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剛過,江浦笙就敲響了蘇暮的院門。


    蘇暮打開門,讓江浦笙進來,伸出頭左右看看,巷子外邊沒有可疑的人盯梢這才關好了院門。


    “出什麽事兒了?這麽急得叫我過來?”江浦笙問道。


    蘇暮拽著江浦笙的胳膊到房間裏,兩人坐定,蘇暮才道:“孟遙臨今天找我和沈迦寧了,我們兩個是被分開詢問的,孟扶桑給沈迦寧下套,沈迦寧為了幫我脫身,把我借她銀子的事兒供出來了。”


    蘇暮一臉緊張,又道:“孟遙臨拿這事問我,我沒法,扯出來陶子赫,還牽連到逍遙寨和喬府。”


    蘇暮將事情的詳細經過一一給江浦笙說來聽了,江浦笙也一臉愁眉。


    “現在得想辦法把喬府從裏頭摘出來。”江浦笙道。


    蘇暮道,“喬府與逍遙寨和陶子赫走私皮貨的事情沒有關係,這個仔細一查就能知道,陶子赫是用的另一條私線,就是之前告訴喬經年喬舒念下落的時候,我利用過陶子赫,就怕孟遙臨將陶子赫和喬經年聯係起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現在懷疑,喬舒念是不是沒有死。”


    蘇暮又將在孟府喪儀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江浦笙。


    江浦笙道:“想要驗證喬舒念的生死很簡單,把她的墳墓挖開一看就知道,這個我去辦,你不需要操心,眼下喬府這個事兒比較麻煩,喬經年又和孟九儒因為喬舒念的事生了嫌隙,對九重幫的一切資助全都撤走了。”


    兩人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扭轉乾坤的法子。


    江浦笙道:“孟遙臨想要調查陶子赫應該還要些時間,我們先弄清楚喬舒念是死是活再想辦法,若喬舒念還活著,那喬府也自然轉危為安了。”


    蘇暮也讚成江浦笙的提議,希望喬舒念會是他們解開死局的鑰匙。


    江浦笙說幹就幹,約了三個盜墓賊,跑到山上就將喬舒念的墳墓刨開了。其實盜墓賊早就盯上了喬舒念的墳墓,相信裏頭會有不少陪葬品,隻是害怕九重幫一時不敢動而已。現在有了江浦笙的慫恿,說幹就幹。


    江浦笙用迷藥將守墓人迷暈了,說來也是奇怪,喬舒念是孟遙臨明媒正娶的夫人,死後卻沒有葬進孟家祖墳,隻在孟家祖墳後山的位置圈了一塊地埋了,墳墓倒是造得很宏偉,真個墓堆用大理石堆砌,墓碑上的字也是燙金的,看得出給足了喬家麵子。


    幾人很快撬開一個洞,一行人都鑽了進去,讓盜墓賊奇怪的是,喬舒念的棺槨沒有任何異味兒,依他們的經驗來看,這時候的屍體正是腐化的時候,盜洞一開就能聞到那股嘔人的味兒了。


    起子、錘子一起用上,這棺蓋釘得也太死了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有撬開棺蓋。


    “直接鑿吧。”一人道。


    打不開棺蓋,就從棺材的腳尾部用斧子鑿,三兩下就出現了一個洞。江浦笙點亮火折子往裏頭照了照,金銀財寶什麽沒有,隱隱約約就看見兩塊大石頭。


    一個盜墓賊害怕江浦笙霸占喬舒念的“財產”,一把從江浦笙手裏奪過火折子,將江浦笙擠到了邊上,他往裏看,也隻看見兩塊大石頭,伸長胳膊往裏麵摸摸,別說有什麽財寶了,連屍體都沒有摸道。


    那賊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真他娘的晦氣!”


    這個秘密江浦笙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悄悄從袖中拿出一張染了迷藥的手帕,一下子捂在了離自己最近的那個賊子的口鼻,那迷藥勁兒大,撲騰兩下就暈過去了。


    另外兩人賊子看見他們的兄弟被害,想要和江浦笙拚命,這些人隻有蠻力,哪裏是江浦笙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放倒,也迷暈了過去。


    江浦笙爬出了盜洞,將洞口掩埋好才離開。


    棺材裏裝的石頭,很明顯,喬舒念沒有死。


    這個消息給江浦笙和蘇暮打了一針強心劑,現在隻要找到喬舒念的下落就好了。


    孟府芰荷苑裏,蒲月剛把托盤放在窗戶外麵的凳子上,打算一碗一碗將飯菜從窗戶上的小洞裏送進去,就被突然衝過來的一個小婢女打落在地上。


    “你幹什麽?”蒲月看在摔碎的碗和散落一地的飯菜,鼻子一下就酸了,豆大的眼淚奪眶而出。


    那小婢女抱著胳膊,盛氣淩人,噗嗤笑出了聲,“咋了?不就摔爛了個碗嗎,用得著大驚小怪?”


    多說無益,蒲月沒再說什麽,蹲在地上將碎片和飯菜用手抓進了托盤裏。


    小婢女朝著蒲月的肩頭踢了一腳,將蒲月踢到,“別在這裏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把這些東西送進去,讓裏麵的那兩位吃幹淨了!”


    “你別太猖狂!”蒲月站起來罵道。


    喬舒念聽著外麵的吵架聲,心裏憋屈難過急了,好不容易找機會將蒲月送出去了,結果她過得也沒比自己好多少。


    “我哪裏猖狂了?這麽好的東西倒了多浪費啊?你當是你們喬府呢?你知不知道前線將士們吃的是啥,你還敢嫌棄?”那小婢女指著蒲月罵道。


    裏頭葭月氣不過,走過去趴在窗戶上,朝那個小婢女罵道:“小雜種,你是有娘生沒爹教嗎?你把這東西吃一口給我看看!我們小姐雖然受罰,也輪不到你這小雜種來折辱!”


    那小丫頭一把撥開站在窗戶前的蒲月,朝葭月罵道:“喲!裏頭的人還活著呢?你要是不言語啊,我還以為死翹翹了呢!”


    喬舒念也想朝那婢女罵更難聽的話,但這與她大小姐的身份不符,要治就要往死裏治,光罵仗那解決不了問題。


    她是對孟遙臨心裏有愧疚,可以把她關在這裏當成個活死人,但她的兩個丫頭是無辜的,憑什麽要無辜受辱?孟遙臨也就罷了,一個小婢女也要欺負人,倒要叫這小婢女知道知道她的厲害!


    喬舒念走到窗前,對外頭道:“蒲月,把飯菜端進來。”


    “小姐!”葭月急了,以為喬舒念真的要吃這砸在地上的飯菜。


    蒲月也道:“小姐,等等,我從新給你端來吧。”


    那小婢女一聲冷笑,推搡了一把蒲月,“沒聽見嗎?你主子讓你送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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