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心事


    這一個,雖然漂亮,也僅限於那麽一張皮囊,看過就忘,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陸林晚不是很早就——”話還未說完,戚邵成掐了他的小蠻腰一下,痛得沈寂嗷嗷大叫。


    他懂了,戚老師的意思就是,兜這一茬呢?


    沈寂不封建迷信,很快就反應過來,怕不是靜姨犯病犯糊塗了,把別人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他又盯著程清池看,是真的很眼熟,但也是真的.挺像他記憶中的陸林晚,那個如小精靈一樣的漂亮姐姐,隻見過這麽零星幾次,卻依然記得當初見她第一麵的時候,她戴著口罩,眼睛卻是又亮又大,很漂亮。


    程清池表示自己很想當場昏厥,但估計.是不行的。


    這個世界也太會和她開玩笑了,她怎麽會知道沈遇和陸林修的姐姐有關係..


    她隻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媽,是他.不過真的都是過去式了,我們是和平分手的。”


    說話的微表情一個靈光乍現,沈寂禁不住大唿了一聲,“我靠,你不是嫂子嗎?”


    這句話又宛如引爆了炸彈的導線滋滋滋,仿佛都都能聽見火苗熊熊燃燒的聲音。


    “嫂子你不能這樣要我瞎背鍋,話說,你打扮成這樣,是我哥的意思?他帶你來這裏的.不對啊.”轉念一想,沈遇旁邊不還有齊喬嗎?


    那這又是怎麽一迴?


    不過沈寂倒是程清池另眼相待了,要不就是人開發的潛力是無限的,剛才他愣是沒有把自己那位小嫂子認出來。


    果然人要衣妝,這種打扮,確實要人眼前一亮,比平時那畏畏縮縮土裏土氣的模樣好太多了。


    陸林修的眼睛一斜:?你倒是怪會認親戚的,誰是你嫂子,我姐才不是好吧!我們和你們沈家才沒有關係,要有關係,也是仇家。


    戚老正喝著果酒壓驚,一聽這話,險些噴出來,心想:這孩子雖然我們兩家是有過婚約,但你這改口改得也太自然了,嫂子嫂子.


    陸母一驚,“什麽嫂子,晚晚不是和你”


    話還未說完,恍然大悟道,“難不成,和你之後分手之後,又和阿遇”


    “我沒有啊,她和我談哪門子的戀愛?從頭到尾都是我哥的鍋,阿姨,你弄錯了吧?你把程清池當成陸林晚了”


    戚邵成對著她擠眉弄眼的,沈寂說著說著,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聲音放慢,講不下去了。


    “咳咳咳,那個,我是追過晚晚姐來著,不過,不過我就是閑的沒事兒,當時也不懂事,跟著瞎摻和。不過阿姨我發誓,我們真的是和平分手的,在一起的時候也都是小打小鬧小孩兒過家家什麽事情都沒有,我也沒欺負她沒讓她受委屈,晚晚壓根也不喜歡我,處著處著沒意思,不存在什麽欺騙感情咳咳咳咳。”


    程清池連連點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沈寂一咬牙,心一橫,隻能違背良心,說起謊了。


    他這人本來就是個人精,早就把前因後果猜到了,再加上戚老一直對他各種明示暗示,他怎麽也得發揮一下自己的演技,總好過要大家都下不來台強,他表示他的犧牲很大。


    戚老一聽,鬆一口氣,還是沈寂這孩子明事理,迴頭再介紹他一個很強大的製作班底,直接去好萊塢拍大製作去。


    沈寂:猛男落淚。


    “所以現在,我們晚晚又成了你的嫂子了?現在的孩子,還真是”


    陸母到底保守,現在的孩子對待感情,怎麽都和玩似的。


    “晚晚,你和阿遇又是怎麽一迴事?”


    她不由得又握了握程清池的手。


    “那個,媽,你別聽沈寂瞎說,他嫂子嫂子亂喊著玩呢。”


    她戰戰兢兢地捏一把汗。


    “成我嫂子這不是挺好的麽。”沈寂笑嗬嗬地緩和氣氛,結果卻得來了沈遇一計冷冰冰的眼神。


    他立馬閉嘴,也不自討沒趣了,也是,旁邊還有他正牌女友齊小姐呢。


    “既然你和沈寂都是過去式了,如今又和阿遇在一起,我也不攔著,畢竟你外公和你爸爸都很看好這個孩子。”


    說罷,陸母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她的手。


    程清池的額頭上出的汗,又多了一些,現在是誤會再加誤會,解釋不清了。


    “媽沈寂瞎鬧呢,我和沈遇,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我不認識他,我也沒和他在一起。”


    她連連搖頭又揮手的,恨不得和沈遇撇的幹幹淨淨,那男人看她的目光,簡直陰沉地可怕,他越是一句話不說,她的危機感便越加重一分。


    陸母則是一副“我聽你瞎扯”的表情,嘴上倒是順著她的意思,“好好好,你們什麽都沒有。”


    程清池幹笑,“對嘛,都是誤會,嗬嗬,都是誤會。”


    陸林修趁機插話,“媽,咱們去那邊吃點東西吧。”


    陸母不理他,“不認識現在可以認識,反正你們倆都在這裏,我和你外公也在這裏。”


    程清池:你一刀捅死我吧。


    沈遇推了推眼鏡,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然後開口,“陸林晚?”


