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提示有些過於簡單。


    但也有些過於空泛。


    他默默思考到。


    而克洛珊在聽到彌莎敘述完之後也補充了一句:


    “眾人知曉他的名字,或許大多都是‘霍恩海姆’。


    對於他現代醫學的部分我或許可以進行破譯。


    但無論是東方的中醫術或者東南亞的巫醫、美洲的薩滿醫師都不是我的涉獵範圍。


    更不用說衍生出現代化學的煉金術了。


    倫德爾不是在大圖書館研究‘銘文學’嗎?”


    聽到這句話。


    倚靠在永夜國度王城大書庫破舊書架上。


    正在不斷修複破損體能靈能旋渦並且晉升四階無暇的禦姐輕笑了一聲:


    “如果博姆巴斯茨·馮·霍恩海姆,他懂得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和不列顛群島的盧恩文字。


    或許


    我還能從中找到一些破解的方法。


    但很可惜。


    他是一位瑞士蘇黎世人。


    甚至之後也是在瑞士巴塞爾大學學的醫學。


    不過,我可以給出一個思路,煉金術的關鍵點‘觸媒’,我不知道那是什麽。


    但萊茵。


    你應該已經有了答案。”


    她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麽。


    蘇文對於這句話並沒有反駁,他隻是平靜的迴答道:


    “融合了‘遺產’終於誕生了屬於蒸汽文明與煉金術的結合文明嗎?”


    讓我迴想起曾經某個夏日閱讀過的.傑特筆下的《摩羅克之夜》。


    倫德爾。


    你提到了‘觸媒’,那你是否有進一步想到過:


    永夜國度的繼承人,是如何被選擇出來的?”


    聽到他這麽說。


    禦姐哨兵長輕輕眨了眨了眼,她想到了某些中世紀王室的繼承法則:


    “謝莉的血統?”


    “對。


    但隻是一種認證手段。


    放心吧,讓謝莉受傷的事。


    或者說。


    讓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的未來,我都不會去選擇。”


    他的聲音平靜,更蘊含了無比強大的力量,


    “但哪怕沒有任何傷害。


    那份壓力。


    那份承擔起整個王國複興、文明的職責,


    那份背負永夜真相的意誌力。


    她是否能夠承擔。


    倫德爾。


    這才是我在歸途港那個提問的真正含義。”


    蘇文的話語表明了他已經預料到了一切未來。


    而偌西絲則多了些許疑問:


    “那如果選擇迴歸現界的地球文明呢。


    這樣謝莉小姐承擔的壓力不就會小很多嗎?


    或許會跟目前剛果民主共和國總統一樣受到各方保護。”


    聽到自己屬下天真姑娘的發言,彌莎笑了:


    “剛果金至少在‘彼岸:樹界’自起源元年被打通邊境之門的那刻,便獲得了聯合國理事會、天文會與守夜人的人道主義救援。


    但那真的是他們所需要的幫助嗎?”


    “隻是看起來像救援罷了。”


    克洛珊嗤笑了一聲,


    “明說是利益分配大概更為合適。


    至少。


    那群英聯邦的凱爾特德魯伊差點與法蘭西的鳶尾花騎士再進行一場百年戰爭。


    更別提英國皇家科學院代表在國際生命學大會上的‘出色’演講。


    聽得我都要睡著了。”


    倫德爾點了點頭:


    “沒錯。


    永夜國度未來如果選擇並入第一航線,那就一定會受到利益熏心的美聯邦議會、大型財團甚至軍工複合體的聯合窺視。


    換句話說。


    繼續隱藏,還是選擇擁抱漂流多年之後的母文明。


    這也將會成為謝莉需要思考的問題。”


    倫德爾保持了適當的沉默。


    隨後,她才問出了那個心中的問題:


    “你真的希望謝莉成為繼承人嗎?


    她能承擔這種壓力嗎?


    萊茵。


    我要承認,在她的身上,我看見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但沒等蘇文給出迴答。


    伴隨著深淵能量閥門剛剛被解除。


    隧道連同外界不時亮起的搖晃提燈微光之中。


    一個穿著傷痕累累盔甲,手中劍刃還在流淌黑色鮮血的身影一步一步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最後一扇門扉的不遠處。


    緊接著。


    她將右拳放在了胸口,認真道:


    “萊茵先生。


    這是我父親在臨終前教會我的最後一句話。


    人類永存,文明永存。


    縱使犧牲一切!”


    少女摘下了傷痕累累地頭盔,將其平放在地上,隨後向蘇文深深的鞠了一躬:


    “無論是什麽樣的未來。


    我都願意麵對。


    萊茵先生。


    如果這是唯一的希望,那我永遠不會選擇猶豫。”


    克洛珊看著她堅毅的眼神,最終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


    每個人都有自己需要踏上的道路。


    她有、她的弟弟尼爾森有、萊茵先生有。而對於謝莉,或許也是一樣的。


    這並不是一個痛苦的過程,相反,那是榮耀。


    她也知道自己被生命學派和守林人稱為瘋子。


    但是。


    誰在乎呢!


    研究員小姐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色大褂,手中也滑出了反射冰冷微光的針筒:


    “認證觸媒需要采血。


    謝莉。


    在這方麵,還是讓專業人士來吧。”


    一分鍾內。


    克洛珊便完成了極其精準的采血、止血、提煉的外科工作。


    對於謝莉而言,她甚至沒有感覺到針筒的疼痛。


    便看見遠處了不遠處那扇厚重巨門,在蘇文手中邪神陣文的覆寫刪除與血脈認證中緩緩張開。


    她禁不住問到:


    “萊茵先生,門內是什麽?


    王座嗎?”


    聽到她這麽說。


    蘇文溫和卻又平靜地笑了笑:


    “不。


    是真相。”


    刹那之間。


    門扉流淌著深藍色與無數光點的縫隙徹底張開。


    恢弘的宇宙圖景映入了所有人的視野之中。


    超星係團仿佛化作一束橢圓的光環,倒映在蘇文冰藍色的眼瞳深處。而他堅毅的麵孔也在光輝映照下更顯得鮮明而深邃。


    麵對這副震撼的圖景,所有人都保持了緘默的震撼。


    就連蘇文也在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


    “倫德爾。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答案嗎?


    或許大圖書管會在見證了諸多文明曆史的興衰中,將獨立的生命比作像蜉蝣一般生活在這片廣闊的太空中。


    但我們所擁有的生命,和整個宇宙的興衰一樣,都不過是從生到死的過程罷了。


    我們。


    高緯度的神明。


    甚至無比恢弘的柯伊伯帶、奧爾特星雲與北冕座超星係團,都沒有任何區別。


    宇宙廣博宏大。


    而人類文明不過是它的滄海一粟罷了。


    但對人類自身而言。


    大到種族範圍的戰爭與和平,小到單獨個體的生死與愛恨,都是值得傾盡一生去探索和追求的事物,其意義並不比這個恢宏的宇宙要遜色多少。”


    此刻。


    他仰望著世界之側無窮變幻的星雲,跟謝莉緩緩說道:


    “不用擔心你未來身上背負的重量,唿喚我的名字。


    我保證。


    無論是多麽難以麵對的未來,


    我萊茵,都會將其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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