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眼遠處玻璃棧道鏈接的供能區域,卻沒有任何想要淨化黑潮汙染的想法。


    蘇文可沒有什麽義務幫助美聯邦。


    更何況。


    威爾廷斯號竟然一點動作沒有。


    這次朱庇特黑潮危機讓蘇文對威爾廷斯所處的立場表示了懷疑。


    但現在不是分析這件事情的時候。


    已有的信息太少,更何況部分賞金獵人確實聽從了克利夫蘭財團的指揮,準備對那些可憐的漂流者進行清洗式屠戮。


    此時。


    夜晚已深。


    還有不足半小時今夜屬於迷失之海的清澈點就要到來了。


    三人就這樣走在nasa研究所的消防通道內:


    “這條路隱蔽安全些。


    但是大概有其他人也會這麽想。”


    蘇文這麽說著便在地上找到了一塊黑潮消散後遺落的身份銘牌。


    銘牌上麵模湖不清的刻著一位印度裔的頭像,但其餘信息已經無法查證了。


    而緊接著。


    當他們走過拐角的位置,就看到了那位丟失身份銘牌的印度裔研究員。


    那人全身青黑色,左腿仿佛被某種恐怖的生命體連根咬斷完全消失。


    沒錯。


    他已經死了。


    看見這一幕江夢寒臉色沒什麽變化,隻是微微別過頭去,但法米爾卻瞬間童孔放大渾身被恐懼籠罩:


    “這就是被卷入黑潮危機的下場嗎?”


    “對。”


    蘇文蹲下,幫那位年輕的研究員合上了雙眼,


    接著平靜地說道:


    “人類的生命在某種程度上說,確實十分脆弱。


    自現界而來裝備齊全的nasa直屬人員都毫無反抗能力,我大概可以想象那些漂流者究竟渡過何等艱難的時光。”


    他沒有停留。


    隻是繼續向地下走去。


    nasa觀測站的地下試驗所大門也因為供能核心損壞,沒有任何身份驗證就被蘇文手中的湛藍風暴切開。


    作為莫斯科朝聖日受到諸神祝福的傳說級武器。


    在這個世界大概很少有依靠純結構就能夠抵抗守望者之劍切割的物體。


    當然。


    如果是凋刻了靈能法陣或者入奧術附魔的建築體,那對於他而言大概就需要視情況而定。


    至少,nasa在朱庇特地下實驗室內沒有設置這種超凡側防護。


    伴隨著合金門如同豆腐般被蘇文切開而後重重砸落在地上。


    地下隧道內的大部分景象也映入了他們的眼中。


    在那黑暗而幽靜的地下實驗室中,災難的餘波仍在空氣中彌漫著。


    破碎的玻璃與斷裂的設備殘留在角落裏,似乎是重返了人類的世界,但卻失去了曾經的光彩。


    牆壁上凝固的血跡勾勒出被掙脫自苦難中的身體,就像沉默的見證者一樣。


    熒光燈閃爍不定,親手創造出這個離奇世界的人們,此刻卻不知所終。


    蘇文唯獨知道的。


    大概就是剛剛見到的那位倒在門口的印度裔研究員。


    整個地下實驗室的空間很大,蘇文走到研究桌前翻開了一本沾著血跡的研究筆記:


    上麵赫然記錄著nasa對於黑潮汙染體從變異到死亡的五個生命形態中體征與活動方式都有什麽樣的變化。


    其中也有救治過程。


    但更多的是靶向誘導變異實驗。


    但暫時沒有看見對於正常人實驗情況。


    隻是。


    哪怕僅僅是這樣一份研究筆記,也足夠觸目驚心:


    “他們希望進一步拓展人類的認知邊界,卻陷入了更為黑暗的深淵之中。


    很顯然。


    寫下這份研究手記的研究管理者她在一開始的目的是想要拯救那些被黑潮汙染的生命體。


    但到後麵。


    研究在軍方的幹涉下,已經變成了對黑潮汙染部分可控性的應用研究。”


    蘇文話語平靜。


    卻也並未掩飾他對於這種研究否定的態度,


    “文明的延續並不是無底線的擴張,法米爾,你在某種程度上並沒有說錯。


    nasa在迷失之海的研究或許已經逼近當初來斯昂頓所做的事情了。


    隻是。


    但從這份手記我並沒有找到他們抓捕正常漂流者的計劃。”


    江夢寒對於眼前見到的這一切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她環顧四周。


    那是一個個被砸破的福爾馬林罐子,伴隨著早已幹枯的深紫色液體痕跡。


    昔日機器的低嗡聲不複存在,代之以寂靜。


    牆角潮濕的黴味如悲鳴般擴散開來,侵蝕著一切。無窗戶的牆壁剝落的痕跡表明,外界的光明已被遺忘在了遙遠的記憶中。


    但隨著黑潮災難的到來那些所實驗體們應該也掙脫了拘束,


    蘇文這一路倒是沒有碰見類似的怪物。


    隻能說。


    哪怕是現在,在黑潮災難爆發的一個小時二十七分鍾之後,他們如果想要探索這裏在時間節點上應該已經遲了。


    “但能拿到這本手記,確實不算無功而返。”


    蘇文對於實驗體研究及定向變異方向的誘導沒有興趣。


    但他關注到了另一個nasa的關鍵性研究:


    ‘重度黑潮感染者的治愈’


    起源源點可以起到對大範圍剛剛感染的生命體進行淨化,但僅僅是一階的風信子也就隻能做到這種程度了。


    他十分理性地清楚‘現界的科學研究是具有雙麵性的’。


    譬如人工智能與輻射汙染層能源等等。


    但政治思潮與利益導向會將其導向截然不同的結局。


    除非風信子伴隨著靈能潮汐的濃度再一次升華。


    否則重度深淵汙染者現在的蘇文並沒有其他手段,但他聯想到了一個最近才剛剛接觸到事情:


    “克利夫蘭對於漂流者的淨化行動。


    假如在nasa默許的情況下。


    那我確實不得不去懷疑他們所進行的實驗是否僅此而已。”


    至於電子數據,地下實驗室進行了隔離保護,江夢寒之前拷貝的資料並沒有這部分已經被銷毀的數據。


    兩人不準備繼續浪費時間。


    畢竟現在蘇文與江夢寒還作為‘一階超凡者’處於nasa及零和博弈的視野盲區。


    所以保持隱蔽是他們秘密行動的關鍵。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


    法米爾獨自一人走到了破碎福爾馬林罐的後麵。


    那是一麵巨大的大理石牆體,但並未看見明顯的分割痕跡:


    “我記得這裏還藏著另一本手記。


    那是從父親曾經儲存在電腦裏的隱藏視頻看到的。


    凱文先生。


    您聽說過‘龍裔’嗎?”


    聽到這句話,就連蘇文的眼神都凝重了些。


    假如現在彈出了係統提示,那他可以確信。


    上麵的信息一定會是:


    【鑒於法米爾對您的信任度達到目標閾值,


    隱藏支線信息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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