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似乎是很滿意蘇弈的表情,笑著繼續道:“沒錯,也就是說,第一,殺死蔣依依的兇器,那把刀的確是沾滿了你的指紋,而且你家經過搜查後,的確缺失了一把同樣款式且不同型號的刀。”


    刀真的是自己的?


    蘇弈以為這個也是偽造的,但卡爾的話先聽聽就好,不用太往心裏去,蘇弈繼續強打起精神聽著,並表明了立場。


    “你現在這麽說,我真的有點很難相信。”


    “可以理解現在,我隻是陳述事實,至於信不信,你可以暫且不信,當成一個故事來聽。”卡爾點了點頭,舉著咖啡喝了一口,“當然,我能確保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這些證據也會歸檔。”


    “我想,周奕清周隊之所以這麽做也是需要一些依據的,如果不是如此,她沒必冒著被革職的風險來審訊你。”


    卡爾一直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將咖啡杯拿在手上。


    顯然現在的氛圍要比周奕清審訊的氛圍好的太多,也輕鬆太多。


    蘇弈的座椅上甚至還有一塊軟彈的墊子,一下子讓他放鬆許多。


    但蘇弈可不會陷入卡爾的陷阱,他知道卡爾也隻不過是在麻痹自己罷了,假裝和自己站在同一方,實則想誘導出自己的口供。


    這種審訊方式,也是比較行之有效的一種。


    為了讓罪犯放鬆警惕,供述出有效信息。


    見蘇弈沒有說話,卡爾笑著道:“那麽我繼續?”


    “第二,那把吉他上也全是你的指紋,經過問詢之後,先前不止一次的彩排過程中,部分師生有見過你的吉他,也確認了這把吉他從外觀上而言,就是你的。”


    “而且,這把吉他毫無疑問就是殺害淩正峰的兇器。”


    “第三,宋知倩的屍體並沒有被發現,是真的消失了,但當時你的監控是真的,你從頭到尾離她最近,也最有機會殺害她。”


    “第四,從監控上發現你和其他案件的部分受害者每每都有交集,這件事是確鑿無比的。”


    “怎麽樣,還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嗎?”卡爾雙手置於桌上,袖口露出了一塊銀色的手表,在台燈的照射下有些晃眼。


    “不是還有什麽疑惑的地方,我全是疑惑,為什麽?為什麽是我的刀?為什麽是我的吉他?還有為什麽x要嫁禍我!”


    卡爾又喝了一口咖啡:“你看,其實也不能怪周隊過於心急,任誰看了這些線索,心裏都會有想法,現在是證據鏈不足,我主張直接放你走,其實實際上從程序來看,你可能還要被羈押好幾個月。”


    “不怪他怪誰,他拿刀刺我,這是她的身份能幹出的事情?她到底想做什麽,我到現在都沒有明白!”蘇弈麵色一沉。


    卡爾點了點頭:“理解,但我直接放你走,還有兩個小小的條件,第一呢,就是先不要上訴周隊,包括我們,等10天之後,無論案子結沒結,你都可以隨意,怎麽樣?”


    “10天而已,換你待在裏麵幾個月,不過分吧?”


    夏詩感謝的看了卡爾一眼,畢竟他在為周隊說好話。


    蘇弈沉默不語,隨後唿出一口氣:“5天。”


    卡爾摸了摸下巴:“7天。”


    “好。”蘇弈也不再猶豫,畢竟待在別人的地盤幾個月,完全限製了自己,一定毫無建樹,還被人束縛,甚至可能死在這也說不定。


    不如出去,尋找出路。


    看著卡爾的樣子,他就是準備在這個時限內破案。


    也就是他要在七天內,把自己捉拿歸案。


    在沒有其他的線索前,蘇弈現在知道自己真的極大概率是殺人魔x。


    也幸好那本日記被自己燒毀了,不然可真是辯無可辯……


    “第二個條件呢?”


    “不急,一會再談,所以現在你知道x對你有多狠了吧。”


    “如果不是我在,我相信,不論是誰當站在周隊這個位置,都會對你采取措施,甚至羈押幾個月。”


    “x為什麽要陷害我?”蘇弈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這個就不清楚了,或許他想收手了,找個替罪羊?又或許……你是他的,仇人?”卡爾摸著下巴思索道。


    “可能性很多,這還得通過你來告訴我們,既然你也想要知道原因,我想我們可以互幫互助。”


    “好,我現在應該怎麽做。”蘇弈坦然道。


    “或許你可以跟我講講當天你的所有的行動。”卡爾等待著蘇弈的開口。


    “那天下午我來到了學校,然後季石清教授就幫助我做了一下治療,在之後那個瘋女人和唐虎來找我,他們離開之後,我去了我們那層老師的辦公室聊了聊天。”


    “在之後就是吃飯,然後來到禮堂彩排……我根本沒有殺害淩正峰和蔣依依的時間,我相信你們查監控,查出來的結果也是這樣。”


    蘇弈簡述了一下當天的事件。


    “更何況到底是誰將淩正峰的屍體放在那的?在前排座位的底下……監控沒有看到嗎?”


    “我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很可惜,監控並沒有,這就是殺人魔x難以逮捕的關鍵,如同鬼魅,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正在上演,這就是x。”


    “所以現在事件的一切都聚焦在你的身上,你也別覺得不應該,事實如此,你的嫌疑是無以複加的大。”


    卡爾盯著蘇弈緩緩說道。


    “我沒有殺人,我也不可能是x。”蘇弈斬釘截鐵的道。


    “嗯,我足夠信任你,也希望你信任我。”


    “最近你有時常暈眩,時常斷片的怪毛病是嗎?”


    “是的。”蘇弈點頭。


    “能具體聊聊麽?”


    “也沒什麽,就是突然頭暈,眼前發黑,然後可能會伴隨昏厥,但醫生告訴我說,沒什麽大礙,可能隻是神經出了一些問題,壓力大,需要多休息休息。”


    蘇弈也留了一手,也沒說什麽去了醫院,隻是說醫生,到時候自己要是沒去醫院,就說是季石清說的。


    不過蘇弈還是認為自己去過醫院,畢竟季石清也說過,而且自己得了這種怪病的話,那是一定會去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為什麽當時在場你還有一把一模一樣的吉他?”卡爾溫和的笑道。


    “我買了一把新的吉他……”蘇弈脫口而出,沒有猶豫,連自己家都去查了,社會關係也查了,又怎麽不會查自己的通話記錄。


    買了新吉他這件事,警方必然知曉,這沒有什麽好瞞著的。


    卡爾隻不是小小試探自己一下,可接下勢必迎接著卡爾的另外一問。


    “為什麽要買一把新吉他,之前的呢?”


    果不其然,卡爾順勢拋出了一個問題。


    腦子有些混沌的蘇弈,剛想脫口而出,但旋即就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去,卡爾這個問題有鬼!


    在這等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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