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不是。我當時沒想太多。”


    但既然發現,也沒必要隱瞞。


    稀裏糊塗掉了馬,但也不虧,還意外收了個新粉絲。


    於清溏:“怎麽之前不告訴我?”


    “你沒提過,我怕你不想我知道,幹脆沒提。”


    這麽說起來,於清溏豁然開朗了。


    徐柏樟關注他的直播間,自然了解他的動態。後麵才會有那麽多湊巧的事,他直播、比賽包括參加漫展,徐柏樟都主動避開,留給他自由空間。


    “我也要道個歉。”於清溏說:“之前瞞著你,是怕你不能接受,畢竟是小眾文化。”


    “清溏,你不用道歉也不必解釋,隻要你開喜歡,做任何事我都支持。”


    “都支持?”於清溏故意拉長尾音,“你確定?”


    徐柏樟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像探險遊戲中拚命守住的血條,“但、你隻能有我。”


    於清溏噗嗤笑了,張開手,似有似無的抓它心口,“這個位置隻有你,也隻能裝得下你。”


    當晚於清溏做了夢,夢到了和徐柏樟連線直播,夢境朦朦朧朧,依稀記得他隔空對自己的表白。


    第三天的休閑行程是垂釣,徐柏樟提出的建議,但很可惜,除去項目提出人,其他參與者均為菜鳥中的菜鳥。


    徐柏樟一條條上鉤,其他人眼饞又心急,馬醫生實在忍不住,撂挑子不幹了,非要找別的娛樂項目。


    幾個平均年齡三十加,人均學曆博士的精英們合計半天,終於想出了既強身健體、又豐富有趣的戶外活動。


    背人賽跑。


    於清溏禁不住笑,“大家好有童心。”


    徐柏樟說:“玩嗎?”


    於清溏躍躍欲試,“當然了。”


    他們剛好八人,兩人一組。


    遊戲規則,兩人互背,圍草坪跑兩圈。中途兩人可對調背跑方式,第一個到達終點的組別獲勝,中午可免去收拾殘局的工作,由最後一名分擔。


    草坪麵積很大,兩圈加起來近千米,相比起來,還是兩人互背,適當休息勝率更高。


    於清溏身高力量上都趕不上徐柏樟,但也不是柔弱類型,“咱倆互背吧?”


    徐柏樟:“我來。”


    於清溏擼起袖子,“你別小看我。”


    “不是小看,是我想背你。”徐柏樟挺真誠的,“給我個機會?”


    於清溏:“怕你累。”


    還要跑,挺費體力的。


    徐柏樟:“不累,穩拿第一。”


    於清溏笑著說:“徐醫生驕傲了。”


    “是實力。”徐柏樟勾勾手,“上來。”


    遊戲沒裁判,他們拿手機做秒表,鬧鍾當倒計時。


    鬧鍾響起,徐柏樟最先衝出去。


    於清溏的發尾往後飄,人被帶著向前跑,有種飛馳的感覺。


    比賽剛開始,其他三組被就遠遠拉在後麵,勝負欲旺盛的徐柏樟,有趣到讓人胸腔脹滿。


    於清溏開著玩笑,“怎麽有種私奔的感覺?”


    “我們不用私奔,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於清溏抱緊他,“徐醫生情話漸長。”


    徐柏樟跑得更賣力,“喜歡聽嗎?”


    “無比喜歡。”


    “我多說。”


    四組選手裏,最有意思的就屬王醫生夫妻倆。一個醫生一個護士。和父母同住,家庭關係和睦,三餐和子女均不用操心。正所謂心寬體胖,王醫生結婚十年,身材肉眼可見地橫向發展。


    王醫生晃蕩著身上的“幸福肉”,慢慢悠悠跑在最後,妻子不停給他打氣,用袖口扇風擦汗。


    於清溏摟緊徐柏樟,也幫他蹭了額頭,“他們夫妻倆好恩愛。”


    王醫生四十大幾了,他參加這個實屬有點難為。


    徐柏樟:“他們是院裏的模範夫妻。”


    於清溏:“真好。”


    徐柏樟:“我們也不錯。”


    “嗯,我們一樣好。”於清溏把臉貼在他背上,“想起第一次陪你迴老家,你也是這麽背我。”


    那會兒剛結婚,又是閃婚,感情基礎不穩固,彼此都很客氣。


    “你背我的時候,我緊張得要命。”


    徐柏樟:“緊張什麽?”