    聲音恍若從高山上落下的冰霜,輕輕地融化在土壤裏,滲透出一片晶瑩剔透的雪水。


    這三個字無疑是嘲弄的,他不會不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程清池,嗬。


    齊喬從頭到尾都挽著他的手,聽到那三個字,她的身體略頓了一下,然後才閃閃爍爍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陸林晚,陸林晚?


    她知道她,一個沈遇不願意多提的女人,早在十年以前就去世,在他的世界裏,從來就沒有留下過任何東西,卻又微妙地,成為他不願觸碰的一塊地方。


    齊喬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為當初她剛剛和沈遇在一起,某一次,他接她到沈公館過夜。明天她要去美國參加頒獎典禮,他會送她到洛杉磯,正好也要參加一個商業研討會。


    說是過夜,其實什麽也沒有發生,那天她倒是希望能夠發生點什麽,隻不過沈遇卻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反而帶著些許淡漠。


    他和她說,“很晚了,早點休息。”


    卻一個人靜靜地在窗邊站到淩晨,影子投射在地攤上,拉扯出一片氤氳斑駁。淡薄的月光籠罩在挺拔高大的身上,不知為何,卻鍍上一層淺淺的孤單。


    那份孤單好似將他隔離於世界之外,任何人都無法靠近。


    他在抽煙,繚繞煙霧之間,依稀能看見那俊美如斯的輪廓,不帶任何溫度。


    齊喬翻來覆去睡不著,下樓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一個她在此以前,從未見過的沈遇。銀白色的眼鏡被丟到了一遍,五官深邃鋒利,冷到了極致。


    她站在樓梯上看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選擇上樓,沒有任何原因。


    後來,她很長一段時間都頗有心事,也經常在睡覺的時候想到那天晚上的情景。


    為什麽他的情緒很低落,為什麽他要一個人站在窗邊?


    直到後來,沈公館的老人告訴她,“沈先生對齊小姐您的感情很認真的。”


    她沒有說話,然後,她才這才提及一個叫陸林晚的女人。


    陸林晚隻和沈遇有很淺薄的婚姻關係,到底有多淺薄?兩個人甚至隻在年少的時候見過一麵,便再無什麽交集。


    後來的故事齊喬也多多少少聽說了,她以為,沈遇的性格,估計是愧怍的,但他從來沒有說過,所以她便也不曾提及,隻要他愛的是她就好。


    可就在一分鍾以前,在這個明亮璀璨的宴會大廳裏,沈遇緊緊盯著程清池,喊出了“陸林晚”的名字。


    齊喬的心不得不顫抖了一下。


    程清池的表情看上去很懵,措手不及。


    陸母推了推她,“你這個傻孩子,別人叫你呢,也不打聲招唿認識一下。”


    心髒跟著“噗通噗通”跳個不停,她閉上眼,又睜開,源源不斷的汗好像從脊背一點一點滲了出來。


    高跟鞋踩得也不穩當,程清池不知自己是怎麽走到沈遇前麵,對他伸出手,說出,“你,你好.”


    他淡淡地垂下眸子,冷峻的臉沒有一絲浮動。


    一秒.兩秒


    程清池剛想把手收迴去,掌心便迎來一個炙熱的溫度——他伸出手,握住。


    “你好。”


    淺淺淡淡的聲線。


    出人意料,沈遇竟然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謝謝啊”


    程清池用一種弱到隻有自己可以聽到的聲音,和他道了個謝。


    “程清池,你到底在搞什麽名堂?”齊喬終於無法容許自己沉默下去,“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程清池的手心冒汗。


    “喬喬,先別說話。”


    沈遇的態度卻讓她出人意料,齊喬的瞳孔在那一瞬間放大。


    他這是什麽意思,他在幫誰?


    陸母卻在身旁幽幽開口,“你是阿遇的女伴?”


    “我是她女朋友。”齊喬毫不畏色地直視她的目光,與身上的珠寶一般淩厲,“阿姨,我想剛才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這樣呐.”


    程清池的手緊緊攥在衣角,轉身,“媽,你看,沈先生已經有女友了,就不要.”


