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高爾德仿佛想到了什麽。


    他哆哆嗦嗦地補充說道:


    “對對,


    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


    那邊,那個穿著窮酸衣服的老雷諾茲,他說不定才是你們要找的目標。


    還有這些垃圾男爵,他們一定才是真的問題關鍵!”


    聽到這個說法。


    就連跟著他的那群小弟也有些坐立不安。


    他們沒想到曾經是這群紈絝頭領的馬克高爾德竟然如此懦弱,甚至還想害自己成為替死鬼,


    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而站在高處的伊凡諾維奇伯爵則冷笑著看著這一幕,


    他不免向不遠處同樣被一群騎士圍起來的那個老對頭嘲諷道:


    “高爾德,你確實有一個優秀的兒子啊。


    哈哈哈。”


    但高爾德伯爵看著自己廢物兒子的表現卻隻是沉默不語。


    這位身材高大的伯爵假意讓那群騎士放鬆警惕靠近了自己。


    下一秒,他從衣服內鬥掏出了一枚石質的十字架。


    刹那之間。


    兩隻巨大的石質手掌從大地之上拔地而起。


    將周圍的騎士全部拍在了一起,直接將他們重新拍扁化為了擬態遺跡之中的靈能碎屑。


    甚至,


    就連幾個近距離嘲諷他的伊凡諾維奇派貴族也一起拍成了細碎的血沫。


    看見這樣血腥的畫麵。


    薇尼莎禁不住輕輕捂住了嘴:


    “他們。


    他們怎麽了?”


    “這裏並不是虛擬現實。


    所以,對於他們而言,這樣的結局隻會導致真正的死亡。”


    蘇文平靜且淡漠,


    畢竟,他在演出還未開始之前,就已經將這些事情定性為了狗咬狗。


    一群敗類罷了。


    沒有任何值得被拯救的價值:


    “高爾德伯爵還不算愚蠢,他至少準備了後手,


    很好,


    繼續將局勢攪亂吧。”


    安吉莉亞十分讚同他的這個觀點。


    自她上任以來,殺掉的敗類至少以千為單位。


    這也是為什麽克裏斯托弗大公在最近已經快要成為俄聯邦的禁忌詞語之一。


    她的聲音平靜悅耳,卻又充滿了冰冷的意味:


    “想要祛除濃瘡,必須徹底清除其中的一切毒血。


    如果這次的假麵舞會不能替我代勞。


    那麽,


    接下來我會親自動手。”


    就這樣。


    伴隨著巨型石質手掌拔地而起。


    幾個巨大的魔像也被高爾德伯爵唿喚出來,它們與周圍無盡的教廷騎士糾纏在了一起。


    “這些巨石傀儡很像時鍾塔的手筆。


    看來高爾德的聖彼得堡最高貿易所交易已經深入到了邊境之中。”


    蘇文對於這些並不算關心。


    他明白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為了什麽。


    在二十分鍾的糾纏之後,


    伴隨著審判庭的騎士衛隊徹底被巨石魔像衝散。


    他也終於看到了這次遺跡投影相較與其他被行刑者,真正的主人公:


    第十三位魔女小姐。


    她的身形瘦弱,


    頭發散亂。


    身上、脖頸間、雙手甚至雙腳都被縛魔枷鎖困住。


    對於蘇文而言,魔女的身份已經確認並不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那她的身份究竟是誰。


    哪怕任務目標裏提到了需要探明這一點,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其實也並不關鍵。


    因為。


    他早就想到了更為壯觀的破局方式:


    “安吉莉亞,


    你有考慮過,假麵舞會展示這場曆史究竟是為什麽嗎?”


    聽到他溫和話語裏潛藏的疑問。


    公爵小姐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凱文先生,


    你的意思:邊境遺物?


