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炫捂著胸口,淒苦一笑:“妳說一句愛我會死嗎?瞧,我馬上快要斷氣了。妳就不能趕在我最後的時刻,讓我開心一下嗎?”


    他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心口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一副奄奄一息的表情


    終於,藍小魚語氣哽咽地哭泣:“如果我愛你,你就可以不死嗎?嗚嗚嗚,嗚嗚嗚——”


    她無法想象沒有西野炫的日子,會是多麽痛心絕欲,度日如年。


    她不想他死。


    不想——


    不想——真的不想!


    “妳就說出妳的心意,讓我完成這生的一個願望吧。”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好像隨時都要閉上一樣。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一閉眼,可能就永遠都再也睜不開了。


    “我愛你,愛你。我說了我愛你了,我命令你不準去死!”


    小魚的用詞霸氣,可是語氣卻是虛弱柔軟,氣息不足。


    因為,她正哭得痛苦淒厲,所以連咬字也咬不清楚。


    他輕摸她的頭,眼神眷戀:“妳是真的愛我,抑或隻是敷衍我呢?”


    她目光坦誠,語氣篤定:“我當然是真的愛你。”


    如果他真的這樣就去了,卻不懂得自己的心意,那多麽可惜。


    他深邃的丹鳳眼亮了一下,精神稍微振奮:“妳幾時開始愛上我?”


    “或許,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內心已經播散了種子。當你幫我給唐烈成和藍孔雀報仇的時候,我心裏十分感動。然後不知什麽時候,我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你。”


    愛上,或許隻需要一刹那,電光火石之間。


    而忘記愛,卻需要一輩子的時間。


    西野炫拍了拍胸前的血跡,牽起藍小魚的手:“老婆,我們迴家吧。”


    他看起來神情淡淡地,但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是一個受了重傷,奄奄一息的人。


    藍小魚一愣:,馬上掙脫了他的手,訝異道:“啊——你沒事嗎?”


    啊,她忽然有種被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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