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曾經便感受著孤獨,理解情感可能是負累的蘇文。


    或許也開始漸漸接受這個世界了。


    他不會將這種認知看做‘治愈’。


    隻是。


    他終於更深層次地理解了加西亞·馬爾克斯、村上春樹或者瑪格麗特·米切爾、奧斯丁、夏洛蒂·勃朗特等等等等,那些屬於他們筆下的文字。


    這是一個他們兩人之間心照不宣的秘密。


    “接下來,


    探索宇宙。


    尋找永夜國度的秘密。


    那將會是作為物理學家的我們應該做到的事情。


    對,不僅僅是我自己。


    而是:


    我們。”


    對於一位學者而言,問題與現實之間相隔的銀河,正是他們需要丈量的光年尺度。


    江夢寒對於這一點也擁有相同的看法。


    更何況。


    蘇文還需要【知識】來得到更多能夠轉化為力量的【旅行套牌】。


    而鑒於這一點。


    明天有關歸途港資料庫的查閱工作,究竟能夠帶來多少填補目前情報空缺的碎片就成為了關鍵。


    他並不急切。


    至少。


    以這樣緩慢的節奏渡過休息時間,是可以被允許的奢侈。


    遠處幸存者的笑聲隨著熱氣騰騰的食物一同升騰,帶著那久違放下壓力之後的滿足。


    謝莉明白的。


    畢竟那也曾經是她所奢求的希望。


    現在,那曾經遙不可及的希望,或許已經觸手可及了。


    少女迴憶起曾經自己穿著校服站在月台,遙望著一輛輛電車在汽笛聲中駛向遠處,那是永夜國度曾經屬於她的人生。


    不知為何,那段時光距離現在其實並不遙遠。


    但在她的記憶裏卻漸進模糊了。


    或許,被模糊。


    是因為她手中端著熱粥所冒熱氣讓自己看不清了吧。


    少女不再遲疑,她輕輕品嚐了一口熱粥:


    “好溫暖啊。”


    次日。


    按照原定的計劃。


    從睡夢中醒來,休整好的謝莉帶著蘇文他們準備從幸存者營地出發。


    謝莉將自己套在蒸汽衛士的鋼鐵盔甲裏,而昨晚增加的缺口也已經被老鐵匠進行了修補。


    路上感染者的痕跡少了很多。


    隻能零零星星看見一部分。


    對此倫德爾也是興致缺缺,她沒有動用太過強大的靈能波動就輕易焚毀了那些褻瀆生命的殘留品。


    再走出下水道之後。


    熟悉的黑夜籠罩了一切。


    倘若沒有機械時鍾進行計時,僅僅依靠觀察外界光線的變化,整個永夜國度的天空僅僅會感覺光度上升了幾分,但也變化很小。


    所以他們還是必須依靠提燈來照亮周圍的道路。


    克洛珊通過自己的數據終端進行了簡單的能量收集:


    “竟然能夠檢測到肉眼可觀測外光線的光能級變化,看來這片世界並不是完全沒有能量流入。


    但這裏既然有氧氣產生。


    那這裏的植物或許進行了與現界不同的非可見光光合作用。


    當然。


    哪怕不是光合。


    也有可能類似深海火山生態係統的生物依賴化學合成作為能量來源。


    萊茵,你說的沒錯,這裏的一切都很令人好奇。”


    對於她這麽說。


    江夢寒倒是多了兩分疑惑:


    “生命科學側的數據終端對於非可見光也有監測功能嗎?”


    克洛珊聳了聳肩,她收起了筆記本:


    “生物組織成像和提高光學顯微鏡的空間分辨率一直是生物醫學成像的兩大挑戰。


    而不可見成像是可以解決的兩大生物醫學成像問題之一。


    隻能說,剛好有這個功能。”


    緊接著。


    她向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從地下暴起的血肉怪物。


    隨後手中多了一抹冰冷的反光。


    那是一柄在刀刃處殘留一絲淡綠色血液的手術刀。


    沒錯,僅僅是一瞬間的功夫,那個妄圖偷襲她的怪物就成為了兩半活性歸零的爛肉。


    生命遺傳學首席研究員克洛珊對此表達了自己的遺憾:


    “可惜。


    還是隻變異種。


    我是不是應該稍稍降低自己靈能特性的湮滅效應。”


    對於她這種研究瘋子而言,保持活體狀態被肢解的怪物或許更有價值,但對於其他人而言並不是這樣。


    尤其是謝莉。


    畢竟她從未能真正消滅過那些怪物。


    她握緊了手中的蒸汽大劍,卻又不知為何無力地放了下來。


    作為心理學大師看懂她微動作的蘇文舉起提燈平靜地說了一句:


    “謝莉,你想擁有殺死這些感染體的力量嗎?”


    聽到不遠處作為團隊領袖的英俊男士這麽說。


    謝莉有些愣住了。


    她下意識點了點頭。


    但蘇文卻沒有立刻給出答案,他溫和卻又遙遠地說道:


    “首先,我要告訴你,這不是一個簡單的贈予。


    你要背負的事情也會變得更多。


    包括。


    在之後的幾天內抵達永夜國度的王都,作為我們與這個城邦的中間人,你可能會遇見自己難得抉擇的未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聽到他的話。


    謝莉陷入了不太能理解的思考。


    而倫德爾卻欲言又止:


    “萊茵,有必要給她這麽大的壓力嗎?”


    但蘇文則隻是平靜且理性地迴答道:


    “倫德爾。


    你應該明白。


    能吞噬一整隊哨兵的永夜國度災難,遠遠不可能隻有我們眼前見到這般簡單。”


    作為未來觀測者的他十分清楚。


    隻要謝莉點頭。


    那她必然會陷入更深的陰謀旋渦之中。


    所以。


    選擇的權利,不應由他確定。


    聽到蘇文話語裏的警告意味,謝莉的眼前忽然浮現了母親臨死前那帶著蒼白顏色的虛弱笑容。


    她大概早已明白,自己或許將自己的生命已經看的並不是那麽重要了。


    她下定了決心。


    也便緩緩脫下了沉重地頭盔,低下頭,向著蘇文單膝跪地履行了蒸汽衛隊的最高騎士禮:


    “萊茵先生,我想清楚了。”


    聽到她這麽說。


    一襲黑衣的英俊守夜人難得沒有保持緘默:


    “很好。


    相信自己,將力量握於自己的手中。


    越是黑暗,就越是要向深處前行。


    此刻。


    一定會是你人生道路最為重要的變革點。”


    他輕輕攤開了手掌:


    那是一張卡牌。


    它的卡背:是城邦之上那群星暗淡甚至逐漸消失的無邊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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