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讚,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幹這麽蠢的事情,既然你有閑錢買水軍,我就讓你沒錢!”閔贇白生氣了,語氣一點都不客氣,“以後敢在網上提陸心草和我有關係之前,你先把墳地買好!”


    “你個王八蛋!!!”趙讚氣哭了,氣憤的罵閔贇白:“你個良心都被狗吃了!狗男人,我閨蜜怎麽就愛過你呢?混蛋人渣最會騙人!她一個人遠走他鄉,身無分文,你都不會擔心的,現在居然要二婚,還想隱瞞全世界!!!人渣不要臉!”


    趙讚越罵越哭,越激動:“心草太不值得了,我看了韓若拉的微博,原來當年在泡菜國,你睡了心草就跑了,是去約韓若拉了,你知不知道心草當時都懷……”


    “閉嘴!不許說。”陸心草聽到這,突然朝著電話大喊了一句,這一句最後都喊破了音。


    她已經和閔贇白離婚了,沒離婚之前沒告訴他這件事,是因為兩人的心,早就分別了。


    現在離了婚,更沒必要告訴他。


    不是她懂事,而是不想讓閔贇白知道,她也曾受過傷,他會用來嘲笑她。


    如果他真的用這件事嘲笑她,她會崩潰的。


    趙讚和閔贇白那邊,也聽到了陸心草的喊聲。


    趙讚把電話拿到耳邊,怒不可擋,“心草,你知道了吧?死心吧,以後嫁個比他好的!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讚讚,你為什麽要去找他說這些,我們離婚了,我不愛他了!”這一聲是帶著哭腔的,說完陸心草便掛斷了電話。


    陸心草哭了,張振在一旁看著她,也看到她剛才情緒激動,也聽到她對著電話喊:“我們離婚了,我不愛他!”


    他什麽都沒問,隻是默默的給陸心草遞過來紙巾。


    陸心草哭了一陣,把電話卡拔下來,折斷扔了。


    趙讚拚命的給陸心草迴撥,一邊打電話一邊對著電話惱火喊:“傻子,接電話,接電話!!迴來和他要錢,他要結婚了,要娶別人了,憑什麽不和他要錢?他吃幹抹淨了,憑什麽不管你後半生?”


    等趙讚打了十幾通,冷靜下來之後,才想到,陸心草也許把手機卡又扔了。


    “閔贇白,以後咱們友盡,”趙讚瞪著藍色大眼睛瞪視閔贇白,“你有錢了不起啊?跪舔你的人多,你以為你就天下無敵了?老娘告訴你,老娘還真就不鳥你,你算個屁?人渣一個!”


    趙讚就是這麽耿直,從小就是。


    閔贇白很難得沒有動怒,眸子默默看著她,須臾淡淡說:“以後別再幹那麽沒腦子的事,在網上說我和陸心草的事。”


    “你敢做不敢當?我一會還買水軍去,我能讓你和韓若拉結婚就怪了!我告訴你閔贇白,你少以為你能重新開啟人生!”趙讚罵道:“除非心草那邊找到真愛了,否則你就給她守寡!”


    閔贇白突然笑了,笑容十分俊美,挺無奈的:“行,我給她守一輩子寡。”


    “能信你就怪了!心草為你吃了那麽多苦,還給你懷孩子,你都不是人,你辦的事不是人事。”趙讚看閔贇白笑,就生氣,他憑什麽笑啊?忽悠誰啊?還給陸心草守寡一輩子,誰信呐?


    她轉身要走,又丟下一句:“還想隱瞞過去?你做夢!我要讓全世界人知道你多渣!”


    “你等等?”閔贇白喊住趙讚,蹙起眉問:“你說她懷孕了?”


    “嗯,懷孕了,嗬嗬,人渣!”趙讚冷笑一聲,沒說是幾年前懷的,她就想讓閔贇白去找陸心草,最好馬上就去,去證實這件事。


    閔贇白臉色頓時冷了,他和陸心草結婚5年,沒碰過她,主要是她不願意,他也不能強迫她,這方麵他還是尊重陸心草的。


    所以說,懷孕是怎麽迴事?懷誰的?


    難道,那麽著急和他離婚,好日子也不過了,是因為懷了野男人的孩子?


    趙讚也看出閔贇白情緒變了,心裏有點摸不準,和他說這件事到底對不對?陸心草不讓她說,但她說了。


    她看了閔贇白一陣,捉摸不透閔贇白哪有臉生氣的。


    須臾,閔贇白穩了穩情緒,淡淡對趙讚說:“別再在網絡上說我和陸心草的事,我怕有人去人肉她,挖掘她的過去,打擾她生活,怕她有危險,你明白嗎?”


    “啊?”趙讚雖然講義氣,但她很衝動,現在聽了閔贇白的話,有些半信半疑,難道閔贇白花錢屏蔽有關陸心草的言論,是在保護她?


