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趕緊走吧!”


    見到朱滄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周雨柔急得直擺手。


    “唉!”


    見狀,朱滄隻能作罷。


    在自家主公沒有亮明身份之前自是不能將主公的真實身份提前講給周雨柔,而且此刻即便講給周雨柔,她也未必能信。


    “既是小姐不願,在下告辭!”


    拱了拱手,朱滄轉身幾個縱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這樣的武林高手明明就是另有企圖,還非要說是奉了夫君之命,我家夫君要是有這麽大能耐也不至於做撰書先生!”


    緊緊地抱了抱懷中的包裹,周雨柔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方才的這個黑衣人著實將她嚇了一大跳。


    還好最後趕走了!


    "隻希望夫君明日能夠為自己正名,然後離開這是非之地!”


    見到四下無人,


    周雨柔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將身子蜷縮起來,打算熬到天明。


    偌大的長安城已經沒了容身之地,或許隻有東都那邊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


    她已想好,哪怕是到了東都那邊和李默過普通農家百姓的生活都可以,


    種上二畝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未嚐不是一種幸福。


    殊不知,


    剛剛離去的朱滄並沒有走遠,而是潛伏在了不遠處的房頂上暗中保護起了周雨柔。


    周雨柔現在可是自家主母,品行、樣貌都屬頂級,是自己主公的完美原配,自是不能出問題。


    “主公的身份遲早有一天會被暴露,到時...罷了,還是讓主公自己去處理!”


    望著遠處角落裏的周雨柔,


    朱滄低語了一句後,這才悄悄地隱匿了起來。


    .......


    月落,日升,


    隨著鑼鼓三通,長安城的四大市一同開市。


    開市之後,周家和李默的事情被傳得沸沸揚揚....畢竟這年頭很少能碰到一個告禦狀的。


    “聽說了嗎?周家三女被周府趕出了家門,已經斷絕了關係。”


    “當然!”


    “這算什麽,晚些時候...李府也放出消息說與李默已經斷絕了關係,以後李默的事情再與李家無關。”


    “嘖嘖嘖,真的是天有不測風雲人!”


    “前一天,李默還是人上人,結果轉眼就跌落高壇。”


    “嗬嗬,就是,跌落得太快....其實之前有傳言說周家三女有克夫命的時候我還不是太相信,現在看來,還真有那麽點意思。”


    “嗯,是有這麽點味道。”


    不知不覺,


    李默的事情已經成了不少人口中的談資,但這些人也知道此事涉及禮部侍郎,還要殿審,他們根本不可能親眼見到殿審的場麵。


    當然,普通的百姓見不到並不代表那些朝中大員見不到。


    皇宮,金鑾殿,


    天子李隆基端坐在龍椅之上,氣勢威嚴,


    金鑾殿內文武兩班大臣分側而立,文官之首便是左相楊國忠,武將之首名叫王忠嗣,敕封護國大將軍,從一品,自身也是一位八品武者。


    不過此人雖然名聲顯赫,可論實權根本無法和安祿山比擬。


    也就是安祿山已經折返範陽,不然這武官之首肯定是安祿山而不是王忠嗣。


    “諸公有本參奏,無本退朝!”


    殿前,一位年約五旬的公公一甩拂塵,道。


    此人名叫高力士,乃是天子最為寵幸的宦官,手中權勢不小。


    “臣有本要奏!”


    高力士話音剛落,就見一位身著正二品官服的中年男子手持笏板站了出來。


    “哦?卿家可是要奏告禦狀之事?”


    龍椅上,李隆基微微點頭。


    站出來的大臣是禮部尚書。


    “陛下明鑒,正是此事....微臣已將相關人等全部帶到了宮外,一切準備妥當,請陛下正殿開審。”


    吏部尚書急忙道。


    這是大唐王朝的祖製,凡當街告禦狀的都是殿審。


    “嗯,那就傳那兩位攔禦駕的告狀之人。”


    “是!陛下!”


    聞言,伺候地殿前的高力士躬了躬身,扯著公鴨嗓喊道,“帶告狀之人”


    ......


    沒過片刻,薑雲逸和李朝威就被帶到了金鑾殿上。


    二人何曾見過這等場麵,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隻是小心翼翼地對望了一眼,互相鼓勁。


    在牢中他們一夜未眠,為的就是這一刻。


    一番行禮,


    “你二人狀告從九品書官李默以及禮部侍郎周遠?”


    龍椅上,李隆基開口詢問。


    身為天子的李隆基自是不會在意一個從九品的書官,但這件事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無它,一來牽扯到了禮部侍郎,二來李默畢竟是李氏一族的後代,


    李默的爺爺李隆業乃是他的兄弟,關係莫逆。


    “啟稟陛下,草民告的就是李默和禮部侍郎....這李默遠在東都之時並無大作,後來靠著一個抄書夥計翻身.....”


    被天子詢問,


    薑雲逸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但提到李默的罪行時漸漸地忘了心中的那份恐懼,


    一訴就是小半柱香的時間。


    他不但將李默說得一文不值還說周遠為了給自己女婿利用職務之便謀取官位等等。


    說完,薑雲逸再次看了一眼自家外甥。


    按照他的說辭,根本用不著李默和周遠上殿為自己辯駁,隻要趙海承認西遊釋厄傳是自己的撰寫的就能直接定李默的大罪。


    至於趙海會不會承認?


    在二人心裏,這是板上釘釘的事。


    “哦?這麽說那本西遊釋厄傳是趙海所作?”


    李隆基眉頭微皺。


    趙海是誰他自己再清楚不過,之前被他的才情所打動剛剛敕封了正五品的東都別駕,不會忘記。


    “是的,陛下!”


    李朝威與薑雲逸齊齊叩首。


    “好,傳,趙海.....”


    李隆基一揮龍袍。


    “是!”


    “傳趙海.....”


    沒過多久,就見趙海在兩名禦林軍的帶領下來到了金鑾殿門口。


    此時的趙海身著正五品官服,氣宇軒昂,與之前在李默麾下做夥計時候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微臣叩見陛下。”


    進殿之後,趙海行了君臣之禮。


    自從送出參賞的榜文傳下後,他已經前往吏部辦完了所有手續就等折返東都。


    “趙海,朕且問你,你在東都之時可曾撰寫那本西遊釋厄傳?”


    李隆基示意趙海平身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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