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初次


    咱們迴家,她等了好多年,就等這一句話。


    那是溫長如給她做的第一頓飯,也是最後一頓飯,四月清明,竟是最後一麵。


    後來她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從眼前跳了下去,劇烈的聲響,血濺三尺,來來往往的,全是尖叫聲。


    “出事了!”


    樓底下傳來驚慌失措的動靜,隨即而來的,便是此起彼伏的救護車笛鳴。


    溫故抱著自己坐在角落裏,渾身都在顫抖。


    她打電話給唐不甜,給開七,給老大,給知新,毫無例外,每一個號碼,都空蕩蕩。


    什麽叫絕望到失神落魄?溫故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秦蘇墨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進入她的生命之中的。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最初的痛是他帶給她的,可往後的日子裏,在溫故彷徨無助的時候,向她伸出手的,亦是他。


    當身邊的人早就離她而去的時候,她隻能向他低頭臣服。


    秦家大宅,空蕩,奢華。


    溫故被雨淋濕,她站在偌大一個客廳,校服黏膩,渾身都冷得發抖。


    周圍的人陸續被支走,此刻,隻剩下她和秦蘇墨。


    氣氛低沉得可怕,就像是暴風雨前那般光景,不動聲色得有些異樣。


    她從未見過這麽豪華的別墅,也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人。


    烏發柔軟,側顏精致。


    潔白的鋼琴前,坐著極致的黑,他的手指修長,將一曲river flows in you彈得悅耳靈動。


    “啪”的一聲,秦蘇墨合上鋼琴。


    徹底將懵懂迷茫的溫故拉迴這座冰冷的豪宅。


    她不知道,為什麽那些陌生人要帶她來這裏。


    她根本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她怎麽會認識那樣子的人呢?他仿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在溫故的身邊,從來隻是那些吵吵鬧鬧的男孩子。


    而他,就像那身黑一樣,薄暮冥冥,寒氣入肌,帶著濃烈墨色的陰冷。


    “我,我要走了。”


    溫故轉過頭,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他的容貌太過淩人,眼眸深邃,瞳孔匿藏著捉摸不透的光。


    讓人局促不安。


    聽到溫故的話,秦蘇墨驟然笑了笑,“大門就在那裏。”


    那笑容極是好看,一瞬間讓人恍惚。


    溫故太過單純。


    她還以為,事情簡單。直到她發現門早就被鎖得死死的,任憑她怎麽用力,也不曾推開半分。


    那個時候,溫故才徹底慌亂起來。


    秦蘇墨走近,昂貴的黑色西裝,昂貴的袖扣,他長身玉立,帶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身邊的光一瞬間消失。


    溫故慌張地往後退,跌落在地毯上,因為害怕,顫抖得更加厲害。


    秦蘇墨還是笑著,笑容好看,陰氣寒冷。他緩緩靠近,雙臂撐在她兩側,“現在,你覺得你走得了?”


    溫故隻瞪大了一雙彷徨不安的眼。


    “你母親欠下的債,不如就由溫小姐親自來還吧。”


    他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仿佛有什麽東西被狠狠地撕裂,她無路可退。


    鋼琴,窗邊,沙發,床上,每一處地方,都以各種姿勢,狠狠地留下了烙印。


    整座大宅,為什麽空蕩蕩的?溫故終於明白,這都是他為她設下的地獄,供撒坦索取的樂園。


    溫故疼極了,被迫初嚐雲雨,她如同白紙似的,對那方麵一片茫然。


    溫故不停地哭喊著,“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放了我吧,我好疼啊”


    男人的動作劇烈,殘暴,如同外麵颯颯作響的風一樣,不把溫故當做人看待。


    徹夜掠奪,幾近瘋狂。


    她濕漉漉的,在他身下昏了過去,黏膩的血浸潤了半張床單。


    秦蘇墨皺眉,極為厭惡地擦拭了一下痕跡,他看了看眼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女生,隻對著門口待命的人,冷冰冰地說了四個字,“處理幹淨。”


    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個女人,手法極是專業。


    她們替溫故檢查了一下身體,不免哀歎幾聲,隻能暫時先將人帶走。


    傷痕累累,讓人連看一眼都不忍心。


    那天晚上,她皺著眉毛,喃喃喊疼,喃喃喊著救命,在即將墮入地獄的黑暗之中,是無窮無盡的絕望。


    一樓空蕩蕩的大廳,那架白色的鋼琴,似乎彈了徹夜的river flows in you,溫柔的,寧靜的,上帝總要安撫今天的暴戾和血腥。


    那雙手修長好看,骨節分明,每一個音符都在指尖流動著,那張臉依然精致絕美,卻帶著妖冶的血跡。


    她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再沒有什麽能夠救贖。


    溫故醒來的時候,秦蘇墨丟給她一份契約。


    “簽吧,不然後果你可以想象。”


    語氣似乎毫無波瀾,威脅卻在無形之中,翻江倒海。


    她不是隻有一次想到死。


    隻是產生這個念頭之際,男人冷冷地甩下幾張照片。


    “很眼熟吧?”


    溫故的瞳孔驟然發抖。


    “如果沒有錯,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秦蘇墨笑了笑,她的臉卻絕望至極,對比鮮明到殘忍。


    到底是什麽意思,根本不需要多想。


    溫故除了哭,除了祈求,根本別無他法。


    “求你別傷害他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做什麽都可以?”秦蘇墨挑眉,“很好。”


    溫故的內心在發抖,她無法猜透他的意思,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令人害怕。


    秦蘇墨打開牆上的巨屏,一對纏綿的男女映入眼簾,內容難以啟齒。


    “兩個月的時間,溫故,你在床上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他淡淡地評價她的表現,似乎,不夠滿意。


    “我的耐心有限,不如觀摩學習一下,怎麽取悅男人。”


    溫故的麵色愈發蒼白,什麽意思呢?


    她害怕,恐懼,顫抖得更加厲害。


    “過來,按照裏麵的去做。”秦蘇墨的聲音驟然降低了幾個溫度,“取悅我。”


    溫故蜷縮著自己的身體,又搖著頭,往牆角靠去。


    哭聲極為心碎,她本來對那些一概不知,才兩個月的功夫,便徹底顛覆了世界,被迫做那些苟且的事情。


    每一次都好疼,可沒有人知道她有多疼,也沒有人知道,自己被困在了哪裏?又到底有彷徨絕望。


    秦蘇墨已然達到忍耐限度,尤其是對溫長如的女兒,於他而言,根本隻是個泄憤的工具。


    “聽不明白?”


    他冷聲開口。


    “秦先生,可不可以…不要?”


    溫故跪在地上,哭著祈求。


    “不可以。”他的耐心向來不好,亦懶得浪費在她身上,“我不想重複第二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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