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兩天又被罰迴家,想通過梁主任和大魔頭說點好話。兜兜轉轉,來到徐主任這兒。不管了,都一樣。時桉迫不及待,“於老師,咱們開始吧。”於清溏擼起袖子,墊在桌子前。時桉鋪好無菌布,戴上橡膠手套,依次拿出注射器、采血管、止血帶、醫用酒精、棉棒。“省院的采血管有數,我隻能拿學校實驗室剩下的,您放心,都沒用過,絕對無菌。”於清溏:“嗯,謝謝。”時桉:“咱們采幾管?”“你帶了幾隻?”時桉翻了半天,“五隻。”“那就采五管吧。”時桉握住瓶身,“於老師,您要幹嘛?作法嗎?”於清溏笑了,“弟弟,你想什麽呢。”他又問:“有點多了?”時桉:“倒也沒有,少量抽血能促進血液再生,增強運氧活力,沒啥壞處。”於清溏用不了多少,隻想以防萬一,“行,開始吧。”理論來說,采血應由護士完成,急診科忙起來就要全能。時桉染黃頭發,戴黑耳釘,像自由灑脫的時尚青年。采血時很認真,手法也非常熟練,反差感挺特別的。一旦投入工作,就變得不一樣了。時桉低頭換管,“於老師,我本來該上班的,鍾主任把我給停了。”“為什麽?”時桉解釋了一番,不算大問題。於清溏:“鍾醫生好嚴厲。”“豈止是嚴厲,簡直是魔鬼。”時桉抱怨了一會兒,收了針,偷偷往他那瞟,“於老師,您應該知道,徐主任和鍾主任關係特鐵,您能不能幫我說點好話,麻煩徐主任給鍾主任說說情,讓我早點迴去?”於清溏收了胳膊,把棉棒塞進時桉帶來的醫用垃圾袋裏,“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提這件事。”時桉收拾殘局,“怎麽了?”“奉勸你,替我采血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鍾醫生或徐醫生。”於清溏想起鍾嚴的提醒,“否則,你可能更迴不去。”於清溏把采血管收進包裏,並隨手帶走了垃圾,“抱歉,你迴去上班的事我幫不了。”他這時候和徐柏樟提時桉,肯定被懷疑。“不過,科教頻道最近在做醫學專欄,想采訪幾位優秀的年輕醫生,如果你願意的話,誠摯邀請你來參加。”於清溏的視線轉向他的臉上,“長這麽帥,技術又熟練,上電視肯定反響不錯,還能給急診科做宣傳。”“我趕時間,到時電話聯係。”於清溏付了飲料的錢,“小時醫生,謝謝。”於清溏消失在咖啡廳,時桉滿頭大汗。抽個血而已,怎麽感覺攤上大事了?他隻想迴去上班,上電視有個毛用!*生日當天,徐柏樟照常接他下班。於清溏插上安全帶,“今晚出去吃嗎?”“怎麽突然出去吃?”徐柏樟說:“想吃什麽?”於清溏:“……”真忘了還是故意的?於清溏說:“我在哪吃都行,聽你的。”徐柏樟發動汽車,“迴家吧。”坐在餐桌前,有人還裝傻。晚餐精心準備,紅酒、牛排和燭光,一人還得吃一碗長壽麵。於清溏夾著麵條,陪他裝傻,“怎麽吃西餐,沒煮意大利麵?”徐柏樟低頭咬麵,“想吃這個。”於清溏:“……”傲嬌死了。晚飯過後,他們照常下樓散步,溜了半個多小時,牽著手迴家。剛上樓,禮物擋了滿路。徐柏樟握緊他的手,“怎麽迴事?”於清溏受不了他了,笑著說:“徐醫生,還沒裝夠?”“哦。”徐柏樟的嘴角控製不住彎起,“我就是……”“噓。”於清溏按住他的嘴,“既然不知道,我來告訴你。”於清溏:“手給我,閉上眼。”家門口的聲控燈沒有喊亮,合上的眼皮,感受不到半點光。徐柏樟能想到大概,又猜測不全。在此之前,他總覺得,這個日子過於與不過沒區別。有了在意的人,便開始期待所有紀念日。像長不大的小孩,年尾盼元旦,二月盼新年,陽春時節盼清明,天熱了要盼五一,五一過去還有端午,端午完了還有最期待的暑假。每個周而複始的節日,都可以編成童話。他想要的不是節日,是陪他過節日的人。於清溏握著他的手,力度很輕,像珍貴寶物。這雙手,是除了心髒以外,最重要的部位。手被人托高,停在原地。緊接著,左手無名指感受到了柔軟,隨後是中指,小指,食指和大拇指。細密地親吻,像燒起火苗。結婚不到一年,每個於清溏入睡的夜,他都這樣親吻過無數次,像貪婪的暗戀者。吻沿著手指往上,到了手背、小臂、胸口,隨後是心髒。於清溏還會數,每吻一次,都要數一聲。“一,二、三、四……”“十一、十二、十三、十四。”手指十次,手背兩次,小臂兩次,剩下的都落在心口,“二十九,三十、三十一。”吻到第三十一次,於清溏換了位置。徐柏樟心髒急速收縮,握緊他的手。第三十二次,落在了嘴唇。窗口的月光裏,折出交疊的影子。於清溏去勾徐柏樟的脖子,是主動且濕滑的吻,熱烈又纏綿,夾雜著於清溏的唿吸,吻到難舍難分。徐柏樟感受到血液在體內流竄,有股蠻不講理的生命力,在他身體裏翻湧叫囂著,想要霸占於清溏的所有。於清溏手機裏傳來熟悉的生日旋律,他在耳邊聽到了溫柔潮濕的唿吸,“三十二……”“生日快樂,老公。”第59章 坦誠勾人的語氣, 像支毒品,一旦沾染, 戒斷要付出半條命。空間隨生日歌的結束而安靜,於清溏擁抱的男人有唿吸,行動上沒反應。於清溏正過來看他,“可以睜眼了。”徐柏樟木訥訥的,像尊不會做表情的雕像。“怎麽了?話也不說。”徐柏樟耳根後知後覺地紅,“你、再叫一聲。”於清溏偏偏頭,“叫什麽?”徐柏樟:“你、剛才說的。”“我說了那麽多,怎麽知道是哪句?”於清溏忍不住使壞, “你說清不楚,我可不叫的。”“就、剛才,你說的那句。”徐柏樟像著急辯解的小孩, “……老公。”於清溏撚他熟透的耳垂,“喜歡?”“嗯。”徐柏樟的反應,像初入社會的單純大學生, 受高薪誘惑,下海來夜店應聘。越是這樣, 於清溏就越上癮,“有多喜歡?”“特別喜歡。”“喜歡我什麽時候叫, 現在叫, 還是……”於清溏勾他的領帶,把人拉近,“去床上叫?”徐柏樟小腹收緊,好像陷入了選擇性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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