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你談談。”


    將要離開的天使叫住,可發現,自己說談,該談什麽?


    談之前的事嗎?


    可那件事確實是兩人之間關係的冷戰線。


    “談什麽?”


    轉過身的天使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她,這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神色,從前從未見過。


    不禁有些心疼。


    但隻一秒,臉色又恢複平常,根本看不出任何。


    “那個...吻...”


    這件事困擾了寒玥很長時間,她想不明白,淩那時為什麽要吻自己。


    是因為憤怒?還是別的?


    她想不通,明明冷靜的如冰一般的天使,竟也會暴躁。


    對於這個問題,淩抿了抿嘴角,很顯然也不想迴答這個。


    可麵對著寒玥,還是無法不理。


    “你不是說了,就當那件事沒發生吧。”淩的聲音有些低沉,“就當那個時候的我不夠冷靜。”


    “現在,以後,都不會再發生這種不理智的事。”


    明顯不想再提這件事。


    淩每每想到,心中就會壓不住的火氣。


    然而,她也想不通,為什麽自己無論怎麽做都比不過雨卿,難道她在寒玥心中就那麽重要嗎?


    淩想不明白。


    她想了三萬年,可三萬年都沒有答案。


    或許這個答案永遠也等不到。


    “如果我想知道呢?”那雙眼眸緊緊注視著淩,透露著迫切,“你會不會告訴我?”


    “我想知道,淩。”


    想要抓住她的手,可卻怕她會躲開。


    而淩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內心卻十分的不平靜。


    “寒玥,我也想知道,在你的心裏我到底重不重要。”


    “哪怕...哪怕比不過雨卿也好,隻要你的心裏有我的一點地位就好,我隻想知道。”


    “三萬年了,我想知道這個答案已經三萬年了。”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傾訴還是在抱怨。


    可淩心中隻想知道這個答案。


    她一直在等,等寒玥有一天可以親口告訴她。


    然而,一直等了三萬年,直到今天都未等到過。


    寒玥在聽完後,竟有些不知如何迴答。


    因為在她心中,不論是淩還是雨卿,都很重要。


    但,她知道淩想要的不是這個答案。


    “我...”


    無法再去注視她的眼睛,寒玥很怕看到她那種受傷的眼神。


    “淩,我...對不起。”


    寒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隻是想讓淩不要多想。


    在她心中,淩和雨卿都很重要,可這個重要還是不同的。


    由於表達的不達詞意,讓淩誤會了。


    但是淩很是冷靜,像是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答案一樣。


    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隻是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單音節。


    “嗯。”


    單單一個字,卻像是用盡了此生的力氣。


    如此的冷漠疏遠,讓寒玥想要抓住這縹緲的餘煙,卻抓了個空。


    最後,隻能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這一次,淩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離開。


    她等了那個答案三萬年,耗費了三萬年的光陰。


    換來的是自己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太久了,她感到很累。


    不想再等了。


    好像一切都沒有意義。


    那麽,她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拚了命的想要知道,得到的卻是一句“對不起”。


    她這些年到底為了什麽在堅持?


    失落的眸子望著遠處的天空,多想下一場大雨,將這些年的辛酸衝洗。


    可是,天城從未有過雨天。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都快要忘記了,原來還是有雨天的。


    隻是,天基王不允許天城有這種天氣,研發了天氣的程序覆蓋了整座天城,乃至天使星雲。


    從此,天使們在天城從未見到過雨天。


    除了晴天,再無其它天氣。


    淩看著遠處的天空,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視線。


    自己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呆立在原地的寒玥雙手合住緊攥,內心很是煎熬。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


    但她清楚的是,她再一次將淩的心擊傷。


    可是她並不想這樣。


    看著淩離去的方向,寒玥想要追上去,可雙腿有千斤重,根本邁不動,就連翅膀都仿佛被鎖鏈捆綁住無法揮動。


    最後的最後,或許她們會走向相反的路。


    三萬年的情誼也許會化作雲煙。


    幾萬年的陪伴說不定也被否定。


    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夕陽的落幕將寒玥的身影拉長。


    天城的花園中,她孤獨的站在那裏,像是在接受背叛的懲罰。


    在地球的兩位卻比天城的兩位要好的多。


    畢竟她們之間隻是有著那麽點仇恨,並沒有像淩和寒玥那樣幾萬年的無法化解。


    所以,就當涼冰拉著薔薇的手時,內心還是說不出的激動。


    雖然之前就牽過,但這次不一樣!


    之前那是薔薇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涼冰想怎麽牽就怎麽牽,沒有一點困難。


    等到薔薇知道自己真正身份的時候,涼冰才是很害怕的,即便一開始就沒有說謊,但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涼冰還是很明顯的慌了。


    但是結局還是好的,薔薇同意留在惡魔一號。


    不過,還是有條件的。


    這個條件說難也難,說不難也真的不難。


    就是涼冰挺難的。


    畢竟這個條件,以涼冰現在的現狀,是不可能做到。


    隻能等以後有機會再實現。


    答應就得做到嘛。


    先把薔薇留下來再說。


    還記得在惡魔一號上,薔薇因為自己在地球收的惡魔而說的話,涼冰那個時候也挺委屈的。


    她隻是惡魔女王,不是惡魔本身,管不了地球的那些散養惡魔。


    那時候,涼冰看著薔薇的眼睛,解釋著這個問題。


    “你說你相信我的部分學說,而我的部分學說中最出名的就是...我沒有禁忌。”


    “為了我也不能有?”


    “不能老是為了你,薔薇。”


    涼冰用著略顯可憐的小鹿眼看著薔薇,試圖讓她心軟。


    但貌似沒什麽用。


    “你也可以有自己的行為,我沒有禁忌,你也可以沒有。”


    其實,這個時候涼冰挺開心的,薔薇能這麽說,就已經說明在接受自己了。


    但是,這個條件,她現在真的做不到。


    涼冰怕她姐婦揣著星命來地球砍了自己。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涼冰將薔薇留在惡魔一號一年的時間


    而地球也在緊緊追著時間發展,慢慢步入宇航級時代,隻是進度比較慢。


    有著天使的幫助,饕餮並沒有再來侵犯,但天使也僅僅是幫助地球擊殺外來入侵者,對於地球的科技並沒有指導。


    天使的東西,怎麽能教給外人呢?


    所以,在確定沒有威脅地球的外星生命後,炙心帶著其餘留在地球的姐妹返迴了天使星雲。


    惡魔這邊因為有薔薇在,所以並沒有惡魔去地球搗亂,除了地球人墮落成的惡魔外。


    涼冰原本的一號上的惡魔,沒有一個去到地球。


    也算是涼冰答應薔薇不會亂來,將地球全權交給薔薇打理的承諾。


    隻不過,留在地球的神可不止一個。


    站在一處比較安靜的山頂,看著遠處天空的太陽。


    “天使,已經離開了嗎?”


    “我們還會再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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