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如針錐般的刺痛自腦袋裏傳來,唐垣悶哼一聲,悠悠轉醒。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風景秀麗的山水,晚霞餘暉靜靜地灑落在湖麵上,飛鳥低鳴,在畫舫周圍飛旋環繞,像極了山水畫。畫舫四周繪滿了茶花,十八位妙齡女子分列兩排,腰間執劍,立於畫舫上。人群之中,有一位身穿鵝黃綢衫的美婦。那美婦麵目含煞,神色冰冷,一副拒人拒千裏之外的模樣。眼波流轉之際,卻又閃過一絲媚色。

    唐垣來不及細看,腦中嗡嗡聲又起,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腦袋,卻發現雙手早已被人反捆在身後。

    手腳被縛,劇痛未消,唐垣隻能不停的用腦袋撞擊木板,以此來轉移緩解疼痛。

    “夫人叫你過去。”待到唐垣敲累了停下身子歇息,早在一旁等候的妙齡女子一把拽起他,向那畫舫上擲去。

    刹那間,唐垣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又昏死了過去。

    “把他喚醒。”美婦冷眼說道。

    “是。”妙齡女子應道,便又一腳將他踢入湖中。

    初秋時節的太湖有些溫涼,唐垣剛沉入湖中便已驚醒,在水中掙紮了起來。妙齡女子一見,便提起手中鐵鏈,將其拽了上來。

    “你還想抵賴不認麽?”美婦望著他問道。

    唐垣苦笑著搖了搖頭,承認道:“夫人說的是,在下確實是大理國人。”

    “你承認便好。”美婦冷冷的說道。“帶下去,到了山莊後,再交給花肥房的嚴媽媽。把他活埋在曼陀花下,當做肥料。”

    “夫人且聽我說!”唐垣一聽便急了,當下腦中閃現過無數的片段,大叫道。

    美婦轉過身子,纖手一揮,便要入了畫舫裏。

    “晚輩是逍遙派弟子!懇請夫人繞過一命!”唐垣剛要被那妙齡婢女推入原先的小船上,卻在這時聽到畫舫裏傳來一聲“等等”!

    那美婦又複從畫舫裏走出,眼中帶著一絲驚疑,問道:“你說你是逍遙派弟子?可有憑證?!”

    “逍遙一派乃是由祖師逍遙子所創,傳於無崖子師祖,到了晚輩這一代已曆時五代啦。”唐垣鬆了口氣,解釋道。“家師是大理無量山上的無量劍派掌門人左子穆,師門祖訓便是要世代守護著無量洞。”

    “無量劍派我倒是聽過,那左子穆我昔日也曾見過,不過是個溜須拍馬的無能之輩!憑你們,也配稱是逍遙派的弟子?!”美婦怒哼一聲,眼中神色逐漸轉冷。“罷了,念你們在無量山上呆了這麽多年,姑且免你一死。砍掉雙足,自己滾迴去吧,切莫再讓我看到你。”

    砍掉雙足和個死人有什麽區別,唐垣心中咒罵了一句,心念一轉,又高聲叫道:“夫人有所不知,若是隻在無量山上開宗立派,確實算不上是逍遙派弟子。可多年前,眾位師兄弟機緣巧合下誤入了無量山寶洞,學了裏麵的功法。敢問夫人,這樣算不算逍遙派弟子?!”

    美婦神色一愣,低沉半響,死死地盯著他,良久之後方才開口說道:“給他鬆綁。”

    “是!”左右婢女躬身揮刀,當即抽出腰間寶劍,唰唰兩刀,便將唐垣手上的鐵鏈齊齊砍斷。

    “隨我入內,將你此番遭遇講出來。若是有半句假話,我便教人割了你的舌頭!”美婦冷聲說道。

    “是。”唐垣跟隨在她身後,規規矩矩的入了屋內,將近來的遭遇講了出來。

    唐垣,字光熊,雲南人。本是無量劍派的一名弟子。無量劍派一直占據著大理無量山,這些年來,和神農幫相處倒也算是融洽。可那神農幫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說無量劍派劍湖宮的後山長有“通天草”。派中弟子不知那通天草有何用,看神農幫視若珍寶的樣子,想來不是凡品。神農幫想要,無量劍派自是不給,兩派便打了起來。論武功,無量劍派自然是不懼神農幫。可神農幫的弟子仗著使毒的功夫,硬是和無量劍派鬥了個不相上下。

    兩派便這樣一直僵持著,直到三年前,無量劍派的弟子無意間發現了一處秘洞。那秘洞前寫著“琅嬛福地”四個大字,眾人一同進去,學了些裏麵的功法,武功大增,將神農幫的眾人趕跑了。

    本以為就此無事,誰知道,那神農幫的掌門不知道什麽時候結識了一幫高手,號稱是靈鷲宮的聖符使,一出手便將掌門左子穆製服,逼著眾人改投靈鷲宮。掌門不允,那聖符使了些妖法,讓他連連討饒。無奈之下,隻得應允。眾人見了,也跟著一同改投靈鷲宮。有些不願改換門庭的弟子,便偷偷地下了山,各奔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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