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蕩秋千,不小心碰到摔倒,碰到了門檻上的鐵皮。”周奕清說的言之鑿鑿。


    蘇弈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為什麽跟著你的舅舅姓,小時候發生的事你都記得麽?”


    “我的父母車禍死了,自小一直是我舅舅把我當親生女兒一般撫養長大,小時候的事情我也記憶猶新,根本沒有接觸過季石清,除非在我記事以前。”


    蘇弈沉默了,記事以前?


    不,絕對不可能,記憶中那個小女孩的歲數應該已經有個10來歲。


    這個時候不記事,怎麽可能!


    也就是說不是周奕清的記憶是錯的,那麽就是自己的記憶是錯的。


    可自己的記憶,大多數都對上號了。


    那麽大概率錯誤的記憶,源自周奕清!


    她的記憶很有可能被篡改了!


    “你記不記得下雪天和一位男孩揮手告別。”蘇弈繼續發問。


    周奕清眯了一下眼睛,似乎腦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在浮現。


    不過片刻後,她便還是搖了搖頭。


    蘇弈雖然在問周奕清,但實際眼神一直在和宋知倩對視:“既然你不知道,那麽現在就來說說我。”


    蘇弈這一句話,其實是對著二人一起說的。


    讓宋知倩更了解自己。


    讓周奕清迴憶起來自己。


    “在我八歲的時候……父母被季石清殺害,被他當成了試驗品,在那個惡魔的地方生不如死,知倩,我和你一樣。”


    蘇弈說的時候,帶著些許感傷。


    “不過我比你幸運一些。”蘇弈依舊看著宋知倩,但說的話,卻是為了告訴周奕清。


    “接下來的日子裏,備受煎熬,我承認,我就要快堅持不下去了,直到我的隔壁來了一位新的客人,一位小女孩,歲數和我相仿。”


    “她很害怕,一樣也和我經曆著撕心裂肺的痛楚,但她的心中始終有光,也在照耀著我,她不論遭受到了什麽折磨,總能打起精神。她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們互相安慰,互相陪伴,我們計劃著從這個鬼地方走出去,期盼著能看到光明。”


    蘇弈開始杜撰起一個故事,半真半假,畢竟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他也的確不清楚。


    那種地方是堅持就能逃的出去的嗎,夏詩因蘇弈輕柔的聲音,緊張的心緒也平緩了一分。


    因為故事的主人公正是麵前的蘇老師,夏詩有些代入,也為著故事中的男孩女孩提心吊膽。


    周奕清也靜靜的聽著。


    “終於有一天,我們找到了機會,季石清正在給許多人注射莫名的藥物,有一些人過量之後就會被帶出去,拋屍荒野,而經受住劑量的會逐漸加大藥量,逐漸篩選出他要的人選。”


    “而我們都挺了過來,正在逐漸被增大藥量。”


    “我們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夏詩疑惑不解,耐心聽著。


    “我們撿取了地上散落的藥筒,裏麵的藥劑還有殘留。”


    “我們將它混合在一起,當實驗時間到來之時,我們各自提前打了一半。”


    “為什麽?”夏詩不由出聲發問。


    “為了幹擾季石清的實驗。”周奕清緩緩開口,替蘇弈做了迴答,“但,你們不怕死嗎?萬一過量……”


    “死?死又算的了什麽?”蘇弈輕輕搖頭,“堅持,從來不是無意義的重複,而是奇跡的寵兒。”


    “堅持從來不是把路走絕,而是絕處逢生。”


    “我們都努力活到現在了,有一個機會放在我們眼前,又怎麽能讓他溜走。”


    “我們是幸運的,果然,在我們提前注射了一半藥劑後,我們的指標出現了異常,我們暈厥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後,我已經被壓在了眾多屍體之下,那一刻,我知道,光明來了!”蘇弈開始激動起來。


    他盡量的將虛構的故事豐滿,多一些細節,一方麵為了讓故事更加的真實,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夏詩仿佛看到了一個自小就聰慧的小男孩,在噩夢中,堅持下來,尋求生機,最終在生死之間選擇了放手一搏,才能從死人堆裏翻了出來。


    唐虎也非常沉浸的聽著,他不自覺的替故事中的蘇弈捏了一把汗。


    “季石清認為我不合格,也認為我已經死亡。”


    “可他不知道的卻是,哪怕我們多用了半支藥劑的量,依舊沒死。”


    “你們正是他實驗的最佳人選。”周奕清道。


    “可以這麽說,我翻找起另一個女孩,結局令人驚喜,她也挺了過來,這一刻,我們知道這將是我們的新生。”


    “周隊,熟悉嗎?”


    周奕清沉默不語。


    “這個女孩……”


    “就是你。”


    即便是周奕清有心理準備,但卻被蘇弈告知的答案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太相信……蘇弈口中的小女孩歲數和他相仿。


    那就表示了她也是十來歲。


    可十來歲的記憶自己怎麽可能忘卻。


    她一直在迴憶,當她迴憶之後,還真的發現自己淡卻了許多迴憶。


    那些年那些事,怎麽也想不起來。


    她隻記得自己一直生活在舅舅周光裕的家裏,一直很幸福。


    “新生……”宋知倩默默的盯著蘇弈,二人一直在對視。


    蘇弈自然也知道自己送給宋知倩的那幅畫,也叫新生。


    “所以我送你的畫,也代表著你的新生,知倩。”


    “這是我畫的最後一幅畫。”蘇弈動容的注視著宋知倩。


    “我從前還畫過兩幅作品。”


    蘇弈繼續朝著宋知倩勾起她的興趣,實則卻是說給周奕清聽。


    “一幅叫《逃匿》,一幅叫《救贖》。”


    “《逃匿》是畫了我和那位女孩,在森林中逃亡。”


    “而《救贖》……”蘇弈終於轉頭看了一眼周奕清。


    “你還是沒有記起來嗎?周……奕清。”


    蘇弈看的出來周奕清的眼神有些許閃爍,似乎是隨著自己的講述,知道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可能真的正如自己所說。


    “你為什麽之前沒有說。”周奕清問道。


    “因為……我剛剛才記起來。”蘇弈直言不諱。


    “正是經曆了季石清,還有今天所發生的事,讓我迴憶了起來……”


    “你也會異能……”周奕清吸了一口氣。


    “或許,曾經是這樣的,可是現在,我並不擁有。”蘇弈坦然的搖了搖頭。


    “為什麽?”


    “因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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