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話音落下,突然,一杯紅酒,從頭澆下來。


    “你再說一句?”張振頓時冒火了,把酒杯一扔,擼袖子想幹架。


    年輕男人被潑了一身酒,酒會所有人都朝他看過來,他麵子全無,頓時也什麽都不顧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紅酒,充滿了報複的喊道:“我說你妹妹是個雞,還穿的這麽嚴實,能要到好價格嗎?”


    這一聲,所有人都聽清楚了!


    “黃凱你說什麽呢?人家張振的妹妹好好坐在那裏等她哥,招你惹你了?”一個女教授也生氣了,“你這是侮辱女性!醫學界有你,簡直是恥辱,你手術兩次出事故,我要實名舉報你,停止你的行醫資格,你這種醫術和人品,不配做醫生!”


    “是啊是啊,黃凱你過分了,得不到你記仇?”


    那個叫黃凱的年輕男人臉上青紅皂白,見惹了眾怒,心裏一片記恨,咬著牙打算離開。


    可他又不甘心,迴頭朝陸心草罵了一句:“女表子!”


    張振頓時額角蹦起青筋,一腳朝黃凱踹過去,他生氣了也挺嚇人的!


    這一腳下去,陸心草嚇到了,畢竟這裏都是張振同行,那麽多醫學界學究,傳出去他以後怎麽好工作啊?


    她忙想去攔著張振,可是那個黃凱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站起身沒去還擊張振。


    令所有人預料之外,他抄起酒瓶,毫無征兆的朝陸心草砸來!


    陸心草喊了一聲,抬起胳膊擋了一下,酒瓶還是砸到了她胳膊,瓶體碎裂,劃得胳膊一道血口!


    然後那個黃凱像個老鼠一樣,轉身就跑了……


    陸心草一陣無語,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樣的男性……


    這人品,也是絕了……


    絕絕子……


    張振氣的想去追黃凱,把他打死,可又擔心陸心草,隻能拎著陸心草手上的手臂蹙著眉,罵著:“疼不疼?打架你湊過來幹嘛?”


    陸心草突然笑了,心說,原來醫生家屬病了,醫生也問‘疼不疼’啊?


    “你還笑?”張振氣的鼻子快歪了,這姑娘怎麽迴事?胳膊上全是血,居然笑?


    “張振,你別兇妹妹。”幾個年輕女醫生過來,也查看陸心草的傷口,傷口挺深的。


    “沒事吧?”


    “沒事沒事,別擔心,這麽多醫生在,我還能有事?”陸心草笑道。


    這話頓時讓酒會的氣氛緩和下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真是個好孩子,”一個白發蒼蒼的老教授連連點頭,“真不錯,這孩子又乖又聰明,要是學醫就好了,我一定要收她當弟子。”


    說話間,老教授眼裏騰升一些失落。


    老教授話音落下,陸心草眼前一亮,剛才她在角落裏等著張振,也不是什麽都沒幹。


    耳邊就聽著這些人聊學術,雖然她聽不懂,但卻捕捉到了一個重要信息,這位老教授是全球內,神經學的頂級科學家,在醫學界身份地位非常高,很多個國家不惜代價想請他去搞科研,他卻一直留在國內。


    張振也是神經學博士,剛才還和老教授小心翼翼請教了一些問題,看得出來,他很崇敬這位老教授。


    陸心草甜甜笑起來,和老教授說:“老先生,我好崇拜您,我哥哥對您的崇敬更高,我總聽我哥哥提起您的學識和見識,我是學法學的,沒法做您的弟子,您收我哥哥吧?他一定會好好和您學習。”


    “這……”老教授轉眼看看張振,又看看陸心草,歎了一口氣:“既然孩子開口了,行吧,我現在身體還行,帶個徒弟也行。”


    酒會裏一片震驚,像老教授這般的身份地位,居然收了徒弟!!!


    張振目光複雜的看著陸心草,陸心草抽了他後腦勺一把,“還不快拜師?傻蛋,一會老師不收你啦!”


    陸心草抽張振後腦勺的動作,引得在場年齡大的學者們均是笑起來,覺得這小兄妹倆有趣。


    “老師,謝謝您。”張振忙和老教授說:“但我妹胳膊受傷了,我先送她去包紮,明天我登門拜訪您。”


    “行行行。”老教授催促,“快帶你妹妹去醫院。”


    張振抱起陸心草,一溜煙的從酒會正門跑出去,到了醫院,傷口有5厘米長,很深,陸心草痛的掉了兩滴眼淚。


    主要是酒在傷口上,它就格外的疼,另外,那玻璃酒瓶的玻璃渣掉進傷口裏了,外科醫生翻著傷口,好頓找,才都撿了出來。


    看到陸心草掉眼淚,張振挺著急,語氣也急了,“知道疼了?知道疼,以後看見人打架就躲遠點。”


    “好。”陸心草用那隻好的手擦了一把眼淚。


    “張醫生,你就別兇你妹妹了,小姑娘都疼哭了,”外科醫生一邊輕輕包紮,一邊說:“5厘米的傷口呢,肯定要落疤的。小姑娘愛美,以後穿裙子都不好看了。”


    “落疤了,醜了我娶了就是了。”張振煩惱的說。


    他話音落下,外科醫生和陸心草都嚇了一跳。


    “不是我親妹。”張振煩惱的哼了一聲。


    “表妹也不行啊,近親不能結婚。”醫生繼續去包紮。


    “……”


    等醫生包紮好傷口,給陸心草掛上吊瓶後,便離開了,張振盯著陸心草,“你是不是傻?自己受了傷,剛才還不忘了給我討福利?幫我和岑教授搭線。”


    這會兒張振也不知道,自己對陸心草是什麽感覺了,她挺漂亮的,又挺溫柔,還很傻。


    總之,他現在很怕除了他自己以外,別的男人把陸心草騙了。


    想想,他就挺不舒坦的。


    而且,他現在也在懷疑,陸心草是不是喜歡他?否則能對他這麽好麽?


    “那麽好的機會,不能浪費了啊。”陸心草歎了一口氣,她從小就很會察言觀色,每個人的心思,她都能揣摩出七八分,她知道張振特別想和岑教授搞好關係。


    所以,她就幫了個忙,這也算是報答了老師的恩情了。


    張振越看陸心草,越覺得心疼。


    “你好好休息養傷,我守著你。”張振幫陸心草掖了掖被子。


    陸心草躺了一會,琢磨著這兩天肯定沒法上班了,休個假也不錯。


    不過,雖然夜深了,她卻還睡不著,索性拿著手機看了一眼新聞,當即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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