    難道,真的是她憤憤不平,這次又衝動了?差點給陸心草惹麻煩。


    過了一陣,趙讚呆呆看向閔贇白,片刻問了句多年來,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和她結婚,又隱婚,不曝光又是因為什麽?”


    “這都是我的事,總之她的任何事,不能在網絡上曝光,很多人會深挖她,也有人會造謠,有麻煩。”閔贇白眸光隱了隱,隻簡單的迴答了這些。


    “心草現在,在給律師當助理,哪吃過這種苦?”趙讚見閔贇白對陸心草還有感情,忍不住說:“你那麽有錢,就給她錢啊,讓她去國外玩,玩一輩子,女孩子為什麽要辛苦?”


    這閨蜜,真是親閨蜜,各種給陸心草要福利。


    閔贇白卻勾勾唇,淡淡說了句:“她餓死,和我有關係?自找的!”


    “果然無情無義的人,表麵上最是多情!”趙讚這麽罵了一句,轉身就走了。


    到了閔氏外麵,依舊在給陸心草打電話。


    但一直也打不通。


    “……”


    d市醫院,陸心草哭了一陣也平靜了,像個小兔子一樣乖乖的等著醫生給換紗布,消毒傷口。


    不大一會,老師和師母來了,師母拎了雞湯,老師早上特意去有機莊園摘了草莓給陸心草,夫妻倆很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女孩。


    然後老師開始罵張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女朋友在你身邊受傷,你有臉坐在這像是沒事人一樣?”


    “難道我要哭一場?”張振迴懟了父親一句。


    “男人怎麽能讓自己女人受傷?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老師踢了張振一腳,“你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都怪你媽給你養的懦弱無能。”


    師母這次也沒有給張振麵子,說張振:“為什麽早上才告訴我們?報警了嗎?心草受了傷,別告訴我,你沒報警!”


    “報警了,”張振蔫頭耷腦,被罵的體無完膚。


    他現在懷疑,自己的爹地媽咪,好像成了自己的嶽父和丈母娘!


    陸心草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老師,師母,你們別責怪張振,當時事發突然,誰也沒想到那個人會來打我,而且我和張振沒有……”


    沒有談戀愛,更不用說他沒保護女朋友。


    她根本就不是張振女朋友。


    張振突然抬起頭給陸心草一個眼色,陸心草這才收住嘴。


    張振笑了笑,開始削蘋果,一個蘋果切兩半,給母親一半:“皇後,您慢用。”


    另一半給陸心草,“公主慢用。”


    老師和師母也聽說,因為陸心草,被譽為當代神經學之父的岑老先生,收了張振為徒弟,以後打算親自指導張振。


    夫妻倆對陸心草的喜愛和疼惜更甚,深深的認為,陸心草就是兒媳的不二人選,絕對有旺夫命。


    如果張振娶了陸心草,張振這輩子都會受益。


    夫妻倆在醫院待到中午,才一起離開了。


    下午張振親自給陸心草又換了一次紗布,才離開醫院,說是要去拜訪岑老教授。


    但他晚上會早迴來陪陸心草。


    大約下午3點多,病房的門被打開了,彼時陸心草正半睡半醒,以為是護士來了。


    當閔媽開口說話時,她才發現,是閔媽來了。


    陸心草從床上坐起來,呆呆看著閔媽,閔媽坐在輪椅上,身後跟著照顧了她很多年的女傭。


    其實閔媽,在她心裏,就像自己媽媽一樣,小時候她常在閔家,閔媽做的飯,她從小吃到大。


    “媽咪,你怎麽來了?”她喃喃問。


    叫媽咪,是跟著閔贇白這麽叫的,以前小時候就這麽叫。


    閔贇白管母親叫媽咪,也不是沒原因,更不是撒嬌。


    原因是,閔媽是中美混血,她認為兒子管她叫媽咪,比叫媽媽親切,畢竟她也管自己的媽媽叫媽咪。


    閔媽表情很冷淡,蹙著眉看著陸心草胳膊上的紗布,冷淡問:“怎麽受傷的?”


    以前閔媽特別溫柔,對生活非常有熱情,和現在不一樣,總之是閔爸死後,她就成這樣了。


    “哦,和朋友去參加酒會,酒瓶倒了砸到的。”陸心草看到閔媽,就有點難過,笑得像哭一樣。


    她前幾年晚上做夢,還夢見過閔媽像以前一樣親切疼愛的擁抱她,喊:“寶寶,媽咪給你烤蛋糕啊?”


    說真的,她懷念以前,不然也不能做夢都想。


    “以後要小心,”閔媽眸底的光彩依舊挺冷淡的,“我聽醫生說傷口很深,會留疤,等好了你去專業的美容醫院看看。”


    “知道了。”陸心草鼻子有些發悶,朝閔媽笑笑:“媽咪,你怎麽來了?”


    閔媽看著陸心草,淡淡問:“你和贇白離婚了,兜裏有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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