    戚老點頭,“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感情的事,順其自然,要晚晚自己拿捏做主。”


    “當時他們定下婚約的時候,兩個還小,現在大了,總有選擇的權利,再說了,當初也隻是口頭上說一說,我想那老沈,估計都忘記嘞。”


    陸母微微頷首,似乎也覺得說得有幾分道理。


    她本也沒有打算強行替女兒安排婚事,不過是依稀記得,父親對沈家的孩子很滿意,若是各方麵都相配,那麽見一麵認識認識也無妨,隻可惜那孩子有女友了。


    也罷也罷,她女兒這般優秀,不愁沒有更好的,她拍著程清池的背,越看越順心。


    沈遇抿了抿唇,“既然沒有別的事,戚先生,那麽我先帶著喬喬走了。”


    戚邵成點頭,又恍然想起了什麽,“對了,你父親的病情怎麽樣?”


    “一切都好。”


    他的迴答很簡介。


    “那就行,過段日子我自己去看看他,你要他好好休養。”


    “好,我知道的。”


    戚邵成靠近,特意避開陸母,他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沈遇的肩,“剛才那些事兒,你別放在心上。你也知道.當年晚晚的死,對她的打擊太大,生了場病,斷斷續續的,身體一直不大好。我年紀也大了,不知自己還能硬朗幾年,就這麽兩個女兒,一個在醫院養著哎,不提也罷,另外一個,就是你靜姨,現在好不容易從英國迴來,和我這個父親聚聚。哎,或許是我這人,造孽太多,命不好。”


    “戚先生,您別這樣說。”


    戚邵成苦笑,“行了,孩子,謝謝你剛才陪著我們演了一出戲,瞧瞧,我老了也是混,竟要小輩陪著一起做這種荒唐事。”


    “沒關係,不過我能問您,她.”


    戚老就知道他要問這個,趕緊迴答,“這女孩我也不曉得是哪裏冒出來的,長得很晚晚很像,我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要不是大半輩子風風雨雨都這麽過來了,興許也真弄錯了,你阿姨估計是太思念晚晚,也犯糊塗了。”


    “她是我那不成器的外孫帶進來的,也不知怎麽認識的,倒也巧了。”


    “嗬。”菲薄的唇輕輕吐出一個字,沈遇推了推眼鏡,鏡片後似乎起了一層薄霧,遮掩住深邃的眼型,“還真是巧了。”


    “她的病情本就時好時壞.孩子,多多諒解吧。”


    “嗯。”


    有句話,沈遇始終沒有說過,“戚先生,對於陸小姐,我很抱歉。”


    戚邵成聽完,也愣了一下,他應該.沒有聽岔。


    “那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去吧。喬喬很漂亮,你和她很配,看到你感情順利,我這個做長輩的,也開心.”


    哎等等等?


    戚老說著說著,就覺得哪裏不大對了?他忽然有一種吃到大瓜的爆炸感,一大把年紀,骨頭都老了,他戚某人對娛樂八卦卻依然敏感。


    “你這孩子,你先過來”


    口吻一下子就變得很嚴肅了。


    沈遇沉吟,大抵是看他好像真的有什麽要緊話和他說,並沒有拒絕,而是要齊喬暫時先在這裏等他,他和戚先生敘敘舊。


    齊喬的心情再複雜,事理還是明白的,隻淡淡地,“嗯”了一聲,“你去吧。”


    正好,她也需要平複一下思緒。


    戚邵成雖然一把年紀了,好奇心和八卦心理一點不比年輕人少,“我聽你父親說,你結婚了?我也看了報紙新聞,你對象不是喬喬哇?”


    “戚爺爺”沈遇的口吻淡淡,“如果你是想和我說這個的話,那麽我還有事。”


    “臭小子,沒禮貌。”戚邵成跳起來拍了一下他的額頭,為老不尊得很,沈遇雖然也不至於欺負老人家,但躲還是會躲的。


    “瞧你這德行。”


    沒打到,老頑童隻能吹胡子瞪眼睛。


    “我從小到大是什麽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一說,戚老更氣了。


    “問不到你,我還可以問你弟弟,問你老子。”


    戚邵成推了推他,“你走走走,不稀罕問你。”


    沈遇:.


