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更迭的萬裏山河就這樣在數據模擬之中不斷加速:


    春日裏,萬物複蘇,桃花笑語春風,柳絮紛飛,江南水鄉更是煙雨蒙蒙,小橋流水人家,一派溫婉細膩;而北國則銀裝素裹,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


    王朝更迭,如同江河之水,滾滾向前,不可阻擋。


    從遠古的神話傳說,到夏商周的青銅文明,再到秦漢的一統天下,唐宋的繁華盛世,元明清的興衰更替,每一個朝代都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宮殿樓閣,雄偉壯麗,卻又在曆史的長河中逐漸風化,成為後人憑吊的遺跡。


    英雄豪傑,文人墨客,他們的名字與事跡,亦如星辰般璀璨,灑亮了華夏文明的天空。


    曆史的浩瀚感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強烈。它不僅僅是一段段文字、一幅幅畫卷所能承載的,更是那種穿越時空、直擊心靈的震撼。


    而伴隨著虛擬投影真正模擬出了蘇文已知的一切曆史,


    【光腦-昆侖】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根據計算,


    這萬人血脈延續千年的最高概率,為三十七人。”


    它的話語裏充滿了對於蘇文提問的不解,


    “在我的分析裏,這是一個極為無效的數字。


    因為如此短暫的時間更迭卻足以將你剛剛做的事情全部抹殺。


    甚至,你的前提還是成功守護下了這群人。”


    但聽到它這麽說,


    蘇文卻搖了搖頭,


    他思考著自己這一生極為短暫、甚至前十幾年毫無波瀾的人生,卻又迴想起了華夏那燦若星漢的曆史,


    最終隻是將視線望向了無邊的萬裏江山:


    “不,


    昆侖,你錯了。


    在我的想法之內那最差的可能性:是一萬個人的血脈都會全部斷絕。


    哪怕他們是士大夫,是貴族,是王,是將軍,是遠離戰事避世退隱的修者。


    他們都會沒入塵埃之中。”


    “那你這個解答就更愚蠢了。”


    【光腦-昆侖】作為高維度自律型星係級智能核心。


    它雖然無法解答文明存續的終極答案,但對於這樣簡單的結論卻並不會感到燒腦。


    隻是蘇文卻搖了搖頭,他還沒有說完自己的迴答,


    “愚蠢,錯了。”


    他的手中,


    黎明靈能悄無聲息地凝聚出了一本薄薄的書冊虛影:


    “始皇焚書,壁藏《尚書》,漢武雄略,《春秋繁露》。


    司馬不渝,終成《史記》,史家之絕唱;固承父誌,續文《漢書》,斷代之先河。


    諸葛隱居,吟《隆中對》,未出茅廬而知天下;曹丕《典論》,論長河文采之華章。


    陶淵歸隱,作《桃源記》,寄寓避世之願,光纂《通鑒》,以史為鑒,資治治道,為編年體史書之巔峰之作...”


    而伴隨著他話語落下,一本又一本書浮現在了漫天之上,


    甚至,


    取代了時空的長河。


    “這才是我所想要表達的真正含義,


    【昆侖】。”


    蘇文播下了一顆種子,隨後看著它在時光之中生根、發芽、抽枝。


    “在最開始的預演之中,我留下了一萬枚種子。


    而那這些文字,也才是它們最終留下的‘果實’。


    所以,當我們拚盡全力,給文明留下最後一絲火焰。


    隨後,


    便把希望交予未來吧。”


    此刻的蘇文想到【給歲月以文明,而非給文明以歲月。(givecivilizationtotheyears,nottogivecivilizationtheyears)】。


    更想到了雷·布拉德伯裏(raybradbury)筆下的名句:


    “在星際的征途上,每一個新發現都是對文明希望的又一次點燃。”


    一切畫麵緩緩消失,隻剩下了原本那片蒼涼破敗的江南小巷,還有,英俊學者先生麵前那位佩戴鬥笠蒙麵沉默的無名劍客:


    “生存本來就是一種幸運,過去的地球上是如此,現在這個冷酷的宇宙中也到處如此。


    所以,我並不認為你失敗了。


    昆侖。


    你的存在就是那縷火種。”


    聽到蘇文最後的答案,昆侖仿佛模擬出了人類的一聲長歎,他緩緩說道:


    “所以,我的第二個錯誤,它的答案應當是:存在。”


    與此同時,


    在這片被歲月侵蝕、破敗不堪的江南景致深處,


    巨大投影遺跡的陰影如同巨獸般吞噬著周遭的光亮,為這片區域披上了一層神秘而陰鬱的麵紗。


    而此刻,


    距離蘇文這個小巷拐角處的不遠處,


    因為時間才剛剛過去不到十分鍾,而且因為時空間遲鈍效應。


    他那些在酒樓包間內部高中同學聚會的歡聲笑語竟然好像還更為濃烈了。


    但就在距離蘇文高中同學聚會不遠處另一個小包廂內,


    屋內光線昏暗,


    僅有幾縷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空間。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正麵容扭曲,汗水沿著他瘦削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手中的銀灰色圓球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


    這圓球表麵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顯然是某種高科技或超自然產物的核心——次級遺跡核心。


    與此同時,


    男人的眼神之中也充滿了驚愕與不甘,他喃喃自語,聲音因憤怒與絕望而顫抖:


    “我可是費盡心機從那些三四階的強者手中,花了九死一生才偷到了這個寶貝!


    但為什麽!


    為什麽它現在卻像塊死鐵一樣,毫無反應!”


    盜賊雙手緊握圓球,仿佛要將所有的不甘與憤怒都傾注其中,卻隻是徒勞。


    突然,在聽到了某種‘莫名低語’之後。


    他的眼神也好似變得異常混濁,仿佛包裹了包廂的牆壁,看到了更遠的地方。


    一抹冰冷的笑意在他嘴角緩緩綻放,那是一種混合了瘋狂與決絕的複雜情緒。


    “難道說……”


    他低聲呢喃,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祂需要,血祭?!”


    這個想法一旦浮現,便如野火燎原般在他心中蔓延開來。


    包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隻有男人沉重的唿吸聲和銀灰色圓球上偶爾閃爍的微光,在提醒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但正當他準備行動之時,


    屋內燈光好似更暗了一分,但那不是他調整的結果。


    而是,


    整個遺跡都發生了更為明顯的變化。


    此刻,就連酒樓封閉包廂內部,王少與他的狗腿子們也明顯感覺到了某種不對的味道。


    因為《威斯敏斯特平等法案》的推進,現實世界的很多人對於超凡事件甚至超凡汙染也不會完全不了解。


    更何況,王少剛剛還在炫耀他的超凡者身份。


    所以現在隻能裝成毫不害怕的表情,在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隻是光暗了些,擔心什麽。”


    而世界的另一邊。


    蘇文麵前那位佩戴鬥笠的無名劍客冷漠說到:


    “最後一問,


    是因為我在曆史的某個時刻仿佛被深淵汙染了。所以就連我的這個分離式數據中樞都在蘇醒之後又進入了強製休眠,


    而你的同伴想要打開我的真正數據庫,


    我給你一個忠告,


    那是找死!


    但現在,如果你能嚐試解決我的所有汙染,我將其凝聚成了這次投影遺跡的真正核心【末日宣告者】。


    觸摸、並且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徹底解決‘祂’,


    你就會得到我的最後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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