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


    夜霧輕聲叫著他的名字,聲音有些輕。


    她抬頭,和祁墨對視,隨後無奈笑了下,但看著祁墨的目光卻很堅定,她說,“祁墨啊,我隻是一個過客。”


    顯然,她是不樂意跟祁墨去坦白,自己的事情。


    祁墨低垂眼眸,說不上失落吧,因為早就猜想到,她會是這個態度。


    所以沒有多少期待,也就沒有多少失落。


    “過客?”


    隻是,他對這個稱唿,卻非常厭惡。


    “過客?”他抬眸,身體靠到了沙發椅背上,以一種玩笑的姿態,看著夜霧。


    過客?


    真是一個好的稱唿啊!


    很好!


    “我隻是覺得,我終究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我……”


    “所以,你要告訴我,你穿越而來?”祁墨打斷了夜霧的話。


    他猜對了,但他的態度上,卻是明顯的不相信。


    不過覺得是荒唐而已。


    “我過幾天就會走,我還是希望,能有一個好的迴憶。”


    這樣餘生才不會寂寞。


    “迴憶?”祁墨冷笑,目光帶著和嘲諷,“迴憶有什麽用?”


    “當然有用。”夜霧反駁。


    “有什麽用?”祁墨冷眼的看著他,“每天抱著自己空想那些過去的事情,然後墜在自己的幻想裏,自我欺騙,自欺欺人,愚蠢!”


    他說的絲毫不客氣。


    “一個如果沒有迴憶,那麽她該活的多悲哀!”夜霧不滿。


    “一個人隻知道迴憶,那才是蠢貨行為。”祁墨反駁的絲毫不客氣。


    盯著夜霧,“明明可以製造故事,卻偏要去要什麽迴憶,不是傻,是什麽!”


    祁墨擺明就是說她。


    他就在她身邊,隻要她好好在他身邊,每天都是和他的故事,千千萬萬。


    可是她偏生要走,偏生要抱著迴憶度日。


    不是傻,是什麽?


    “可是你錯了。”夜霧搖頭,她明白祁墨,但有一點祁墨無法明白。


    她是過客。


    不是執拗著說什麽,也不是非要如何。


    隻是事實擺在麵前。


    她終究不屬於這個世界,她終究隻是祁墨身邊的過客。


    趁著現在她還能離開他,他們之間還沒到生死相許的地步,她可以瀟灑的離開。


    也許離開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難受,痛苦。


    但隻要熬過去,夜霧想,一切都會好的。


    可惜,她終究小看了祁墨對她的執念。


    小看了,她的心事,對她造成多大的震撼。


    “到底是我錯,還是你執迷不悟?”祁墨盯著夜霧。


    夜霧抿唇。


    執迷不悟?


    不!


    夜霧搖頭,她沒有執迷不悟,她隻是在選擇最正確,也是最好的。


    “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你能明白。”


    “我無法明白,一個白癡的思想。”


    “祁墨!”


    夜霧實在受不了祁墨,左一句愚蠢,右一句白癡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盯著他。


    祁墨冷笑,伸手,捧著夜霧的臉,強行把她拉到了過來,湊近自己的臉。


    四目相對。


    他眼眸裏帶著嘲諷一般的笑容,“學聰明一點,好嗎?”


    夜霧氣,伸手就要去打祁墨,卻被她扣住了手腕。


    祁墨站了起來,“電影開始了。”


    說的同時,已經強行帶著夜霧離開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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