    那件能夠與普羅米修斯發生共鳴的傳奇殘片是不是就在這裏。”


    “沒錯。”


    蘇文的話語裏禁不住多了一絲平靜地欣賞,


    “在戰況最為激烈的時刻,


    親愛的公爵小姐,該我們動身了。”


    而他的目標,


    正是遠處那個因為騎士數量不斷被損耗,從而導致護送圈層不斷薄弱暴露出的‘魔女’。


    英俊的偵探先生緩緩起身,


    他向著這場‘行刑畫麵’默默走去。


    與此同時,


    因為高爾德伯爵這群人被認定為【身份銘牌——魔女共犯】。


    他們揮動著手裏掌握的邊境遺物甚至超凡銘刻一直在殊死抵抗。


    一切在硝煙之中變得無比混亂。


    但就在蘇文佩戴著銀色麵具,不斷降低自身存在感,即將接觸那位被折磨到無比虛弱的‘魔女’之時。


    第一位屬於【假麵舞會】,升華譜係為演出家的超凡者擋在了他的麵前:


    “先生,


    您已經越界了,如果繼續不遵守您的身份銘牌進行活動。


    接下來。


    您也會成為被審判的其中一位【共犯】。”


    “哦,是嗎?”


    蘇文銀質麵具之下的嘴角微微上揚。


    通過了深藍色鑒定視界清楚一切規則的他並沒有任何意外。


    而麵對這樣一場布局。


    至少,在蘇文看來並不無趣:


    “如果我想的沒錯,演出家艾德文·伯克利。


    你並沒有擁有能夠擋住我的能力。”


    很多人大概並不清楚:


    傳奇萊茵最強大的,並不僅僅是他所掌握的升維力量。


    而是他所掌握的知識,與足夠讓所有敵人在無聲無息間消失的無暇布局。


    因為。


    麵對一位能夠跨越時間的觀測者。


    一切陰謀,都僅僅隻是讀檔之後的平鋪直敘。


    當然。


    很多時候,


    蘇文甚至並不需要讀檔再進行背板遊戲。


    換句話說,部分邪教徒將蘇文列為假想敵。對他而言,更像是某種微不足道的榮耀。


    想找事,當然可以。


    但英俊的學者先生會建議他們,先看看自己家有幾個四階深淵主祭可以用來消耗。


    所以,


    當麵對一位二階的假麵舞會成員,他更希望多獲取一些情報:


    “假麵舞會一共隻來了三人嗎?”


    他動作優雅地從儲物空間之中抽出了一柄長劍。


    那是安吉莉亞先前讓他在寶庫裏隨手挑選的鋒利附魔十字軍長劍。


    刹那間。


    他劍鋒微抬。


    其上泛起的黎明輝光直接擋住了演出家艾德文·伯克利釋放的靈能特性:


    【獨奏的貝多芬——威靈頓的勝利(戰爭交響樂)】


    甚至。


    滿溢而出的黎明輝光直接在這位不擅長近身戰鬥的演奏家身上劃出了一道極深的傷口:


    “三位二階,再搭配上宏大的高階擬造遺跡:


    【第十三魔女葬身的祭祀場】


    我很好奇,


    伊凡諾維奇究竟和你們進行了什麽樣的交易。”


    此刻。


    聽到他竟然如此精準地說出了他們正在投影的隱秘遺跡,


    本來一言不發的演出家艾德文·伯克利終於在沉聲中說出了第一句話:


    “你們是大圖書館派來的?”


    而僅僅通過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


    蘇文結合自己不久前通過黎明係統與禦姐哨兵長倫德爾的私信交流。


    甚至還有鑒定視角內紮眼的一行提示:


    【遺跡投影來源:


    大圖書館—第三文明編年史:悲愴禱告的信徒‘無名者’】


    他在極短時間內便得出了一個極其接近正確答案的結果:


    “沒想到,


    真的有人會從大圖書館之中盜竊曆史。”


    兩人的交鋒並沒有因為暗流湧動的信息交換而變得平緩。


    恰恰相反。


    在蘇文被多重起源源點buff,同時本身又獲得了現界最高級別黎明騎士的升華傳承之後。


    兩者的戰鬥早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此刻的艾德文·伯克利身上已經遍布傷痕,


    但他並沒有感覺疼痛。


    隻是,那句蘇文剛剛說過的話語,


    仿佛才真正觸動了他的某個更深處的【傷口】。甚至,直接擊碎了他的心理防線:


    “遺跡本就是曆史的投影,我們並沒有竊取曆史。


    換句話說,


    您也可以稱唿我們為‘遺跡學者’,但那個稱唿我已經太久沒有聽過了。


    畢竟,對於大圖書館而言,我們隻是一群離經叛道的可悲者。


    一群,


    妄圖改寫‘曆史’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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