    於清溏小聲嘟囔,“你說緊張什麽。”


    “哦。”徐柏樟壓住嘴角,假裝不笑。


    “哦什麽哦,你不緊張嗎?”


    徐柏樟:“我、還行。”


    於清溏瘙瘙他的脖子,“你確定,隻是還行?”


    徐柏樟怕癢,還逞強,“嗯。”


    “是嗎?”於清溏抽迴隻手,慢慢撥開徐柏樟的後衣領,“讓我驗證一下,你有沒有撒謊。”


    心髒用力收緊,身體不受控製。


    “清溏,你……!”


    *


    比賽激烈進行,前麵兩位選手實力強勁,後麵六人火急火燎地追,誰想到,跑得好好的倆人,突然栽過去了。


    六人嚇了一跳,奈何又追不上,隻能在後麵喊,“徐醫生,於老師,沒事吧?”


    “你倆什麽情況?”


    “受傷沒有?”


    “沒事,沒踩穩。”


    “鬧著玩呢,放心吧。”


    徐柏樟把於清溏扶起來,於清溏給徐柏樟拍土,徐柏樟裏裏外外看他有沒有受傷。


    於清溏邊拍邊笑,“脖子都紅成這樣的了,還敢說不緊張?”


    徐柏樟蹭蹭還濕著的後頸,身體裏熱浪翻騰,“被你抓住軟肋了。”


    “怪我,沒想到你還這麽敏感。”於清溏自責,“以後不那麽弄你了。”


    本來就想逗著玩,誰知道又摔了。


    徐柏樟背過身,“上來,他們快追上了。”


    徐柏樟勾緊他的腿,完全沒受摔倒的影響,加速衝向終點。


    於清溏不再逗他,靠在背上加油打氣。


    即將到達終點,徐柏樟提速衝刺,興奮之時,他突然開了口,“其實……也不是不能弄。”


    於清溏:“?”


    終點近在咫尺,徐柏樟的語氣慢慢悠悠,像晃在夕陽下的躺椅,“以後,能不能在家,隻有我們兩人的時候……”


    “舔我。”


    後頸發了燒,被陽光曬成粉紅。


    於清溏勾緊他的脖子,隔著衣領,用鼻尖蹭他後頸。


    “好啊,迴家以後,在隻有我們倆的時候……”他把聲音改了調,摻雜些不刻意的喘息,“好好舔你。”


    *


    今晚是旅行的最後一站,大家吃過晚飯,分散去民俗街買紀念品,八點半統一在ktv集合。


    馬醫生是麥霸,到了包間,鳳凰傳奇從頭到尾點了個遍,主打成就自身快樂,不顧他人死活。


    聽鬼哭狼嚎了半個小時,眾人實在忍不住了。


    陳醫生把話筒搶過來,遞給於清溏,“於老師,快救救我們,這麽下去真不行了,我明天迴去連著兩場手術,我現在心髒突突突的。”


    於清溏欣然接下話筒,唱了首張學友的吻別。


    其實播音和唱歌沒必然關係,很多人都有這種誤區,覺得播音員一定會唱歌。


    好在於清溏沒辜負眾望,多少挽迴了些大家的心髒,獲得了眾人的一致好評,熱烈鼓掌,請他再唱幾首。


    唯一沒鼓掌起哄的,隻有徐柏樟。


    他沉浸在沙發角落裏,頭頂的炫光照不到他。在熱火朝天的環境中,安靜的人就像隱身。


    但於清溏看到了,看到了他不眨眼,全程隻注意自己;看到了他眼睛裏偷藏的星星,喜歡得小心翼翼。


    像學生時代害羞內向的暗戀者,情書寫滿整個抽屜,也不敢主動遞出一封。


    於清溏拿著話筒,主動遞過來,“唱一首嗎?”


    徐柏樟隻看他,“我沒唱過。”


    於清溏:“誰都有第一次。”


    徐柏樟接下話筒,“我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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