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吻上的唇被於清溏按住,“急什麽,今天我坐上麵,我說了算。”


    “但可以征求你的意見。”於清溏勾著他的紐扣,慢慢解,“直接開始,還是先調會兒情再來?”


    於清溏用吻堵住他的嘴,他把徐柏樟的雙手按在後臀,“直接開始捏左邊,調會兒情按右邊,你有三秒鍾的考慮時間。”


    “倒數,三二……嗯!”


    於清溏兩側均感受到了按揉。


    “徐醫生,你真貪心。”


    “哢噠。”


    空氣裏有腰帶解開的聲音,徐柏樟總比他快一步。


    於清溏不許他說話,嘴唇的用途隻剩親吻。


    唿吸封鎖在逼仄空間裏,擠得太近,要小心翼翼。


    “明天還有工作,今晚得早點迴去。”於清溏按住他的胸口,氣喘籲籲,“喜歡哪款?”


    副駕駛上,散落著二十八盒。


    手指從衣擺往裏滑,徐柏樟眼裏隻有火,“你坐在上麵,你說了算。”


    於清溏斜過身體,“那就抽盲盒。”


    徐柏樟的嘴黏在於清溏身上,衣服沒法脫掉,脖子以上不能亂咬,隻好將重點放在胸前。


    眼下漆黑,視線受阻,拆解包裝本就艱難。身邊還有個到處惹事的“麻煩”,手興奮得出了汗,撕扯包裝變得越發困難。


    於清溏急得用牙,終於拿了出來。非常淡的玫瑰味,觸上去,像打翻了一整罐精油。


    四下漆黑,如同盲人摸象。於清溏托著它裹上去,順暢絲滑,有點出乎意料。


    至於徐柏樟的手,顯然沒閑著。


    結婚半年多,徐柏樟基本摸清了他的愉悅點,報複似的在特定區域,樂此不疲。


    於清溏是特殊體質,他不僅弄髒了自己的褲子,也包括徐柏樟。


    他想拿紙擦,被徐柏樟攔住。


    蛙聲在窗外,吵得人心煩意亂。


    於清溏沒了耐心,一刻都等不及。


    坐下的瞬間,他聽到了徐柏樟的阻攔,“等等,別。”


    興奮傳遞至大腦,於清溏按在他肩膀,還在努力適應,“怎麽了?”


    可坐都坐了,再說也來不及了。


    徐柏樟沒動,表情不太自然,“你那邊,沒感覺?”


    於清溏雲裏霧裏,甚至收縮了一下,“什麽感……嘶,這是什麽?”


    徐柏樟被他的反應弄笑,“是你抽的盲盒。”


    於清溏點亮手機屏,去照包裝說明。


    午夜惹火小玫瑰。


    超薄親膚定向滲透


    給你不一樣的奇妙體驗。


    “但這你是買的。”於清溏額頭冒了汗,俯下身隔著襯衫咬他肩膀,“怪你。”


    徐柏樟揉腰幫他放鬆,“要出來麽?車上有濕巾,擦擦會好點。”


    於清溏抬頭,蹭他鼻尖,“你覺得呢?”


    “適應了一會兒,還不錯。”徐柏樟像迫不及待把人抬起,“很薄,能感受到你。”


    “我也是。”於清溏試著往上,“隻想開始,不想結束。”


    “那就開始。”


    “你嗯、慢點。”


    ……


    迴去的路上,車開著四扇窗,空氣裏仍能聞到玫瑰精油的味道。


    好聞是好聞,也很惱人。


    於清溏額角還有汗,襯衫領也濕透了,脫落的紐扣從一顆變成兩顆,胸前半敞著,紅痕若隱若現。


    徐柏樟也好不了多少,喉結上的一大塊,全是於清溏吸紅的,也就是想到他最近休假,才敢這麽放肆。


    於清溏把用過的物品拿紙包好,卷進垃圾袋裏,又把那盒“惹火小玫瑰”塞進儲物箱。


    今天這款也沒算用錯,會加倍體驗,降低時間,要換平時,至少四十分鍾起,還不算前.戲。


    但他家徐醫生真的好急,到後麵根本不許他控製,要被小玫瑰的體驗感逼瘋了。


    實際上,於清溏現在也沒好多少,徐柏樟雖幫他擦過,但裏麵沒法清洗,還能感受到餘溫。


    想轉移視線,於清溏劃開手機,齊宏斌的直播賬號已經被封刪,網絡輿論的傳播速度比他預期還快。


    齊宏斌的號沒了,但與他相關的新聞隻增不減。刷到最多的,是他節目後被圍堵的視頻。


    一部分是現場觀眾,更多是看了直播,氣不過專門趕過來的人。


    但暴力不是解決方法,他侵害徐柏樟名譽的事沒完。這筆賬會通過法律,一件一件的算。


    兩個人帶著二十多盒生活用品迴家。


    洗完澡,於清溏靠在床邊迴消息。


    徐柏樟掀開被子,從裏麵環住他的腰,“這麽晚了,還忙?”


