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武鳴這一問,真仿佛打開了東兒的話匣子,後者述說起自己買下醉心閣的經曆,可謂是眉飛色舞,侃侃而談,絲毫也沒有先前的緊張之感,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種變化在場眾人自然看在眼中,荊武鳴當即呲牙一笑,說道:“確實非常值得。冬兒幹的漂亮,來,公子我賞你一塊雞腿吃。”說著,荊武鳴樂嗬嗬地在菜盤中挑出一塊大大的雞腿,夾進冬兒的飯碗裏。


    冬兒滿麵的羞紅,再次垂下頭去,看著碗中的雞腿,兩眼都溢出光來,夾起放在嘴邊細嚼慢咽,好半天都沒有吃完。


    期間,荊武鳴向著對麵的金昊、董偉以及薛濤使了使眼色,後者會意,薛濤率先開口誇讚。


    “東兒姑娘倒是很有生意頭腦,我想隻要你願意跟在武鳴身邊幫他做事,他就一定不會虧待你的。”說著,他挑了挑眉,向著荊武鳴問道:“我說的對嗎?荊兄?”


    “我當然願意,隻要公子不拋棄我,我願意一輩子都跟在公子身邊。”荊武鳴尚未迴話,倒是被東兒搶了白。


    聞言,荊武鳴咧嘴笑了,笑嗬嗬地說道:“冬兒這麽有才氣,我當然舍不得拋棄冬兒,至於虧不虧待,賬薄都在冬兒手裏掌控著呢,又豈有虧待一說。”


    這時,董偉接話道:“這麽說來,你還真的是不把東兒當作外人,那你說說,冬兒是你什麽人呢?”


    “當然是非常好的朋友啦。”荊武鳴想都沒想地說道。


    他此話一出,冬兒心中一顫,手上一抖,夾起的雞腿隨之落在碗中,她心慌意亂地抬起頭來,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而後又低下頭去,重新把雞腿夾起,隻是口中美味的雞腿再不如之前的味道。


    這一幕荊武鳴沒有看到,然而坐在對麵的金昊三人卻看得清清楚楚,直到這時他們才明白,原來是君無意、妾有意,先前他們都給誤會了,難怪荊武鳴和冬兒兩個人看起來並不是那麽的親密。


    見眾人興致正高,荊武鳴再次開口說道:“其實你們之前都錯聽了謠言,東兒其實並沒有賣身給翠煙樓,隻是她的母親曾在那裏做姑娘,所以她從小到大就在那裏生活,也因此遭受到那個老鴇的壓迫,想要將她逼良為娼。


    我既然知曉,自然不會至她於不顧,於是就把她救了出來。


    可誰曾想以訛傳訛,也就有了贖人這麽一說。哦,對了,這件事薛兄是知道的,你快幫我給兩位師兄解釋解釋。”


    薛濤見荊武鳴提及自己,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確實如荊兄所說,那日我也在場,事情的經過我看得清清楚楚,翠煙樓的老鴇企圖拿冬兒姑娘要挾荊兄,讓他出錢贖人,豈不料荊兄是個火爆脾氣,當場就把他們打了一頓,那一個個的,真叫一個慘。”


    聽罷,金昊和董偉不約而同地睜大眼睛,驚訝地說道:“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聞言,荊武鳴樂了,含笑問道:“那你們所聽的經過是怎樣的?”


    不待董偉開口,金昊率先說道:“按照我所聽的原話,就是說,你,荊武鳴,花了大價錢把冬兒姑娘的賣身契給買走了,隻是氣不過,臨走之前和幾名守衛過了兩招,後者等人實力不濟,被教訓的鼻青臉腫。”


    話還沒聽完,荊武鳴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是被氣笑的,他怎麽也沒想到,翠煙樓的那幫人竟會如此不要臉的搬弄是非。


    “好一個不要臉的老鴇,看來那日,我倒是打得輕了。”荊武鳴滿臉的不忿,目光落在董偉身上,問道:“董師兄,你所聽到的又是怎樣的?”


    董偉嘿嘿一笑,說道:“我所聽到的更玄乎,有人說你自得到冬兒姑娘的初夜之後,把她的心也給擄走了,於是你二人私奔,隻是時運不濟,冬兒姑娘被抓了迴去,再之後的事情,就和昊哥所說的差不多了。”


    聽罷,荊武鳴當即忍不住脫口而出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冬兒本就是自由身,我帶她離開翠煙樓,隻是不願見她步入紅塵,流落到煙花之地,何來私奔一說。”


    說著話,他仰麵飲盡杯中酒,隨即砰的一聲將酒杯重重地放到桌上,把一旁心中悄然有一絲偷樂的冬兒都嚇了一跳,可見他已是氣極。


    這時,薛濤笑了笑,勸說道:“荊兄不必為此動怒,謠言不就是這樣嗎,止於智者之前,傳於愚者之後。”


    他這話剛一落地,董偉就炸毛了,憤憤不平地說道:“照你這麽說,那我和昊哥豈不都是愚者嘍。”


    薛濤訕笑著說道:“董師兄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說著話,董偉臉上露出壞笑,看了看荊武鳴,又瞧了瞧冬兒,笑問道:“聽你之前所說,你和冬兒姑娘好像沒有發生過關係的樣子,你快給我們解個惑,你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那個?”


    說著話,董偉兩隻手抵在一起,做出一個兩個大拇指相碰的手勢,而他臉上的笑容簡直就是一言難盡,無法言喻,壞透了。


    聽此一問,荊武鳴倒沒怎麽樣,冬兒倒是臉色唰的一下紅了起來,比之猴屁股有過之而無不及。


    荊武鳴爽朗一笑,說道:“當然沒有,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齷齪。”


    一聽這話,董偉倒是不樂意了,向著荊武鳴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是我齷齪,而是你花了錢的好嗎?兄弟。”


    “就是,那天晚上我們可都在場呢,你錢也花了,人也走了,誰知道你們……”金昊隨聲附和,到了最後,隻剩下嘿嘿的笑聲。


    這時,薛濤恰如其分地插嘴道:“荊兄,不是我不幫你說話,而是我之前也是這麽認為的。


    不過,若真如你所說,不是你太善良單純(諷刺臉),就是你……那個不行。”


    說話之間,薛濤的目光隨之向下移,使得荊武鳴沒來由地陣陣發寒,忍不住夾了夾雙腿,麵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氣不過,目光看向身邊的冬兒,企圖向她求助,可誰曾想後者正自顧自的斟酒喝。


    他頓時露出不解之色,下意識地問道:“你不是不喜飲酒嗎?”


    “今天大家高興嘛,來大家一起幹了。”冬兒麵色紅潤,目光迷離,真仿佛一朵盛開的玫瑰花,美得不可方物,此時她將酒杯舉起,欲要碰杯。


    誰都沒想到冬兒會突然放得開,再無絲毫的拘謹可言,荊武鳴四人無一不是一愣,既因冬兒的行為,也因她的美貌。


    她會如此,眾人不知緣由,卻是比較樂見的,紛紛舉杯捧場。


    通過這次聚餐,金昊和董偉對冬兒的印象有了極大的改觀,可謂是刮目相看。


    直到眾人盡興,這才紛紛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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