!”為首的黑衣人朝陸心草毫不客氣的罵道。


    “你誰啊?精神病吧?”張振不高興了,就沒見過這麽沒禮貌的人。


    陸心草也蹙起眉毛,看了看這群黑衣人,不遠處一輛黑色賓利豪車裏下來一個男人,年齡在30歲左右。


    是閔贇白他四叔閔禮!


    “陸心草,我說你還迴來幹什麽?”閔禮邁著步子就朝陸心草這邊來,毫不客氣的嘴臉,“你都離開濱海市了,就要點臉,別再迴來,你哪兒來,現在就折返迴去,不然我不客氣了!”


    陸心草蹙眉看著閔禮,自己從d市迴到濱海市,閔禮早就知道了?居然在機場堵著她!


    這麽多年,閔禮在閔家沒少擠兌折磨她,陸心草的媽媽去世,也和閔禮有很大關係,是閔禮帶人把母親打出了腦出血。


    這些年來,閔家所有人都因為閔爸的事十分憎恨陸家,憎恨陸心草,他們也害得陸家人死的死,殘的殘,但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是罪人。


    他們都覺得那都是陸家人應得的報應!


    陸山海有罪,但陸家其他人呢?難道陸山海謀害閔爸,是整個陸家人合謀的?


    所以,這報應麵太廣!


    說陸心草不恨閔禮,那是不可能的,同樣的,閔禮害死了她母親,殺母之仇。


    陸心草寒著臉,冷冷看了看閔禮,轉身便朝著的士停車場走。


    陸心草剛走了兩步,閔禮突然抓住陸心草的胳膊,狠狠的一扯,破口大罵:“你別給臉不要臉,隻要我閔禮在濱海市一天,你陸心草就別想再踏進濱海市一步!”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麽!”閔禮居高臨下,傲慢十分,氣勢洶洶扯著陸心草,繼續說:“現在贇白要和若拉結婚,你不甘心是吧?你也不想想你是誰?你現在還有個屁?你們陸家早就倒了,你算啥?不說這些,你也是殺人犯的女兒!!”


    “你閉嘴!”陸心草突然怒了,一把甩開閔禮,“你說我爸是殺人犯,你自己不是殺人犯嗎?我媽怎麽死的?”


    “你少放屁,你媽是自己死的,和我有啥關係?”閔禮哢吧哢吧眼睛,滿眼陰冷盯著陸心草,“飯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許你可以亂說話,我就不能說實話了?”陸心草怒不可擋。


    閔家的人從來都對陸媽媽的死拋開幹係,從來都不承認。


    這點還不如陸家,陸家沒有一個人狡辯過,閔爸的死不是陸山海幹的。


    “你再敢說一句?”閔禮這人從小就是個有錢的流氓,之前也說過,他是閔爸和閔媽身邊長大的,但畢竟哥哥嫂子沒法深管他,他十幾歲就混跡濱海市黑暗圈子,現在在那圈子屬於老大的角色,脾氣非常差勁。


    之前陸心草還是閔贇白的老婆,再說手裏還持有百分之10的閔氏股份,閔禮不敢太造次,現在不一樣!


    他當即狠狠的推了陸心草一把。


    陸心草被推了個踉蹌,穩住身體,怒視閔禮,“閔禮,你給我閃開,我不想和你爭辯什麽。”


    她不想和他糾糾纏纏。


    這時張振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沒有插嘴,他突然知道了一件事,陸心草和閔贇白,似乎以前有故事。


    這件事,令張振心裏一片暗自震驚。


    而他以前對閔禮有所耳聞,知道閔禮身份不一般。


    他現在,在考慮值不值得為了陸心草得罪閔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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