    “嗯,在和封檢察長聯係。”於清溏停了兩秒才說:“是那家違規心理諮詢所的案子。”


    於清溏故意說的,他想知道徐柏樟的反應。


    很顯然,對方的反應非常強烈。


    於清溏放下手機,過來迴抱他,“柏樟,那家鑒定機構做了很過分的事,對不對?”


    徐柏樟不說話,隻往他懷裏鑽。


    “他已經被抓,也沒有資質,根本不是心理醫生。”於清溏拍拍他,“那張鑒定報告沒有意義,全是胡說。”


    “我諮詢過律師,他這種情況至少十年起,上不封頂。”


    “惡人有惡報,他不會好的。”


    徐柏樟始終不說話,通過他擁抱的力度,於清溏能感受到緊張,即便耳邊就是他心跳,也沒緩解多少。


    於清溏不清楚徐柏樟當年經曆了什麽,但看過受訪者的視頻錄像,也知道好不了多少。


    除了安撫,他眼下無能為力。


    “柏樟,如果你還是難受,可以說給我聽。”於清溏輕撫他的後背,“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不論是開心喜悅,還是悲傷痛苦。”


    徐柏樟把唿吸噴在他胸口,愛和恨,都在熱氣上跳。


    於清溏:“或者,我來問,如果你不喜歡,就不答,好不好?”


    徐柏樟點頭,發梢揉在他下巴上。


    “他逼你了,對麽?”


    徐柏樟點了頭。


    於清溏忍著胸口的顫抖,“他提到你父母了,對麽?”


    這一次,沒有得到答複。


    安靜了五分鍾,於清溏以為他要入睡,胸口被鼻尖滑動,徐柏樟點了頭。


    像溺水,於清溏討厭唿吸不暢的感覺。


    他沒再繼續問,“別怕,有我在呢。”


    逃避總不是辦法,於清溏想在努努力,“柏樟,崔醫生你也認識,對嗎?”


    徐柏樟含住他的指尖,緩慢舔吻,齒尖在指腹上慢慢地磨,“嗯。”


    “今天的節目,崔醫生幫了很多忙,我想去拜訪他,要陪我一起嗎?”


    徐柏樟身體僵直,顯然在恐懼。


    “別怕,崔醫生是正規心理醫生,我們隻是去拜訪,我會一直陪著你。”於清溏拍拍他,沒有要求,是溫柔地商量,“如果你不喜歡,我們立刻迴家,好不好?”


    他心甘情願守護,會付出一生一世陪伴,但自己終究不是醫生,心魔總要根除。


    他想替徐柏樟要來份權威的鑒定報告,而不是眼睜睜著看愛被折磨十二年,再折磨十二年。


    沒能換來迴複,於清溏慢慢合上眼。


    懷裏有徐柏樟的溫度,耳邊能聽到他的迴應,“好,都聽你的。”


    第57章 見麵


    獨立創辦心理診所之前, 崔醫生曾是省醫院該方向的領頭人。


    因喜愛古玩字畫和品茶,崔醫生私下與梁頌晟交流甚多, 後者也常向他諮詢徐柏樟的情況。


    包括徐柏樟入職省院前,鍾院長也詢問過他的意見。幾年間,經多方努力,終於盼來機會。


    在於清溏的陪同下,徐柏樟來到崔醫生的心理診所。加上今天,他隻來過這種地方兩次,上班路過心理科都要繞道走。


    第一次踏進心理診所那年,徐柏樟剛讀大二, 在眾多優秀學長學姐中殺出重圍,和鍾嚴、梁頌晟一起挺進決賽。那時候,徐柏樟覺得夢想近在眼前, 成功觸手可及。


    從玉龍村出來第二個年頭,除了讀書,他什麽都不懂, 也從未想過,那次的心理鑒定能禁錮他的後半生。


    他至今記得對方強迫的語氣、黑暗的房間, 還有冰冷的病床。外科手術床能重獲新生,而在那裏隻能迎接死亡。


    崔醫生這裏不太一樣, 淡藍色天花板, 窗台擺著幾珠茉莉。色調是清溏喜歡的,花香是清溏喜歡的,柔軟的沙發靠背,清溏也會喜歡。


    隻要清溏喜歡, 他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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