    走就走。


    程清池覺得今晚的魔幻程度簡直可以載入史冊。


    陸林修拚命地喝果汁壓驚,也不知是在發抖還是自己在故意吊兒郎當地抖著腿,“那個男人是沈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他叫沈遇。”


    嗯.她知道。


    “沈氏集團,就那個剝削勞動人民心血的資本大壟斷家,一手操控股市,哄抬房價,拉大平複差距,不把普通人當人看,隻顧著自己賺錢,冷血無情。”


    嗯.她也知道。


    “就是他,害得我們一家變得亂七八糟。”


    嗯.這個,她也是才知道。


    陸林修說話間還憤憤地帶著幾分怨氣,說起來,其實沈遇和他壓根就沒有什麽過節,恩怨也是陳年老事,更何況講道理,當年那種情況也不能全怪他。


    沈遇剛畢業就接管公司,哪裏有什麽功夫和陸林晚談情說愛,連麵都沒有見過就聽說她為情自殺了,背罪名那麽多年也不見他說過一句話。陸林修該懂的都懂,但他莫名就是不喜歡他。


    長那麽好看幹什麽?


    個子那麽高幹什麽?


    執行總裁很了不起?


    目中無人高高在上一臉生人勿進的模樣真的很欠打誒。


    他陸小爺這張小臉橫掃各大學校,就是年紀小了一點,再給他一段時間,他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啊~~誒不對不對,跑遠了。


    陸林修又喝了一杯果汁,轉頭,程清池的麵色慘白得可怕。


    “你怎麽了?”


    “我感覺有點不大好。”


    她的手腳冰涼,實話實說。


    陸林修喝完最後一口,又倒了一杯,他點頭,“顯而易見,似乎是這樣的。”


    程清池的目光沉沉,一言難盡。


    “對不起對不起,你要打要罵要殺要剮隨便你。”他狗腿地湊上去,“是我不該把你帶這兒來。”


    “不過其實也還好,沒,沒有什麽大問題,嗬嗬嗬嗬。”


    越說,他的聲音便越弱,自個兒也曉得完全沒有底氣去說這話,但好像.除了剛才尷尬了一點兒,沒有什麽吧?


    陸林修並不知沈遇和程清池的關係,還以為她是被嚇著了,沒見過這場麵,畢竟那男人的氣場,他還會打退堂鼓呢,更何況一個本就慌張圓謊的女生。


    不得不說,她的演技還真不怎麽樣,也不知哪裏來的擔子給沈遇編了一個綠她的帽子,要不是有他外公還要那個叫什麽沈寂的影帝在,十有八九漏洞百出。


    “誒誒你倒是說句話呀,你這樣我很心虛,怎麽著了啊,還沒有迴過神來?”


    見,程清池的身體僵硬,麵色又不大好看,陸林修推了推她的肩膀。


    “沒有大問題嗎?”


    終於,她扯了扯嘴角,“陸林修,早知道我砸鍋賣鐵湊二十萬給你,也不會答應你來參加這個什麽宴會。”


    “不,就不該接那個電話!”


    那個電話才是萬惡之源,她本來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心情該平複的也平複地差不多了。


    結果


    現在已經不是陸母把她當做女兒的事情了,而是沈遇。


    陸林修還真好意思說問題不大,她都快愁死了。原來,沈遇就是和陸林晚有牽扯的男人?


    他雖然並未揭穿,可他看她的眼神依然令她不舒服,就像是欣賞一場鬧劇,而她就是其中興風作浪的醜角。


    程清池揉了揉頭發,越想就越覺得自己頭大。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陸林修雙手合十,態度誠懇,不過即便這樣,也沒有什麽用。


    程清池決定以後再也不隨隨便便幫他什麽忙,他就是一個胡作非為的熊孩子,拖自己下水,也把別人拖下水。


    “那個什麽,其實壓根就沒有試穿費二十萬這種事你心理壓力別太大,我不會要你的錢的嗬嗬嗬。”


    聽到這句話,程清池簡直要炸毛,“陸林修你這個王八羔子!”


    合著為了這莫須有的錢,還有那披著空紙殼子實際上毛威脅都沒有的威脅,她就傻乎乎地上了他的當。


    陸小爺捂著小嘴兒,嬉皮笑臉地說著好話。


    程清池:罷了罷了,不生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更重要的是,還得花錢!她不能白貼!


    “不好了,不好了,陸夫人暈了!”


    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聲音,一瞬間,吸引了整個會場的注意力,不管是在侃侃攀談的人,還是在跳舞的男男女女,頓時停下所有的動作,皆驚訝地朝著陸夫人的方向看了過去。


    陸林修驚慌地險些沒有握穩杯子,果汁濺了出來,灑在手上。


    程清池亂七八糟的心思也因為這個突發情況一掃而空,她的心也跟著抽了一下,“你媽媽她.”


    “老毛病了,以前在英國,她的病情就時好時壞,經常會暈。”陸林修收起一副插科打諢嬉皮笑臉的表情,他沉了一口氣,令人意外,倒是很冷靜,並未慌了陣腳,看樣子是次數太多,他已經習慣。


    “估計是你的出現刺激到了她,和現實之中的記憶發生了衝突,不出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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